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 第十一卷 黑暗崛起 第236章—第255章 在线阅读
第236章
谢文东收买人心的本事很厉害,也很独到,他两次生擒拿张居风,虽然有降伏之意,但是却只字未提,他知道,在被俘的情况下,以张居风高傲的性情,宁愿一死也不会投降,现在张居风好端端的回到南洪门,谢文东反而突然欠降,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他的出手也足够大方,让人心动。以张居风几乎未做出太多的心理斗争便妥协了,这不仅使谢文东多了一员得力干将,也让他在南洪门安插了一支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奇兵。
刘波,灵敏悄悄潜伏到广州,正如事先预计的那样,挟持孟旬的家人很简单,但想挟持向问天的女朋友,却太难了。
向问天的女朋友叫于秀珍,她本人到是没什么,只是弱女子一个,不过他身边的保镖可不少,无论在家还是出行,前呼后拥,身边的南洪门高手极多,如果强行动手,不仅成功的希望很渺茫,己方的伤亡还会很大,刘波和灵敏对此颇感头痛,在广州足足潜伏了三天也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不过,经过这三天的盯梢,二人也不是毫无所获,至少查清楚一件事,于秀珍有个闺中密友,名叫李月萍,她二人私交极好,盯梢的三天里,李月萍来过于秀珍的家里两次,刘波和灵敏私下一商议,决定先对李月萍下手。
挟持于秀珍很难,但挟持李月萍就太简单了,他二人带上所有的手下人员,悄悄潜伏到李月萍所住的别墅中,将她连同她的家人一起制住,然后胁迫李月萍给于秀珍打电话,邀请她到自己家中来做客。
性命悠关之际,而且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李月萍几乎被吓傻了,没有办法,只好乖乖按照刘波和灵敏的意思做。
接完好友的电话,于秀珍不疑有它,当即坐车前往李月萍的别墅。
由于南洪门的人都了解她俩的关系,双方之间又常有往来,于秀珍身旁的保镖虽多,可是警惕性都不足,而且跟随她进入别墅的
只有两人,其他保镖全部留在外面守护。
于秀珍和两名保镖刚踏进别墅的房门,早已埋伏在其中的暗组和北洪门人员一拥而上,干脆利落地将那两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保镖制服,随后又用qiang将于秀珍逼住。想不到事情会发展的如此顺利,刘波、灵敏心中喜悦,二人令于秀珍给外面的保镖打电话,说明别墅里的情况,然后让南洪门的人来解救她。
消息一传出去,南洪门立刻炸开了锅,老大的女朋友被人抓住,这还了得?一时间,南洪门上下齐动,还没过十分钟的时间,便有数百号人员将李月萍的别墅围了个严实合缝,放眼望去,车队夹着人,人群夹着车,里三层外三层,就算一只苍蝇也别想从别墅里飞出去。
换成旁人,肯定会被南洪门的庞大气势和风驰电掣的速度所吓倒,但刘波和灵敏却一点不担心,二人在别墅内,又吃又喝,谈笑风声,他俩都明白,只要于秀珍还在自己的手上,南洪门就不敢轻举妄动。
果然,南洪门顾忌于秀珍的安危,不敢采取强攻,人员虽众,却围在别墅外面干着急,没人敢跨进雷池一步。南洪门前后派出三波谈判人员,来和刘波、灵敏谈条件,希望他们能放人,结果三波人都被他俩干脆利落地打发出来。
最后南洪门被逼得没办法,而且觉得此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一旦于秀珍有个三长两短,向问天怪罪下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南洪门头目无奈之下,只好将此消息传给向问天,明确说明,绑架于秀珍的就是北洪门的灵敏和文东会的刘波。
听完手下人的传报之后,向问天大吃一惊,当场变色,急忙问道:“对方想要什么条件?”
“他们没说!我们派出和他们谈判的人,都被他们赶出来了,向大哥,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向问天是个感情专一的人,一直以来,他只有秀珍这一个女朋友,早已把她视为自己至亲的亲人,现在她落到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手上,而且,自己现在又在和他们交战,一个不好,小珍就得伤在他们的手里。
越想,向问天越担心,连他这么冷静的人此时都流出了冷汗。正所谓关心则乱。向问天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他方寸大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过了好半晌,他沉声说道:“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赶回广州,和你们汇合!”
“是、是、是!”南洪门的干部听完,连连点头答应,心里也长出一口气。向大哥赶回来亲自处理此事,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那时于秀珍再出现任何的闪失,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听说向文天要广州,陆寇、萧方等人皆是大吃一惊,不明白总部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以他二人为首的几名天王纷纷赶到向问天的房间,见他正在焦急地收拾东西,陆寇首先开口问道:“向大哥,听说……你要回广州?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来,向问天也要去找他们,闻言,他头也不地说道:“小珍被文东会和北洪门的人绑架了,为了不让小珍受到伤害,我必须得赶回去,亲自处理这件事!”
啊?众人听完,皆为之变色。怎么会这样?己方的兄弟明明已经重点保护于秀珍了,怎么她还能落到文东会和北洪门的手上。陆寇眉头大皱,说道:“向大哥,只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对方在这个时候绑架于小姐,十有八九就是想引向大哥回广州!”
“是啊!”众人也觉得陆寇的话有理,纷纷点头附和。
这个道理,经验阅历丰富、头脑机警灵活的向问天哪能看不出来?不过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即便明知道这可能又是谢文东的鬼主意,他也只能立刻回到广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珍伤在人家手里而自己坐视不理吧?!
向问天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但是我只能这么做,不是吗?”说着话,他抬起头,看看陆寇,有瞧了瞧萧方。
陆寇无言,萧方则垂下头。旁人或许不知道向问天和于秀珍之间感情,他与他私交深厚的萧方是再了解不过了,而且他也很喜欢于秀珍这个女人,视她为妹妹,现在她被敌人绑架,萧方也是心急如焚。
见众人无言以对,向问天继续说道:’我走之后,这边的事情就有老陆和小方代我挂你,如有要事,你俩商议解决和处理!”
见他俩都为答言,向问天挑起眉毛,反问道:”没听明白吗?”
“是,向大哥!”陆逗和萧方齐齐答应一声。
说完话,陆寇仍然觉得此事不妥,他低声说道:’向大哥,我看,可不可以先问问小旬的意见!”
“你们去问吧!我先走了!”说着话,向问天将收拾好的简易行李包一拉,分开众人,快步走出房间。
:向大哥……”众人大惊,纷纷追了出去。
此时,另一头的孟旬也好不到哪去,他比向问天还要紧张,而且是紧张十倍甚至百倍,因为,谢文东刚刚给他打过电话,称他的饿父母现在在南京,谢文东语气之中肯地邀请他到南京去做客,并且要求必须是一个人。有不让将此事向任何人泄露,不然,他的父母的性命,谢文东不敢保障。
刚开始,孟旬以为谢文东是在开玩笑,吓唬自己,的感通过电话之后,他立刻给广州的家里打去电话,结果接电话的饿是个陌生的男人,语气阴冷地说道:”孟旬,你的父母现在不在家,在去南京的路上,如果你想见到他们,就去南京吧!”说完话,啪的一声,那人把电话挂断。
孟旬再拨打电话,已无人接听。
这时候孟旬总算感觉到问题真的严重了,他头脑过人,聪明绝顶,之所以要加入南洪门。一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二也是为了保障家人的安全,可是哪里想到,自己的家人竟然在已方社团的总部被人绑架,而且绑架二老的人还是差点死在自己手里的谢文东,这实在太要命了。
孟旬是个聪明冷静的人,这时候也变得糊涂冲动了。他立刻给谢文东拨去电话,说话时连音调都变了,急声问道:“谢文东,你想怎样?”
“我只要你来南京!”
“如果我去了呢?”
“我马上放你的家人。”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好!谢文东,你在南京等我!”
通过电话,孟旬在湖口郊外片刻也未耽搁,甚至连他走后的事务由谁来负责都未顾得上交代,亲自开车,直奔南京。
他已经考虑清楚了,就算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绝不能让家人在谢文东的手里受到伤害。
谢文东派出刘波和灵敏两员心腹手下潜伏到广州,只此一招。可谓是正中要害,搅得南洪门上下一片大乱,这也成为南北洪门优劣关系逆转的关键。
第237章
向问天执意要回广州营救他的女朋友于秀珍,南洪门众多干部谁都拦不住,陆寇见状,急忙掏出手机,给孟旬打去电话,想询问孟旬的意思,时间不长,电话接通,陆寇几声说道:“小旬,有间重要的是要和你商量……”
为等他说完,只听电话那端传来孟旬不耐烦的声音:“可是社团的事?”
