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 第十二卷黑暗侵袭 第26章-第35章 在线阅读 2008.9.29更新
坏蛋2 第十二卷 第二十六章
-26-在混战之中,袁天仲没有格桑勇猛,但是他的头脑可比格桑灵活许多,知道现在的情况对己方不利,想击退南洪门,唯一的办法就是干掉对方的头目贾洪刚。
所以在打斗中,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向贾洪刚方向移动,可是越接近贾洪刚,周围的南洪门的帮众就越多,渐渐的,袁天仲已经深陷在敌阵当中。袁天仲 是出招迅猛、身法灵巧见长,这种密集的围攻是他最不适应的,看着周围如潮水般的南洪门帮众,他颇感吃力,心思一转,故意露出破绽转瞬之间,他躲避的动作稍 慢,衣服被对方的片刀划开了两条大口子。
见状,不远处的贾洪刚大喜过望,先不说自己能不能干掉谢文东,要是先把袁天仲干掉,那也算是大功一件啊!想着,他边向袁天仲那边挤,边高声喝道:“兄弟们,都加把劲,先给我杀掉袁天仲!”
随着他的叫声,南洪门的帮众更是憋住力气想袁天仲强攻,把他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这时,贾洪刚已经挤到近前,满面的激动和兴奋,两眼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上的局势。
见机会来了,贾洪刚已经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袁天仲身子滴流一转,软剑在他身体的周围画出一道光亮的银环,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之声,将 周围的片刀一齐弹开,紧接着,他双腿弯曲,运足力气,猛然大喝一声,身子腾空而起,直向贾洪刚窜去,同时手中的软剑递去,斜刺贾洪刚的咽喉。
这一剑太快了,快到只是眨眼的功夫,剑锋已经到了贾洪刚的近前。这时贾洪刚再想格挡已经来不及,想抽身闪躲,可周围都是己方的人,将其闪躲的空间全部堵死,不过贾洪刚毕竟是南洪门的顶尖人物之一,身为八大天王,他的反应能力和经验都要远高于常人。
来不及细想,他猛地抓住一名己方的兄弟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接着身子顺势急速蹲下去。耳轮中只听扑的一声,袁天仲那一剑没有刺中贾洪刚,倒是刺进他前面那人大张的嘴巴里,剑尖直接从脑后探出,一滴血顺着剑身流淌下来,刚好滴在贾洪刚那张布满惊慌的脸上。
“啊——”
直到这时,贾洪刚才惊叫出声。
该死的!袁天仲心中怒骂一声,手腕一翻,将软剑抽了出来,接着手臂连连挥动,软剑在空中画出数到银电,
连伤周围三名南洪门帮众,将左右的敌人逼退之后再找贾洪刚,已不见踪迹,地上只留下一具表情骇然张嘴而亡的尸体。
“贾洪刚,你往哪里跑?”袁天仲怒声暴喝,目光如刀。向四周巡视,可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人山人海的南洪门帮众,根本看不到贾洪刚。
“杀!杀掉袁天仲,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别让这小子跑了!”
南洪门的帮众们纷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个咆哮着又向袁天仲冲杀过来。
此时,袁天仲的形式已变得不太乐观,短时间内,他或许能挡得住对方的围攻,可是人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哪怕是他的本事再厉害,在这种情况下也坚持不了多久。
后面的谢文东见激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暗暗点头,现在再不让百家的人顶上去,格桑和袁天仲恐怕可就都危险了。他深吸口气,大声喝道:“南洪门的人也不过如此,兄弟们,给我上!”
有格桑和袁天仲这两位在前面冲,还真把白家人员心中的畏惧感减轻了许多,听完谢文东的话,纷纷高举这家伙,从街道两边嚎叫着窜了出来,与南洪门的人战在一处。
随着他们的出现,使格桑和袁天仲的压力减轻许多。
正当格桑打得兴起时,突然见到后边的谢文东向自己连连挥手,示意他立刻退出来。
若是换成旁人,在乱战中肯定看不到谢文东的手势,但格桑人高马大,两米开外的身材在南洪门的阵营里如鹤立鸡群,看得很清楚。他才刚刚下场动 手,感觉自己连筋骨都没有活动开,这时让他退出,心里十分不痛快,不过他不敢违抗谢文东的命令,猛然抓起一人,冲着自己的退路扔了出去,随着一阵人仰马 翻,人群被他砸出个大缺口,趁机急行几步,这时侧方冲出一人,对着他软肋就是一刀。
格桑反映极快,站在原地根本没动,只是抬起手腕,向下用力一砸,喝道:“撒手!”
他的护腕,正砸在刀片的刀身上,那人的虎口当场震裂,直疼得嗷的怪叫一声,手臂酸软,刀片落地。不等他退后,桑格顺势将其衣领子抓住,没看见他如何用力,只是臂膀一晃,便将那人举过头顶,对着退路方向,又恶狠狠地扔了过去。嘭!
那人的身体横着撞在己方的人群,哗啦一声又倒下一片,格桑乘机又上前进几步。
就这样连续几次,围在格桑后面的南洪门人员被砸死砸伤十数人,
到最后,南洪门人员都泄气了,没人再愿意上前阻拦他,也没人愿意挡住他的退路,众人似乎都有了默契,反正也围不住他,干脆就放他走吧!
见周围的南洪门帮众纷纷退避,格桑咧开大嘴笑了,大摇大摆地从男模那个门阵营里走了出来。
谢文东含笑看着格桑,连连点头,越看越喜欢,像格桑这样的猛将,那是用多少钱都换不回来的。他目光一偏,见格桑身旁空空,没有看到袁天仲的身影,他眉头大皱,疑问道:“格桑,天仲呢?”
“天仲?他刚才还在我身边呢!”说着话,格桑回头望了望,立刻看到陷入敌深处,正左突右杀却苦无脱身之法的袁天。他身手一指,说道:“东哥,天仲被困住了,出不来!”
啊?!谢文东吸口气,急道:“格桑,你去助天仲一臂之力,务必把他救出来!”
“没问题!”格桑咧开大嘴,嘿嘿一笑,晃身又向南洪门的阵营走去,同时大声说道:“小子们,我又回来了!”“----”
论单挑,格桑未必是袁天仲的对手,可是论这种群战,几乎每人能比得上格桑、
见本已冲出去的格桑又折了又回来,南洪门的帮众们又气又怒,可是又拿他没办法。
有两名大汉眼睛通红,咆哮一声,双双向格桑冲去,同时手中的刀片向他胸口恶狠狠的劈去。
格桑怪笑一声,身子一偏,避开双刀的锋芒,然后双手齐出,按在二人的肩膀,臂膀猛地一合,只听砰的一声,两名大汉的身体狠狠的撞在一起,脑门也同时鼓起一个大包。
再看两名大汉,眼神涣散,刀片脱手,站在原地直打晃,如果不是呗格桑抓住,两人都得趴下。
格桑双手掐住二人的后脖根,将其拎了起来,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在格桑手里好像是两只小鸡,毫无挣扎的力气
“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尽管来吧!”格桑边说着话,边向南洪门的阵营深处走、
见己方的两名兄弟被格桑提着,简直轻如无物,南洪门帮众好像见了鬼似的,一个个脸色大变,纷纷向两旁躲避,不敢抵起锋芒。格桑近一步,他们退两步,数时号人竟被吓得不敢靠前,逼得连连后退,这汇总状况也算是十分罕见的。
等格桑快要接近袁天仲时,他大吼道:"天仲,向我这边撤!"
深陷重围的袁天仲听到格桑的叫声,精神为之大震,他运起全力,急出几剑,将前方的敌人逼退,然后纵身向后方冲去。
他刚刚跑出没两步,忽听前方恶风不善,接着一团白影飞了过来。
什么鬼东西?!袁天仲吓了一条,急忙伏下身去。
只听嗡的一声,那团白影在他头上掠过,正砸在他身后的追兵中,他回头一瞧,这才清楚,原来不是暗器,而是一名南洪门的大汉飞了过来。
袁天仲嘘了口气,不用问他也知道,那一定是格桑仍过来的,他刚刚站起身形,突然挡在他前面的数名南洪门的人员纷纷尖叫着向他飞扑过来,袁天仲不明白怎么回事,脚下一滑身子横着窜出一米远。抬头再看,只见格子桑两手空空的站在前方,正冲着他嘿嘿直笑。
笑归笑,不过格桑对袁天仲的反映以及那比泥鳅还滑的身法也甚是佩服。
"走!东哥让我们退回去!"格桑向袁天仲一挥手,转身又向后方跑去。
呼!袁天仲做了两个深呼吸,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不甘心地回头望了望,最后还是随格桑而去,本来他是想干掉贾洪刚的,可惜后者太狡猾,也太阴险,竟然不顾南洪门人员的性命,拉人为他硬挡了一剑。
有格桑在前开路,袁天仲几乎未费力气,便轻松退回到谢文东身边。
看着一身血迹,面色涨红,气踹连连的袁天仲,谢文东幽叹道:"天仲,辛苦了!"
"哎,东哥,可惜我没能杀掉贾洪刚!"袁天仲表情落寞地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坏蛋 第十二卷 第二十七章
(27)谢文东注视着战场,幽缨反问道:“白家的人能顶得住南洪门吗?”
闻言,格桑、袁天仲、褚博齐刷刷向战场上看去。
格桑和袁天袁杀入南洪门阵营里如入无人之境,在白家人员看来,南洪门似乎也不过如此,可真当自己冲上近前,与南洪门交上手,手清楚的感觉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南洪门和他们平时欺负的小混混、小无赖们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只有亲自交上手才能感到人家战斗力的强悍。
随着格桑和袁天仲的退出,南洪门把精力全部放在白家人员身上,数百的帮众围攻白家一百人,情况可想而知。
只同凶场内不时有白家人员中刀哀号倒地,有不少人被凶猛的南洪门帮众吓得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已方的兄弟被对方砍倒,却不敢上前去援助,整个场面,很快就变成一面倒的形势,白家人员虽然还在作战,还在拼杀,但离全面的溃败也不远了。
白家低微的战半力根本没办法指望!格桑、袁天仲、褚博三人暗暗感叹。
另一边的贾洪刚和他们的感觉截然相反。
刚才他被袁天仲那一剑险些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钻到南洪门阵营后方,可很快,惊魂未定的他又看到对方的伏兵全部杀出,底气更是不足,本打算率 众撤退可突然发现,这批北洪门的伏兵数量并不多,充其量也就百余人,战斗力又奇弱无比,而且毫无群战经验,在以少敌多的情况下不聚堆作战,反而分散开来打 混战,许多人被已方兄弟围堵住,倒于乱刀之下。
看到这,贾洪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北洪门的精锐人员吗?怎么如此不堪一击!奇怪归奇怪,见到软柿子,他可没有不根捏一把的道理。贾洪刚振作精神,大声嘶吼着指挥手下人员作战。
看到这,贾洪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北洪门的精锐人员吗?怎么如此不堪一击!奇怪归奇怪,见到软柿子,他可没有不恨捏一把的道理。贾洪刚振作精神,大声嘶吼着指挥手下人员作战。
在他的调动下,白家人员败得更快,几乎一多半人被困在南洪门的阵营里出不来,另外一些人被打得毫无斗志,哭爹喊娘的败逃下来。见己方优势已定,贾洪刚哪肯放这些人离开,亲自带上数名心腹头目以及数十号兄弟,随后追杀。
败逃下来的白家人员还想坐车跑,可是他们刚刚钻进路中的面包车里,还没等启动,贾洪刚领着追兵也到了,先是将汽车的轮胎扎爆,接着将白家人员堵在车内,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顿乱刀疯砍。
一时间,场内惨叫声四起,车里血光崩射,鲜血顺着铁皮间的缝隙流淌出来,在车下汇集好大一滩。
自与北洪门交战以来,贾洪刚很少打得如此痛快过,对谢文
东的恐惧此时全部演变成了怒火与残暴,他亲自上阵拼杀,而其手下的帮众们也是群情激奋,到处追杀着零散着白家人员,只将其逼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惨叫声、哀号声连成一片,这不是一场实力相当的火拼,而是一边倒的屠杀。
将跑到车内的敌人全部解决掉后,贾洪刚长处一口气,抹了抹溅在脸上的血迹,向四周望了望,随后眉头皱起,疑声问道:“谢文东呢?”
