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2 第十一卷黑暗崛起 第二百二十八章、第二百二十九章、第二百三十章、第二百三十一章、第二百三十二章、第二百三十三章、第二百三十四章、第二百三十五章(第228章、第229章、第230章、第231章、第232章、第233章、第234章、第235章) 在线阅读 2008.07.31更新
(坏蛋2第十一卷第228章)
谢文东仰面而笑,连连点头,说道:“孟兄好厉害的眼力,竟然能看出我用的是空城计,不过,我却敢打赌,你不敢踏近堂口。”
“哈哈!”孟旬大笑,朗声说道:“明明是故弄玄虚,耍的空城计,我为何不敢近堂口?!”
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那你就近来试试啊!”
孟旬注视着谢文东半晌,哼笑一声,抬腿就要往里进,可脚是提起来了,却迟迟没有落下,心中灵光一闪,猛然打个冷战,暗道不多!现在谢文东明显是在用激将法,激自己进入堂口,他为什么敢如此有恃无恐,难道其中当真有埋伏不成?
想到这里,孟旬倒吸口凉气,根据自己对谢文东以往所作所为的研究,此人用计,阴险诡诈,神鬼莫测,若其中真有埋伏,自己进去,无疑是羊入虎口,同时还会连累许多兄弟搭上性命。他眉头深锁,寻思半晌,抬起的脚又慢慢收了回去,倒退两步,目光幽深地盯着谢文东,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多说,转回身形,挥手喝道:“撤!”
军令如山倒。他一声令下,南洪门帮众如同潮水一般,哗的一声,腿了下去。
看者孟旬带着南洪门帮众撤走,站在谢文东身旁的霍文强跺了跺脚,摇头说道:“东哥,孟旬竟然撤走了,实在太可惜了……”
“是实在太险了!”谢文东嘘了口气。
“什么?”霍文强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谢文东慢慢站起身形,走到他进前,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孟旬猜的没错,我确实用的是空城计,其实,没有什么后手,更没有什么埋伏,多亏他撤了,不然,我们恐怕统统都要做南洪门的俘虏了。”
说完话,他轻叹口气,笑眯眯地走开了。霍文强站在原地久久未动,脸上还挂着残留的笑,冷汗却顺着他的鬓角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孟旬撤退,回到己方的一辆面包车里,沉默无语。他手下的众干部们纷纷跟上来,坐到孟旬的周围,想要问话,但见他脸色不对劲,谁都没敢开口,一个个皆是欲言又止的摸样。
孟旬低着头,没有看众人的表情,也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他淡然说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孟哥,难道谢文东真在堂口内设下了埋伏了?”负责情报的中年头目小心翼翼的问道。
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孟旬说道:“这个问题,我应该问你才对!北洪门当初来攻堂口时,只有五百人,后来有没有增援进入,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哦···”中年干部心中一颤,沉吟半晌,说道:“孟哥,不是我对下面的兄弟没信心,而是谢文东实在太狡猾,而且以往也有过多次的教训,明明眼线没有查出北洪门的人,但到关键时刻,北洪门的大队人马却不知道从哪突然钻了出来,所以··所以下面的兄弟虽然没有查处北洪门有过增援的迹象,但是我不敢确认就真的没有。”
“是啊!我也是这样考虑的。”孟旬苦笑着点了点,他闭上眼睛,心思急转,过了好一会,他说道:“想知道谢文东用得究竟是不是空城计,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去里面试探一下!”
听完这话,众人皆忍不住一哆嗦。
试探?怎么试探?去的人少了,根本试不出来,如果去的人多了,万一有埋伏怎么办?去试探的兄弟恐怕一个都出不来。
众人心里琢磨着,脑袋垂的一个比一个低,生怕孟旬点到自己的名字。
看到大家心惊胆寒的模样,孟旬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也理解众人的心情,没有谁会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就连自己都不敢踏进堂口一步,更何况其他的兄弟呢?!这个狡猾的谢文东真是给自己出了道难题啊!
孟旬这回是真动了心思,眼珠提溜乱转,考虑应对之策。
“孟哥,我看咱们就放一把火,把谢文东这群人统统烧出来,看看他究竟有没有伏兵!”一名干部说道。
“烧?你想把消防队引来吗?而且你别忘了,堂口是我们的,你见过有烧自己堂口的吗?”另一名干部针锋相对的嘲讽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出个主意!”
“我没有主意,但是我也不会出馊主意!”
“……”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争论起来,孟旬被他俩吵得头大,摆摆手,不满地说道:“要吵架,你俩就给我出去吵,别在我面前制造噪音!”一句话,把两人都说得没词了,双双闭上嘴巴,不敢言语。
孟旬看向中年干部,微微一笑,说道:“你和胡口当地的警方关系不错,是吧?”
“是的,孟哥!”那中年干部急忙点头。他是负责情报的头目,和警方的公关也属于他的职责之一。他正色道:“为了获得警方的支持,并从他们那里得到情报,我没少给胡口警方高层好处。”
“嗯!”孟旬含笑道:“让我们兄弟去试探谢文东,那太危险了,而且也没有谁愿意去!”说着话,他笑呵呵地环视周围众人。南洪门的干部皆红着老脸,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剩下嘿嘿干笑。孟旬继续说道:“不如,让警方出人进去试探。由于这里最近常有大规模的火拼,警方前来调查,再正常不过,谢文东阻拦不住,警方进去,定能探明北洪门在堂口里究竟有多少人,不知,大家认为这个主意如何?”
等他说完,数名干部一齐挑起大拇指,心悦诚服地叹道:“高!孟哥的主意实在是高!”
中年干部连连点头,笑道:“孟哥,这个主意可行,我这就去联系公安局长,让他出人!”
孟旬颔首道:“速度要快!”
“明白!”
南洪门做起事来,也是极有效率的,在这点上,并不比北洪门差。那名负责情报的中年干部马上给警局局长打去电话,说明此事,请他帮忙,虽然这么晚被吵醒,局长很不高兴,但还是满口答应下来。
俗话说的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他收了南洪门不少好处,现在人家有事相求,他哪能拒绝,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难事。
局长答应得很干脆,可是当警察来到堂口时,已是凌晨四点多,天边泛起鱼肚白,有了亮光。
孟旬对警方的来迟很不满,但好在还是来了,他让中年干部交代几名警察一番,然后坐回到车上等消息。
他考虑好了,若是堂口内真有埋伏,自己从长计议,另做打算,若是谢文东声张虚事,那么不管是不是天亮,都要一口气打进去,不理旁人,先把谢文东生擒活捉,这也算是自己回报了掌门大哥的知遇之恩。
警察旁若无人,横着膀子走进堂口之内,南洪门的人则在外面拉开架势,做好准备,随时待命,要一鼓作气冲杀到堂口里。
警察来了,北洪门的眼线早早得就把消息传到堂口之内。
袁天仲、霍文强等人听完之后,皆是一愣,警察怎么突然来了?不过他们来倒也好,至少南洪门不敢明目张胆的发动进攻,这晚总算能安然无事的挺过去。
听完消息,他们都还挺高兴,谢文东却冷笑一声,说道:“这些警察,来者不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孟旬找来的。”
“啊?”众人惊讶地张大嘴巴,原本心中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踪。
谢文东说道:“孟旬心中没底,不知道我们究竟是不是在用空城计骗他,而他又不敢派南洪门的人进来试探,所以就把警察找来,探我们的虚实!”
哎呀!众人听完这话,无不变色,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玄机,那己方的处境岂不是危险了?现在警察站在南洪门那边,若是硬往堂口里闯,己方根本拦不住,真被他们探出虚实,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候,众人都急了,纷纷问道:“东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谢文东一笑,说道:“警察要来,拦是拦不住的,那就大大方方的让他们进来好了!”
“可是,他们进来之后,我们岂不就露馅了吗?”霍文强急出一脑门子汗。
谢文东笑道:“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霍文强眨眨眼睛,实在想不出谢文东会用什么办法遮住警察的眼睛。
时间不长,数名警察来到堂口门外。
由于此时堂口大门已无人看守,警察畅通无阻,直接走了进来,上了台阶,到了大堂之内,举目一瞧,皆吓了一跳,只见大堂内黑压压的都是人,至少也得有上百号之众,虽然手里没拿家伙,但一个个对他们怒目而视,倒也挺吓人的。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非法聚会吗?谁是你们的头,让他给我出来说话!”说话的警察已四十开外,肩章上两杠三星,是位级别不低的队长。
“警察先生,我们都是合法的生意人,并不是非法聚会!”随着话音,霍文强从人群中走出来。
“生意人?”几名警察皆嗤笑出声,那名队长看着他,冷声问道:“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坏蛋2第十一卷第229章)
霍文强笑道:“是的!”