“是的!”
“那就等一等再说吧,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处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再打给你!”说完话,孟旬把电话挂断。现在他只关心自己的父母安慰,至于其他,他已经顾不上去管,也懒得再去管,如果因为自己的关系,而使父母受到伤害,甚至是丧命,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如果说向问天的心已经乱了,那么孟旬的心几乎是要碎掉了。张居风有句话说的很对,孟旬是极重孝道的人。
听着毫无声息的电话,陆寇半响没反应过来,他了解孟旬的为人,什么叫‘如果还有机会的话’?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他愣愣发呆,时钟留意他举动的张居风在后面走上前来,疑问道:“小寇,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陆寇看了一眼张居风,感觉他今天精神了许多,满脸荣光,一扫数日来的阴霾。没心情考虑其中的原因,陆寇叹口气,说道:“没什么,我刚才给小旬打去电话,发觉他有点怪怪的,而且莫名其妙的挂了我的电话,张兄,湖口那边不是已经停战了吗,最近又发生了什么战事了吗?”
张居风一愣,沉吟片刻,肯定的摇摇头,说道:“没有!湖口那边绝对没有发生什么战事!”
“这就奇怪了!”路口嘟囔一声,摇了摇头,随后快步向走在前面的向问天追去。
张居风急忙跟上前,正色说道:“也许,只小旬刚刚吃过败仗,心情不佳吧!”
陆寇哦了一声,点点头,随即释怀,道:“有可能!”说完,他有微微一笑,摇头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斤斤计较,年轻人还需要多多磨练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居风脸上没有表露出什么,心中却恨得牙痒痒,陆寇这番狗屁话,怎么听着怎么像是在讽刺自己,受了谢文东的挑拨,张居风现在已经神经过敏到了几点,其实无论陆寇说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好听。
向问天最终还是走了,坐上飞机,急匆匆的干会广州。
已经返回南京的谢文东听闻这个消息,哈哈大笑,说道:“不出我所料,向问天还是离开上海!”
他身边的东心雷苦笑道:“东哥,向问天虽然走了,不过南洪门在前方的实力还在,并没有被削弱,我们也很难逃到便宜,反倒是老刘和小敏在广州的处境却危险了!”
“哎?”谢文东摆摆手,笑道:“放心吧!老刘和小敏的经验都很丰富,有向问天的女朋友在手,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俩会处理妥当的。”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向问天回了广州,负责前方事物的肯定是陆寇和萧方,陆寇为人玩世不恭,虽有能力,却不爱管事,实际负责事务的人一定是萧方,萧方这人虽然聪明,但却谨慎多疑,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东心雷疑惑地问道。
“逼反孟旬的机会!”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
“啊?”东心雷倒吸了口气,两眼瞪地提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文东。向问天一走,就能把孟旬逼反?而且东哥把孟旬逼到南京,难道是不想杀他吗?在琢磨谢文东心事方面,东心雷远远比不上张一。
晚间,十点,孟旬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南京。
路上无人阻拦,汽车一直开到北洪门在南京的堂口大门前,孟旬刚把车熄火,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连车也未锁,直向堂口内冲去,刚到大门处,立刻有两名保安模样的青年把他拦住,喝问道:“哎?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往里近了?”
“我找谢文东!我叫孟旬!”
“……”
听说孟旬已经到达堂口的大门外,里面的谢文东哈哈大笑,暗暗点头,张居风没有骗我,孟旬果然来了!想罢,他没着急去见孟旬,先是给张一打去电话,令他现在马上带弟兄去进攻南洪门所在湖口郊外势力。
张一听后精神大振,多余的话没有问,领令之后,立刻带上已方的主力人员,象龟缩在郊外的南洪门帮众展开全力猛攻。
湖口,郊外,南洪门据点。
听眼线传报,北洪门大举进攻,来势汹汹,南洪门的干部们都慌了手脚,纷纷去见孟旬,询问他有何应对之策。
可是到了孟旬的房间一看,里面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众人又纷纷出来,去其他地方寻找,结果找了一大圈,依然毫无所获,正在众人大感奇怪、不知这位孟天王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的时候,负责守卫的一名小弟跑进来汇报,说孟旬早在中午的时候就独自开车离开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众人听后,无不大吃一惊孟旬中午离开?现在已经是晚间十点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们齐声问道:“孟哥去哪了?”
"不清楚!孟哥没有说!"
"这......这可如何是好!"这时候,众人的眼睛都长长了,孟旬什么时候出去不好,偏偏赶到这个节骨眼出去,这可怎么办?有头脑机灵的干部马上掏出手机,给孟旬打去电话,结果电话打过去却是关机.
这一下,南洪门的干部没有辙了.
"孟哥去哪了?能回来吗?"
"不知道啊!"
"只凭我们,能不能抵yu得住北洪门?"
"兄弟,我看玄!"
"那.....咱们怎么办?"
"别愣着了,快给上海那边打电话,问上面的意思吧!唉!"
南洪门干部们慌手慌脚地给上海分部打去电话,接到电话的头目一听湖口现在的状况,吓得哆嗦,没敢耽搁,马上跑到萧方的办公室,将电话转给他,此时,陆寇,周挺,张居风,那伟,贾洪刚几人都聚在办公室里,与萧方商议掌门大哥不在期间己方的策略.
听说湖口打来告急电话,众人同时一惊,暗暗奇怪,有孟旬在湖口,虽然刚刚吃过败仗,也不至于这么快又告急了,萧方同样不解,他接过电话,直截了当地问道:"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你是......"
"我是萧方!"
"哎呀,萧大哥,可不好了,现在北洪门大举来攻,而孟哥又突然下落不明,只靠我们这些人恐怕敌不住北洪门,萧大哥,你看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什么?"萧方本来是坐在椅子上,一听这话,腾的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孟旬下落不明?"
一句话,把在场的众人皆吓了一条,满面茫然地相互看看,纷纷皱起眉头.
"是......是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方急声问道
打电话的干部将孟旬在中午急匆匆离开的一五一十讲述一遍,随后说道:"现在已经是十点了,而且孟哥的电话又关几,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才向分部打电话求助!"
哎呀!孟旬这是在干什么,太不知道轻重了,现在己方喝北洪门正处在交zhan最紧张时刻,你有再大的事情也不应该现在急着去处理嘛!而且还关机,不带手下,简直目无家规法纪!他深深吸了后气,掏出手机,打给孟旬,果然如下面兄弟所说,孟旬的手机已关机,根本打不通,他头痛地敲敲额头,说道:"你们先监守,不要出去迎zhan,我这边会尽快想好应对之策答复你!"
"是!多谢萧大哥!"南洪门的干部千恩万谢.
萧方说的很好,可是怎么想应对之策啊?他对湖口那边的情况毫无了解,甚至不知道己方有多少人,对方有多少人,己方目前郊外的落脚点有哪些地利,有哪些不利,他双眉拧成个疙瘩,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急得来回跺步,走了两趟,他停住身形,双手一摊,气道:"孟旬这个家伙撂挑子突然玩起罢gong了,仍下湖口这处烂摊子,现在北洪门前来进攻,我们应该怎么办?"他这是气话,也有责备孟旬不顾大局的意思.
众人纷纷挠头,相互看看,谁都没有说话,心中暗道:"连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张居风这时候突然说道:"对了.....说着,他又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说了一半,没有下音了,周挺性急,忙问道:"老张,你~对了~什么,继续说啊!"
"这个......"张居风沉吟片刻,说道:"我觉得今天小旬有些不太正常."
萧方眨眨眼睛,疑问道:"有什么不正常?
第238章
张居风说道:“具体我也不好说,不过,今天小寇给他打去电话,话只说到一半,他就匆忙把电话挂断了,我感觉有些反常!”
“哦?”萧方一愣,转目看向陆寇,后者默默点头,表示确有其事。萧方的眉头皱着更紧,喃喃说道:“这个孟旬,究竟在搞什么鬼?!”
偷眼瞧瞧其他众人,张居风满面顾虑地说道:“他。。。。不会是。。。。。。”话刚出口,他又不继续往下说了。
周挺急道:“我说老张,你今天怎么回事,总是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又没外人!”
