坏蛋2 第十一卷黑暗崛起 第二十四章、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六(第24章、第25章、第26章)在线阅读2008.04.17更新
第24章
黑社会素来都是‘见光死’的,最怕被暴光,一旦被媒体披露出来,政府会受不了与伦敦压力,即使不想对你动手也不得不对你下刀,许多黑道的头目都是这样着的道,这也是谢文东为什么素来行事低调的原因所在。
可现在倒好,他的照片,他的名字,他部分经历甚至背景都上了报纸,此事一旦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把这个记者给我揪出来,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找到他!”谢文东握着拳头,凝声说道,见金眼掏出手机,他又补充一句:“但别杀他!”
若是吧谢这篇文章的记者杀掉,只会把事情闹得更打更糟糕,甚至可能会不可收拾。
“是!东哥!”金眼应了一声,给张国男打去电话。
三眼皱着眉头,凝声说道:“东哥,如果只是一名普通的记者,胆子不应该有这么打,敢写出这样的东西发表出来,很可能背后有人在支持他,东哥,你说会不会是向问天在暗中搞鬼啊?”
谢文东摇摇头,说道:“不会!文章里也有向问天的名字,他不会傻到把自己卖出去。”
“如果不是向问天,那十之八九就是青帮!”三眼语气肯定地说道。
“恩!”谢文东点点头,他也是这么猜测的。不过现在没有找到人,还不敢百分百的肯定。
三眼将报纸拿起来,仔细一看,眉毛顿时扬起,说道:“东哥,好奇怪啊!”
“怎么了?”
“这个记者竟然很了解昨天晚上东哥和向问天的谈话内容,好像他也在场似的!”
谢文东接过报纸细看,可不是嘛,有些内容,几乎是他和向问天的原话。刚才他没有注意道,现在经三眼的提醒,心中大吃一惊。
当时,在场的除了自己的兄弟,就是向问天的贴身手下,自己的兄弟肯定不会出卖他,难道,真是向问天做的?但是这又不合逻辑,如果真是向问天,肯定会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不然自己遭殃,他同样也完蛋,若说不是向问天做的,那包房里就再没有其他的人了。想到这里,谢文东的双眼猛的一亮,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不对,包房里还有其他人,那就是酒店里的几名女服务生。如果不出意外,写这篇文章的记者就混在这些服务生里,或许,他买通了服务生向他提供情报。
唉!谢文东暗叹口气,这件事,自己大意了,向问天也大意了。
他将报纸又翻到封面首页,向上一瞧,报纸顶端写有“南方早报”四个大字,他暗暗记下,对金眼说道:“查处这家报社的地址,我亲自过去!”
“是!”
发生了这样的事,谢文东在餐厅里也坐不住了,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坐上汽车,他给李爽打去电话,告诉他和三眼先不回去了,让他和张梦梦好好相处,不要浪费机会。
李爽忙追问道:“东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出了点小意思,不用担心!”说完话,谢文东便把电话挂断。
看着李爽,张梦梦问道:“怎么了?”
李爽收起手机,说道:“东哥和三眼有事先走了,让咱两继续吃,不用等他们了。”
“哦!”张梦梦闻言,低低的应了一声,脸上难掩失落之情。
北洪门的办事效率很快,时间不长,便将“南方早报”的报社地址告诉给谢文东。
谢文东直接将地址交给开车的司机,说道:“就去这里!”
他在车上,还没到报社,向问天打来电话。“谢兄弟,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谢文东苦笑,道:“刚刚看过.”
“唉!”向问天长叹口气,说道:“你我这次都着了人家的道啊!”
“没什么。”谢文东淡然笑道:“常在河边走,免不了有湿鞋的时候嘛!”
“谢兄弟打算怎么做?”