谢文东?谢文东此时早就跑路了。
当白家帮众刚刚露出败象的时候,他和褚博、格桑、袁天仲四人就跑了。谢文东不是弃兄弟于不顾的人,但他可从来没有把白家人员看成自己的兄弟,这一百号白紫衣的手下人,在他眼中仅仅是阻挡南洪门的炮灰罢了。现在眼看着他们真的变成了炮灰,谢文东哪还会留下来等死。
为了不引起南洪门帮众的注意,谢文东四人没有坐车逃走,而是选择了步行,悄悄又快速的退了下
去,跑出五十多米远后,见路边有条胡同,谢文东想也没想,率先走了进去。
虽然只走出几十米远,但他还是累的气喘吁吁,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并隐隐作痛。他站在胡同口边停歇,边探头向外观望,看着白家的人员被南洪门帮众杀的惨状,他在心里也暗暗叹了口气。正当他绝望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
谢文东接起一听,原来是灵敏打来的。
“东哥,南洪门的分部里又出来一批人,看样子,是冲我们的热点来的。”
“哦!”谢文东眼珠转了转,立刻明白了南洪门的意图。对方是打算趁自己大批抽调人力的这个空档,想在据点那边占些便宜。
这点他倒不害怕,而且也不是没有防备,文东会的一部份人员他还没有动用,此时都在据点那里,并有高强、李爽等文东会的骨干坐镇,南洪门占不到便宜不说,若真去进攻,只会遭到迎头痛击。
他微微一笑,说道:“让他们尽管去打好了,那里迎接他们的只有片刀和棍棒!”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小敏。老雷和三眼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据点现在已经成功打下来,情况很稳定,不过外面的争斗还没有结束,仍有大批的南洪门人员在和我们交战,白家的人中看不中用,战斗力实在坟弱,根本帮不上我们的忙!”灵敏语气不满地说道。
谢文东点点头,他压根也没指望白紫衣,拉上他,只是充充场面罢了。
不过现在争斗迟迟没有结束,这点倒是很麻烦,眼看着这边的白家人员就要全军覆没,若是让贾洪刚一众畅通无阻地跑去增援,事情可是大大的不妙了。想着,他问道:“那边还有多久能搞定?”
“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谢文东接起一听,原来是灵敏打来的。
“东哥,南洪门的分部里又出来一批人,看样子,是冲我们的热点来的。”
“哦!”谢文东眼珠转了转,立刻明白了南洪门的意图。对方是打算趁自己大批抽调人力的这个空档,想在据点那边占些便宜。
这点他倒不害怕,而且也不是没有防备,文东会的一部份人员他还没有动用,此时都在据点那里,并有高强、李爽等文东会的骨干坐镇,南洪门占不到便宜不说,若真去进攻,只会遭到迎头痛击。
他微微一笑,说道:“让他们尽管去打好了,那里迎接他们的只有片刀和棍棒!”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小敏。老雷和三眼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据点现在已经成功打下来,情况很稳定,不过外面的争斗还没有结束,仍有大批的南洪门人员在和我们交战,白家的人中看不中用,战斗力实在坟弱,根本帮不上我们的忙!”灵敏语气不满地说道。
谢文东点点头,他压根也没指望白紫衣,拉上他,只是充充场面罢了。
不过现在争斗迟迟没有结束,这点倒是很麻烦,眼看着这边的白家人员就要全军覆没,若是让贾洪刚一众畅通无阻地跑去增援,事情可是大大的不妙了。想着,他问道:“那边还有多久能搞定?”
“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该死的!”谢文东低声嘟囔一句,随即说道:“我知道了”
收起手机,他对褚博,格桑,袁天仲三人说道:"看来我们现在还不能走,必须得想办法阻拦这波南洪门的人!'
几人脸色皆是一变,相互看了看,自己这边就四人,而且谢文东还有伤在身,怎么阻拦对方?
褚博愣愣的问道:"东哥,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想拦也拦不住啊!'
格桑和袁天仲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谢文东一笑,说道:“硬拦当然拦不住,不过与支援据点比起来,杀掉我对南洪门的诱惑力更大!”
“东哥的意思是。。。。。。”
“我去吸引南洪门的注意力,引他们来追杀!”谢文东轻声说道。
“啊?”褚博三人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谢文东。
不等他们做出反应,谢文东晃身从胡同口走了出来,对着已接近尾声的争斗战场大声喝道:“南洪门的朋友好威风啊,只会欺负弱小,有胆的往这边类!”
这一嗓子,声音虽然不大,却被贾洪刚听了个清楚。他此时正愁没有抓住谢文东呢,突然听闻喊声,急
忙转头观瞧,见不远处的路灯下站有一人,正是不见踪迹的谢文东,他眼睛一亮,精神为之大振,又惊又喜的叫道:“谢文东?!”
喊完话,谢文东片刻也未耽搁,转头就向路边的胡同口里跑去。
贾洪刚看的清楚,怪叫一声,拔腿就追,周围的南洪门帮众急忙跟了上去,只是眨眼工夫,南洪门的帮众就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跑回路口,谢文东靠着墙壁喘了几口气,回头一瞧,只见南洪门的人铺天盖地的冲杀过来,他掩口涂抹对格桑三人之说了一个子“跑”
谢文东四人/鳖住力气/向胡同深处跑去。
可是跑出没两步。谢文东的体力就开始支持不住。知觉得胸腹又闷又痛,热血上涌,嗓子眼一阵阵的发甜,速度也随之减缓下来。
格桑急忙停下身形,看着谢文东苍白布满虚汗的面颊,惊道:"东哥,你的伤“
话到一般,只听湖通口处脚步声轰隆,人影晃动,不时传出惊叫声:"谢文东在这!"
"兄弟们,快!"
"别让谢文东跑了,杀啊!"
此时,以贾洪刚为首的南洪门人员都象是红了眼的疯狗,将速度发挥到了极限,高举着片刀,挂着风声冲杀上前。
格桑倒吸口凉气,来不及多言,一伸手,直接把谢文东的腰身搂住,随后臂膀用力,将其夹在自己的肋下,紧接着回身一脚,正踢在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南洪门大汉的胸口处,后着怪叫一声,倒飞出去,连带着撞倒后面两三人。
不敢多耽搁时间,格桑夹着谢文东,甩开两条大长腿,全速向湖通里端飞奔
袁天仲故意放慢速度,将格桑让过去,留在最后,以短南洪门的追兵。
见对方有一人留下来,两名大汉嚎叫着冲到近前,抡刀就砍。
袁天仲手腕一抖,软剑出鞘,在空中画出一道半月型的银光,虽然他是后出手,但软剑却先一步将对方二人的胸口划开。
扑!剑光飞逝,血光顿现,两名大汉双双惨叫出声,片刀撒手,踉跄而退,可未等二人倒地,后面的南洪门业已冲杀上前,黑压压的人群象是一辆火车,重重顶在这两马那瓜大汉身上,两名大汉又是怪叫一声,受其冲击力,反向袁天仲扑来。
虽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效果,袁天仲躲闪不及,被两名大汉撞个正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不过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借着倒地时的惯性,又向后骨碌出两米多远,然后片刻也未停顿,
身体如同弹簧一般从地上窜起,抬头再看,只见南洪门的人群想疯了似的向自己冲来,举在空中的片刀如林,映射出森森的寒光,他心中一颤,也不敢在多加逗留,抽身便跑。
坏蛋 第十二卷 第二十八章
-28-桑格夹着谢文东与诸博袁天仲在胡同里快速的奔跑,由于地形不熟,几人东一头、西一头的乱闯,结果慌不择路,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看着前面被堵死的胡同,几人眼睛都长长了。还是诸博反应最快,看到左面有一扇小门,也不管里面是什么,冲上前去,推门就想往里进。可是小门在里面被锁死,推了几下,纹丝未动。诸博立刻让到一旁,大吼道:“格桑!”
“我来了!”
随着沉闷的话音,格桑冲上前来,同时抬腿一脚,正中房门的中心。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房门应声而开,向里面一望,是条黑漆漆、狭长的走廊。格桑片刻也未停留,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诸博紧随其后,袁天仲留在最后。他刚刚进入小门,忽听叮、叮两声,两把飞来的片刀齐齐砍在墙壁上,溅起两团火星。
袁天仲抬头一瞧,南洪门的人也已追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他深吸口气,回手将房门关上,
快步向里面跑去。
格桑冲在最前面,当他马上要跑出走廊时,墙角处突然伸出来一条腿,格桑没有注意到,脚腕子被拌了正着,夹着谢文东双双飞了出去。
扑通!哗啦啦!
格桑庞大的身躯重重撞在一张钢制的桌子上,原本摆方在桌子上的锅碗瓢盆、酒杯酒瓶掉了一地,好在他皮坚肉厚,并以自己的身躯护住谢文东,不然以他这一交的冲力,即便不把现在的谢文东摔死也得摔没半条命。
“啊?”房间里传出数声尖叫。
格桑龇牙咧嘴的从地上坐起,抬头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原来自己闯近一间后厨房里,周围站着的都是身穿白褂的厨师和服务员。而在走廊口的墙角处,则站有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看打扮象是个小混混。
那青年虽然把格桑拌了个跟头,可是他的脚裸也被撞得生痛,好象要断了似的。青年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又惊又恐的大声喝问道:“你……你们
是谁?闯进来要干什么?”
没等格桑起身,随后近来的诸博环视一周,立刻明白了情况,他出手如电,先是抓住青年持刀的手腕,另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扣住青年的脖子,厉声喝 道:“妈的,我掐死你!”他在望月阁锻炼了那么长的时间,无论是身手还是体力都得到很大的提升,若是运足力气,真能将青年的吼软骨捏碎。
这时,谢文东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扬头说道:“小诸,不关他的事,我们快走!”
闻言,褚博狠狠瞪了一眼,猛的一抖手臂,将青年推坐在地,然后从到谢文东近前,将他扶手,顺便拉起格桑。就在这眨眼的工夫,袁天仲也冲了近来,满面的急色,对三人连声说道:“南洪门的人近来了,快走啊!”