“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干什么?”
“开会。”
“开会?大半夜的开什么会?”警察队长横眉冷目地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这里发生斗殴,所以要进行搜查!”说完话,他大步流星地向楼上走去。南洪门那边交代的好,让他进来详细查看里面有多少人。只在大堂里就聚集了一、两百号之众,楼上指不定还有多少人呢!他要去亲自看个清楚。
霍文强哪能容他上去,急忙跨步,将其拦住,含笑说道:“警察先生,这里是私人地方,你强行往里闯,不妥吧!”
警察队长一挑眉毛,冷生反问道:“有什么不妥的?你给我让开,想妨碍司法公正吗?”说着话,他猛地一推霍文强的肩膀,后者站立不住,踉踉跄跄退出好远。警察队长冷哼一声,旁若无人地继续向楼上走。
刚上到台阶,还没走出几步,只见楼上又下来一群人,为首的是名青年,背着手,大咧咧地站在楼梯中yang,将他的路拦住。警察队长没把在场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到了青年近前,话也没说,还想把他推开,哪知后者笑眯眯地一伸手,轻松地将他手腕扣住。
别看青年身材消瘦,但力气却大得出奇,警察队长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疼痛欲裂。他暗暗咬牙,瞪着青年,怒生问道:“你想干什么?快放手!”
青年笑道:“我倒想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上去搜查。”
“搜查什么?”
“参与斗殴的罪犯!”
“不用搜查了,我可以告诉你,楼上一个人都没有。”青年含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警察队长急了,怒道:“你给我让开,我就是要上去看看。”
“对不起,那做不到。”
“小子,你很嚣张嘛,难道你要袭jin不成?”警察队长呲牙咧嘴地说道。
“袭jin?哈哈,打你又能如何,给我滚下去!”青年话音刚落,下面冷然一脚,直接踢在警察队长的前胸上。
“哎呀!”警察队长惊叫一声,略显肥胖的身躯象是皮球一般,从楼梯上直接摔滚下去,到了下面,又轱辘出好远才算停住,这时候再看这位队长,警帽摔没了,额头破了,鼻子出血了,模样狼狈不堪,周围的北洪门众人见状,不无哈哈大笑,拍手称快。
在几名警员的搀扶下,警察队长勉强站起身,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浑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他连续呻吟了好几声,算是把这口缓回来,随后勃然大怒,回手将qiang抽了出来,尖声叫道:“我CNMD,我毙了你!”
他刚把qiang伸出去,抬头一瞧,青年已经从楼梯上走下来,到了自己近前,他脸上仍带着微笑,两眼精光四射,仿佛两盏小灯泡。青年打量一眼情绪激动近乎疯狂的队长,再瞧瞧其他几名愤愤不平的警员,微微一笑,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TM管你是谁?!”队长说话时,用qiang尖连点青年的脑门。
青年看都未看他手中的qiang,笑眯眯地说道:“我叫谢文东,隶属中yang政治部,你现在用qiang指我的头,我随时都可以以叛国罪将你就地正法!”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那警察队长听完这话,手掌一哆嗦,啪的一声,掌中qiang掉落在地,同时,脸色如灰。身子僵硬,两眼睁得又大又圆,嘴巴张成‘0’型,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半晌回不过神来,也忘了身子上的疼痛。
谢文东?北洪门的老大谢文东?他……他怎么在这?警察队长暗中叫苦,另又大骂南洪门不是东西,他们根本没有向自己交代过谢文东还在这里!谢文东不仅仅是北洪门的老大,而且还是中yang政治部里的官员,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警察队长,哪能惹得起政治部?正如谢文东所说,他现在真要把自己杀了,那也是白杀,没地方讲理去。想着,他惊出一身的冷汗,打骨子里冒出一股寒气,两只腿颤抖得厉害,怎样也站不直,好在左右有警察扶着他,不然,这时候恐怕得坐到地上。
脸上仍然是笑眯眯的样子,谢文东慢慢将衣襟撩起,亮出肋下别着的手qiang,含笑说道:“你最好马上离开,不然,你恐怕会死得很惨!”
警察队长抹抹脸上的冷汗,想赔笑,却笑不出来,五官扭曲在一起,比哭还难看,他嘿嘿干笑两声,急忙说道:“走,我走,谢先生不要生气,我马上就走!”这时候涉及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哪还顾得上帮南洪门试探什么虚实,推开左右搀扶他的两名警察,连连向后倒退,同时还满面惊恐的看着谢文东,生怕他突下杀手。
当他快走到大门时,谢文东冷声说道:“等一下!”
完了,就知道谢文东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警察队长暗暗咽口吐沫,抬起头,没笑硬挤笑,问道:“谢—谢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谢文东指了指霍文强,含笑说道:“他是我的朋友。”
“是、是、是,我知道了!”警察队长连连点头。
“而你刚才却打了他,我若是这样放你走,太对不起我的朋友
了。”说话时,谢文东的眼神冰冷下来,双目如电,冷冷注视着警
察队长。
警察队长打个冷战,忙快步走到霍文强近前,躬身施礼,说道:“朋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你千万别见怪。”
此人刚才还耀武扬威,眨眼工夫,变得必恭必敬,转变得也太快了!霍文强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他接话,谢文东仰面大笑,说道:“如果犯了错误,只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也就不需要你们警察了。”
警察队长汗如雨下,满脸的为难,不知道谢文东究竟要怎样处治自己。
谢文东淡然说道:“当然,韩信能受跨下之辱,你今天何不效仿古人呢?”
“我?”
听完这话,警察队长差点哭出来,谢文东言下之意,是让他钻霍文强的跨下,自己是警察,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去钻黑社会的裤裆,这……以后还怎么混啊?他哭丧着脸,大嘴都快咧到耳朵跟,进也不是,退也不成,急得直撮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他那副为难的样子,连霍文强都有些过意不去,杀人不过头点地,东哥让一名堂堂的警队队长钻自己的裤裆,实在有些过火了。他清清喉咙,干咳一声,正想要说话,谢文东看出他的意思,摆下手,用眼神制止他。
他看着对唱,笑呵呵地抽出手qiang,双掌交挫,将手qiang上膛,随后幽幽说道:“看起来,你的脸面比你的性命更重要,那好,我就成全你!”说着话,手臂向前一伸,qiang口对准警察队长的脑袋,作势便要扣动扳机。
扑通!警察队长两腿一软,不争气地跪倒在地,双手上举,大声喊到:“别开qiang,我钻,我钻啊!”
在生死面前,警察队长丢掉脸面,在周围北洪门众人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他手脚并用,在霍文强的胯下钻了过去,随后老脸羞如红布,什么话都没说,逃也一般向外走去。正在这时,一名北洪门人员从人群中走出,来到霍文强旁边,问道:“强哥,天就要亮了,我们现在可以订餐了吗?”
“恩!”霍文强点点头。
“还是八百份?”
“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名已经出了大门的警察队长正羞臊得无地自容时,听完这番对话后,精神为之一振,北洪门订八百份餐,不用问啊,肯定他们有八百号人藏在此处。自己没有能力找谢文东报今日的胯下之辱,只能指望南洪门帮忙了。
想着,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出了大堂,他边下台阶边把警帽带好,顺势将帽檐向下压了压,挡住额头上的伤口,然后再把鼻子下的血迹擦拭干净,感觉一切都正常之后,他方对身后的几名警员沉声说道:“今天的事,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如果谁给我传出去,小心你们身上的警皮!”
“队长,你放心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的!”几名小警员哪敢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纷纷表态。
“恩!”警察队长满意得点点头,出了大堂,直向南洪门的车队走去。
此时,南洪门众人都在等他们的消息,见警察们出来,中年干部最先迎上前去,急切得问道:“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警察队长一本正经得点点头,说道:“那里面,北洪门的人不下一千之众,如果你们想打败他们,我看最少也得需要两千人。”
“啊?”中年干部惊得倒吸口凉气,暗暗惊叹,谢文东可真是神通广大,还竟然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得把增援弄进堂口里去了。他不放心得问道:“可是你亲眼所见?”