张居风清清喉咙,说道:“我担心,孟旬是不是已经私通了谢文东啊!”
啊?听完这话,众人纷纷吸气,脸上皆露出惊骇之色。
见状,张居风忙又说道:“当然,我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大家可以当我刚才没说!”
萧方暗暗握紧拳头,表情时阴时晴,变幻不定。
在孟旬没出现之前,萧方是南洪门里无可争议的首席智囊,但是自从有了孟旬,他的地位受到了极大的挑战,现在,向问天在很多时候对孟旬的意见明显比他的意见更加看重,要说不妒忌,心里不发酸,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萧方并不是个以公徇私的人,而且孟旬对社团的重要性他是明白的,不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草率定他与谢文东私通的罪名,这不仅不负责任,而且对社团来说将是个极大的损失。
他摇了摇头,说道:“那应该不可能,一直以来,孟旬都对社团忠心耿耿,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谢文东差点死在他的手里,所以说,他和谢文东私通……不太现实!”
张居风叹口气,说道:“最令我起疑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哦?怎么说?”
“小方。你想想,以孟旬的头脑,在把谢文东团团困住的情况下,竟然会让他安然无恙的逃脱,这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呢?”张居风正色问道。
“哦……”萧方垂下头来,沉思不语。
陆寇接道:“当时不是突然杀出一支神秘人,把谢文东救走了吗?”
张居风早知道有人会提起这件事,想也没想,直接反问道:“这批神秘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什么眼线毫无察觉?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查不出来对方准确的身份?其中疑点重重啊!”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把陆寇也说的没词了,是啊,这其中确实有很多让人想不明白又难以理解的细节,只是大家都是八大天王,相互之间极为信任,就算有不解的地方,也没人好意思问出口,在孟旬的伤口处火上浇油,现在张居风把问题提出来,众人纷纷点头,觉得他说的不是没道理。
萧方疑问道:“张兄,你怎么看这件事?”
张居风说道:“我怀疑……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怀疑,那些神秘人可能是孟旬自己搞出来的,在谢文东被困的期间,孟旬有可能和谢文东达成某种默契,趁后者突围之机,暗做手脚,故意将其放走!现在,孟旬不见踪影,他为什么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赶到北洪门来攻的时候失踪呢?这其中值得深思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哗——”张居风一番话,引来众人一片哗然。
俗话说得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张居风这混乱猜测的几句话,在众人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萧方暗暗咧嘴,如果真不幸被张居风言中,那可就大事不妙了!见众人都面色凝重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说道:“好了,大家就不要再乱猜了。当务之急,是把孟旬找到问个清楚,还有,让湖口那边的兄弟先脱离险境!”
张居风说道:“我们对湖口的情况毫不了解,根本无法指挥,我看,还是令兄弟们先撤一撤,避开北洪门的锋芒再说吧!”
众人点头,对他的意见表示赞同。
萧方琢磨了一会,苦笑说道:“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说着话,他拿起手机,给湖口郊外的南洪门干部打去电话,令他立刻组织下面的兄弟撤退。
北洪门已经出动,这时候再撤退,哪还来得及?
南京,北洪门堂口。
对孟旬,谢文东可是十分看重,听说他已到门外,他亲自出来迎接。
正在孟旬在门口焦急等待的时候,堂口大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数十号人,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谢文东。
“孟兄大架光临,我有失远迎,实在抱歉!哈哈!”说笑间,谢文东走上前来。
看到谢文东,孟旬的双目顿时冒出火光,两眼仿佛要喷火来似的,大步流星便走上前去。
见他满面杀气,目露凶光,周围的北洪门人员急忙迎上前,将谢文东护住。谢文东笑眯眯挥挥手,示意众人无事,并让他们让开。
孟旬来到谢文东近前,咬牙问道:“谢文东,我的父母呢?”
谢文东满面轻松地向四周瞧瞧,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谈!”
孟旬哪有心情和谢文东绕弯子,凝声说道:“我只要见我的父母!”
“这个。。。。。现在恐怕做不到!”谢文东轻声说道。
“怎么?你。。。。。你把他二老怎么了?”孟旬脸色大变,人也几乎快要疯了。
谢文东从容说道:“你放心,我并没有伤害他们,想知道他们怎么了,就进来说话!”说完,谢文东不再管他,转身向堂口内走去。孟旬被逼无奈,只好耐着性子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上到二楼。进入谢文东的办公室,后者笑容满面的坐下,随后让人端上茶水,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看着站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的孟旬,笑道:“孟兄一路辛苦,用不用先吃点东西?”
“谢。文。东——”孟旬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从牙缝中挤出谢文东的名字。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看起来,孟兄是不饿了!”
就在孟旬要抓狂的时候,谢文东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出一串电话号码,时间不长,电话接通,他笑呵呵地说道:“把电话给伯父伯母,孟兄弟要和他二老通话!”
“是!”
谢文东将话筒向前一递,含笑看着盟旬。
孟旬想也未想,一把将话筒抢过来,急忙叫道:“爸?妈?”
“是小旬啊!”话筒中,传来孟旬父亲的声音。
对这个声音,孟旬再熟悉不过了,他心中长叹一声,听起来,父亲的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应该是没受到伤害。他激动的颤声问道:“爸,你和妈都没事吧?”
“我们能有什么事?T市这边不错,挺好玩的,你安排的朋友也很照顾我和你妈,现在正在酒店,环境很好,对了,你让你的朋友不用花那么多钱,住一般点的旅店就行了,何必这么破费……
孟旬一怔,听起来,自己父母不仅未受到伤害,反而还很高兴。他心中充满疑惑,疑声问道:“T市?”
“是啊!不是你让你的朋友接我们来T市旅游的吗?你怎么忘了?”
“哦……”孟旬满面狐疑地看向谢文东,后者回手指了指自己的鼻
子,随即又点了点头。孟旬多聪明,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谢文东派出的手下肯定是打着自己的旗号,把父母接到T市去了,手段虽然狡猾,但总算没吓到爸妈,不幸中的万幸!想着,他苦笑一声,说道:“那您和妈就在T市那边好好逛逛吧,我还有事,等会再打电话给您!”
“好、好、好!”
挂断电话,孟旬长出一口气,可提到嗓子眼的心并没有放下去,虽然父母现在没有受到伤害,但毕竟是在谢文东的手里,始终还是不安全的。他看着谢文东,冷声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谢文东不再打哑谜,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要你放弃南洪门,投入我的北洪门的旗下!"
孟旬愣住,停顿了三秒钟,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说道:"谢文东,你别白日做梦了,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
"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难道,你也不在乎你的父母的安危吗?"
"谢文东,我现在在这了,有种的你就冲我来,江湖事,江湖了,波及家人,你算什么本事?"
谢文东耸耸肩,摇头说道:"谋略并没有正邪之分,讲究的就是如何能达到目的,不是吗?"见孟旬还要说话,谢文东继续说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其一,是你继续忠于你的社团,但却要和你的家人一起去死,其二,你和你的家人不受到任何的伤害,而且比以前生活得更好,但你要叛离你效忠的社团,你,自己选择吧!"
一边是良心,一边是家人,这个选择,实在令人左右为难。
第239章
谢文东默默地看着正在做思想斗争的孟旬,一句话也没有说,办公室里鸦雀无声,人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他现在做出的决定,可以让他成为这里的一员,也可以让他成为在场每一个人的死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孟旬终于开口说道:“谢文东,如果你杀了我的家人,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但是要我背信弃义,对不起,我做不到!”
众人闻言,无不大点其头,暗暗挑起大拇指,好一个孟旬,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弱书生,想不到竟然如此有骨气和胆魄,只可惜,他不是自己人。佩服归佩服,但是立场不同,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他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哗啦一阵脆响声传出,在场的北洪门众人剑出匣,刀出鞘,只等谢文东一声令下,将孟旬斩杀于此。
谢文东直勾勾地看者孟旬半晌,想杀他,但从心里来讲又舍不得。他眨眨眼睛,突然呵呵笑了,向周围众人摆摆手,示意大家把武器都收起来。随后打了个响指,象两旁的手下扬扬头。一名北洪门的小弟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到孟旬身后。
谢文东含笑说道:“请坐!”