格桑打个冷战,不顾身上的疼痛,再次把谢文东夹起,在周围众厨师,服务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直接穿过厨房,向外跑去。从厨房出来,光线顿时一 暗,外面又是一条走廊,再往外走,则是一做巨大的舞场,直到这时众人才弄明白,原来此地是一家大型的夜总会,而刚才拌倒格桑的青年肯定是看场子的小混 混。
别看现在已凌晨三点多,但夜总会里仍然热热闹非凡,舞场内聚集了黑压压的红男绿女们,在舞台上,还有树名衣着暴露的领舞小姐门。舞场内很热,温度热,气氛也火热。
由于南洪门的追兵紧随其后,四人在夜总会里没敢多耽搁,格桑在前开道
,直将舞场内跳舞的男女撞的东倒西歪,叫骂连天,刚穿过舞场,还没走出去,迎面站定数名打扮怪异的小混混,一个个冷眉冷目,对他们怒目而视,其中有人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是找茬还是来砸场子的?”
“去你妈的!”格桑哪有时间和他门废话,脚步不停,顺势踢出一脚。
格桑的力气本就极大,加上向前饿惯性,这一脚的力气可不轻。当中那名小混混躲闪不及,正被他踢在肚子上,那人吭哧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在前面足足滑出三米多远才停下来,随后两眼向上一翻,当场晕死过去。
想不到对方连招呼都不打,说动手就动手,另外几名小混混都傻眼了,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格桑已夹着谢文东与其擦肩而过,褚博随后也窜了过去,当袁天仲去路的同时,又是亮出匕首又是抽片刀。
袁天仲哪将他们放在眼里,速度不减,等到了近前之后,身子猛然腾空跃
起,伸手按住一名小混混的脑袋,直接从其头顶翻了过去。他的身法快得出奇,加上舞厅内的灯光昏暗,小混混们只觉的眼前一花,袁天仲就没了。
原本已经翻过去的袁天仲跑出几步,身子猛然顿住,抽身又走了过来,来到小混混的身后,拍下其中一人的肩膀。小混混吓了一跳,急忙转回头,就在他回头的瞬间,袁天仲软剑突然出橇,在他的脖根处电一般的划过。
哧--顿时间,那名小混混的脖颈象是喷泉一般,射出一团的血雾。袁天仲随后有连汇两剑,挑伤旁边的两名小混混,这才抽身而走。
他是走了,可是舞厅内却乱翻了天,一时间人喊马嘶,舞厅内的客人四处乱窜,不时有人尖叫道:”sha人啦!sha人-”
等南洪门的人随后进入舞厅,眼前尽是相互拥挤,慌乱不堪的人群,想象格桑他们那样轻松地穿过去已然不可能。冲在前面的贾洪刚看到这番场景,又急又气,连
连剁脚,他高举着砍刀,大声叫喊道:“闪开!都他门的给我闪开!”
着时候舞场内已经大乱,谁还听他的了,看到又冲近来这么多手持凶器的大汉,情况反而变的更加混乱,人们竞相奔跑,直想着尽快逃出夜总会。
且说谢文东等人,出了夜总会之后,直奔大道上而去,想在路上拦辆出租车,可是此时夜深人静,街道上空空荡荡的,连条人影都没有,更别说车辆了。
不行!看来还得跑!几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顺着大道向下跑去。
他们足足跑出三十多米远,贾洪刚等南洪门人员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夜总会里冲出来。到了外面,贾洪刚看到谢文东等人落荒而逃且行出好远的背影,眼珠子都红了,手中的纲刀向前一指,大吼道:“追!快给我追!”
在他看来,这时己方能sha掉谢文东的最佳时机,这要被自己错过了,他实在没脸回头想老大和兄弟们交代。
随着他的话音,“哗。。。。。”的一声,大批南洪门帮众蜂拥而上,随后掩sha,双方在大道上上演了一出追逐战。谢文东死人在前,相隔几十米,一百多号拎着明晃晃片刀的南洪门帮众在后,双方皆使出浑身的力气,比拼着脚力。
贾洪刚可没有敢追,边跑的同时,他还边给清理白家人员那边兄弟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坐车赶过来,与谢文东相比,其他的北洪门人员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桑格的体力是很好,但是由于身体所限,并不善于长时间长距离奔跑,何况他还夹着谢文东。在大道上又飞奔了几分钟,格桑已累得气喘吁吁,鼻凹鬓角都是汗珠子。
首先感觉到他体力不支的是谢文东,他急道:“格桑,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跑!”
“没事,东哥--
”此时格桑已经累的肺都要炸了,可是嘴巴依然硬得很。他心里清楚,以谢文东的伤势,若是把他放下来,根本跑不出多远就会被南洪门的人追上。
褚博靠到格桑旁边,说道:“格桑,把东哥交给我!”见他不为所动,褚博急了,大声说道:“别逞能了,你想把大家都害死么?”
听他这么一说,格桑停下脚步,将肋下的谢文东放下,褚博没有格桑那样的蛮力,能一只胳膊夹着谢文东跑,他蹲下身子,将谢文东背起,随后转头对直传粗气的格桑说:“快走!”
格桑转身向后望了望,见南洪门的人越追越近,他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先走,我留下,挡一挡!”
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没等褚博说话,谢文东气道:“要走大家就一起走,要留下来就一起留下来,你别在我这里搞什么英雄主义!”
“对!”褚博和一旁的袁天仲同时点点头。
格桑叹口气,看着谢文东,苦笑道:“东哥,我-----我是在是有点跑不动了,我不想拖累你---”
“这叫什么狗屁话?做兄弟的,哪有谁拖累谁的道理?!”说着话,谢文东拍拍褚博的肩膀,说道:“小褚,你放我下来,格桑既然跑不动了,我们就留下来与他并肩作战,与南洪门死拼到底!”
“好!”褚博答应的干脆,可实际上却没有那么做,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格桑。
谢文东的话,令格桑甚是感动,心理面火辣辣的,似乎有东西在燃烧。
他眼圈一红,颤声道:“东哥--”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愚钝、木讷,并不讨人喜欢,谢文东平时对他好,全因为他能打,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在谢文东心中,他和其他人同样重要,都被谢文东视为兄弟,但是这样的话,谢文东平时却从未对他说起过。
坏蛋 第十二卷 第二十九章
谢文东要留下与格桑并肩作战,令格桑激动异常,不过如此一来,他即便不想走也不得不走了,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谢文东陪他一起留下来等死。格桑托着学生的 身躯又开始了无休止的跑路,不过背着谢文东的褚博速度慢了许多,奔跑起来也十分吃力,时间不长,南洪门的追兵距离他们也不足十米。
袁天仲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过褚博,再一次选择留在最后,阻击对方。刚把褚博让过去没几秒钟,南洪门的人也到了袁天仲运起全力,以最快的速 度侧踢一脚,直冲冲奔他而来的那名大汉手中的片刀还未砍出,胸口已被袁天仲踢个正着,随着骨骼破碎的响声,那大汉惨叫而退,倒地不起。袁天仲收腿的同时, 软剑再次划出,只听沙沙两声,随后上来的两名南洪门人员皆是胸肌被挑开一条口子,疼得咧开嘴巴,冷汗真流。
他还想继续出招,却见南洪门的大队人马已到,自己再不走,
就得被其围困住,连伤三人之后,袁天仲不敢恋战,抽身便走。等跑出一会,南洪门又要马上追到近前时,袁天仲故技重施,停住身形,又连伤对方数人,使其速度见缓,然后快速退走。
如此这般,打打停停,南洪门被袁天仲连伤十数人,虽然都不致命,但是却眼睁睁看着谢文东在前方逃命,可自己怎样也追不上他。同样的,袁天仲也不轻松,他这种打法最是劳累,身体几乎时刻都处于最紧张的状态,几个来回下来,他也累得满头是汗。
正在贾洪刚气得暴跳如雷,不时破口大骂的时候,包打听身后马达声阵阵,车烟闪烁,光线一下子亮如白昼。他急忙收住脚步,扭回头一瞧,忍不住咧嘴笑了,原来在其后方来了一排长长的车队,大车、小车加在一起足够二十余辆,那正是南洪门自己的车队。
当车队行过贾洪刚身边要停下来时,贾洪刚连连挥手,指着前方的谢文东四人,高声叫喊
道:“别管我,先去拦住谢文东,无论如何也别让他跑了!”
嗡!
听了他的命令,汽车齐齐加速,直向谢文东等人行去。人的两条腿哪里跑得过车轮子,时间不长,数辆汽车就把谢文东等人超过,然后横在路中,紧接着,车门齐开,从里面蹦出四、五十号身穿白衣的南洪门帮众,手中拿的是清一色的片刀,在月光的映射下,寒气逼人。
哎呀,糟糕!谢文东四人皆都倒吸口凉气,心中暗暗叫苦。光是贾洪刚一众的追杀就够让人头痛的,现在他们的车队也到了,这还哪里能逃得出去?
谢文东拍下褚博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先是回头瞧瞧几乎要追上前来的贾洪刚一众,然后再看看前方的南洪门人员,将心一横,暗道一声:拼了!
这时,后面的贾洪刚边跑边高声呐喊道:“谢文东,你今天是插翅难飞了,如果你够聪明,就乖乖的投降,这样还能保住你一条性命,若是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呵!”谢文东嗤笑出声,突然间喝道:“冲!”
说完话,他率先向前方那四、五十号之众的南洪门帮众窜去。褚博、格桑、袁天仲三人身子都是一震,二话没说,也跟了上去。
后面的贾洪刚看得清楚,冷笑一声,高喝道:“兄弟们,谢文东要找死,就成全他,今天无论是谁,只要杀了谢文东,我连升他三级!”
听闻他的许诺,南洪门帮众哪会不卖命。数十号人,看着谢文东,纷纷大吼一声,高举片刀迎了上去。
哗——几乎是瞬间,南洪门帮众就如同潮水一般冲到谢文东的近前,三把片刀,在空中画出三道利电,齐齐向谢文东的脑袋劈过来。若在平时,他完全可以举刀硬搪,可是现在身体的伤势已不
允许他这么做。
谢文东的身法也是受过曲青请的亲穿的的。十分灵活。脚下一用力。身子好似陀螺。横这转了出去。躲开对方的三刀。与此同时。手腕晃动。金刀冷然 出手。一到金光。没入的一名南洪门帮众的脖子。他的婶子孙势向下一低。一肩膀顶住要倒下去的尸体。将爆发里发挥出到及至。大喝一声。推这尸体向前猛 冲。
哗啦拉!
在尸体的冲力下。有数名南洪门人员站不住。跄踉倒地。连带这。尸体也被谢文动顶了出去。当他直起身时。发现四周已都是南洪门的人。由四面八面砍来的片道已让他没时间再去找各桑等人。他的身子猛的向下一低。只是仆仆数声。至少有四把片刀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背后。
若是没有防弹衣护体,这四刀,几乎都是能撕肉断骨的,即便如此,谢文东也疼得闷哼一声,眼泪查点掉下来,在对方收刀的同时,谢文东一手收回金刀,另只手将小腹的腰带解下来,紧接着全力抡
了出去。
啪!