“当然!我是亲眼看到的,难道你还不信我吗?”警察队长哪好意思说自己在里面根本没上到楼上,而且还受了人家的胯下之辱,他只是根据北洪门的订餐数,然后又夸大了一把,希望南洪门能集jie起足够的人力,将北洪门一网打尽,同时也把那该死的谢文东干掉。
(坏蛋2第十一卷第230章)
谢文东之所以要让警察队长受胯下之辱,也是算准他为了顾及颜面,不会说出实情。事实上确实如此,警察队长只字未提他受到谢文东阻拦未上到堂口楼上的事,在向南洪门的那位中年干部讲述一番之后,他便带着几名警员急匆匆离开了。
中年干部没敢耽误,急忙将消息转达给孟旬。
后者听完,暗暗吃惊不已,本来按照他的估计,堂口里的北洪门帮众最多剩下三百,想不到一下多了五百之众,这也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低着头,喃喃说道:“北洪门凭空多出五百人,这些人从哪来的?又是怎么进入堂口的?”
孟旬想不明白,南洪门的其他干部们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中年干部低声说道:“孟哥,北洪门虽然还有八百人,但数量也不是很多,也没有强大到我们攻不下来的程度,关键是他们占有地利的优势,以我们目前的人力来看,强攻有些困难,不如,再抽调更多的兄弟过来吧!”
这一点,孟旬已想到了,不过,南洪门在湖口的动机人员基本都在这里,再调,就得从前方抽人,如此一来,只怕会给北洪门可乘之机。
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谢文东之所以要冒险强占己方的堂口,其目的就是逼自己把前方的兄弟回撤,自己若真这么做,岂不是正中谢文东的诡计,可是不这么做,以目前自己这边的人力来看,还真是奈何不了谢文东一众。
唉!孟旬暗叹口气,眉头拧成个疙瘩,心中感到十分为难。
足足沉默了两分钟,他深吸口气,下定决心,沉声说道:“将围困北洪门堂口的兄弟撤回一部分。”
孟哥,不可!”闻言,马上有人阻拦,一名青年干部急声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把北洪门的主力困在堂口里,若是把人力回撤,只怕````北洪门会反攻出来,我们前期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孟旬点点头,含笑说道:“兄弟,很多时候鱼肉和熊掌是难以兼得的。与区区几处地盘比较起来,谢文东的脑袋无疑更值钱,既然我们明知道谢文东现在在堂口,就绝不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务必要把他擒下或干掉!”
众人听后,精神同是一振,眼睛倍亮,重重点下头,纷纷领命而去。
南洪门这边大规模抽调人力,动静极大,北洪门哪会毫无所闻?!
张一听到消息之后,细细一琢磨,暗道糟糕,立刻给谢文东打去电话,说道:“东哥,你必要得马上离开南洪门的堂口,现在南洪门已经从前方调人,看起来要大规模的围攻堂口了。”
谢文东眼睛一亮,悠悠而笑,说道:“南洪门果然沉不住气了,张兄,我们的机会来了,今天晚上,就是反攻的时候!”
“哎呀,东哥,先别管什么反击不反击了,你的安全最重要,先撤离堂口再说!”张一急切地说道。
“现在离开,恐怕不行!”谢文东沉吟片刻,说道:“目前,堂口周围都是南洪门的人,我若是一走,南洪门肯定会有所察焦,所以我必要得留下来,至少在我们展开反攻之前,不能走!”
张一额头见汗,急道:“可是,当我们展开反击的时候,东哥你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孟旬是个难缠的敌人,想取胜,必须得冒些风险。”
张一脑袋摇得象波浪鼓似的,恳求地说道:“无论如何,还是请大哥以大局为重,先撤离堂口吧!湖口一地的胜负,与东哥的安危比较起来,微不足道……”
谢文东打断他的话,含笑说道:“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我就是要在湖口与孟旬分个高下!”
他执意不肯撤离堂口,张一也没有办法,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急得满头是汗,可是又毫无应对之策。
白天,南洪门将围困北洪门堂口的人员撤回一部分,用于围攻谢文东,另一部分侧向后撤退,与各据点的兄弟组成坚固的防线,组织北洪门的主力前去救援谢文东,孟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到晚上,对谢文东发动致命一击。
天色渐暗,气氛一随之越来越紧张,南北洪门的帮众都在为今晚的争斗全力筹备着。
南洪门堂口内。
北洪门众人明显感觉堂口外南洪门的人数在增多,仅仅是车辆就排成长龙,象是要把堂口团团缠住。谢文东找来袁天仲和霍文强二人,象窗外扬扬头,问道:“你俩看现在南洪门能有多少人在围困我们?”
袁、霍二人齐齐摇头,苦笑着说道:“看不出来,总之很多。”
谢文东低手看眼手表,说道:“孟旬已经上当,将南洪门的主力抽调到这边,今晚十二点,张兄会在堂口那边展开反攻,到时,南洪门这边也会向我们发动全力猛攻。”
霍文强看看窗外,艰难地咽口吐沫,说道:“东哥,以目前的形式来看,只怕南洪门一轮猛攻,就能直接杀进堂口之内,下面的兄弟肯定阻挡不住!”
“是啊!”谢文东点点头。现在己方这边的兄弟只有二百,就算占有地利的优势,但认输上的差距太悬殊,根本没有可能顶住南洪门的进攻。他说道:“所以,我们要赶在南洪门发动进攻之前,先撤离堂口。”
霍文强惊讶地问道:“东哥的意思是要我们突围出去!”
“没错!我们必须得在十二点之前,冲杀出去,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谢文东面露正色,目光幽深地说道。
突围?只怕那比防住南洪门的进攻容易不了多少。霍文强暗中叹口气,现在外面铺天盖地的都是南洪门的帮众,己方这么点人,怎么向外突?他心中一点底都没有。别说是他,谢文东自己心里也没底。
晚间十一点半,谢文东集结己方所有的人员,坐上汽车,从堂口的后门悄悄溜了出来。
此时,堂口外异常安静,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寂静得声息皆无。
数辆汽车正悄悄向前潜行,只行出十多米远,突然间,道路两旁喊杀声四起,只见无数身穿白装的南洪门人员从暗处冲杀出来,
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三角钉,碎铁片扔在道路中央,随着一阵嘭嘭的暴胎声,行在最前面的那辆汽车四只轮胎全憋,好在车行速度不快,没有导致翻车,不过如此一来,车队也无法继续前进。
“哎呀!南洪门早有准备,东哥,现在怎么办?”看着周围铺天盖地的南洪门帮众,霍文强慌了手脚,急声问身旁的谢文东。
“弃车!”谢文东边开车门边斩金截铁地说道:“步行冲出去!”
谢文东等北洪门人员纷纷下车,各操家伙,拉开架势,准备强行突杀出去。
南洪门阵营中站有一名大喊,他朗声大笑,高喝道:“孟哥早已料到你们会选择突围,安排我在这里等候多时,谢文东,今天你插翅也难飞了!”说着话,他将手中刀向前一挥,喝道:“兄弟们,给我杀!”
“哗--”
随着他一声令下,周围的南洪门帮众一齐杀了上来。双方别无二话,顿时便战在了一处。
谢文东手边只有二百人,而南洪门那边的人数则数以百计,双方实力相差悬殊,不成比例。
到了这个时候,北洪门众人除了拼死一战,已别无他法,甚至连谢文东与五行都提刀上阵。
这一长撕杀可谓是惊天动地,双方皆拿出看家的本事。
袁天仲手持软剑,在前开道,谢文东和五行、霍文强紧随其后,其他的帮众则护住左右,直接杀进南洪门的阵营内。
知道袁天仲身手厉害,南洪门的干部躲得远远的,遥控指挥。
袁天仲身手再强,毕竟是人不是神,体力终究有限,而南洪门的人员好像永无止尽,被杀倒一批,马上又补充一批,时间不长,他已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见袁天仲的压力太大,有些难以支撑,谢文东提刀冲到他身旁,与他并肩作战。
见谢文东顶到前面来了,南洪门的帮众越发疯狂,一波又一波的人员嚎叫着冲杀过来。
谢文东许久没有参与这样的大规模火拼,而且还是在双方力量如此悬殊的情况下,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南洪门帮众,也是暗暗心惊不已。
可是南洪门人员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瞬间,冲上来十数人,到了近前,举刀就砍。
谢文东眯缝着双眼,横刀造假,只听见当啷一声脆响,他双手持开山刀,将迎面劈来的三把片刀一同架住,接着,运足力气,猛地将刀向前一划,扑哧,那三面南洪门人员的胸口齐齐被划开,鲜血喷射,踉跄而退,失去战斗力。
刚伤了三人,从侧面突然又刺来一刀,谢文东闪也未闪,回手便是一刀。
扑、扑两声,对方那一刀正刺中他的软肋,可他反手一刀也砍到对方的脖颈。
谢文东有防弹衣护体,刀锋近不了身,反倒是对方,被砍了个结实,半个脖子被劈开,当场毙命。
(坏蛋2第十一卷第231章)
谢文东上前,与袁天仲并肩作战,使后者的压力小了许多,而且他一上来就连伤对方四人,令袁天仲的斗志旺盛起来,他大喝一声,手臂振动,接连挽出三朵剑花,银光闪过,血雾喷射,三名南洪门人员躲闪不及,中剑哀号倒地。
这两人在前冲锋,加上五行兄弟在左右拼死保护,南洪门人员虽众,但却抵挡不住,冲杀上来的一批批人员要么受伤倒地,要么被吓得连连后退,一时间,整个阵营竟显得慌乱异常。
南洪门干部在后面看得暗暗心惊,对方只这么点人,若是真被他们突围出去,自己哪还有脸面去见孟旬了,想着,他向身后的小头目们一挥手,喝道:“你们统统给我顶上前去,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拿下谢文东,死活不计!”