“当然湿去找报社了,这样的东西,一旦再发表出来,可就成大问题了。”
“好!谢兄弟既然去报社,那我就去市政府。希望,那帮家伙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中国目前还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报社要发表敏感的东西,首先要知会市政府,只有后者点头了,才恩那个发表出来,向问天想不明白,这样的文章,在市政府是怎么通过的,是谁点的头,放的行。
南洪门在南方绝对是最有影响力的大社团,与各地的政府或多或少都有挂钩,尤其是在上海,与政府的关系更为密切,在向问天看来,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才对的。
仅仅一篇报道,便把谢文东和向问天二人都惊动了,这可能也算是黑道见不得光的悲哀,不管你做的多大,毕竟是偏门,而非主流,国家一声令下,便能之你于死地。
轿车在《南方早报》的报社门外缓缓停下,谢文东坐在车里,透过车窗一看,怀疑司机是不是带自己走错了地方。
在他印象里,报社是很有钱的,即便自己不赚道钱,政府也会拨补助给你,可是这家报社的情况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即使没有进去只看外观,谢文东就能体会到他的落魄。
报社是做不大的二层小楼,很古老,颇有欧式建筑风格,主要的结构还为木质的,墙面还爬着不少草疼,楼体成黑红色,本来的颜色都就看不出来了,谢文东估计,这栋楼房的年岁应该不比自己的爷爷小。
“是这里没错?”
“是的!东哥!”
就是这么一个破烂的报社,竟然写出如此惊天动地的文章!谢文东叹了口气,推开车门,走了出来,直至走到楼门前,才看到门旁挂着白色木牌子上面写有‘南方早报’四个黑字。
谢文东深吸口气,背着手,走了进去。三眼和五行兄弟随后跟了进来。
报社的大厅虽然很陈旧,但还算清洁,地面的石砖搽得干干净净。
坐在门口收发室的一位六十左右老大爷探着脑袋,巡视他们,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问道:“你们找谁啊?"
“找你们的总编,你们这里的负责人!”谢文东说道
“哦!找总编啊!在二楼,左走!”
“谢了!”说着,谢文东做事要向里走,老大爷连连挥手,叫住他,说道:“等等,小伙子,现在这里签下名!”
三眼皱皱眉头,嘟囔道:“这老头子,还真啰唆!”
谢文东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提起笔来,在小册子上随便写个名字,随后向大爷面前一推,大步走了进去。
上了二楼,向左看,谢文东很容易便找到总编的办公室。他到门前,深深吸了口气,抬手请敲几下房门。
很快,里面传出中年男人的话音:“请进!”
谢文东推门而入、
办公室很简陋,不仅面积狭小,摆设也多是陈旧之物。向里面看,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一张掉了皮的办公桌后面,正用充满疑惑的眼光看着谢文东等人。
“你们是。。。?”
“你不认识我了?总编先生。”谢文东嘴角挑起,笑吟吟的走到办公桌前,目光幽深的注视着中年人。
中年人注视着谢文东,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喃喃说道:“好像有点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谢文东此时有种一巴掌拍在对方那张满是疑惑不解的脸上的冲动,他呵呵一笑,将这种冲动压了回去,柔声说道:“我就是那个‘北方罪恶的根源’!”
“什么?”他引用报纸上的原话,反而把中年人说得更加摸不着头脑。
啪!谢文东将手中仍在办公桌上,冷笑道:“自己看!”
中年人接过报纸,看看封面上的照片,再瞧瞧谢文东,顿时间恍然大悟,急忙站起身形。满面是笑地说道:”原来是谢先生,稀客、稀客,快请坐!“说着话,他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拿起暖瓶,又是倒茶,又是递烟。
谢文东看着兴奋异常的中年人,简直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自己都找上门来了,他不害怕不说,反而如此高兴,难道在他眼里,黑社会和普通老百姓一样?
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谢文东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喝水,更没有接烟。
中年人像是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们这里是小地方,有招待不周的,还请谢先生无比见谅。”
谢文东差点被他气笑了,说道:“我来这里,并不是享受总编先生热情款待的,你猜猜我是来干什么的?”
中年人一笑,说道:“肯定和这篇报道有关系吧!”
“没错!”谢文东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发表这篇文章,又是受谁指示才这么做的?”
“没有人指示我们!”中年人惊讶地说道。
“这么说,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
“是啊!”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发表这篇文章?”
“有看点,有观众,我们当然就会发表了。”
“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呵呵!”中年人咧嘴笑了,说道:“谢先生不会要找人打我吧?”