孟旬也不客气,看都未看四周如同凶神恶煞般的北洪门帮众,旁若无人的坐下,毫无畏惧地直视谢文东,说道:“想杀我,现在就动手吧!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动我的家人,我就算做鬼也和你没完……”
谢文东大笑,摇头道:“鬼神之说,无稽之谈,如果世界上真有鬼的话,我身边的冤魂都能组建一支军队的了!”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我找你来南京,不是为了杀你,只想和你聊聊。”
孟旬愕然,不知道谢文东究竟在耍什么鬼把戏。他皱着眉头,反问道:“你想聊什么?”
“我想知道,在你看来南北之争,谁能笑到最后?”
“你!”
“哦?”
“因为你比向大哥更狡猾,更阴险毒辣,更不择手段,所以,你能笑到最后。”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虽然孟旬没有说他一句好话,但是他却笑得很开心,一直以来,谢文东都没有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何况孟旬也为夸大其词。他对孟旬的眼光倒是很佩服。他点点头,面带笑意,问道:“既然明知道南洪门最终会输,你为何还要死心塌地的站在它那一边?”
孟旬正色说道:“向大哥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向大哥给我的,我欠他的,就一定要还!”
谢文东说道:“哪怕是最后你和南洪门一起灰飞烟灭?”
孟旬干脆地答道:“没错!”
谢文东笑道:“好!非常好!”他含笑抽出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听闻这话,别说孟旬大吃一惊,就连北洪门的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听错话了。人们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文东,满面的茫然之色。这次好不容易把孟旬逼到了南京,正是除掉这个心腹大患的最好时机,东哥怎么要把他放了呢?
“东哥……”东心累大急,跨步上前,还没等开口,谢文东挥手将他下面的话打断。
孟旬皱着眉头,疑问道:“你……真肯放我走?”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最好马上离开!”谢文东幽幽说道。
看着他,孟旬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倒退两步,猛然转身向门外走去。
由于没有谢文东的命令,周围众人虽然急得直跺脚,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已经走到房门口,见真的没人阻拦自己,孟旬突然又停住
脚步,走了回来,到了办公桌前,冷声问道:“你为什么放我走?如果你故意做作,想打动我,那你是打错了主意!”
谢文东淡然一笑,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舍不得杀你,仅此而已。另外,我现在若是杀了你,以后,我就会少了一个得力的好兄弟!”
孟旬像是停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连眼泪都快笑出来,好一会,他方收住笑声,摇头说道:“谢文东,你别做梦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转投到你的麾下!”
“我们走着瞧好了!”
“哼!”孟旬冷哼一声,他实在搞不清楚,谢文东为什么每时每刻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他被自己围困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你肯放我走,那么,也请你放了我的父母!”
“这一点,我做不到!”谢文东摇头,拒绝得同样的干脆。
“如此来说,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孟旬咬牙说道。
“你又误会了。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你好!”见孟旬刚要发怒,谢文东又道:“我现在若是放了你的家人,就等于害了他们。”
孟旬暗惊,疑声问道:“为什么?”
谢文东说道:“因为他们会死在南洪门的手里。”
“放屁!”孟旬气得脑袋嗡嗡直响,怒声说道:“我的兄弟们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家人?简直一派胡言!”
“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你的那些兄弟们要杀你!”
“哈哈!”孟旬气极,脸色涨红,大喝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别问为什么,你敢不敢和我赌?”
“有何不敢?!”
“好!如果他们不想杀你,就算你赢,到时,我一定把你的父母安安全全的送回广州。如果他们想杀你……”
不等谢文东说完。孟旬急道:“如果我的兄弟们想杀我,就算你赢,到时候我退出南洪门,心甘情愿的投靠于你!”
谢文东心中大喜,他要的就是这句话,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露,表情依然平淡,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说这话,他伸出手掌。孟旬想也没想,对着他的手连拍三下,与谢文东击掌为誓。
在孟旬想来,南洪门的人要杀自己,简直比笑话更加可笑。先不说自己为社团出生入死,忠心耿耿,立下过不少的功劳,单单自己是八大天王之一的身份,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来杀
自己?除非那人是想zaofan。
正因为这样,孟旬根本未把与谢文东击掌盟誓放在心上,他冷笑着说道:"希望谢先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恩!我希望孟兄也会如此!"
"哼!告辞了!"说完话,孟旬哧笑出声,转身向外走去,这回他再未停留,直接走出北洪门的堂口,坐到这的车上,先是加满油,然后直奔湖口。
这时候,湖口的郊外已经打得天翻地覆。
因为接到萧方的直接命令,南洪门帮众开始全部撤退,前文已经提到,以孟旬为首的南洪门人员虽然在湖口战败,撤到郊外,但那是孟旬主动下令撤退的,人员方面损失并不大,现在,聚集在郊外的南洪门帮众极多,全部撤退哪是那么简单的,就算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没有一,两个小时也撤不完,何况现在事出仓促,整个南洪门据点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人仰马嘶,叫喊声,吆喝声以及汽车马达的轰鸣声连成一片。
还没等他们离开据点,以张一为首的北洪门主力就到了。
本来张一还打算抵达之后调整一下再发动进攻,结果,远远的便看到南洪门的据点里已乱得不成样子,有人向外搬东西,有人往汽车里硬挤,还有人手舞足蹈地象是在指挥什么,见状,与张一同车的霍文强等北洪门干部们都笑了,纷纷疑声说道:"南洪门这是在干什么?不过了吗?"
"哈哈!"张一也乐了,点头说道:"东哥让我们这时来进攻果然没错,确实是最佳时机啊!管他南洪门在干什么,现在不进攻还等待何时?!"说着话,他传令下去,全力猛攻!
一声令下,北洪门的帮众纷纷下车,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南洪门据点冲去。
有两辆汽车根本没有停,向南洪门据点的大门直接撞过去,随着咔嚓一声巨响,两扇铁栅栏门应声而倒,紧接着,车里北洪门人员提刀跳出来,见人就砍,遇人便劈,这痛乱杀,直把南洪门杀得一塌糊涂。
以南洪门这么多人,若是强守,就算没有孟旬坐镇,北洪门想从外面突破进来也不容易,但是现在,连南洪门的干部门都无心恋战,只想着及早的撤离此地,下面的人员的斗志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可真应了兵败如山倒,挡都挡不住,由于正门都是北洪门的人,南洪门帮众见冲不出去,赶快纷纷掉头向后跑,从后门往外撤,已坐上汽车的帮众还好点,可苦了那些没坐上车的,一个个仓皇如丧家之犬,只恨爸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第240章
北洪门这边已经很久没有打过如此爽快的顺风仗了,此时见南洪门人数虽多,但却不堪一击,北洪门上下帮众一个个斗声昂扬,憋足力气,都不想浪费这个棒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这一场在郊外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混战,直把南洪门打得一泻千里,苦不堪言。到最后,真正逃出去的人员只有四成,其他的帮众基本都被困在据点里,成了北洪门的俘虏。张一带领霍文强等人并未停歇,兜着那些落荒而逃的南洪门帮众的屁股便追了出去。
这一追,直追出十多里地,张一一众又占到许多便宜,连砸南洪门数辆汽车,这方收住已方阵营,高高兴兴的得胜而归。
再看南洪门这边,岂是一个惨字能表达?
帮众们一个个衣衫不整,盔歪甲斜,许多人逃跑得匆忙,连身上的家伙都跑去了,每个人的脸上,都面如土色,表情麻木,眼神绝望,杂乱无章的席地而坐,场中的只有呼哧呼哧的粗气声,却无一人说话,包括那些南洪门的干部们。
北洪门撤了,南洪门终于得到喘息之机,此时已是深夜,无法再去寻找落脚点,侥幸逃出来的这些残兵败将只好窝在汽车里休息。南洪门的干部再清点人数,差点哭出来,原来浩浩荡荡的数千帮众,现在仅仅剩下五百来人。这一仗,竟然把已方大半的兄弟都打没了。南洪站的干部们聚在一起,私下商议对策,众人的意见一致,这仗没法再往下打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撤退,或撤到上海,向掌门大哥去请罪,或撤到二十公里外的九江,投靠那边的柴学宁一众。
有干部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又给孟旬打去电话,这次,那边总算是没有关机,传回嘟嘟的等待音,南洪门干部们面露惊喜之色,急声说道:“通了!孟哥的电话通了!”
“啊?”其他人精神皆是一振,纷纷围上前来,侧耳倾听。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话筒晨终于传出孟旬的声音:“兄弟,什么事?”
“孟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如果不是心情不好,孟旬这时恐怕会被气笑了,他疑问道:“到底什么事,快说!”