“是!”这群南洪门的小头目们纷纷领命,各提家伙,加入战斗。
他们的身手虽然算不上厉害,但是比普通帮众要强得多,随着这些小头目们的到来,南洪门的进攻更加猛烈。
许多北洪门人员在对方的夹击之下北砍得浑身刀口,纷纷倒地。
冲在最前面的谢文东和袁天仲,五行等人更不用说,所受到的攻击最多,杀到最后,人几乎失去了理智,放弃思考,只剩下简单的劈,砍等肢体动作,就连谢文东都记不清自己已经更换了几把刀,只知道在自己手中,光折断的片刀就要三把,至于卷刃的则更多。
在他们的殊死拼杀下,从南洪门的阵营里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之后,众人顾不上休息,拔腿便跑。
南洪门帮众哪肯放他们离开,随后掩杀,可是追了一阵子,南洪门的人员便放弃追赶,纷纷收住脚步,驻足观望,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脱。
直到这时,谢文东等人总算得到片刻的喘息之机,转回头看再清点人数,霍文强差点哭出来。
原本跟随自己一同冲出来的二百号兄弟,经过一场混战,现在只剩下二十来人,其他的兄弟要么打散了,要么被人活捉,要么就是中刀爬不起来了,他心中哀叹,喘着粗气来到谢文东近前,问道:“东哥,现在我们向哪边跑?”
谢文东举目向四周望了望,还没等他下命令,前方喊杀声又起,在一名南洪门壮汉的带领之下,道路两旁又杀出一波南洪门帮众,数量依然有数百之众,那为首的壮汉提刀放声大笑,说道:“谢文东,你来得好,我已等候多时了,哈哈```”
“哎呀,这里还有伏兵!”霍文强惊叫出声,急忙问道:“东哥,现在怎么办?”
谢文东抹抹脸上还未干的血迹,苦笑着说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冲吧!”
说着话,他甩掉已布满刀口的中山装,拎刀迎着南洪门帮众而去。
刚开始,他仅仅是快走,时间不长,便成了冲刺,身形如箭,直向南洪门众人串来。那南洪门头目见谢文东独自冲杀上来,心中大喜,自己要是杀掉谢文东,那功劳可就立大了。想到,他将手中的片刀举起,迎着谢文东跑去。
两人逆向奔跑,速度都极快,只眨眼工夫,便碰撞到了一处。
猛然间,只挺场内传来“当啷啷”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接着,随着“卡擦”的脆响,谢文东手中的片刀应声而断,对方刀势不变,直向他的脑袋压来。北洪门众人见状,无不倒吸冷气,皆都惊出声:“东哥,小心。。。。”
无须他们提醒,谢文东反应极快,脑袋急忙向旁一偏。
扑!对方那一记重刀,正砸到他的肩膀上,谢文东咬紧牙关,硬挺这受了一刀。同时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另手臂弯曲,用胳膊肘狠狠向前击去。只听彭的一声,这一肘,正顶在壮汉的胸口上,伴随这骨头破碎的声音,壮汉惨叫着琅呛而退,谢文东趁机将他手中刀硬夺过来,片刻也未耽搁,反手一刀,直取对方的脑袋。
那壮汉胸口受到重击,肋骨断了两根,还没缓过气来,只觉得眼前寒光闪过,随后,天旋地转,原来,他的脑袋已被谢文东硬生生砍了下来。
“啊?”
南洪门帮众看罢,无不惊骇,一个个大惊失色,下意识地连连后退,谁能想到,壮汉一刀将谢文东的刀砍折,已占有绝对优势,可转瞬之间,却被谢文东劈了个身首异处,这也实在不可思议,也太吓人了。
后面的霍文强眼睛大亮,对方的头目被东哥斩杀,现在不冲,还等待何时?他将手中的片刀向前一指,高声喊道:“兄弟们,杀啊!”
“杀————”
别看北洪门这边只剩下二十几人,却气势如虹,咆哮着压了上来。
由于老大上来就被人家干掉,南洪门帮众显得信心不足,只是硬着头皮迎战。
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狼错,这话用在此时正合适。
南洪门虽然群龙无首,但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北洪门这边气势虽盛,但打起来仍然异常吃力。
谢文东,袁天仲,五行,霍文强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左突右杀,一个个混身是血,已分不清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这一场乱战,杀到最后,众人总算冲开一条血路,从南洪门的包围圈内闯出,当然,杀出来的也仅仅是他们几人,其余那二十多名北洪门人员一个都未能跟出来
仗打到这种程度,谢文东几人已快盘疲力尽,浑身上下都是刀口。
甩掉南洪门的追兵之后,谢文东等人已站立不住,纷纷坐在路边,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可正在他们停歇的时候,前方道路两旁喊杀声再次响起,只见白茫茫的南洪门帮众由两侧的小胡同里钻出,同时前方道路车灯明亮,远远望去,好象一条火龙,时间不长,前方道路已挤满南洪门的帮众以及车辆,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孟旬。
孟旬背着手,站在人群前方,看着谢文东等人,突然仰面大笑,朗声说道:“谢先生,我们久违了!”
啊?看到这般场景,别说五行等人吓得变色,彻底绝望,就连谢文东也暗暗吸了口凉气,对方明显是准备得非常充分,看起来,孟旬已经算到自己会选择突围,事先做好周密的安排,连续设下三处伏兵阻拦自己。唉!好厉害的孟旬啊!
此时,谢文东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快抽筋,又酸又痛,原本轻轻的片刀,现在提起来仿佛有千斤之重,他暗暗叹了口气,艰难地站起身,含笑说道:“孟兄,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孟旬连连点头,赞叹道:“谢先生好厉害的手腕,空城计被你使得出神入化,你的伏兵在哪里?你的那八百兄弟又在哪里?”
谢文东扑哧笑了,说道:“上次你亲自来攻,我就已经告诉你我用的是空城计,要你进来接收堂口,可是你不敢,怪不得旁人。”
孟旬恨得直咬牙,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笑道:“你的计谋成功了,也确实把我骗住了,现在我已把前方的兄弟抽调回来了,给了你们可乘之机,张一正带领你们的人疯抢地盘呢!”
谢文东淡然笑道:“这早在我的算计之内。”
孟旬脸色一沉,反问道:“你以为你赢了吗?就算张一把整个糊口抢去又能如何,你现在还不是落入我的手里。”说着话,他向左右看了看,说道:“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和你身边这几个人,瞬间就能被砍成肉泥。”
谢文东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不下命令?”
“难道,你不怕吗?”
“我有伏兵在你身后,我怕什么?”谢文东底气十足地说道。
什么?孟旬听完这话,暗吃一惊,下意识地回头瞧瞧,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己方的兄弟,哪里有敌人的影子?沉思片刻,他哈哈大笑,说道:“谢文东,你又在虚张声势,同样的计谋,你还想骗过我两次吗?”