一名南洪门青年闪躲不及,正被腰带的钢头砸在太阳穴上。太阳穴是没有头骨保护的。这一钢头又砸的结实,那青年叫声都未发出,当场血浆崩射,到底身亡。
“杀啊!”兄弟的惨死,更是激发起南洪门人员的凶暴,二十多人将谢文东围在当中,拼了命的将手中片刀向他身上招呼。由于已看出他身穿护体的衣服,这回南洪门的人都学乖了,不再向他身上砍,将攻击的主要目标都集中在他的头上。有些人也时不时的在他手臂和大腿处砍上几刀
谢文东参加过那么多次真刀真枪的火拼。可是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吃力和凶险过。应付十好人。即便是身体没有受伤的时候都很
困难,何况他现在的状态是连走路都费劲。
时间不长,他的胳膊,腿皆已中招,被挑开的血口子火辣辣的疼痛。不过这钻心的疼痛感也刺激起他求生的本能。
听到身后恶风不善,知道对方又在自己背后下黑手了,谢文东将牙关一咬,身子猛然下蹲,唰!两把片刀几乎同时贴着他的头发丝扫过,谢文东蹲在地上,运起全力,大吼一声,象是一头扑食的猎豹,向前窜去。
挡在他前方的南洪门人员吓了一跳,做梦也没想到他敢这么直接的冲过来,那几人明显准备不足,只是慌乱之中出于本能的乱砍几刀。
这时谢文东也是真拼了,他双臂抬起,护住脑袋,硬接了对方数刀。好在对方出手仓促,没有运足力气,不然他的手臂得被砍断成数截。
嘶、嘶!随着手臂又多出几条血口子,谢文东的身子横着撞在那几人的身上。他与南洪门人员齐齐摔倒在地,gun成了一团,谢文董借着惯性,连
身子都未站起,直接在地上连gun带爬的向外轱辘。
哎呀!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北洪门老大连这么下三滥的招都使出来了,南洪门帮众无不惊叫出声,随后一齐冲杀过去。
就在他们马上要追上谢文东的时候,忽听身后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断喝:“谁敢伤我东哥?!”随着话音,咚咚咚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下意识地扭回头查看,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见一面黑墙直撞过来。
嘭、嘭!哗啦啦!
南洪门帮众被这面‘黑墙’撞倒了一片,一时间人仰马翻,阵营大乱,直到这时众人才看清楚,来的不是什么黑墙,而是格桑。
格桑双臂抡开,呼呼生风,用起了'王八拳'这时候也谈不上什么章法,只是一个劲的对着南洪门的帮众又打又砸,被他的拳头打中的滋味不好受,而若是被他的护腕砸中,即便不死也是骨断筋折。
有格桑在后断路,谢文东在地上爬起来倒是没有后顾之忧,出了南洪门的包围圈后,他直接从一辆货车底下爬出去,到了车队的围堵之外,他这才长出口气,转过身字,一头倒在地上,累得连坐都坐不去来,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
包围圈内的激站还在继续,不时能听到贾洪刚高八度的叫喊声:"谢文东呢?我C N M的,谢文东跑哪去了?"
格桑,袁天仲,楮博三人还在敌阵之中苦苦坚持着,他们三人只想着为谢文东多创造一点逃跑的时间。
不过三人的本事再厉害,也毕竟是人,而不是神,面对着人山人海的南洪门帮众,三人边打边退,由人群中一直退到了围堵的车队旁,然后被窜到车顶上,最后,又被逼下了车,见耽搁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三人转身要走,可回头一瞧,三人又都泄气了。
原本以为谢文东在他们的阻拦敌人的这段时间里早就跑远了,可是现在一看他躺在地上就没用动过,而且手臂和腿部皆有伤口,鲜血在地上已经流了好大一滩。"东哥?!"
楮博三人齐齐惊叫,同时围上前去,想将谢文东扶起,可是又担心他的伤势太重,不敢轻易下手。
这时,只听前方传出一是横怪笑,众人举目一瞧,贾洪刚站在车顶上,正俯视他们,满面的兴奋,连拿刀的手都直哆嗦,两眼冒光地问道:"谢文东是不是死了?"
坏蛋 第十二卷 第三十章
贾洪刚问出这么一句话,倒不是有意去气褚博等人,完全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他是太希望谢文东死掉了,此时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身上到处都是刀口子,鲜血在地上淌了好大一滩,看起来,真的和死人无异。
“放你妈的狗臭屁!”格桑破口大骂,怒吼道:“贾洪刚,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东哥是不会那么容易!”说着话,他伏下身子,也顾不上谢文东的伤势有多重,将其拦腰抱起,一步步地慢慢向后退。
听格桑说谢文东还没死,贾洪刚显得有几分失望,可很快他又嘿嘿一笑,说道:“没死不要紧,我现在就亲手杀了他!”话音落,他直接从车顶跳下来,与此同时,数百的南洪门帮众要么绕过汽车,要么从车顶翻过,纷纷向格桑等人一步步逼压过来。
格桑、袁天仲、褚博三人都已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再无力去与那么多的敌人拼杀,被对方逼得连连后
退。
见状,贾洪刚忍不住哈哈大笑,环视三人,悠修说道:“我敬重你们是条汉子,更佩服你们的本事,谢文东执迷不悟,自寻死路,你们不会打算跟他一起共赴黄泉吧?只要你们肯投降,我保你们在向大哥摩下同样飞黄腾达,怎么样……”
不等他说完,袁天促呵斥一声,他的话打断。此时他浑身鲜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看着洋洋得意、胜券在握的贾洪刚,再加上眼前的形式 危急,谢文东身负重伤,他又气又急,两眼通红,猛然间怒吼道:“要死,我们也拉你做垫背!”说着,他手臂全力向外一挥,掌中的软剑脱手而出,在空中化成一 道银色的闪电,直向贾洪刚的颈嗓咽喉刺去。
啊——软剑飞来得太快了,快到贾洪刚都来不及发出尖叫,他完全凭借本能的反应,将脑袋向旁偏了偏。
只听唰的一声,软剑是擦着贾洪刚的脖颈而过,其锋芒在他的脖子上划开一条深深
的大口子。扑哧!他是闪过去了,但身后的一名南洪门头目躲闪不及,被刺了个正着,血箭喷射,当场毙命。
贾洪刚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惊魂未定地抬出手来,摸摸脖子上的伤口,直觉得掌中蔫糊糊的,都是血。“哎 呀!”贾洪刚尖叫一声,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持刀指向袁天仲几人,声撕力竭地大吼道:“给我杀!杀了他们,统统杀掉,一个不留!杀 ——”
哗——南洪门的帮众不再客气,蜂拥而上,呈扇型向袁天仲等人围攻过来。
格桑、袁天仲、褚博三人相互看看,心里都明白,今天这个难关恐怕是闯不过去了。褚博深深吸了口气,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幽幽说道:“今天能与 两位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如果还有来生,咱们再做兄弟!”说着话,他停止后退,脚步站定,将刀横于胸前,做出与南洪门拼死一战的
架势。
闻言,格桑和袁天仲也纷纷停住身形,目光阴森地凝视着冲杀过来的南洪门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你也不错!下辈子,还做兄弟!”
其实他俩与褚博的关系并不熟,不过之间的情谊却在这种同生共死、共进退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变得深厚起来。
三人打定主意,要做最后一战。这时,躺在格桑怀里的谢文东突然动了一下,慢慢张开眼睛,声音低微地说道:“你们在干什么?想死很容易,找根绳子就可以解决,不过你们想死,我还想活,别在这里干站着了,快撤!”
他突然说话,把并肩而站的三人皆吓了一跳,他们原本以为谢文东早已晕死过去了,想不到他还清醒着。顿了一下,格桑苦笑摇头,低声说道:“东哥,南洪门有车,我们根本跑不过他们!”
谢文东的身子挺了挺,直视格桑,沉声说道:“记住一句话,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要轻言放弃!现在赶快走,如
果让对方把我们围住,那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现在还有希望吗?格桑其实已经绝望了,不过长久以来他对谢文东的言听计从在这时候还是起了作用,他几乎是机械性地迈动脚步,一步步地向后退。
袁天仲和褚博随之也退了下来,护在格桑的左右。
“还等什么,快动手啊——”见手下人员眼睁睁地看着谢文东等人后退,迟迟没有与其交上手,贾洪刚在南洪门人群的后方,不停的焦急叫喊着。
随着他的话音,一名南洪门大汉首先压下心中的恐惧,将刀一举,大喊道:“杀——”说着话,他第一个冲了上去。
褚博低身,闪过片刀的锋芒,随后反手一刀,将对方的肚皮挑开,只听哗啦一声,那人的肠子从体内涌了出来……
“杀啊——”
大汉倒地的同时,南洪门帮众一起发动,高举着片刀,围杀过来。
正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格桑等人身后车灯大亮,从公路上飞速行来五辆
外表陈旧的白色面包车。
场上的人员皆是一愣,搞不清楚这又是哪伙的帮手到了。原本打算冲锋的南洪门帮众纷纷把刀收了回来,驻足观望。
时间不长,面包车到达格桑等人的身后。
格桑、袁天仲、褚博皆是一惊,纷纷将手中的家伙抬起来,做出迎战的准备。
卡!
随着车门打开,五辆面包车里,跳出来六十多号汉子,这些人皆是黑衣黑裤黑皮鞋,手中带着黑皮手套,向手中看,清一色的开山刀,精钢在夜里微微放射出蓝光。
是自己人?格桑等人的心同是一震。说是自己人,看衣着象,可是他们又不敢肯定,因为这些人他们呢看起来面生的很,似乎从未见过。
在众多的黑衣人中走出一名汉子,环视了格桑、袁天仲、诸博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谢文东身上,见鲜血顺着谢文东的衣裤不时向下滴淌,那汉子眉头一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甩下头,简洁说道:“上车!送东哥去医院,这里交给我们了!”
说完话,见他们三人看着自己愣愣发呆,既不言语,也没有个动作,那黑衣汉子的眉头皱的更深,两眼冒着凶光,怒视格桑,冷声说道:“你想害死东哥吗?”
格桑身子一震,由于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他哪敢轻易上他们
的车,万一是个圈套,后果不堪设想。袁仲天眼珠转了转,拉了拉格桑的衣襟,急声道:“上车!”
他也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谁,不过情况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若是不走,他们谁都活不成。
听了袁天仲的话,格桑不在犹豫,抱着谢文东大步向面包车里走去。
他们要走,南洪门的人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呢?尤其是贾洪刚,急得快要蹦起来,大叫道:“别想他们跑了!拦住他们!快给我拦住他们!”