“孟哥,大……大事不好了,我们刚刚遭到北洪门的偷袭,结果……败了,败得很惨,现在已被彻底打出湖口,下面的兄弟,也只剩下五百人了……”话未说完,南洪门的干部已哭得泣不成声。
“什么?”闻言,孟旬心中勯动,暗吃一惊,想不到自己仅离开几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北洪门也太会抓机会了吧?而且这又有些不太可能,虽然自己不在,以已方那么众多的兄弟,就算不能战胜北洪门,但抵御住他们的进攻还是没有问题的啊,怎么会败得如此之惨?他语气不善地问道:“这仗你们是怎么打的?”
“孟哥,我们本来想找你商量对策,可是你不在,电话又关机,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向上海那边打电话询问,萧大哥给我们的答复是撤退,避开北洪门的锋芒,结果我们还没有退出据点,北洪门的人就到了,兄弟们几乎没做出抵抗,就被……北洪门打散了……”
“哎呀!”孟旬听完,急得直跺脚,长叹一声道:“糊涂啊!简直糊涂透顶!”
萧方现在在上海,远在已方千里之外,你向他询问,能问出什么良策?再者说,萧方令你撤退你就真撤退吗?他不清楚这边的形势,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在场败仗吃的,不仅是惨,而且是窝囊至极!
在电话里,孟旬不好深说什么,他简短问道:“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带着兄弟们已经退出湖口,暂时落脚在南部十五里开外的公路上,孟哥,你赶快回来吧,我们……已经坚持不住了……”
“我知道,在天亮之前,我会赶回来!”说完话,孟旬把电话挂断,加足马力,猛着劲的向湖口方向急行。
书说简短,路上无话,天色还未亮,孟旬便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南洪门落脚的地方,下了车,走到近前一瞧,心凉半截,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位兄弟一点没夸张,已方的模样确实够惨的,由上到下,看不到半点的生气,一个个无精打采,满面死灰,象是要面临世界末日一般。
见孟旬回来,南洪门的干部以及下面的帮众们一起围上前来,纷纷说道:“孟哥,你可算回来了,你到底去哪了?”
“我……”孟旬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去处理了一件很重要也很棘手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啊?”
“去见谢文东!”
“啊?孟哥,你……你为什么去见谢文东啊?”
“这也是被逼无奈……”说着,孟旬把自己父母被谢文东绑架,后者以此要挟自己去南京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众人听后,无不惊出一身的冷汗,急声说道:“孟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
孟旬倒是也想说,可是他心里明白,自己若是说了,下面的兄弟肯定不会让自己去冒险,而自己父母的安危又经不起耽搁,所以干脆招呼也没打,直接开车去往南京,可是哪里想到,就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竟然发生如此重大的变故。
“唉!”孟旬长叹一声,摇头未语。
负责情报的中年干部说道:“孟哥,就算你一定要去见谢文东,也不用关机啊,我们……想找你都找不到……”
孟旬苦笑,当时他已经心乱如麻,根本没心思再去管社团的事,接完陆寇的电话之后,心烦意乱、抱着一死之心的他干脆把手机关掉,直致出了北洪门的堂口,他才重新开机,他苦笑说道:“这件事,责任确实在我,若是掌门大哥责罚下来,一切由我去承担!”
众干部闻言,纷纷急道:“孟哥,我们不是想推卸责任……”
孟旬摆摆手,理解地点点头。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中年干部正色问道。
孟旬环视众人,心中苦涩,现在要人没人,要斗志没斗志,想和士气正盛的北洪门去打,甚至打赢,那已基本没有可能。他幽幽说道:“这场仗,我们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只能选择撤退!”
这一点,倒是和众人的商议不谋而合。有人问道:“孟哥,我们退到上海吗?”
孟旬摇头,已方这一波残兵败将,此时已不堪一击,去上海路途遥远,路上再发生变故,可就大事不妙了。想着,他说道:“去九江吧!和柴兄汇合,只有借助他下面的兄弟,我们才有可能重新杀回湖口,扭转败局!”
众人听后,精神同是一振,在内心里又燃烧起希望的火苗,他们对孟旬是有信心的,觉得只要有孟旬在,那么一切皆有可能,甚至过不了多久,已方还能重返湖口,将北洪门打得大败,以报今天之仇。
随着孟旬的回归,他们又有了信心和希望,不过,他们的希望却永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孟旬一夜未睡,现在已和兄弟们汇合,正想趁机休息一下,等到天色大亮后再向九江进发,正在这个时候,北洪门的追兵突然到了。
效外一战,南洪门已被杀破了胆,现在看到北洪门的人,从内心深处向外冒寒气,孟旬也看出众人毫无斗志,根本未下令抵抗,马上传出命令,全体撤退。
现在撤退倒是方便了,南洪门的人都龟缩在车里,完全不用准备什么,踩上油门就走。
本来以为北洪门追上一会便会撤退,哪知,这回北洪门象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在后面穷追不舍,开在前面的几辆汽车车窗打开,数名汉子从里面探出身,大声吆喝着:“站住!前面南洪门的朋友,快站住!我们老大有话要说——”
开车的南洪门司机鼻子差点气歪了,站住?这时候谁站住谁***才是傻子呢!听了后面的北洪门帮众的吆喝声,南洪门的车队反而开得更快了。
坐在车里的孟旬也隐约听到后面的叫喊,他回头查看。由于他所坐的汽车在车队前方,回头观望半晌,什么都没看清楚,他疑惑地问身旁的兄弟道:“后面怎么回事?谁在叫喊?”
听到他的询问,有名南洪门干部急忙掏出手机,给车队后方的兄弟打去电话,问道:“兄弟,出了什么事?谁在喊话?”
“是北洪门的人!说是让我们站住,他们的老大有话说。这肯定是骗人的,鬼才相信他们的话!”
“哦!”那名干部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然后将下面兄弟的原话转达给孟旬。
孟旬听完,暗皱眉头,不知为什么,他猛然想起自己和谢文东的约定,以及谢文东信誓旦旦地说,南洪门的人要杀自己……
琢磨了一会,他甩甩头,觉得自己的神经太过敏了,他把眼睛一闭,说道:“让他们喊吧,我们走我们的!”
“是!孟哥!”
湖口和九江相临,仅有二十公里。
第241章
己方在湖口以惨败告终,身在伤害的陆寇,萧方等人已听到消息,众人一各个深锁眉头,沉默无语,房间内的气愤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名南洪门干部面带急色,快步走进房间,直接来到萧方近前,声音不大地说道:"萧大哥,我们得到准确消息,孟~~~孟哥正在赶回湖口的路上。"
"哦!"萧方轻轻应了一声,心中十分不痛快,孟旬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己方刚刚大败,他到是赶回来了,现在来还有何用?见南洪门干部汇报完情况仍站在自己身边没走,他挑起眉毛,疑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这个~~~~~~~~"南洪门干部犹豫片刻,低声说道:"孟哥虽然在湖口的路上,不过,他却是由南京出发的。"
"什么"他的声音不大,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了。
孟旬由南京出发的?他去南京干什么?那里可是北洪门的要地啊!萧方同样不理解,暗暗吸口气,凝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孟哥失踪的这段时间,是~去了北洪门在南京的堂口!"南洪门干部结结巴巴地说道。
"啊?"此言一出,诸人无不变色。现在正是己方和北洪门敌对时期,孟旬跑到北洪门的堂口干什么?这简直就是投敌嘛!众人心中这么想,却谁都没敢说出口。萧方楞楞发呆,沉默了好一会,方疑问道:"确定吗?"
"是的!是下面的眼线亲眼所见!"
"什么时候发现的?"
璀心狂舞~~
南洪门干部说道:"当孟哥赶到北洪门堂口时,下面的眼线兄弟就发现了,而且当时是谢文东亲自出来迎接的,只是事关重大,兄弟们还不敢确定,后来找来我们在南京的眼线负责人,亲自潜伏在背洪门堂口的门外盯梢,当孟哥离开堂口时,负责人百分之百的确认,那确实是孟哥,现在已亲自跟踪了。”
“哦!原来是这样!”
萧方心中怅然,痛苦地闭上眼睛,混黑道的,没有什么是比兄弟背叛更令人失望和痛苦的事。半晌之后,他放回过神来,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萧大哥!”南洪门干部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退出房间。
等他离开之后,萧方抬起头,环视众人,问道:“各位,你们怎么看?”