“哈哈!”谢文东闻言,仰面而笑。
第25章
(25)三眼上前一步,顺势将衣襟挑起,露出qiang把,冷笑说道:“恐怕不仅是打你那么简单!”
看到qiang,中年人脸色微变,挠着稀疏的头发,尴尬而笑。
正在这时,房门一开,从外面又走进一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郎。谢文东回头一看,暗道一声巧了!
来者谢文东认识,或者说见过,正是昨天晚上,在酒店里帮谢文东和向问天倒酒的那名女服务员。
那时谢文东便觉得此女气质不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不到,竟然在报社里又见面了。今天,女郎身上已没有酒店的制服,取而带之的是一身的休闲装,虽然衣着简单随意,但是却难掩她过人的姿色。
谢文东嘴角挑起,幽幽笑道:“小姐,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女郎显然没料到谢文东会在这里,忍不住大吃一惊,脸上下意识地露出惊色,可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目光扫过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哦?”谢文东笑了,双目眯缝着,眼中射出幽幽的精光,说道:“你的记性太差了,我们昨天晚上才刚刚见过不是吗?想不到,你这个酒店的服务员竟然做到报社里来了?”说着话,他回头一指办公桌上的报纸,问道:“‘记者’小姐,这是你写的吧?”
不用别人介绍,谢文东此时闭着眼睛也能猜出女郎的身份。
女郎毫无畏惧地走到谢文东近前,脑袋一扬,直视着他说道:“是我写的又能如何?”
“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你既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难道还怕别人写吗?据我所知,谢先生的胆子可是大得很呢!”
谢文东皱了皱眉头,伸手入怀,女郎虽然表情未变,但那中年人却暗吸了口凉气,急忙上前,连连赔笑道:“谢先生,有话好商量嘛!”
谢文东笑眯眯地瞄了他一眼,伸入怀中的手慢慢抽出。中年人本以为他要掏qiang,哪知谢文东拿出的只是一只烟盒,看罢之后,他在心里也长长松了口气。谢文东抽出香烟,叼在嘴上侧头点燃,随后,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女郎。
女郎的胆量大得出奇,竟然丝毫不避讳甚至挑衅似的对上他的目光。
她的身材很高,虽然穿着平地鞋,但却和谢文东的个头差不多,而在气势上,也一点不落谢文东的下风。无论是身材还是性格,她都和普通的南方女人大大的不同。
谢文东暗叹口气,幽幽说道:“俗话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你不用来威胁我!”女郎冷笑说道:“别人或许怕你,但是我可不怕。”
好个嚣张的女子!三眼心中气愤,冷冷说道:“三八,那你怕不怕死呢?”
女郎转目看向三眼,嗤笑出生,道:“想杀我灭口吗?那好啊,现在就动手吧!只要我一死,事情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不,是全国风雨,就算你们能耐再打,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否还能逍遥法外!”
“你……”三眼被女郎的一句话顶住,顿感语塞,手指着她的鼻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呵呵!”女郎冷笑道:“不要再声张虚势了,你们现在非但不敢杀我,还得时时刻刻来保护我,并向佛祖祈祷,我最好不要发生意外,不然,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说着话,她目光一转,又落到谢文东的脸上,说道:“你能只手遮天,可有时候,舆论也可以把天压下来!”
真是个伶牙俐齿又才思机敏的丫头!谢文东已经好久没碰到这么难缠的人了。正如女郎所说,在这个时候,他确实不好动她,那只会显得他做贼心虚,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见谢文东脸色变幻不定,那名中年人急忙站出来做和事老,笑呵呵地说道:“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嘛!”
谢文东没有理他,敲敲额头,问女郎道:“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让公众了解一些他们不曾知道的事情,以及罪恶!”女郎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道。
“如此说来,你以后还会再继续写咯?”谢文东眼睛弯弯,笑眯眯地问道。
“也许会写,也许不会写。”女郎丝毫不退缩地说道:“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无论是否打算继续,但绝不会受外界因素的干扰。”
谢文东道:“你没有确实的证据,所写的一切都只是夸夸其谈,甚至是诬陷。”
女郎扑哧笑了,说道:“多谢你的提醒,不过,这一点我比你了解,正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我才没有直接写出某人的姓名,如果你觉得我写的有问题,你可以去法院告我,我随时奉陪!”