谢文东垂首说道:“既然你不信,那你就试试吧!”说话时,他眼珠提溜乱转,琢磨脱身之计。正如孟旬所说,他此时确实是在虚张声势,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伏兵,他只是尽量把时间脱的长一些,好让自己想出脱身的办法。
孟旬注视着谢文东,见他满面轻松的样子,心里多少也有些没底,开始转念一想,又暗暗摇了摇头,如果谢文东真有伏兵的话,早就让他们出来接应了,哪还会打到现在这样狼狈的程度。
想罢,他冷笑出声,暗道谢文东,你还真会演戏!他慢慢抬起头,振声说道:“各位兄弟,都给我听好了。活捉谢文东一众,如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哗——”
他的话刚落音,南洪门阵营后方突然间一阵骚乱,接着,人喊马嘶,乱成了一团。
孟旬骇然,急忙转身回形,向身后望去,同时下意识地疑问道:“难道谢文东真有伏兵?”
(坏蛋2第十一卷第232章)
只见由南洪门的后方,突然杀出一群黑色衣装的大汉,人数并不是很多,在三百左右,但一个个却精锐异常,手持狭长弯曲的倭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加上这些人又下手狠毒,直把南洪门帮众砍杀得叫喊连天。
由于毫无防备,当南洪门人员回过神来,再想调头迎战时,被对方砍倒的人员已有数十号之多。
哎呀!这些敌人是从哪钻出来的?!孟旬看罢之后脸色顿变,急忙命令身旁的众干部们,喝到:“给我拦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把谢文东救走!”
“是!”众人齐齐答应一声,拿起武器向后走,可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一名黑衣青年杀得浑身是血的直冲过来,南洪门众干部暗吃一惊,对方好快的速度啊!一名南洪门大汉迎上前去,大声喝道:“小子,给我站住,报上姓名!”
那青年没有说话,到了大汉近前,挥臂就是一记重刀。
大汉急忙横刀招架,当啷,随着金属碰状声,大汉身子连连摇晃,最后忍不住还是倒退两步。
正在他惊讶对方气道刚猛时,青年反手横扫一刀,直取大汉的胸口。暗道一声好快,后者来不及招架忙抽身后退,可是却慢了一步,只听沙的一声,青年的刀锋就在他的胸前衣服上划开一条大口子。
大汉吓得倒吸口凉气,暗道一声厉害,不敢继续迎战,转身就要跑,他快,可青年的速度更快,一个箭步追到大汉身后,手中刀借着身体前冲的惯性恶狠狠递了出去。扑!这一刀,刺得又准又狠,由大汉的后心而入,刀尖在胸前探出。
“啊——”大汉只发出一声撕心咧肺的惨叫,人便已两眼翻白,跪倒下去,青年握刀,提脚蹬在尸体的后背,顺势将倭刀抽出,接着,片刻也未停顿,继续向前冲杀。这位青年,不仅身手过人,为人也勇猛,在南洪门的阵营中,猛着劲的向前冲杀,竟无人能挡。
孟旬以及南洪门众人无不骇然,这青年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只是眨眼的工夫,那青年已快要冲到孟旬的近前,南洪门的干部们纷纷退了回来,保护住孟旬,纷纷急道:“孟哥,对方厉害,我们还是避一避吧!”
“对方是什么来头?”孟旬阴沉地脸问道。
“不清楚!”负责情报的中年干部摇头说道:“看起来,他们……他们不象是北洪门的人。”
“那是文东会?”
“也不象!”
“那究竟是谁?”孟旬脸色阴沉,难看得吓人,直视中年干部,后者吓得一哆嗦,暗暗咽口吐沫,低声小声说道:“对不起,孟哥,我……我确实看不出来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
“哎呀!”孟旬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拳头紧紧握着,指甲都扣入肉中,眼看着自己要把谢文东生擒活捉,可是半路上偏偏杀出个程咬金,坏了自己的大事,这可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他心里正琢磨着,青年已到近前,数名南洪门干部心中虽怕,但为了保护孟旬的安全,还得硬着头皮往上顶。三把片刀,直向青年的头顶挂着劲风袭来,青年眼睛都未眨一下,身子就势一倒,躲过对方的锋芒,身如皮球,在地上翻滚,直接滚到正中那人的脚下,同时倭刀向前一递,只听扑哧一声,刀锋由那人的小腹刺了进去,随后青年站起身,不管其他人,一手握住刀把,一手抓着那人胸口的衣服,推着他向前猛冲。
后面的南洪门人员见状,直吓得纷纷闪躲退让,不敢抵其锋芒,如此一来,青年更是畅通无阻,时间不长,便冲到南洪门阵营的边缘,他手臂向后一带,将倭刀拔出,随着一股血箭喷射,中刀的那人跪坐在地,绝气身亡。
直到这时,青年方站稳脚步,环视周围的南洪门帮众。此时,他的身上,脸上已都是血,看不清本来的相貌,只是一双眼睛透出阵阵逼人的寒光,血面、冷目、浑身的杀气直冲云宵,使青年看起来格外骇人。
青年目光所及之处,南洪门帮众无不觉得背后生风,下意识地纷纷倒退。青年环视一周直后,看到不远处的谢文东,眼睛为之一亮,大步流星地快步走过去。他周围的南洪门人员都站得远远的,拿着片刀直比画,但见他直本谢文东而去,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南洪门阵营里的混乱,谢文东等人自然也觉察到了,袁天仲、五行、霍文强先是一惊,随后大喜,看向谢文东,异口同声地问道:“东哥,你真的安排了伏兵?!这是哪路兄弟?”
谢文东苦笑,自己哪里安排过伏兵啊,他也不知道进攻南洪门的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肯帮着自己和南洪门作对。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默默地注视着南洪门阵营的情况。
众人正观望着,只见从南洪门阵营里突然走出来一位血人,说是血人,一点不过分,从其头顶一直红到脚下,走路时,血水顺着他的衣襟直往下淌。见他直奔已方所来,谢文东等人分不清楚他是敌是友,袁天仲急忙提剑迎上前去。
当青年到了近前时,袁天仲将手中剑向前一递,喝道:“站住!你是谁,要干什么?”
青年停住脚步,目光跃过袁天仲,看向谢文东,随后将倭刀向身后一背,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说道:“东哥,我是子峰。”
“啊?”闻言,谢文东吸了口气,定睛一看。
这时,青年将脸上的血水擦了擦,勉强露出本来的相貌,众人一看,眼前这位青年不是胡子峰还是谁?
包括谢文东在内,众人做梦也想不到胡子峰竟会来这里,谢文东又惊又喜,急忙上前,疑问道:“子峰,你不是在山口组吗?怎么突然来中国了?”
没错,来着不是旁人,正是日本洪门出身,后来按照谢文东的意思自立门户,又转投山口组的胡子峰。
胡子峰身手异常厉害,只是不经常表现出来罢了,曾经,谢文东为救无名潜伏日本,为了帮谢文东隐藏形迹和灭口,胡子峰只凭一人之力斩杀山口组数十号人,未留下一个活口,可谓是骁勇善战的猛将。
他喘了口气,说道:“东哥上次在日本不告而别,高山清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派人一查才知道是南洪门突然发难,那时候,他就打算派人来中国协助东哥,适两家的关系更加友好和密切,后来,听说东哥在海上遇袭失踪,此事就暂时耽搁了下来,知道东哥没事之后,高山清司随即派西胁和美与我带领一部分山口组的精锐潜伏到中国,暗中助东哥一臂之力。”
“哦!原来如此!”谢文东摇头而笑,又问道:“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通知我?”
胡子峰嗤笑一声,说道:“西胁和美说要给东哥一个惊喜!而且周围都是山口组的人,我没有机会给东哥打电话。”
谢文东点点头,问道:“西胁在哪?”
胡子峰摇头,耸肩道:“也许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藏着呢!她那么‘高贵’的女人是不会参与这种混战的!”
说话中,能感觉到胡子峰对西胁和美的印象不佳。这次,高山清司之所以派胡子峰来,也是为了借此机会化解他和谢文东只见的‘恩怨’。至于胡子峰和谢文东的真实关系,高山清司是不清楚的。
“东哥,此地不是讲话之地,我带你冲出去!”胡子峰回头望望南洪门的阵营,混战还在继续,高山清司派来的山口组精锐确实十分厉害,只三百人便把南洪门的阵营搅得大乱,当然,那主要也是因为出于偷袭的原因。
“好!”谢文东点点头,振作精神,向袁天仲、五行等人一挥手,随胡子峰向外杀去。
双方免不了有时一场恶战,连那么勇猛的胡子峰到后来也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脸上红一道、白一道,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花脸。
在山口组精锐和胡子峰的拼死保护下,谢文东等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冲出重围。
有了山口组的援助,谢文东轻松许多,他暗暗感觉好笑,自己出道时最大的敌人就是山口组支持的魂组,可以说自己一直都在与山口组为敌,谁能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和山口组并肩作战,而且还需要后者帮自己脱离险境。
由此可见,自己花那么大的力气,颠覆山口组,先是联合入江祯干掉莜田建市,然后又支持高山清司剿灭入江祯,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出了南洪门的重围之后,谢文东等人正向前奔逃,这时候,忽听身后一阵大乱,众人扭回头一瞧,只见又有一波山口组人员突然杀出,将南洪门的追兵阻挡住,看罢,胡子峰扑哧一声笑了,说道:“西协和美终于出现了!”