“这还用问吗?孟旬投靠北洪门,私通谢文东,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旁人未说话,张居风第一个站出来发表意见,他苦笑着说道:“真是不幸,竟然还真被我先前的猜测言中了……”
萧方点点头,铁证如山,尤不得他不相信。他苦笑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要如何应对!”
陆寇吸了口气,面色凝重,摇头正色说道:“现在就下结论,我觉得为时尚早,而且,以小旬平时的为人来看,也不是那种为了利益就背叛社团,背叛兄弟的人!何况,他如果真投靠了谢文东,那么还回湖口干什么?”
众人闻言,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认为陆寇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他去南京见谢文东又如何解释?”张居风疑问道。
“这一点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其中肯定有我们所不了解的原因。”陆寇说道。
张居风沉吟片刻,猛地吸了口气,惊声问道:“湖口距离九江有多远?”
萧方说道:“应该只有二十公里左右。”
张居风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冷战,说道:“如果孟旬真投靠了谢文东,那么,他回湖口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配合北洪门,围杀身在九江的柴兄一众!”
“呀?!”众人刚刚落下的心,随着张居风的话又提到了嗓子眼,若真像张居风所说,那事态可就严重了,弄不好,会直接导致己方在各地的全面溃败。
陆寇连连摆手,说道:“我们现静观其变吧,不要再胡乱猜测了。”
张居风苦笑道:“我也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这一晚,陆寇、萧方等人都未睡觉,齐聚在房间里,关注着湖口那边的一举一动。消息由南洪门的眼线一条条的传回,先是得知孟旬已和湖口那边的残众会和这一晚,陆寇、萧方等人都未睡觉,齐聚在房间里,关注着湖口那边的一举一动。消息由南洪门的眼线一条条的传回,先是得知孟旬已和湖口那边的残众汇合,正在重整旗鼓,很快,又有消息传来,称北洪门出动数百之众,前来追杀。
众人一听,皆笑了,看起来北洪门真是被胜利冲晕了头脑,竟然派几百人来追杀,已方虽然刚刚败落,但余众也有五、六百人,加上孟旬回来亲自指挥,破敌根本不称问题。正在众人兴致勃勃等待交战结果的时候,前方消息又传了回来,孟旬未做出任何的抵抗,直接向九江方向撤退。
陆寇连连摆手,说道:“我们现静观其变吧,不要在胡乱猜测了。”
张居风苦笑道:“我也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这一晚,陆寇、萧方等人都未睡觉,齐聚在房间里,关注着湖口那边的一举一动。消息由南洪门的眼线一条条的传回,先是得知孟旬已和湖口那边的残众汇合,正在重整旗鼓,很快,又有消息传来,称北洪门出动数百之众,前来追杀。
众人一听,皆笑了,看起来北洪门真是被胜利冲晕了头脑,竟然派几百人来追杀,已方虽然刚刚败落,但余众也有五、六百人,加上孟旬回来亲自指挥,破敌根本不成问题。正在众人兴致勃勃等待交战结果的时候,前方消息又传了回来,孟旬未做出任何的抵抗,直接向九江方向撤退。
顿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张居风身上,心中暗暗说道:这回不会是又被他言重了吧?!
张居风打个冷战,急对萧方说道:“小方,赶快查查九江那边北洪门的动静!”
经他一说,萧方反映过来,对啊,如果孟旬真和北洪门串通,假意向九江败退,那么九江那边的北洪门一定会配合他的行动。他急忙下令,让负责情报的头头立刻联系九江那边的眼线,看北洪门现在在干什么。
时间不长,消息传回,称北洪门的人力都在向其堂口集结,似乎正准备有所行动。
张居风听完,环视众人,重重地叹口气,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就来年一向为孟旬说话的陆寇也没词了,脸色阴沉着,低头不语。
张居风恍然想起什么,说道:“孟旬的家人。。。。。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广州。。。。”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萧方忙给广州那边打去电话,令兄弟们去孟旬家去看看,当然,他没有直接说明自己怀疑孟旬已叛变,要软禁他的家人,而是说现在广州不太平,对孟旬的家人要加以保护。结果南洪门的人去了之后,孟旬家里早已人去楼空,一个人都没有。南洪门帮众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第一时间向萧方禀告情况。萧方闻言,脑袋嗡了一声,腾的站起身,沉声喝道:“你说什么?”
“孟哥家里没有人!”
“哎呀!”萧方又惊又气,啪的一声,将手机拍在身旁的茶几上。众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纷纷问道:“怎么了?”
“孟旬的家人现已不在广州!”萧方这回是彻底相信孟旬有问题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来,事实就是象张兄说的那样,孟旬已背叛社团,背叛向大哥和我们这群兄弟,***投靠了北洪门!”
“哗——”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颗炸蛋,顿时间,房间内像是炸开了锅,人们议论纷纷,争论不断。
孟旬不仅是南洪门的八大天王之一,而且头脑极为精明,他若是叛变社团,以他对社团情况的了解,再加上他的头脑,对南洪门来说打击是致命的,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慌了手脚。
现在该如何是好?众人基本上都相信孟旬确实背叛了社团。
本来嘛,目前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这一点。与北洪门交战这时,孟旬突然招呼也不打,悄悄跑到南京去见谢文东,而北洪门趁机对湖口发动进攻,直接导致己方大败。现在他已回来,见到北洪门的小股追兵,连打都不打,却引着追兵向九江方向败退,而同一时间,北洪门在九江的势力又在蠢蠢欲动,明显是要和孟旬配合,前后夹击,共同围剿柴学宁一众,更要命的一点是,孟旬的家人已不在广州,这分明是孟旬早有预谋,生怕事情败露后会牵连到家人,所以先一步把家人接走了。
萧方气得在房间里直打转转,走几步,停下来,冲着众人挥舞着拳头,嘴巴一张一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众人都能感觉得到,萧方已被气昏了头。
周挺突然站起身形,说道:“小方,我去趟九江!我倒要看看,孟旬究竟要干什么!”说完话,大跨步向外走去。
萧方急忙追上前去,一把将周挺的胳膊抓住,跺脚说道:“小挺,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等你到九江得什么时候,那时黄瓜菜都凉了!“
"那怎么办?"
“这个。。。。。。。”萧方头痛地搓着脑门,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张居风在旁说道:“我倒有个主意!”
“哦?”众人精神一振,齐声说道:“张兄,快说来听听!”
张居风微微一笑,说道:“孟旬不是被北洪门追杀,向九江方撤退吗?”
“是啊!”
“我们现在给老柴打去电话,让他亲自去接孟旬!”
“那怎么行?孟旬预谋不轨,躲还躲不及,哪能让柴兄亲自去接他?那不是羊入虎口了吗?”萧方正色道。
“这时就得先下手为强了!”张居风说道:“只要老柴一见到孟旬,什么话都不用说,立刻下令把他干掉,然后击退北洪门的追兵,再转回头来对付九江的北洪门势力,想必以老柴的谨慎和心机,能应付好此事的!”
第242章
(242)以萧方为首的南洪门顶级干部们对孟旬产生怀疑,其归根结底来说,还是对孟旬没有足够的信任,这主要也是孟旬加入南洪门时间尚短的原因造成的。如果今天发生的事换成陆寇、萧方、周挺甚至张居风的身上,人们恐怕得出的结论会是另外一个结果。
见张居风提议要柴学宁斩杀孟旬,没有一人提出反对意见,陆寇急声说道:“不妥!现在事情还没有彻底弄清楚,若是如此草率的把人杀了,万一酿成大错怎么办?”
萧方皱眉问道:“陆兄,那依你之见呢?”
“我看,还是先把人擒下,调查清楚再说吧!”陆寇说道。
“还有那个必要吗?”萧方冷笑一声,气极说道:“现已证据确凿,孟旬就是投靠了谢文东,直接把他处死,已经算是便宜他了。此人可恶之极,在最关键的时刻,他背叛的不仅仅是社团,同时也辜负了我们大家对他的信任!”
陆寇叹口气,正色说道:“还是,再调查调查吧!”
陆寇虽然不像萧方那么喜欢管事,但毕竟是吧大天王之首,身份摆在那里,此时他坚持己见,萧方也不好再强求,默默地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提议。
且说孟旬一众,虽然全速向九江前进,但是后面的追兵却越来越近了。毕竟南洪门这边车少人多,就是提到全速,与北洪门的速度比起来还是慢了许多,见状,孟旬暗暗哭叹,看起来,想把后面的追兵甩掉不可能了,与其被追上,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停下来,迎击对方。想罢,他下令车队停止前进,全部人员做好ZD准备。很快,双方车队在相距十米左右的地方相继停下,两方皆都拉开架势,准备拼死一战。
这时,北洪门的阵营分开,从人群中走出一名三十出头的青年出了人群,又向前走出两步,方停住身形,含笑说道:“南洪门的朋友,请孟兄出来说话!”