“ma的”三眼再也受不了女郎盛气凌人的样子,回收握住qiang把,大步上前,逼近女郎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不成?”
“那就动手吧!”女郎胸脯一挺,目光鄙视地看着三眼。
“东哥!”三眼已经握住了SHOUqiang,气呼呼地看向谢文东,只要后者一声令下,他当场便会将这个可恶的女人射杀。
见状,那中年人又站出来,连连干笑道:“大家消消气,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嘛!”
“商量你妈!”三眼回身一踢,将中年人踢出好远,后者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办公桌,脸色憋得通红,半天爬不起来。
“你们敢动手打人?简直就一群强盗,畜生!”女郎怒斥一声,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报警,谢文东抢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淡然说道:“女人,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女郎用力的挥动胳膊,想甩开谢文东的手掌,可是,她发现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就算使出自己浑身的力道,谢文东的手也没有丝毫的松动。
“你要干什么?”女郎尖声问道。
谢文东将手伸向三眼,同是勾勾手指,后者会意,将SHOUqiang抽了出来,交道谢文东的手上。
他握住qiang,手臂一抬,qiang口直指女郎的额头,眯缝成缝隙的双眼射出骇人的森光,他冷冷说道:“你不想让我好过,你就是我的敌人,只要是我的敌人,无论他的身份如何,哪怕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一qiang崩了他!你犯的过错,不可原谅,因为不仅你会死,他也会死,”说话时,谢文东指指坐在地上的中年人,继续道:“这里很多人都会因你而死,甚至,还有你、他、他们的家人!”
女郎的冷汗流了出来,不是因为谢文东手里的qiang,而是因为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阴狠、恶毒的令人心寒,不带一丝的感情,象来自于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象来自于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反正,就是不是象人的眼神。
那一瞬间,她怕了,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仿佛掉进冰窟里,从骨头里生出寒意。
就在谢文东手指准备扣动板机的时候,他的电脑响起。谢文东慢慢松开女郎的手腕,掏出电话,低头瞄了一眼,犀利的眼神消失,向五行兄弟使个眼色,随后,走出办公室,到了走廊,他将电话接通,问道:“向兄,什么事?”
打来电话的人正是向问天。
“我刚才在市政府问过了,这家《南方早报》是个试点。中央政府最近有意开放舆论自由,并在上海和广州设立了几处试点,《南方早报》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所发表的内容不受地方政府限制,其内容多是宣扬民主和揭露黑幕,地方政府对他们也是极为厌恶,但却又无可奈何。这次算你我倒霉,竟然被他们瞄上了,而且还上了头版头条。”
“原来如此!”谢文东点点头,难怪报社看起来如此落魄,原来是家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报社,在中国目前的大环境下,宣扬民主,揭露什么黑幕,那是十分难舍难分的,受人di制不说,甚至连自身的安全都是个问题。
比如现在!
谢文东苦笑,此时,他明白了《南方日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为什么敢纰漏自己的事,从心里来讲,他甚至有些佩服他们。
“我知道了,多谢向兄告之!”
“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有点麻烦。”
向问天知道,能让谢文东说成麻烦的事,肯定不简单。
“如果谢兄弟处理不来,我晚点派人过去‘搞定’!”
“不用了。”谢文东明白他这个‘搞定’是什么意思,淡然一笑,道:“先这样吧!”说完话,将电话挂断。
收起手机后,谢文东眼角余光扫到走廊其他的办公室里探出许多小脑袋,见他看来,又纷纷缩了回去,他低头瞧瞧手中的qiang,并没有威风八面的感觉,反而突然觉得很难为情,他将SHOUqiang收起,深吸口气,重新回到总编的办公室里。
等他进来之后,房间里的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包括那位惊魂未定的女郎。
谢文东直接走到那名中年人近前,弯下腰,将他拉起来,随后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总编先生,刚才我的兄弟太失礼了,一会我会派人送你去医院检察!”