(坏蛋2第十一卷第233章)
山口组的人员将南洪门的追兵拦下,这时,一名青年从路边的胡同窜出来,三步并两步,来到胡子峰近前,用日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番话,后者点点头,然后对谢文东说道:“东哥随我来!”说着话,跟着那名青年钻进胡同里。
谢文东想也没想,随即也跟了进去。胡子峰带来的那些山口组人员并没有进去,而是经验丰富地分散开来,向四面八方逃散,如此一来,被堵截在后面的南洪门人员也分不清谢文东究竟向哪个方向跑了。
且说谢文东等人,跟随胡子峰和那名青年进入胡同,左转右拐,东一头西一头的,到最后,谢文东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足足走了十多分钟,青年才在一座两层土楼前停下身形,向左右望了望,回身一甩头,率先进入土楼内。
上到二楼,青年在一间*走廊里侧的房门前停下,有节奏地轻敲几下房门,时间不长,房门打开,一条靓丽的倩影从房内走去,谢文东定睛一看,不是西胁和美是谁?!
知道胡子峰把谢文东带来了,西胁和美满面带笑,出来的同时,含笑说道:“谢先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面……”话只说到一半,她顿住了,疑惑地看看眼前众人,秀眉皱起。原来,眼前的几个人差不多一个模样,满脸满身全是血,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谢文东。她环视众人,疑声问道:“谢先生在哪儿?”
闻言,谢文东差点笑出声来,上前一步,苦笑说到:“西胁小姐,你好!”
如果谢文东不说话,此时西胁和美还真很难把他认出来。
她上上下下把谢文东打量了一番,扑哧一声,笑了,半开玩笑地说到:“看起来,南洪门确实是很厉害,竟然把谢先生你弄得这么狼狈!”
“我们可以进屋里再说话吗?”谢文东向西胁和美的身后扬扬头。
西协和美笑道:”哎呀,实在不好意思,谢先生快里面请!”说着话,她侧过身行,将谢文东,胡子峰等一行人让进房间内。
房间算不上大,可也不小,大该有八、九十平的样子,除了西协和美之外,里面还有数名汉子,看年岁,都在三十左右,身材魁梧,满面凶相,一个个,手汇总皆拿有倭刀。进了房间,西协和美小心的将房门关好,然后问道:”谢先生受伤了吗?”
终于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谢文东长嘘了口气,严重透支的体力再也支撑不住疲惫不堪的身体,他摇晃着坐到沙发上,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不过我的兄弟们都挂了彩。”
西协和美向几名大汉点点头,那几人去到里屋,时间不长,拿出几只医药箱,帮五行,袁天仲,霍文强几人包扎伤口。谢文东身上也有伤,只是并不严重,由于有防弹衣护体,他的伤多在两臂处,而且伤口都不大。
西协和美亲自拿起医药箱,在谢文东身边坐下,让他把衬衫脱掉,然后帮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同时意味深长地含笑说道:”如果这次不是我和子峰及时赶到,谢先生恐怕很难脱身啊!” 谢文东淡然一笑,说道:’事实上,我确实很感谢西协和美以及高山先生。”
“其实,谢先生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子峰才对,毕竟是他冒死从南洪门的包围圈里把你救出来的。”西协和美正色说道:”就算你和子峰以前有再深的积怨,也应该随这次化解了吧!”
“哈哈!”谢文东轻笑一声,说道:”如果我再斤斤计较的话,岂不是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嘛!”说着话,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胡子峰,半是演戏半是出于真心地说道:”谢谢!”
“谢先生客气!”胡子峰面无表情地说道。由于有西协和美在场,胡子峰对谢文东的称呼又变成冷冰冰的‘谢先生’。
很快,西协和美帮谢文东包扎完手臂的伤口,笑呵呵地说道:“上次,我遭到入江祯的追杀,谢先生救了我,这回,我们总算是扯平了。”
谢文东无声而笑,摇头说道:“那次事,我早就忘了。”
“可是我没忘,我们山口组也向来是恩怨分明的。谢先生帮过我们,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不用你开口,我们自然会反过来帮你!以后,对付南洪门,我们山口组会倾尽全力,与谢先生联手打败他们。”西协和美笑吟吟地柔声说道。
她说得客气,话也漂亮,不过谢文东心里却不是滋味。他幽幽说道:“我视高山先生为朋友,你们当初与入江祯作战,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插手吗?”
西协和美一愣,疑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们山口组内部的事,我作为外人,不好插手过问。对付南洪门,也是这个道理,这是我洪门内部的事,所以,西胁小姐好意,我心领了。”有山口组帮忙,固然是好,可以缓解已方的压力,减少损失,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山口组不是申油的灯,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花费大力气帮你,一旦让他们的人力大规模进入大陆,打败南洪门之后赖下不走怎么办?其势力在中国做大怎么办?这些都是谢文东不得不考虑的。
西胁和美愕然,转念一想,马上便明白了谢文东的顾虑,她呵呵一笑,说道:“谢先生已经和高山结拜为兄弟,现在应该算自家人才对,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谢文东摇头笑道:“我们中国有句俗话,亲兄弟,明算帐!当然,如果我确实奈何不了南洪门的话,我一定会找高山先生帮我的,但是现在,问题还没有严重到那样的程度!”
胡子峰暗皱眉头,急忙倒退一步,正色道:“西胁小姐,我真的没事!”
西胁和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柔声道:“那我帮你把脸上的血擦一擦!”说着,抬起手来,要帮胡子峰擦脸,西胁和美表现得如此亲密,她的心意,胡子峰哪能不了解,不过胡子峰秀聪明,也很冷静,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可以碰,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碰,西胁和美就是那种绝对碰不得的女人。她是高山清司的人,自己和她右是搞出其他的关系,一旦让高山清司知道,自己的性命保不住是小,恐怕还会影响东哥的大计。
胡子峰再次倒退一大步,将西胁和美凑过来的手帕接过来,说道:“我自己来吧!”
西胁和美轻叹口气,说道:"你,差点死在南洪门的手里,这还不严重?"
谢文东含笑说道:"这次仅仅是个意外,而意外不会经常发生的。"
见他态度坚决,西胁和美也不好再强求下去,否则恐怕要影响双方的关系。她耸耸肩,笑道:"随便你吧!"说着话,她站起身形,向里屋走去,路过胡子峰身边时,低声说道:"子峰,你跟我进来!"