孟旬就在己方的人群中,他翘着向前一看,只见北洪门的阵营里走出来的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张一。孟旬微微一笑,刚要走出去,周围的南洪门干部纷纷阻拦道:“孟哥,小心有诈!”
孟旬摆摆手,笑道:“放心!张一和我一样,都不是以身手见长的!”说着话,他分开前方众人,缓步而出。
张一和孟旬在场地中央碰面,前者笑容满面,点下头,笑道:“孟兄,我们久违了!”
“哼!”孟旬冷笑一声,说道:“手下败将!你找我要干什么?想和我单挑?”
“哈哈!”张一被他的话逗得大笑,摇头说道:“以你我二人的身手,若是打起来,恐怕会被两边的兄弟们笑掉大牙啊!”说着话,他突然向前凑了凑,贴近孟旬,笑道:“现在战败的好像不是我,而是你孟旬啊!”
“如果不是谢文东用诡计骗我离开,你怎么可能胜我?”孟旬说道:“有话快说,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口舌!”
张一点点头,问道:“你现在要去哪?九江?”
“没错!”
“投奔柴学宁?”
“没错!”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怎么?”“因为柴学宁要至你于死地!”
“笑话”孟旬气乐了,反问道:“柴兄问什么要杀我?”
“这你得去问他,而不应该来问我!”张一含笑说道。
“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是的!”
“那好,现在你说完了吧?我们可以动手了!”
“等一下”张一摇头说到:“我追你,并不是要和你打架的,仅仅是劝你不要去找柴学宁。”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那我陪你”
“什么?”孟旬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说道:“你陪我?”
“这是东哥的意思,”张一说道:“别忘了,你和东哥之间有过约定,如果你死了,那当初的约定也就变的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孟旬哼笑出声,道:“替我多谢谢先生的好意,你可以帮我告诉他,准备安排人手,把我父母送回广州吧!”说完话,孟旬在不多言,转身回到己方的阵营,正要上车,他转头,高声问道:“你现在真的不和我打?”
“是的”张一点头,说道:“东哥既然有令,我就一定陪你去九江”
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孟旬深深看了张一一眼,不再问话,向手下众人一挥手,喝道:“上车,走!”孟旬考虑得很清楚,只要张一真跟随自己到九江,自己便可以借助柴学宁的手下,让他有来无回。
这时,南洪门众人都有些傻眼,他们本来已做好与北洪门决一死战的准备,哪里想到,孟哥对北洪门的头头张一叽里咕噜的一阵嘀咕,竟然把北洪门说得不打了,心中无不长处一口气,同时暗暗佩服,孟旬果然了不起,简直就是神人。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双方皆回到车上,南洪门在前,北洪门在后,竟然相安无事的一起向九江而去。北洪门这边是谢文东不让打,而南洪门那边是不敢打,双方各有顾虑,才弄出这样的奇怪的现象。
暗中跟踪孟旬的南洪门眼线不明白怎么回事,立刻将消息传达回上海。
此时,萧方正准备按照陆寇的意思,给柴学宁打去电话,让他带领兄弟去‘接应’孟旬,但见面之后,什么话都不用讲,直接把他拿下即可。他的电话还没打出去,眼线的电话先大进来了,说孟旬和北洪门的总堂主张一经过一番交谈,竟然兵合一处,一起向九江进发。
听完这话,萧方身子一哆嗦,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咬牙怒吼道:“孟、旬……”
挂断电话之后,萧方气得两眼喷火,把陆寇的交代抛到脑后,立刻给柴学宁打去电话,接通之后,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柴兄,孟旬现在正向你那边溃败!”
“是的!我已经听说了!”柴学宁现在依然在九江的郊外,安安稳稳地镇守着己方的据点,由于九江距离户口不远,消息传递的也快,所以他对湖口那边的情况也很了解。他笑道:“我正打算去接应小旬,想不到萧老弟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是!你应该去接应孟旬。"萧方冷声说道:"多带些兄弟,把家伙准备充足,和孟旬见面之后,先把他稳住,然后,出其不意,将他至于死地,至于下面的那些兄弟以及北洪门的人,一个不要放过,统统干掉!"
"好!"柴学宁惯性地答应一声,随即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萧方的命令不对劲,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忙追问道:"萧老弟,你刚才说什么?"
"干掉孟旬!"
"啊?"柴学宁脸色大变,略带结巴地惊讶道:"干掉小旬?为。。。。。。为什么?就算他在湖口失利,也罪不至死啊。。。。。。"
萧方气道:"你知道什么?!"顿了一下,他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然后沉声说道:"孟旬卖主求荣,现已背pan社团,背pan大哥,投靠了北洪门,你若是不能杀掉他,他便会杀掉你,所以说,柴兄,你和孟旬见面之后,什么话都不用说,直接干掉他即可!"
"啊!我。。。。。我知道了。"柴学宁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轻轻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脑袋里嗡嗡直响,乱做一团,孟旬叛bian?这可能吗?可是若没有确实的证据,萧方肯定不会让自己去杀他,唉,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种兄弟相残的地步?!
柴学宁心中长嘘断叹,不过既然萧方已经下令,他只能去执行,毕竟现在向问天不在,萧方是代理老大,而且从心里来讲,他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也没有太多的顾虑,一是他和孟旬的关系不深,二也是孟旬最近的表现太扎眼,相比较,也显得他太无能,除掉孟旬,对他来说,可以减少一位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接完萧方的电话之后,柴学宁默默J坐两分钟,将心绪稳了稳,随即下令,带上手下的主力帮众,前去接应孟旬一众。
南洪门的据点里有三千之众,此时倾巢而出,大小车辆铺天盖地,其势头锐不可挡。
接近九江地界,离老远,就看到前方道路上灯光明亮,仿如白昼一般。孟旬拢目观瞧,笑了,只见周围车辆,都是身穿白衣的已方兄弟,看来是柴学宁已听说自己向九江撤退的消息,特来接应,想到这,他暗暗松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张一也看到前方的情况,心中一颤,倒吸口冷气,他经验丰富,只是打眼一看,便将南洪门的人数判断出个大概。以那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的车辆看来,对方至少在两千人以上,自己和孟旬手下加起来也不足一千,如果真香东哥所说,柴学宁会突然发难,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第243章
看到己方的接应,孟旬心中喜悦,一块大石头也总算放了下来,到了南洪门的车队近前,刚要下车,手机响起,接起一听,原来是张一打来的。"孟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然你和你的兄弟们都得完蛋!"
听着张一紧张急迫的口气,孟旬气乐了,这个张一,到是执着得很啊!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敢跟自己到九江,一路上并未动手,此人倒也不坏。
想着,他正色说道:"张一,我倒是该劝你,你现在应该立刻调头回湖口,不然,就算我不想动你,柴兄也不会放过你!"说完话,他不再多言,把手机挂断,下了车,笑呵呵地向南洪门阵营内走去。
此时柴学宁一众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己方的车队与北洪门的车队首尾相连而来,他心中一颤,暗道萧方所说果然没错,孟旬确实预谋不轨!心里这么想,可是脸上没有任何表露,见孟旬走向自己这边,他含笑迎上前去,在孟旬面前站定,笑道:"孟老弟,你这是被北洪门打来的,还是被他们送回来的?
孟旬没想太多,耸肩说道:"这群北洪门的人不知是死活,硬跟在我的后面,我也没办法。"
"哦!"柴学宁大点其头,心中却在暗骂,孟旬,你简直当我是傻子,如果你不和北洪门串通一气,他们会跟你一起来九江?除非脑子进水了!他强压怒火,没笑硬硬挤出笑,双手背于身后,身子向前倾,低声问道:"孟老弟,那你说我们该怎么解决这些"不知死活"的北洪门帮众呢?"
璀心狂舞
"这里是九江,当然是由柴兄做主了!"孟旬客气的说道:"既然他们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我看咱们也就别客气了,将他们留在这吧!"