等他进来之后,房间里的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包括那位惊魂未定的女郎。
谢文东直接走到那名中年人近前,弯下腰,将他拉起来,随后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总编先生,刚才我的兄弟太失礼了,一会我会派人送你去医院检察!”
接完一个电话回来,谢文东的态度竟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别说中年人和女郎大感吃惊,就连三眼和五行兄弟也颇感莫名其妙。
“东哥……”三眼不解地看着他。
第26章
谢文东摆摆手。示意三眼不要多言,看着中年人坐回到椅子上,脸上让然带着赔笑。谢文东替他感到心酸,他环视左右,敲敲办公桌大面积掉漆的绿色文件夹,说道:“这里的办公环境实在太差了。"
不明白他说什么意思,中年人干笑说道:”是的,不过我们已经习惯了。
"总编先生有没有考虑换个好一点的地方?"谢文东含笑问道。
中年跟女郎同时一愣。过了片刻,后者上前几步,站在谢文东身后。怒声说道:“谢文东,你别想用金钱收买我们”
谢文东转头,看向女郎。
虽然他此时的五官很平和,但女郎还是联想到刚才那一幕,暗打寒战,双腿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谢文东耸耸肩,淡然说道:“对于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女郎闻言,惊讶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谢文东未在多言,转头对中年人说道:“刚才我的朋友已将贵报社的一些情况告诉了我。”
“哦!”中年人挠挠头,呵呵而笑,说道:“让谢先生见笑了。”
摇摇头,谢文东说道:“我很佩服贵报社以及总编先生,淡然,还有这位小姐,我希望能帮得上你们,当然,因为身份的关系。我的能力有限,无法给出太多的帮助,我所能提供的只有两样,一是钱,二是人,希望。能改善你们的工作坏境,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出钱,甚至可以出人保护报社人员的安全。
听完这句话,中年人跟女郎都呆住了,不知道谢文东要干什么。
谢文东的身份不同于别人,经常去往国外,走的国家多了。他清楚的感觉到中国人在国外所受到的其实,为何受歧视,因为国家不强,为何不强,原因有很多,但其中最主要的一点莫过于官场的黑幕与腐败,如果有人敢站出来接露其中的黑幕,那国家之幸,民族之幸。
谢文东是不是黑道中人,是不是爱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中国人,无论走到哪里。这个事实无法改变,到至少不会在国外在看到鄙视,敌方和充满敌意的眼神。
另外,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那。。那篇报道。?”中年人的目光落在桌面的报纸上。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不会在追究。如果你们希望有必要。也可以写下去。”谢文东一笑,说道:“我无所谓。”
中年人脸上笑容消失,疑问道:“我们纰漏了谢先生您,而你却反过来支持我们。为什么,这很不和逻辑。”
谢文东仰面想了想,淡然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说道:”我们打扰的时间太久了,也该走了,总编先生,记者小姐,告辞。”说完,他优雅的笑了笑,随后向三眼的人甩了下头,与身后的女郎擦肩而过,向外走去。
"等一下!"女郎叫住他,沉声说道:"请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你的想象力那么丰富,不会自己去猜吗?~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如果你还想继续写我的哈,这一段请不要写上去!"说着话,他嘴角挑了挑,微微点下头,走出办公室。
看着他离开,中年人和女郎半响回不过神来,不知过了多久,中年人幽声叹道:"也许,黑社会未必就是十恶不赦,至少这个谢文东不是。~
"哼!"女郎冷哼一声,看着中年人说道:"怎么了?这么快就被谢文东收买了?"
中年人习惯性地饶着头发笑了,说道:"我是对事不对人嘛!"
正说着话,金眼去而复返,走到办公桌前,放下一张精致的名片,向中年人面前一推,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东哥的名片,他说你如果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他!"说完话,金眼多一秒也没有耽搁,快步走了出去。
"哦!"中年人拿起名片,仔细端详,喃喃地说道:"真是一个让人搞不明白的人啊!"
女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同时说道:"我要请假!"
"啊!"中年人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问道:"有什么事吗?"