哗----南洪门的人再次冲杀上来,诸博本打算留下来断后,那黑衣汉子突然伸手狠狠扯下他的脖领子,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却有不满,也有愤怒,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们这里没你的事了!”说这话,他一把将诸博推开,迎着南洪门帮众快步走去。
南洪门人员虽多,但那黑衣汉子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惧色,而且动作从容不迫,不及不忙的从口
袋中掏出一条黑布,系于鼻下,然后拎着开山刀,先是慢跑,等与南洪门帮众快要接触的时候,身形突然加速,像是一道黑色的利电,直扑进去。
再看和他同来的那些黑衣人,脸上也都齐齐罩起黑巾,速度丝毫不慢于黑衣汉子,无须相互招呼,队形自然而然的拉成横排,呈反扇形冲杀向南洪门众人。
也直到这个时候。诸博才弄清楚这些黑衣人的身份。
他们就是文东会棋下最精锐也最隐秘的组织----血杀,在他们独特的面巾上,都锈着不大的血红色标记。那是一个杀字。
:快干掉这些北洪门的杂碎。拦下谢文东!快!“
架洪刚还在嘶喊指挥着,而且他根本没有看得起这些黑衣人,把他们当成和白家人员一样的好欺负。
可是一交上手。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一马当先的黑衣人冲进南洪门的阵营里。举刀就砍。随着喀嚓的脆响声。两把片刀被削折。连带着。一名大汉的半个脑袋也被他一刀劈掉。这仅仅是个开始。黑衣人汉字双手持刀。左右开攻,对着周围的南洪门帮众下了死手。
更要命的是/其他的黑衣人战斗力也和他相差无几。双方刚刚一接触。南洪门这边的人员就被砍爬下一整排。
黑衣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齐齐踩着南洪门的人员尸体。跨前一步。然后举刀再次狂P。他们力气大。开山刀的港口也好,片刀根本招架不住。随着连成一片的惨叫声,南洪门帮众又倒下一整排。
伤者,尸体,折损的片刀铺满了一地,鲜血汇集到一起,象水晕一般慢慢扩大。
楮博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嘴巴不自觉地慢慢张开,六十余人对几百人,竟然全面占优,这是什么样的战都力?
坏蛋 第十二卷 第三十一章
(31)见对方只有60来人。而已方有数百兄弟以为能轻松干掉这些人。哪知道情况截然相反。刚刚交上手。已方的兄弟就被人家砍倒一片。
“他妈的!”眼看这谢文东坐上汽车。贾洪刚可急了。他边向前既。边高声叫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干掉这些北洪门的杂碎,杀掉谢文东!”时间不长,他已挤到双方交战最激烈的中心。
贾洪刚站在南洪门的人群里,一手捂着脖侧的伤口,一手拎刀,眼珠乱转,寻找出手的机会。这时,他看到一名黑衣人侧身对着自己正与一名已方的小头目交战,暗到一声机会来了!他想前靠了俩步,猛然出手,一刀砍在那黑衣人的后背上。
扑!锋利的刀刃撕开黑衣人的衣服。在其背后。划下一条接近尺长。深可及骨的大口子。那黑衣人痛的一咬牙。硬是一声没吭。下面快速一脚。将前面的南洪门小头目踢开。随后反手一刀。直取贾洪刚的脑袋。
想不到对方如此凶悍,在受了自己一记重刀的情况下还能反击。他毫无准备,仓促地急忙向后仰身,可惜动作还是稍慢了半步,脑门被开山的刀尖划到,顿时间,他脑门上多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流淌而出的鲜血将他的脸都快染成红色。
“啊------”那黑衣人不依不绕,大声怒吼,轮刀又冲过来,周围的南洪门帮众又惊又骇,纷纷尖叫出身,出刀阻拦,扑,扑,扑。。。。。只 是眨眼工夫,那黑衣人至少挨了十数刀,浑身上限都是口子,可即便如此,仍咬牙硬冲到贾洪刚近前,手中开山刀向前一递,直刺他的咽喉。
看着满身是血、如同厉鬼一般的黑衣人,贾洪刚心底生出丝丝的寒意,不敢抵其锋芒,抽身而退,沙,黑衣人的一刀擦着他的肩旁而过,但刺完这一刀 后,黑衣人的身子也已支撑不住,跪坐在地,贾洪刚还想上前去手刃对方,可是此时又有数名黑衣人咆哮着冲杀过来,几把开山刀挂着劲风,向他身上的要害猛劈, 猛刺。贾洪刚心中一颤,不敢大意,双手持刀,小心招架,当啷啷,随着一连串的铁器碰撞声,几把开山刀被他硬生生的架住,可是没等他抽出机会反击,对方的进 攻又来了,而且一刀快过一刀,皆是奔他身上的要招呼。若是在正常情况下,贾洪刚完全可以一战,但是现在他额头被划伤,虽然没有大碍,但要命的是流淌出来的 鲜血一个劲的向他眼里淌,如此以来使他的视线大受影响,咬牙与对方又战了几个回合,贾洪刚一个没留神,胳膊上又被挑开一条口子,他忍不住痛叫一声,可是对 方根本不给他调整的时间,数把开山刀又呼啸而来。
见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贾洪刚无心恋战,急出几刀,随后抽身后退,一直退到己方阵营的后方才把身形稳住。这时在看贾洪刚,起模样岂是一个狼狈能 形容。额头上的大口子,将他的脸染成血面,脖子上的伤口仍在向外汩汩地流淌着鲜血,胳膊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却极深,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贾洪刚一退出战场,南洪门人人员都没了主心骨,加上众多的黑衣人异常凶猛,实在抵御不住,整体阵营都在慢慢的向后撤。
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水,贾洪刚边急促的喘息边观望战场上的形势,看着黑衣人在己方阵营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境,而己方的兄弟却如草芥一般成片的倒下去,他呵暗咧嘴,同时心中又十分不解,不明白北洪门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前后两拨人的实力差距会如此之大。
如果他知道前面那拨是白家人员,而眼前这拨则是血杀组织的成员,心中就不会有这么多疑问了。
血杀的厉害之处不仅在于整体配合默契,单兵的作战能力也强,而且每个人的实力都很均衡,那些较弱的人员早已在训练和实战中被淘汰掉,而留下来的,都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这也是为什么血杀一旦出现伤亡谢文东会倍感痛心的原因所在。
随着血杀及时赶到出手援助,谢文东、格桑、袁天仲、褚博等人顺利撤走,坐上面包车,第一时间赶回到医院。
谢文东离开医院时,虽然有伤,但却能谈笑风生,精气神也倍足,可是回来时却是满身的鲜血,人看起来也已奄奄一息。
经过院方的全力抢救,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谢文东总算抱住性命,出了手术室后又被送到了加护病房,有医生和护士二十四小时看护。
谢文东阻击贾洪刚的增援,导致他身受重伤,但他的这次冒险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其回报是据点被东心雷一举拿下,而据点外的南洪门伏兵则在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前后夹击之下,全面溃败,就连带队的头目于大鹏也被三言生擒活捉。
而另一边,任长风阻击那伟一众虽然算不上轻松,双方也各有伤亡,但却没让对方跨过雷池一步,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至于去袭击北洪门据点的周挺那一波,则遭到文东会的猛烈反击,周挺好胜本打算与文东会硬拼到底,可好在与他同来的尤兵足够冷静,看出对方实力不弱,己方的二百人根本占不到便宜,强拉着周挺撤退下去。
南北洪门在shanghai的第一次大规模火拼就在一方监守一方撤退中草草结束,南洪门那边虽然丢到一处据点,并且折损一名中层头目于大鹏,可却也重伤了谢文东,权衡其中的利弊,很难分得清谁占的便宜大,谁占的便宜小。
在这场争斗中,损失最大的可算是白紫衣。
与文东会联合进攻南洪门的伏兵,白家人员损失惨重,另外借给谢文东的一百人也几乎全军抚摸,这对于本就没有南北洪门实力雄厚的白家来说,已算是大伤了元气。
不过他还有指望,谢文东曾经向他许诺过,打下南洪门的据点之后,周边的场子全部让给他。场子就是钱,与利益比起来,下面人员的性命对他来说根本不足为道。
得知谢文又受重伤,已回到医院接受治疗,白紫衣立刻赶过来探望谢文东的伤势。
现在他完全把谢文东当做自己的靠山,白家的势力在shanghai能不能生存,能不能发展壮大也全都指望谢文东了,所以对谢文东的伤势,他是除了北洪门和文东会之外最为关心的一个。
等他赶到医院时,天业已大亮,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不少核心干部都有在场。
白紫衣一眼看到身上还留有片片血污的任长风,快步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长风兄,谢先生的伤势怎么样了?"
任长风对白紫衣没有什么好印象,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傲说道:"东哥,福命大,当然不会有事。"
"哦!那就好!"白紫衣听后长嘘一口气,连连点头。
当天中午,谢文东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没等睁开眼睛,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脚紧绑绑的,他慢慢挑起眼帘,艰难的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双臂,双腿都缠有厚厚的纱布,裹得想粽子一样。
呼!谢文东嘘了口气,随即脑袋又重重地躺在枕头上。
"东哥,你醒了!"此时,病房里只有张一,孟旬两人,见他苏醒,双双围拢过来,伏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
谢文东微微点下头,嗓音沙哑地问道:"格桑-他们怎么样了?"
看出他的担忧,张一忙道:"东哥放心,他们虽然负伤了,不过都不严重,现在伤口经过处理,都已经没事了。"
"啊!"谢文东暗松口气,又问道:"血杀的兄弟们呢?""哦-----"
张一和孟旬还真不知道那些支援的血杀人员的状况,沉吟了片刻,张一摇头说道:"我还没有时间去详细问明情况,不过老森就在外面,我现在找他进来?"由于来人太多,而谢文东又需要清净,所以大多数人员都留在病房外面等候。
"恩!"谢文东点头。
时间不长,姜森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到病床前,他急忙蹲下身形,关切地看着谢文东,问道:"东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到他,谢文东前强地一笑,经验丰富地说道:"麻药的药劲可能还没过,身子又麻又涨,但却不疼。"
此言一出,姜森的眼泪差点落下来,他垂下头,说道:"东哥,这次都怪我,没有及时把兄弟们派到,让你又伤了这么多伤--"当谢文东前去阻击贾洪刚的时候,就已给姜森打去电话,让他派出血杀的兄弟过来增援。
姜森第一时间就把人手派了出来,只是他没有亲自赶过去,当时他正配合刘波阻拦闻迅赶向据点那边的警方人员,他觉得如果自己亲自带队前往的话,速度或许会快一些,谢文东也就不会多受这么多的伤。
谢文东摇头而笑,低声说道:"这叫什么话,你不用自责,和你没关系,对了,那些血杀兄弟都撤回来了吗?"
"恩---"姜森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悲色,说道:"只是挂了五名兄弟--"
坏蛋 第十二卷 第三十二章
(32) 以六十多人去打几百人,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死掉的兄弟虽然只有五名,但伤者却超过半数,姜森心里在流血,但是并未说出口。在他看来,自己是血杀的负责人,有损失,自然也是由自己去想办法弥补,没必要让东哥跟着担忧。
死了五名兄弟……哎!谢文东幽幽哀叹,慢慢闭上眼睛,他对血杀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多少次以身涉险的时候,是血杀兄弟们保护在他的左右,多少身陷 危难的时候,又是血杀兄弟们拼死将他救出囫囵,这一次就是如此。每个血杀成员,在他眼中都是用多少钱都换不回来的无价之宝。过了好半晌,他才深深吸了口 气,调整一番自己的情绪,缓缓问道:“南洪门据点那边的情况都已稳定了吗?”