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胡子峰看眼谢文东,默默跟随西胁和美到了里屋。等他进来之后,西胁将房门关好,随后关切打量他,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胡子峰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道:"小意思,不碍事。"
"让我看看!"说着话,西胁和美上前来拽胡子峰的衣服。
见胡子峰对自己态度冰冷西胁和美目光幽怨地看着他。
假装没看见她的目光,胡子峰转过身去,面向窗外,默默地擦拭脸上的血污。
毫无疑问,胡子峰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年轻,英俊,能力过人,充满了阳刚、豪爽之气,而且无论头脑和身手都是出类拔萃,他和以前的高山青司很像,每次看到他,西胁总是能在他身上找到高山青司曾经的影子。
现在,高山青司成为山口组的组长,对西胁也越来越依赖,但是这种依赖仅仅是在工作上,而在感情方面反而越来越淡了。西胁和美再强,毕竟只是个女人,何其他的女人一样,也想找到依属感,但是高山青司已不能给她这种感觉。谢文东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此人年纪轻轻,却异常老成,城府太深,每次见到谢文东,西胁和美都会由内心感到丝丝的寒意,虽然,谢文东笑得即真诚又灿烂。后来胡子峰出现,马上吸引了她的目光,由刚开始的感兴趣,逐渐变成关注,有好感,直到现在的被其吸引。
此时看着胡子峰的背影,西胁和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冷然间,她从后面紧紧将胡子峰抱住。
胡子峰吓得一哆嗦,身子僵硬住了,过了片刻,他沉声说道:“高山组长当我是兄弟,我希望西胁小姐也能这样,望你自重!”说道话,他猛的转回身,将西胁和美推开,接着,将手中的手帕向地上一扔,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房间。
西胁和美站在房间里,目光呆zi地看着房间方向,久久一动不动。
出了房间,胡子峰像是没事人似的,表现得和平时一样,旁人没看出来什么,但眼尖的谢文东察觉出他的异样,心中一动,缓缓步走到胡子峰身旁,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坏蛋2第十一卷第234章)
胡子峰白面羞红,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没什么!”话虽然这样说,不过他窘迫的样子明显是说明有问题。谢文东多聪明,心中明白了大概,摇头笑了笑,便没有在继续追问。
他们这边打的天昏地暗,而另一边,以张一为首的北洪门帮众却势如破竹,趁着南洪门人员回撤的机会,由堂口反杀出来,长驱直入,不仅将己方先前失去的底盘重新夺回,而且还顺利抢回许多南洪门的场子和据点,其势头直逼南洪门的糖口。
对于这样的局势,孟旬早已经料到了,本来他打算用己方的地盘换谢文东的脑袋,结果现在谢文东跑了,地盘又没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恨的牙根直痒痒,不恨北洪门,也不恨谢文东,只恨那群突然杀出、救出谢文东、坏了自己大事的神秘人,他责令中年干部,无论如何要把对方的身份查出来,还有,找到他们的落脚点。中年干部领令而去,结果好一翻打探,毫无所获。
经此一站,南洪门由全面主动立刻转变成了全面被动,处处挨打,四处碰壁,时时受到北洪门的骚扰,人员折损无数,更要命的是,由于落差实在太大,上下帮众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无奈下,只好做出暂时撤离湖口,退守到郊外的决定,连在湖口堂口都不要了,一旦强行应战,只会让己方的损失更大。
谢文东兵行险着,虽然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但总算已最小的代价换来了己方在湖口的大获全胜。当然,这场胜利与三口组的支援是脱不开干系的。谢文东感谢归感谢,但对山口组的戒心也更加强烈。
私下里,他找到胡子峰,和他商议山口组的事。
谢文东首先开口说道:“子峰,你现在是山口组的副总本部长,职位已经不低,而且也有自己的一干心腹若头,不过,这还不够,你觉得高山清司有没有把你提升为总本部长的可能?”
胡子峰认真思考了片刻,说道:“当初,入江祯就是以总本部长的身份叛变的,高山清司对这个职位很敏感,所以一直都是空缺,如果要提升我,除非他已对我足够信任,这至少得多几年的时间。”
“在山口组,总本部长是组长之外最具有实权的人,如果你能做到这个位置,对我们很有利,但是要等上几年的光景,那实在太长了。”谢文东幽幽说道。
胡子峰苦笑一声,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组内是由高山清司说了算的,而我又非他的嫡系,想取得他的信任,很困难。”
谢文东理解得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笑道:“我看西胁和美对你很有意思。”
胡子峰老脸一红,扰扰头发,尴尬笑道:“东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谢文东正色说道:“能在高山面前说得上话的,而且说话最管用的,就是西胁和美,好好利用她,她在高山清司面前的一句话,完全可以省掉你几年的时间。”
胡子峰倒吸口凉气,紧张得说道:“可是……她是高山清司的女人……”
谢文东摆手一笑,打断他的话,道:“我只是让你去和她处好关系,又没让你和她发生那种关系,而且,就算发生了,只要不让人知道就好,这点,西胁会比你更小心的。”说完话,见胡子峰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他又半开玩笑道:“何况,西胁还是很漂亮的嘛!”
对于这点,胡子峰倒是很承认,他认真的点点头,垂首喃喃说道:“是很漂亮,也很吸引人……”
西胁和美和胡子峰等山口组人员并未在中国多做逗留,不是他们不想继续呆下去,而是谢文东并没有表现出挽留的意思。虽然他的嘴上一直都在对山口组的帮助千恩万谢,但暗地里却安排手下兄弟,早早帮他们订好返回日本的机票,这实际上就等于下了逐客令。
西胁和美可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对于谢文东的‘热情’欢送,她只好接受了。
临分手时,谢文东笑容满面得对西胁和美说道:“这次,实在太感谢各位千里迢迢赶来中国帮我的忙,等事情解决了之后,我会到日本,登门拜谢高山兄的!”
“呵呵”西协和美笑道:“不知道,那要等到什么年月呢?”
谢文东信心十足地说道:“会很快的。”
“希望如此吧!”西协和美无奈说道。
送走山口组众人之后,谢文东也总算可以静下心来,细细考虑破敌之策,南洪门的人虽然撤离湖口,但并不代表没有危险了,对方目前还传留在湖口郊外,虎视耽耽,虎视耽耽,一旦有机会,还有可能随时杀回来。
表面上看,北洪门这次是大获全胜,而实际上,孟旬并没有输,如果不是山口组突然杀出,救走谢文东,最终的结果怎样,那还不一定呢!对孟旬这个对手,谢文东是真的感到头痛了,如何才能打败此人?又如何能把他收为己用呢?
谢文东直想得头仁发疼,也没想出个太好的办法。
张一自然能看出谢文东的心事,不过他对孟旬早已无计可施,不然也不会在湖口与之对阵这么久了。他安慰谢文东道:“东哥,对付孟旬,急不得,还是慢慢来的好!”
谢文东苦笑说道:“孟旬对我们是个极大的威胁,拖得时间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说着话,他揉着下巴,即象对张一说又象是自言自语,道:“无论是谁,都会有弱点,孟旬自然也不例外,他的弱点究竟是什么呢?”
张一无语,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突然间,谢文东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在上海时,曾与张居风有过一次详谈,那次也说起过孟旬,当时张居风曾说过,孟旬是个孝子,为人极重孝道。想到这里,他眼睛一亮,看向张一,问道:“孟旬是广州人吗?”
“是的!”张一点头,随后疑问道:“东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文东幽幽而笑,说道;“我要请孟旬到南京!”
“啊?”张一大吃一惊,呆呆地看着谢文东,几乎怀疑东哥是不是太劳累已经神智不清了,孟旬不傻不呆,怎么可能会去己方最重要的大据点南京呢?除非他疯了!
谢文东的动作一向很快,想到便去做,他将湖口这边的事简单交代一番,交给张一负责,让他以守为主,不要草率出击,随后,他动身赶往南京,路上,又给刘波和灵敏二人打去电话,让他俩也一同到南京过来一趟,有要事商议。
当谢文东赶回南京的时候,刘波和灵敏皆已经到了,在北洪门的堂口内,谢文东见到他二人,另外还有坐镇于此的东心雷。
东心雷、刘波、灵敏三人都很奇怪,不知道东哥是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
见面之后,憋了一肚子话的灵敏忍不住,先开口说道:“东哥在湖口的作战,我已经听说了,当时情况实在太危险了。。。。”话到一半,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从眼神中能看出灵敏的埋怨之意。
谢文东不仅仅是一个人,而且还是整个北洪门的支柱,湖口只是区区的一个小城镇,如果为了湖口把命搭上,对于北洪门来说,其打击是致命的。
听灵敏这么一说,东心雷和刘波精神一振,齐齐点头。湖口那边的情况,他两人早已知道,虽然己方是赢了,可赢得太险了,或者许说是赢在运气上,若当时没有山口组的人突然杀到,谢文东能不能活着冲出南洪门的包围圈还真不一定呢!
谢文东眨眨眼睛,环视三人,见这三位都有对自己不满的意思,心中苦笑,找他们来南京,是要商议事情的,现在倒好,要改成批判大会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做的也确实有些过火。
他点点头,老脸一红,好不推卸责任,主动承担错误,叹口气,说道:“唉,是我当时太冲动了,也太小看孟旬,所以当时才有了湖口被困之险,让各位兄弟担心,实在不好意思!其实,我当时是不应该和南洪门执气的,稳扎稳打也不见得处于劣势,吃一堑长一智嘛,一后我会记住这个教训。”
见一向固执的老大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东心雷这闪人反而不好再说什么。
怕谢文东尴尬,东心雷急忙打个哈哈,将话头插开,笑问道:“东哥,孟旬真的就那么厉害吗?”
谢文东撇撇嘴,笑呵呵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也很难搞定。”
众人闻言,差点笑出声来,一个个低下头,将笑声咽了回去。
谢文东说道:“这次我找老刘和小敏,也正是为了此事。”
“东哥要我们暗中干掉孟旬?”刘波正色问道。
谢文东摆摆手,说道:“我想让俩去趟广州!”