"去跟踪谢文东!"女郎的身影已消失,声音在走廊里传来。
"啊?你不会是还要继续报道谢文东吧?"中年人对着门口大声问道:"你就算写了,我这回也不会再同意发表了!"
可惜,外面已经没有回音。
不是总编没有骨气,也不是他受不了金钱的诱惑,而是谢文东给出的帮助对于他来讲太重要了。钱是小事,再不济,报社也能通过广告费用来自给自足,可是安全问题是他难以解决的,也是他一直的心病,jie露zf和社会上的黑幕,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自从试点以来,他几乎天天都能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恐吓信,不过,若是谢文东这个黑社会的大投资肯对报社提供保护的话,可以省去许多后顾之忧,做起事来,也大可以防开手脚。
为了这一点,谢文东做出社党的妥协,他是可以接受的,只不过他不知道那名年轻气胜,刚毕业不久,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女记者是不是也会接受。
出了报社,谢文东坐上汽车,三眼跟了进来,疑声说道:"东哥!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谢文东问道。
"他们要将我们的事公之于众,东哥不但不想办法惩治,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三眼眉头拧成个疙瘩。
谢文东仰面而笑,肯定地说道:"我们的事,他们以后不会再写了。"
"你怎么知道?"三眼挑起眉毛,奇怪地看者他。
"因为我开出的条件,对于他们来讲,太具诱惑力了,也是他们无法拒绝的。如果他们还有理智的话。"对他们佩服归佩服,谢文东当然也会为他自己考虑,了解到报社的情况之后,谢文东感觉到这时候用怀柔的手段绝对比强制性手段的效果更好。
但凡正直的文人都是很倔强很死板的,对他们用强,只会适得其反。但若软下来,他们也不会不讲情面。
“那如果他们以后还报道我们的事呢?”三眼嘟嚷着问道。
“呵呵!”谢文东笑了,说道:“若真是那样,不是他们疯了,就是我看错了!”
他的话刚说话,开车的司机经验老道地瞄了瞄倒车镜,说道:“东哥,后面有人跟踪。”
谢文东头也没回,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说道:“甩掉他,然后回堂口。”
跟踪谢文东的,正是那位女记者。和经验丰富的北洪门司机比起来,她差了很多,时间不长,便被甩掉,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办法,掉转方向,直接向北洪门在上海的堂口驶去,她知道,无论谢文东怎么绕圈,最后,终究会回到那里的。
她的算讲没错。开车到达北洪门的堂口,停在路边,等候时间不久,就见到谢文东所做的轿车快速地行驶过来。
她嘴角挑起,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你会回来!”说着话,将照相机提了起来。
见她开的那辆破旧的吉普车停在堂口附近,开车的司机眉头大皱,低声说道:“东哥,跟踪我们的那辆车竟然停在堂口这里!”
“哦?”谢文东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行过那辆吉普车时,谢文东正在看到里面的女记者拿着照相机对自己的轿车猛拍照,三眼当然也看到了,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看起来不是她疯了,就是东哥看错她了!”
谢文东头痛的敲了敲头,无奈的笑。
“东哥,我过去把她赶走?”司机问道。
“算了,随她吧!”等汽车在堂口门口停下时,谢文东推门而出,看向吉普车的方向,他含笑挥了挥手,随手走进堂口内。
吉普车里的女记者将他挥手的动作拍下,放下相机,看着小屏幕里的图片,觉得谢文东脸上的笑容又得意又刺眼,她鼓起腮帮子,低声嘟囔道:“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谢文东在shanghai并未多停留,此时北洪门与青帮的斗争正处于节骨眼上,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在上海放松,当天晚上,便坐飞机去了淮北。
有意思的是,那名女记者对谢文东紧追不舍,竟然很巧合的和他乘坐同一班飞机。
当五行兄弟在飞机上见到她时,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谢文东很吃惊,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笑吟吟的点点头,道:“好巧啊”
“恩,怎么会这么巧啊!”女郎安坐在椅子上,扬起俏丽的瓜子脸,同样笑吟吟的看着他。
谢文东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飞机起飞后,他解开安全带,走到女记者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转头头来,心平气和的问:”记者小姐,你想跟踪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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