“是的,东哥!”姜森精神一振,正色说道:“不过老雷的伤势很重,直到现在还在抢救,三眼哥留在据点那边正在做布置和安排,他怕南洪门随
时会反攻回来,不敢轻易离开,所以不能过来探望东哥,还请东哥见谅!”
谢文东理解地点点头,沉吟片刻,目光一偏,看向另一旁的张一 ,苦笑着说道:“阿一,看起来我当初真应该听你的话啊!”
南洪门预料到谢文东可能会去进攻白家势力附近的据点,事先已做了周密的安排,在其周围埋伏下重兵,谢文东和孟旬的意见一致,都认为即便南洪门有安 排也应该去强打,但是张一出言反对,认为这么做的风险太高,结果据点是成功打下来了,可伤亡的兄弟却不计其数,连带着东心雷身负重伤,血杀伤亡惨重,而谢 文东这个老大也险些死于南洪门之手,为了一处据点,付出的损失如此之大,冒的风险如此之高,现在想想,实在得不偿失,当初张一的提议不是没有道理。
听了他的话,张一心中十分受用,连忙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这次毕竟打下了一处南洪门的据点,根基更加
稳固,日后也有了和南洪门分庭抗礼的实力,这对我们还是极为重要的,东哥冒险强攻,也是值得的。”
谢文东苦笑,过了一会儿,恍然又想起什么,问道:“那个叫刘华的夜总会老板呢?”
张一答道:“还在医院!”张一和孟旬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把刘华放走,万一他说的是谎话,故意来欺骗已方怎么办?
谢文东说道:“重赏此人!”说完话,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
这一战,北洪门伤亡的人员多。南洪门那边也不少,双方的实力都随之大受影响,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双方皆都安稳下来,不敢再轻易挑起争端。黑道上弥漫的硝烟似乎也随之变淡了许多。
这时候,那些夹在南北洪门两大社团之间的小帮派们的立场又开始发生了动摇。大帮之争,最累的可能就属他们这些没有实力的笑社团,左右摇摆不定,见谁占优势就倾向于谁,现在被洪门又打下南洪门一处据点,他们随即也将注意力集中过来,纷纷向北洪门示好。
三日后,谢文东恢复了许多。其实他受的伤虽然多但并不麻烦,有防弹衣护体,伤口多在四肢,未伤及要害,当时之所以严重,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不过现在他是彻底不能下地行走了,至少在他腿上的刀口没有完全愈合之前是不能的。
清晨,他半卧在病床,腿上放着报纸,由于手臂又伤,活动不便,坐在一旁的灵敏不时帮他翻动,时不时的还将装有鲜奶的杯子涕到他嘴边,喂他饮用。见他看完一页,不用等他开口,灵敏己机灵地帮他翻到下一页。
谢文东大致扫了一眼,兴趣缺缺,嘟嚷道:“这页没意思,传达什么什么大会精神,净是些不着边际的虚话。”
灵敏一笑,又下翻了一页。
“这页也没意思,食品安全,看了即揪心又闹心。”
“……”灵敏再翻一页。
谢文东扭头看看她,忍不住咧嘴笑了,说道:“有时候受些伤也是很不错的!”
灵敏面露疑色,不解地看着他。
谢文东笑道:“要知道,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能让灵大美从来亲自伺候的。我这也是第一次啊!”
见他都伤成这样还有心情开玩笑,灵敏哑然失笑,耸肩说道:“等会我去帮东哥找个专业的医护人员吧!”
闻言,谢文东的表情苦下来,向报纸弩弩嘴,故意有气无力地说道:“下一页。”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灵敏急忙站起身形,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一看,来者是名已方的兄弟。她低声问道:“什么事?”
“灵姐,白紫衣来了,要见东哥!”
“哦!”灵敏点点头,说道:“你稍等一下。”说着,她转回身,对谢文东说道:“东哥,白紫衣要见你!”
谢文东摊摊包扎着厚厚纱布的双手,说道:“他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见我,而是向我要地盘的。”说着,他笑道:“让他进来吧!”
“是!”
那小弟答应一声,快步跑开了。
时间不长,白紫衣从外面走了近来,另外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一位年轻漂亮的女郎,他的妹妹白燕。白家的人都可算是一表人才,白紫衣为人不怎么样,但相貌英俊帅气,而白燕的容貌也是千里挑一的,两人站在一起,让人看起来倍觉养眼。
“白兄,请坐、请坐!”谢文东坐在病床上,笑呵呵地晃晃胳膊。
看他这副样子,白紫衣倒是没什么,装模作样地露出一脸的关切之色,而白燕先是一愣,随后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又是好奇又感好笑地说道:“你……怎么伤成这副模样了,哈哈……真有意思!”
看她笑得花枝乱颤,谢文东满面的无奈,而灵敏站在一旁,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白紫衣在心里气得直咬牙,转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一眼白燕。
见其兄长的眼睛里射出快要杀人的目光,白燕总算是识趣地收住笑声,但嘴里却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白紫衣还是在说谢文东。
“小妹,你……”
看得出来,白紫衣是真要发火了,谢文东摇首一笑,说道:“白小姐少不更事,白兄不要计较!”
“哎呀,谢兄弟,我这个小妹实在是被我宠坏了……”
不等他说完,白燕在后面没好气地嘀咕道:“你才少不更事呢!我年纪都比你大了!”
白紫衣暗叹一声,当着谢文东的面,教训她也不是,不教训也不是,一张帅气的白面憋得通红。好在谢文东及时岔开话头,笑问道:“白兄不来,我还想派人去找你的,这次成功的打下南洪门的据点,多亏白兄大力相助,同时也给白兄带来很大的损失,我心中十分的过意不去啊!”
“哼!”听了这话,白燕重重的哼了一声。
她是喜欢向问天的,本来对谢文东也没有什么坏印象,但是随着南北洪门争斗的加剧,谢文东和向问天的矛盾全面爆发,她对谢文东的感觉也越来越厌恶, 甚至觉得其兄白紫衣与向问天的交恶也是受了谢文东的挑拨,现在,她想见向问天一面都变得很困难,她把这一切都归罪在谢文东身上。
对这个妹妹没有办法,白紫衣只能对她的捣乱比耳不闻,对谢文东笑道:“谢先生太客气了,我们是合作的伙伴嘛,我不帮你又去帮谁呢?”
“呵呵!”谢文东悠然轻笑,说道:“能听到白兄这么说,实在令我感动。”顿了一下,他切入正题,似随意地说道:“这次我们打下南洪门不少的地盘,其中的场子至少有三十多家,不知白兄对此有没有兴趣?”
有!白紫衣在心里急呼了一声,他这次也正事为此事而来,心里急,不过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他呵呵一笑,说道:“场子嘛,当然是多多益善了,我的场子多,势力就大,实力就强,对谢兄弟的帮助也就越多。当然,我一切都听谢兄弟安排。”
谢文东暗暗点头,白紫衣能力不怎么样,单说起场面话来,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他悠悠笑道:“白兄对我有帮助,我当然不会忘记你的好处。那三十多家场子,日后就归白兄你去管理和照顾了!”
听闻这话,白紫衣精神大振,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连客气都没客气,似乎生怕谢文东反悔似的,满面笑容地说道:“多谢谢兄弟!“
谢文东淡然地点点头,又晃了晃胳膊,示意白紫衣坐下,正色问道:”白兄这次损失不少兄弟吧?现在又多了这许多的场子,白兄应该尽早的召集人手,以备不时之需啊!“
“是、是、是!谢兄弟提醒得对!”白紫衣连连点头,含笑说道:“对于此事,这两天我已经抓紧去办了。只要有钱,人还不是有得是嘛,我相信用不上几天,不仅能把损失的那些人员补充上,而且还能比以前多出三、四成。”
“恩!如此最好!”在谢文东看来,白家这些炮灰人员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对了,谢兄弟,我还有件事···”
坏蛋 第十二卷 第三十三章
谢文东一笑,说道:“白兄不用客气,有事请讲。”
“是这样的……”白紫衣环视一周,然后又将谢文东上下打量一遍,说道:“我看谢兄弟这次的伤势虽然不重,但是却很麻烦,多是伤在手脚,行动不便啊,我想把小燕留在谢兄弟身边,照顾谢兄弟几日。”
听了他的话,白燕气的别过头去,重重哼了一声,显然她这次来YI院探望谢文东也是被白紫衣强拉来的。灵敏则忍不住笑了,如果说以前她看不上白 紫衣这个人,现在简直就是瞧不起这个人,为了利益,把自己的妹妹都能向外卖的人,已无耻到了极点。她接着白紫衣的话头,呵呵一笑,说道:“这样实在太好 了,刚才我正要为东哥找个医护人员呢,现在有了白小姐,实在太合适不过了。”说着话,她满面坏笑的看向白燕,见后者脸上露出怒意,她的笑容变得更浓。
谢文东可没有灵敏那样的好心情,现在他的确行动不便,一切都需要别人协助才行,包括解手、换衣等等比较隐私的事情。让白燕来找过自己,那算什 么?即便是灵敏,也只是临时来照料一下自己而已。何况他心里很清楚,白燕喜欢向问天,对自己充满敌意,让她来照顾自己的起居,弄不好会在自己吃喝的东西里 下du呢,这等于是把一个定时zhad安放在自己身边。至于白紫衣的意图,他也明白,后者是想把自己和白燕撮合到一起,使自己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和牢 靠。他暗暗叹口气,笑道:“白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白小姐似乎不太合适做这些事。”他说得很委婉,实际上是已明确拒绝了白紫衣。
白紫衣假装听不明白,急忙说道:“谢兄弟是不是以为小燕娇生惯养,不懂得照顾人啊,这点谢兄弟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小燕比任何人都细心。”
她对黑道上的事情并不了解,对北洪门的树立到底有多大也没有一个很清楚的概念。但是现在,通过这三名老大对谢文东的态度,使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
原来她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照顾谢文东,但是现在她改变了注意,倒不是她对谢文东的看法有改变,而是绝得对向问天来说,谢文东绝对是个极大的威胁,留在他身边,或许能得到一些对向问天有利的情报。
见谢文东打算放这三人,白紫衣皱紧眉头,在旁轻声说道:“谢兄弟,你可要小心啊,他们可能出卖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扑通又都跪下了,三人齐齐竖起指头,不约而同的说道:“谢先生,这回我们指天发誓,如果下回再敢出卖谢先生,天打五雷轰,天诛地灭,天。。。。。。”
谢文东摆摆手,拦住他们,然后对白紫衣道:“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我们总不能连悔过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嘛”!
他特意用了‘我们’这个词,无形中使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令白紫衣十分受用,也成功赌住了他的嘴巴。白紫衣哈哈一笑,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得意之色,傲气十足地对三名老大说道:“谢先生宽宏大量,你们还不谢过?”
三人对白紫衣恨的牙根痒痒,但见他与谢文东关系非同寻常,不敢3得罪,连声说道“多谢谢先生,多谢白大哥!”