坏蛋2第十一卷第235章) “去广州?”刘波和灵敏皆为之一怔,疑问道:“东哥有什么事要安排?”
“两件事。”谢文东说道:“第一,你们查出孟旬家人的住所,然后想办法把他们带走,不管去哪,只要离开广州就行,第二,找机会挟持住向问天的女朋友。”
听完谢文东的话,刘、灵二人不约而同的倒吸口凉气。
东哥这次安排的任务,可算得上够艰难的,挟持孟旬家人相对来说还简单一些,但想挟持向天问的女朋友,可太难了,尤其还是在广州,这就象在T市想挟持金蓉一样困难。刘波和灵敏默默点了点头,面色表情都很凝重。
谢文东一笑,说道:“广州是南洪门的大本营,人员虽多,但防卫未必周密,尤其是现在南洪门占优的情况下,总部的守卫可能会更加松懈一些,你们潜伏到广州,如果觉得人手不足,可让老森给予支援。”
“是!东哥!”刘波和灵敏齐声答应。
东心雷在旁低声问道:“东哥,我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谢文东一笑,仰面轻叹口气,说道:“挟持孟旬的家人,我是要逼他南京,挟持向问天的女朋友,我是要逼他回广州。”
东心雷、刘波和灵敏三人相互看看,仍未彻底弄明白谢文东的意图。
事出紧急,时间紧迫,刘波和灵敏没有敢耽搁,听完谢文东的交代之后,立刻带上暗组和北洪门情报部门的精锐人员,乔装改扮,化装成各种身份,秘密向广州潜伏。而谢文东也没有在南京多做逗留,刘波和灵敏前脚刚走,他也动身去了上海。
这段时间里,自从萧方等人的进攻被北洪门和文东会重挫了一次之后,上海一直很平静,南北洪门未在发生大规模的冲突。对上次被谢文东生擒活捉一事,张居风始终耿耿于怀,无法释然,数日来,他的心情一直很沉闷,晚上经常一个人去酒吧喝闷酒。为此,陆寇和萧方等人都劝过他数次,可是效果皆不明显,张居风反而认为那是他们在对自己幸灾乐祸。今天晚上,他依然如故,又去了常去的酒吧喝酒解闷。一个人喝酒,总是更容易醉的,几杯威士忌下肚之后,张居风已有写飘飘染,这时候,酒吧里响起节奏欢快的音乐,张居风心烦的皱皱眉头,将酒杯一推,对酒保说到:“兄弟,结帐!”“先生,你是酒钱已经有人付过。”酒保是名二十出头的青年,笑呵呵地说道。“哦?“张居风一楞,酒吧里的人他刚才已经看过了,没有熟人,谁会帮自己付帐呢?”是谁帮我结的帐?“酒保向酒吧里端一指,说道:“就是里面二十二桌的那位客人!”“哦!“张居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形,伸长脖子向酒保所指的方向看去,由于酒吧内灯光昏暗,他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一人背对着自己,慢悠悠地喝着东西。张居风抹了抹嘴角的酒迹,然后一步三摇地走了过去。走到近前,定睛一看,本是四人坐的小方桌旁此时坐有一人,看到身材十分消瘦,桌子上有一瓶威士忌,还有两只杯子。张居风站在那人身后,伸出手来,拍拍对方的肩膀,问到:“朋友?我们认识吗?”应该算得上认识!随着话音,对方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身,慢慢转过头来,接着把脸一杨,笑眯眯地看着张居风。
不看此人还好,一看到此人的模样,张居风激灵灵打个冷战,
原本七分的醉意至少吓没了六分,他忍不住倒退一步,又惊又骇地
说道:“谢。。。。。。”
“张兄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过来坐吧!”说话间,青年含
笑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然后又将空杯子向前退了退。
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谢文东。张居风做梦也想不到,自
己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谢文东,既然他在这里,那么。。。。。。想着,他急
忙向左右观瞧,只见五行正坐在不远处的地方,皆是一只手探出怀
中,十道阴森的目光正冷冷注视着他。
张居风身手十分了得,但他不是铁人,而且深知五行兄弟枪法
的厉害,如果此时他们突然发难,自己必死无疑。想着,他的冷汗
流了出来,愣了片刻,缓步走到谢文东的对面,小心翼翼地坐下,
没笑硬挤笑,说道:“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了谢先生。。。。。。”
谢文东帮他倒酒,笑呵呵地说道:“不是巧合,我是专程来找
你的。”
听完这话,张居风的冷汗流得更多。他干笑一声,疑问道:“
谢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文东和颜悦色地柔声说道:“我待你怎样?”
“什么?”张居风一时间没弄明白谢文东话中的意思。
“我们的立场虽然是敌对,但我却视张兄为朋友。你虽然两次
被我活捉,我可有过亏待你吗?”谢文东端起杯子,含笑问道。
张居风身子一震,正色说道:“谢先生从未亏待过我。”这倒是
实话,它虽然做了北洪门两次俘虏,但是北洪门对他一直礼遇有
加,不打也不骂,反而照顾得很周到。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这次,我来找张兄,是请你帮我一个忙。”
不用多问,张居风也能猜出来,谢文东找自己帮忙,十有八九是和南洪门有关系。他沉吟一声,说道:“谢先生虽然对我不错,但我毕竟是南洪门的人,如果谢先生要我做出对不起南洪门的事,那我恐怕。。。。。。。。无能为力!”
谢文东浅浅地喝口酒,笑道:“难道,张兄的心里,南洪门真的就那么值得眷恋吗?”
张居风脸色一变,看着谢文东,没有说话。
“张兄虽然两次遇俘,但不是你的能力不行,而是指挥你的人有问题第一次是萧方,第二次是陆寇,我看他俩没把你当兄弟,而是拿你当qiang使,牺牲你一个,来成全他们的功绩。”谢文东幽幽说道。
他的这番话,正说到张居风的心坎里,这也是他这阵子为什么一直闷men不乐的原因所在。
他暗暗叹口气,拿起面前的酒杯,一扬头,将杯中酒喝个干干净净,脸色也阴沉难看。
见状,谢文东暗笑,看起来自己是说中了张居风的痛处,他继续说道:“张兄身为南洪门的八大天王之一,却屡次受挫,声望大受影响,时间一久,不仅那些后起之秀不会再把张兄放在眼里,社团里的其他帮众恐怕也不会象以前那样尊敬张兄你了。”
张居风吸口气,或许是由于心里作用,自从他第二次被擒之后,确实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而且似乎总会在自己的背后说三道四。这会,不用谢文东给他倒酒,张居风心烦意乱地抓起酒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咕咚一声,又喝个一滴不剩。
谢文东看在眼中,又道:“这样的社团,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保它又有何用?如果张兄愿意的话,可以到北洪门来,我可以保证,在这里,你的身份还会象在南洪门那样的高贵,而且每个人都会当你是兄弟。不知张兄意下如何?”说完话,他两眼射出骇人的精光,直勾勾地看着张居风。
张居风没有注意到,现在,他只想喝酒,拿着酒瓶不松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脸色由白慢慢变红,又由红转成白色。
足足等了五分钟,见一整瓶的威士忌已被张居风喝得差不多了,谢文东从身旁的椅子上拿起一只纸兜,打开之后,他不紧不慢地从里面抽出一本合同书,向张居风面前一递。
后者楞住,先看眼谢文东,然后再悄悄面前的合同书,感觉两眼有些发花,他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定下心神仔细一看,原来是本订房协议书。看罢之后,张居风满面茫然,不解地看着谢文东,没
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谢文东笑道:“我知道张兄并不缺钱,我也不想用钱来收买张兄。这是新天地的一处房产,本来我想买下来自己住的,不过如果张兄愿意,我可以转赠给你!”
啊?张居风大吃一惊,虽然他对上海并不是很熟悉,可是知道新天地的房价在上海是数一数二的,而且能被谢文东看上眼的房产,面积不会小,其价值怎样也在数百万左右。好大的手笔啊!为了拉拢自己,谢文东可真敢花本钱!
虽然明明知道谢文东是在收买自己,不过张居风心里还是很感动,也很舒服,堂堂的北洪门老大谢文东都如此看重自己,说明自己并不是废物,还是有实力的。他精神为之一振,慢悠悠地问道:“谢先生要把这处房产送给我?”
“是的!上海是个好地方,也是个大都市,以后把家人接到这边来住,我觉得自己是个不错的选择,张兄认为呢?”谢文东含笑说道。
“说吧!谢先生,你要我做什么?”张居风再不由于,把心一横,直接了当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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