“嘿嘿。。。。。。”白紫衣悠悠而笑,看着平素飞扬跋扈的三人此时对自己也低声下气,感觉身子都有些飘飘燃了
谢文东说道:"我希望各位老大能对北洪门有信心。对我有信心。能坚定不移的站在我们这边。不要向墙头草似的左右摇摆不定。我以前说过。我一定 会打败南洪门。最终取得胜利的一定是我们,到时,南洪门的底p随便你们去分,对各位都有好处,可一直以来,相信我的话的只有白兄。所以。我打下的底p也统 统让给了白兄。如果各位老大也希望分得一些利益的话。就要向白兄多多学习。在关键时刻给予我大力的支持和帮助!"
谢文东晃晃胳膊,笑道:“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兄误会了,我是说……”
不等他把话说完。白紫衣抢先到:“既然谢兄弟不是这个意思。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哎谢文东正要说话。这时候。房门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
谢文东一怔。将下面的话战时淹了回去。然后向灵敏使个眼色。
后者会意。快步走到房门外。拉开一看。外面是已方报信的兄弟。那小弟十分机敏。先是看了一眼房内的白紫衣和白燕。然后在灵敏耳边低声说道:”灵姐,外面又来了三个老大要见东哥。”
“哦?”灵敏扎起眉头。
那小弟又继续道:“都是上海本地hei帮的大哥。”
“恩!”灵敏点点头,厚道病房内,伏在谢文东耳边,低语了几句。谢文东听完乐了,说到:“让他们进来吧!”
“是!”
一旁的白紫衣不明白怎么回事,疑问到:“谢兄,出什么事了吗?”
谢文东摆摆手,含笑到:“没事!只是几明老大来找我。”
“哦!”白紫衣厌恶地皱皱眉头。对于那些向谢文东来示好的
老大门十分讨厌的,在他看来,这些人就是自己竞争的对手。他们甚至可能会分割本来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
时间不长。三名西装革履的人走进病房。
为首的一位四十多岁,是个又矮又胖的中年人,另外两位都是三十出头的摸样,中等身材,相貌平平。对这三人,谢文东和白紫衣都不陌生。
他们三位不是旁人,正是谢文东假称病危的时候,第一波向南洪门示好,又答应胡玲霞愿意做wu点证人,指证谢文东组织他们聚众闹事的那三位老大,年岁最长的名叫张远胜,后面那两位分别是方宇和梁红松。
看到这三人,白紫衣在心里冷笑一声,谢文东还没去找他们报复,这三位到好,主动送上门来了,真是自寻死路。
刚进病房之后,没等谢文东开口说话,扑通一声,这三名老大齐齐跪在病床边,带着哭腔说道:“谢先生,我们是想你负荆请罪的。”
谢文东眯了眯眼睛,双目中射出两道电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随后他微微一笑,柔声问道:“三位老大何罪之有?快,都起来吧!”
“是啊!俗话说的好,男儿膝下有黄金,各位老大的膝盖难道就那么不值钱吗?”白紫衣嘿嘿轻笑,在旁说着风凉话。
三名拉袄大脸色难看,相互看了看,谁都没敢起身。
张胜远壮着胆子首先说道:“谢先生,我们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无论如何,你也得原谅我们这一次。”
谢文东双眼弯弯,故作糊涂,含笑问道:“各位老大何错之有?”
“我们不该背着谢先生去讨好南洪门,更不应该不守承诺,向警方告mi,谢先生,我们知道错了,只此一次,再……再没有下次了……”
谢文东听完这话,眼中sha机顿现,胳膊随之抬了起来,如果现在他的手能动,这时候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捅这三人几刀。这三人,典型的背信忘义之辈,甚至连白紫衣都不如,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可恶到了极点。
他凝视三人,久久无语。
病房里静悄悄的,鸦雀无声,站在一旁的灵敏等北洪门人员都已将手伸入衣下,只要谢文东一声令下,当场就能将这三人处死。看出情况不对,三名老大身字哆嗦的厉害,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直往下淌。
白紫衣本还想在旁煽风点火几句,可见气氛太沉重,嘴巴张了张,把话又咽了回去,没敢轻易发言。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谢文东深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又压了下去。杀死这三人很容易,只需他一句话的事,但如此一来,就显得他心胸狭小了,也等于是逼着其他的那些老大们投向南洪门那一边,对自己十分不利。
生气归生气,但身为社团老大,有很多时候都不能简单的凭自己的喜好去办事。
谢文东眼中的杀机慢慢消失,眼神逐渐变的柔和,他微微一笑,说道:“人非圣贤,熟能无过呢?这一回,我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也仅此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就算有南洪门护着你们,我也会倾尽全
力,将你们一网打尽!”说着话,他身子向后一仰,淡然道:“都起来吧,别让我说第三次。”
“多谢谢先生,多谢谢先生!”
三名老大闻言如释重负,一个个好象是在鬼门关门口转了一圈似的,跪在地上,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连声道谢,然后方慢慢站起身。
白燕在旁看的暗暗心惊不已,这三人平时即便是见了自己的哥哥也都是耀武扬威的,但在谢文东面前,简直连骨头都软了,活象是见了阎王,难道谢文东的实力真的那么大?
谢文东说道:"我希望各位老大能对北洪门有信心。对我有信心。能坚定不移的站在我们这边。不要向墙头草似的左右摇摆不定。我以前说过。我一定 会打败南洪门。最终取得胜利的一定是我们,到时,南洪门的底盘随便你们去分,对各位都有好处,可一直以来,相信我的话的只有白兄。所以。我打下的底盘也统 统让给了白兄。如果各位老大也希望分得一些利益的话。就要向白兄多多学习。在关键时刻给予我大力的支持和帮助!"
坏蛋 第十二卷 第三十四章
-34-“是,是,是!谢先生说的是!”三名老大站在病床旁边,连连点头。
谢文东一笑,说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是相互合作的伙伴!”
“是,谢先生!”三人互相看看,同在心里长出一口气,对自己当初的选择皆是后悔不已。他们本以为有JF帮助的南洪门,谢文东就大势已去了,可 哪知道好景不长,gongan部的副部长胡玲霞突然被调回beijing,听说出了大问题,职位难保,连带着整个gongan部的高层都会发生大变革,上 海这边的jingfang也难得人心惶惶,那些被胡玲霞提升起来的官员现在都在寻求退路。没有了jingfang制约谢文东,南洪门还会是北洪门的对手 吗?果不其然,胡玲霞被掉头不久,北洪门和文东会就联手向南洪门发动了进攻,并一举打下南洪门一处重点防守的据点,此事对他们三人的震撼非常大,私下里一 商量,觉得以谢文东的为人肯定不会和他们善罢甘休,与其坐在家里等死,不如主动去找谢文东请罪,或许还有一丝生机。这回他们三人还真冒对险了,谢文东确实 没有多加刁难,很容易的就表示了谅解,这让三人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看着笑容满面,一脸平和的谢文东,他们哪里知道,其实谢文东对他们恨得要死,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罢了。他们帮谢文东对付南洪门,就等于是给自己挖好一块宽趟的坟墓。
又与三人闲聊了几句,谢文东装出有些疲敝的样子,见状,三人识趣的纷纷告辞。谢文东也不挽留,含笑与他们一一道别。等三人走后,白紫衣随即也起了身形,笑呵呵说道:“谢兄弟伤势还没痊愈,多多休息,改天我再来探望。”
谢文东点点头,目光一偏,看向白燕,说道:“令妹……”
“小燕当然是留下来照顾谢兄弟了。”
谢文东苦笑,说道:“恐怕令妹自己也不愿意吧?”
“我愿意!”他话音刚落,白燕立即接道。
听了他的话,就连白紫衣都是一愣,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在发什么神经,怎么转变的如此之快,临来医院时,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才连哄带骗的算是把她带过来,本以为让他留下来照顾谢文东还得多费许多的口舌,可没想到到现在她竟然如此干脆地答应了。
白燕这么说,谢文东反而不好再多推脱了,暗暗叹口气,说道:“既然白小姐也同意,那……好吧!”
不知道妹妹在想什么,但是目的总算达成,白紫衣心满意足,哈哈一笑,步伐轻快地走出病房。
等白紫衣走后,谢文东歪着脑袋,打量白燕。在他精亮目光的注视下,白燕有些显得手足无措,他不满地质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谢文东眨眨眼睛,似另有深意又似开玩笑地说道:“我想看看你的脑袋里面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白燕先是一愣,随后扑哧笑了,弯下腰,脑袋向前凑了凑,问道:“那你看明白了吗?”
谢文东耸耸肩,笑道:“暂时还没有。”赤!白燕嗤笑一声,将身子挺直,两嘴角向下弯弯着。
下午,格桑、袁天仲、褚博三人来到谢文东病房,突然见到房间里多了一个漂亮又陌生的女郎,褚博一愣,满面的好奇,疑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你管我是谁?!”白燕坐在谢文东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本杂志,抬头没好气的白了褚博一眼,随即把头低下,继续悠闲地看着他的杂志。
“这位是白家大小姐,白紫衣白兄的亲妹妹,白燕!”谢文东冲着诸博无奈笑了笑。白紫衣说的很好听,让白燕流下来照顾谢文东,而实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来这里,更像是来养大爷的,甚至连饭都省着出去吃了,直接和谢文东分
食。
哦!原来他就是白紫衣的妹妹!诸博打量了白燕好一会,才把目光收回来,以前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来没见过,想不到白紫衣的妹妹如此漂亮。
他目光一转,看向谢文东,问道:“东哥,今天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谢文东笑呵呵地晃晃手臂,说道:“就是缠着这些纱布太别扭,医生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可以拆掉?”
诸博摇摇头,在床头柜上拿起一只苹果,边削皮边说道:“医生倒是没说,不过皮伤,怎么的也得养一、两个月吧!”
袁天仲摆摆手,抓起一只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大口,说道:“用不了那么久,最多一个月!以前东哥受伤的时候,都是不到一个月就能活动自如了。”
谢文东哈哈大笑,赞道:“天仲跟我的时间长,都有经验了。”
白燕抬起头,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嘟囔道:“傻笑什么?还挺得一呢!”
袁天仲差点让嘴里的苹果卡到嗓子,连连咳嗽两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白燕。
这丫头胆子太大了吧,即便是她的哥哥也不敢在这里如此无礼放肆!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吗?”白燕坐在椅子上,翘起来的腿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
好个没家教的丫头!袁天仲刚要发火,这时候,走廊外面突然一阵大乱。格桑、袁天仲、诸博同时一皱眉,袁、诸二人齐齐将手中的苹果放回到果盘里,说道:“东哥,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谢文东轻轻点下头,他也很纳闷,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力在医院里的守护自己的兄弟并不少,应该没人敢来这里找麻烦才对。
袁天仲和褚博边向外走,边将衣扣解开,前者的手按在腰带上,而后者的手则放在后腰上。
出了病房,站在走廊里一看,原本是己方自己的兄弟之间在发生争执。其中一波是北洪门的兄弟,而另一波人则是脸生得很,但看衣着,又确实是自己人。
“怎么回事?”袁天仲将按在腰带上的手放下,一边想两波人中间走一边沉声问道。
看到袁天仲出来,北洪门人象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急道:“仲哥,你来得太好了,他们自称是文东会的,可太欺负人!”
“是啊!我们在这里保护东哥的安全,他们却让我们回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把袁天仲的头都吵吵大了。
等他和褚博走到两波人中间,那波面生的黑衣人突然有人开口说道;“我认识你俩!”
随着阴沉的话音,黑衣人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通道,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人,这人也是浑身上下一身黑,身材谈不上高大,但却十分魁梧健壮,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但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肃杀之气。
看到此人,袁天仲和褚博的脸上都露出惊色。这位黑衣人,他俩都认识,正是那天谢文东和他们被南洪门追杀时,前来增援的黑衣人头目,至于他叫什么名字,二人还真不清楚。
怔了一下,袁天重吓了,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血杀的兄弟。”
“啊?”
听闻他的话,北洪门的帮众们都是一惊,随后窃窃私语起来,“原来他们就是血杀啊!”“哎呀,真看不出来啊……”对于血杀,虽然是自己人,但北洪门的人大多也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心里都充满了好奇。
袁天仲在笑,而那领头黑衣汉子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伸出手来,环视北洪门众人,冷冰冰地说道:“这些人,可以统统撤走了。”
“恩?”袁天仲迷惑地皱起眉头,疑道:“东哥似乎没下过这样的命令。”
“这是我们自己做出的决定。”黑衣汉子说道。
袁天仲摇头说道:“那恐怕不行,你们的决定代表不了东哥的意思。”
黑衣汉子说道:“但是我们有权为东哥的安全着想。”顿了一下,他目光幽深地直视袁天仲,冷声说到:“既然你们没有能力保护东哥的安全,那么就不要留在这里占着茅坑不拉屎,以后东哥的安全就由我们血杀全权负责,至于这些人,统统都可以走了,包括阁下在内。”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傻眼了。诸博在旁,听得是又气又脸红又颇觉无奈。
那天血杀来救援时,这黑衣汉子的态度就极度恶劣,又是抓他的脖领子又是推搡,就差没和诸博直接动手了,过后想想,诸博也能谅解,毕竟当时的情 况太危急,而东哥又身受重伤,自己确实不应该耽误时间,他态度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今天就实在太过分了,没有东哥的命令,他私自行动不说,还把自己 这些人扁的一文不值,让人窝火。
但他毕竟是文东会出身,和血杀同属一脉,即便是心中有不满,也没办法当着北洪门的面说出口。
见袁天仲沉默无语,黑衣汉子说道:“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
“听清楚了。”袁天仲冷笑一声,道:“不过,我也要清楚一点,该由谁来保护东哥,并不是由你做决定的,即便是你的顶头上司姜森也做不了这个决定。
坏蛋 第十二卷 第三十五章
袁天仲的脾气并不好,为人桀骜不驯,见对方态度强硬,他也随之针锋相对起来。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格桑走了出来 ,憨声憨气地问道:“怎么回事?”
褚博看眼血杀众人,以及那名黑衣汉子,无奈地摇摇头,对袁天仲说道:“我去向东哥解释。”说完话,暗叹口气,快步走回到病房。见到谢文东之后,他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谢文东听完,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说道:“让血杀的兄弟进来。
“东哥,血杀虽然做得不对,但也是为了东哥着想……”褚博生怕谢文东责怪血杀,急忙帮其解释。虽然那名血杀的头目曾对他十分无礼,但是从心里来讲,他还是倾向于血杀的。严格算起来,他也属于血杀中的一员。 谢文东一笑,打断他的话,说道:“不用多说,我心里有数。”
闻言,褚博不好再过多解释,又快步走出病房。一旁的白燕在装模作样的看杂志,可耳朵没闲着,一直在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没过多久,那名黑衣汉子与格桑等人纷纷走进病房。
在旁人面前,黑衣汉子表现得冷酷蛮横,但见到谢文东,立刻变得必恭必敬,急忙躬身施礼,说道:“东哥!”
谢文东含笑点头,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周晓生吧!”
想不到谢文动能一语道出自己的名字,黑衣汉子面色一正,垂首说道∶“原来东哥还记得我的名字。”
“当然记得。”谢文东幽幽说道∶“最早那一批血杀兄弟闷的名字,我都记得。只不过,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说着话,他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悲伤。停顿了片刻,又摆摆手,含笑说道∶“坐吧!”
名叫周晓生的黑衣汉子显得有些拘谨,忙道:"属下不敢。”
谢文东笑了笑,也不勉强,问道:“听说你带兄弟们来是为了换防的?”
“是的!”周晓生点点头。
“这是老森的意思?”谢文东疑问道。
“不!”周晓生说道:“此事和森哥没有关系,是我们自己私下里做出的决定。”他这是实话,不过他的这个“我们”却包括了很多人。说话间,他向前进步,想直接走到谢文东的近前,旁边的袁天仲眼睛一瞪,跨步上前,将其拦住,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之意。
周晓生凝视袁天仲,冷冰冰地说道:“你这算什么,把我当成敌人吗?我跟东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见他二人又要起争端,谢文东忙打圆场,笑呵呵说道:“天仲,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不用见外,让晓生近前说话。”
听了谢文东的话,袁天仲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闪退到一旁,但看着周晓生的眼神依然
充满着敌意。
周晓生没再理他,直接走到谢文东身旁,蹲下身子,看了谢文东身包扎的纱布,他深深吸了口气,轻声说道:“不到十天的时间,东哥已连续两次受伤, 兄弟们都很难过,即担心东哥的身体,又担心东哥的安全,我不想说北洪门的人对东哥的保护有多么的不利,但是我觉得由我们来保护东哥,应该更安全,也更稳 妥。”
还好,现在北洪门的核心人员都不在场,不然听了他这话,得当场闹翻了天。就连反应比旁人慢半拍的格桑此时也觉得面红耳赤,浑身上下不舒服。周晓生这番话比打人,骂人还让人觉得难受。
唉!谢文东在心里叹息一声,晓生的好意,他能理解,不过做的却有些过分。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血杀,也代表着文东会,与北洪门发生争执,弄不好会 引起文东会和北洪门的不合,如此一来又不知得生出多少的事端和麻烦,也让他苦心经营两帮关系的努力都付之东流。如果换成旁人,谢文东肯定会狠狠训斥一番, 甚至直接下令惩罚,但对血杀的兄弟,他不忍心。
谢文东嘴角动了动,想说话,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正在他沉思琢磨的时候,任长风、灵敏、张一、孟旬等人闻讯纷纷赶到,进入病房之后,任长风没好脸色地大量周晓生一眼,不等旁人说话,他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我听说血杀的兄弟过来换防?”
看到任长风,谢文东颇感头痛,对任长风的脾气,他太了解了。他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其中只是有些误会。”
“哦?”任长风挑起眉毛,冷笑说
道:“原来这不是东哥做的决定,而是血杀兄弟私自行动啊!不过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换防这么重要的事都可以不通过东哥而私自做出决定了?怎么 的,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们不如你们?”当下面人向任长风报信的时候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其中难免有添油加醋的地方,任长风憋着一肚子火来的。
任长风在北洪门声望高,可在文东会,基本没人肯买他的账。周晓生面无表情地冷漠说道:“事实如此!”
“操!”任长风怒骂一声,双眉竖立,怒声说到:“你们厉害?你们厉害还把SH的地盘几乎丢了个精光,被南洪门打得不敢露头,好不容易出战一次,接过还被人家打得大败而归?”
“你这么说是纯属放屁,如果没有我们在,你们在SH连立足之地都保不住!”
“你在说谁放屁?”
“我说得就是你!”
“他妈的,老子活劈了你!”任长风气得满面通红,回手将要
抽刀,可是一摸才发现,自己来时根本就没带刀。
周晓生嗤笑,挑起衣襟,露下衣下的手qiang,冷声说到:“收起你那一套吧,你能唬住别人,但别想唬得了我!”
“我……”任长风是真急了,回头喝道:“天仲,把你的剑借我一用!”
他两人怒剑拔张,看样子皆有要动手的意思,谢文东躺在病床上一个头两个大。
北洪门和文东会比较是两个DL的社团,而且一个霸占北方,一个霸占东北,都是拳霸一方的大帮派,也都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舍我其谁的傲气,在一起相处 久了,虽然有谢文东的原因能使二者总体相处良好,但私下里的摩擦也是时有发生。文东会认为北洪门消耗了谢文东太多的精力,使他越来越疏忽文东会,而北洪门 则认为他们的实力要远强鱼文东会,文东会协助自己是理所应当的。
矛盾一旦产生,如果不能及时化解,只会月积越深,这一次任长风和周晓
生大动干戈只是把隐藏的矛盾摆上了台面罢了。
看到他二人要真刀真枪的动手,谢文东表情沉了下来,不满低重重咳嗽了一声。
张一也急忙走到任长风近前,将他拦住,低声 劝阻道:“长风,别冲动,要以大局为重!”
看到谢文东的不悦,加上有张一阻拦,任长风 把怒火强压下去,伸到袁天仲面前的手握了又 握,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谢文东看了看众人,眉头微皱,沉默片刻,方 幽幽说道:“我这两次受伤,都是事出因,不 能简单的归罪在谁身上,即便是换了旁人来保 护我,也未必能过到更好的效果。”说着话, 他看向周晓生,问道:“晓生,你明白吗?”
心中虽然不服气,可是谢文东这么说,周晓生 无法再多说别的。他垂下头,沉默无语。
谢文东一笔,话锋一转,又问道:“上次你带 血杀的兄弟前来救援我,阻击南瘩门的追杀,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六十二人。”周晓生答道。
“伤敌多少?”谢文东问道。
周晓生一怔,沉吟半响,摇头说道:“这个… …我没有仔细计算过,估计至少在一直往上吧 !”
“你没有算过,但是我有统计!”谢文东说道 :“上次一战,你们干掉南洪门帮众三古余人 ,伤者不计其数。”
啊?!北洪门众人相互看着,皆都吃惊不已, 暗道一声好强的战斗力啊!任长风也是面露惊 讶,重新打量起周晓生。
谢文东环视众人,幽叹道∶“已六十二人,击退南洪门树百人,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现在大家应该能明白我平时为什么不肯轻易动用血杀了吧?血杀一出,总能掀起腥风血雨,没有必要的话,我不愿动用,也不敢动应。”
他这番夸赞,令周晓生十分受用,脸上倍觉有光。
谢文动继续说道∶“长风可算得上是社团里最为骁勇善战的好手,不仅身手过人。统帅力也出类拔萃,谁我南争北战,无论是对青帮还是南洪门,皆少有战败的时候,算得上是长胜将军了!”
任成风虽然高傲,可听到谢文动这么夸奖。老脸还是忍不住一红,不好意思意思地搓了搓手。
谢文动又指指格桑和袁天仲,说道∶“格桑和袁天仲则是能已一挡十,挡百的高手,无论拉到那里 都能独挡一面。”
顿了一下,他语重深长地对众人说道∶“他们就好像是我的左右手,根本就没什么内外远近之分,即使现在在我们面前还有男洪门这个强敌,就算是没 有,我也不希望我的左右手互相打起来。你们是一个整体,你们合,这个整体则共兴,你们斗,这个整体则会弓亡,难道这个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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