“恩!有道理!”柴学宁连连点头,笑容满面地说道:“我看,你就和北洪门的兔崽子们一起留在这吧!”说话间,他背于深厚的手猛的伸了出来,在其掌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毫无预兆,对着孟旬的小腹,恶狠狠的便刺去一刀。
孟旬和柴学宁贴得很近,根本没有看到他出手突袭,不过,跟随在后面的南洪门人员可都看到了,众人无不惊呼出声,脱口叫道:“啊?孟哥,小心!”
他们这时候再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孟旬头脑虽然精明无比,但身手太差,反映速度也慢,听到手下兄弟惊叫声,他虽然意识到不好,可具体是怎么回事,根本不清楚。只听扑哧一声,柴学宁这一记黑刀刺得结结实实,孟旬只觉得小腹一阵巨痛,接着,身体里的力气好象被急速抽空一般,两腿发软,已战立不住。
“啊----”他惊叫一声,踉跄而退,后面的南洪门帮众急忙上前将他扶住,尖叫道:“孟哥,孟哥。。。。。”
孟旬张大嘴巴,线是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只见一把匕首插在上面,整个刀身都已经没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只剩下刀把露在外面,鲜血将衣服染红好一大片,看罢,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柴学宁,结结巴巴地说道:“柴兄,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柴学宁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狰狞和暴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背叛社团,背叛兄弟,串通北洪门,现在有想致我于死地,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孟旬,今天就是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的死期!”说着话,他将手一挥,指点前方,高声喝道:“兄弟们,给我杀,将着些叛徒以及北洪门的兔崽子们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军令如山。下面人可不管那么多,也不管前面的人是不是自家兄弟,上面有令,他只管执行。柴学宁这些手下人一拥而上,抡开片刀,如同下山的猛虎,对本就已经疲惫不堪、折腾一夜的孟旬手下人员下了死手。
这不是斗争,而是一面倒的屠杀,孟旬的手下本就不多,本以为看到自己人前来接应处境终于安全了,哪知道对方竟然会对自己突下杀手,一时间,这群南洪门帮众都被打蒙了,有许多人连刀都没拿出来,还在愣愣发呆的时候就被砍倒在地。
数名南洪门干部拼死拖着孟旬,仓皇向后面撤,同时惊骇地叫道:“孟哥,你怎么样?这······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人怎么打起自己人来了?哎呀······?”
孟旬此时已心灰意冷,眼神中透出绝望,自己位社团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想不到,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结局,实在是讽刺得很。他任由手下人拖着,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一是他已没有了力气,再者也是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南洪门的干部们拖着孟旬向后跑,哪里比得上追兵的速度,时间不长,数十名柴学宇的手下追上前来,见孟旬还没有断气,十数人齐齐呐喊一声,抡刀上前。
一名大汉见跑不了了,他对左右众人急道:“你们带着孟哥快走,我上去顶一顶!”说这话,他疾步上前,伸开双臂,将那十数人拦阻,大声叫道:“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赶尽杀绝,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
“孟旬是叛徒,你们也是!”
“叛徒?我可以指天发誓,孟哥和我们都是忠于社团的,绝对没有背叛社团!”
“哼!谁听你的狡辩!”
一名青年举刀上前,猛然就是一刀。
咔嚓!这一刀砍得结实,正中大汉的手臂,整只胳膊应声而断。大汉疼的怪叫一声,手捂伤口,弯下腰去,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向下淌,即便是这样,他仍颤声说道:“误会!一定有误会!我们真的没有背叛。。。。。。~
没人听他的嘟囔,十几名南洪门的人员相互看看,有人大叫一声,冲上前去,将大汉打翻在地,接着,举刀便砍,其余十几人不落其后,齐跑上去,乱刀齐挥,直把大汉砍得血肉模糊,鲜血四射。
只眨眼工夫,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汉已变得不成人形,像是一滩血肉躺在地上,十几人纷纷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抬起头,看着走出不远的孟旬等人,发出像野兽般的怪叫声,提着血淋淋的片刀,又冲了上去。
已经有一位兄弟惨死于对方的刀下,剩下的南洪门干部再不敢上前去辩解,看着浑身是血,好像恶魔一般,视自己为仇敌的自家兄弟们,有两名南洪门干部再忍受不住,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那十几名青年不管这些,上前之后,又是一阵乱刀,解决掉两名南洪门干部之后,齐刷刷看向重伤的孟旬,嘴角挑起,露出嗜血的阴笑。
"孟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剩下的两名南洪门干部绝望的摇晃着孟旬,大声叫喊到。
孟旬此时已经呆了,眼神涣散,毫无光泽,小腹上的伤口虽疼,可是心却更疼。看着周围那些曾经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个的倒在自己人的刀口下,他万念俱灰,欲哭无泪,他喃喃说道:“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就在那十几名南洪门人员走到孟旬近前,举刀要取他性命的时候,忽听孟旬身后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这声呐喊,如同炸雷一般,直把南洪门人员以及孟旬几人吓得一哆嗦。
众人一齐抬头,只见孟旬后方涌出来数百号身穿黑衣的北洪门帮众,为首的一位,身材高大、魁梧,手提一把大砍刀,一马当先,冲了上来。
“是北洪门的兔崽子上来了!”
南洪门帮众惊叫一声,举刀对着冲来的壮汉狠狠劈去。
孟旬这边的人不敢和他们动手,但北洪门的人可不管这些,那壮汉将手中的砍刀抡圆了,猛的向外一挥,当啷啷,数把砍来的片刀被他一齐弹后,随后片刻也未停顿,反手又是一挥,顿时间,惨叫声传出,三名南洪门帮众胸口喷血,仰面摔倒。
那壮汉左右开攻,对着南洪门帮众猛砍猛劈,十几名南洪门人员竟招架不住,眨眼工夫倒下一半,剩下的几人被吓破了胆,怪叫着转头便跑。
看着他们的背影,壮汉冷笑一声,也不追击,低头看看孟旬,说道:“小子,东哥劝你你不听,一哥劝你你也不听,现在怎么样,吃亏了吧?!”
若在平时,听了这样的风凉话,孟旬肯定会针锋相对的回顶几句,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思,看都未看壮汉一眼,把眼睛一闭,等死了。
以前看到北洪门的人,南洪门的干部们都象见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现在看到了却觉得很亲切,两名南洪门干部颤声说道:“朋友,孟哥要不行了,救救他吧!”
这时,张一从北洪门的人群中快步走到出来,到了孟旬近前,低头看看他的脸色,再瞧瞧他小腹上的伤口,暗暗咧嘴,整把刀都刺进去了,南洪门的人下手也够毒的,看样子,人恐怕是要不行了.
第244章
哎!张一暗叹口气,伸手想把孟旬抱起,可是用了用几次力,都没抱起来,他转头向伸向身旁的壮汉扬扬头。
后者会意,上前没费什么劲,轻松抱起孟旬,随后大步向己方的汽车走去。见他们只想救走孟旬,那两名南洪门干部急了,双双上前阻拦,哀求道:“北洪门的兄弟们,我们还有这些兄弟们呢,求求你们,把他们也一起带走吧!”
壮汉冷笑一声,一把将他二人推开,嘟囔道:“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我们可没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闲工夫!”
张一看看战场,只见孟旬这些手下被柴学宁的人杀的溃不成军,哭爹喊娘,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其实一个惨字能形容。张一是个仁厚心软的人,看到这番场景,心中有些不忍,而且,他觉得这时候也正是己方表现宽宏大度的好时机。
他点点头,将心一横,下令道:“救人!”
随着北洪门数百好人的参战,一边倒的情况改善了很多,不过,即便是北洪门和孟旬的手下联手,也依然无法与柴学宁一众相抗衡,场面上还是十分被动,毕竟柴学宁这边的人实在太多了。
好在张一这边不是想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他指挥北洪门的兄弟,带上孟旬的手下,边打边撤,在北洪门帮众的殊死抵抗下,总算将大部分还能动的孟旬手下人员救了出来,不过,这是靠北洪门牺牲掉数十号兄弟换回来的。
带着孟旬的手下人员上了车之后,张一再不敢耽搁,立刻下令,全体向湖口方向撤退。
没有亲眼看到孟旬的尸首,柴学宁哪肯善罢甘休,见北洪门带着孟旬以及一部分手下人跑了,更确定二者之间存在私通,他当即也坐上车,带领手下,追了上去。北洪门车队带上许多南洪门人员,速度一下子慢了许多,眼看着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北洪门的干部们纷纷想向张一说道:“一哥,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的速度都被南洪门的人给拖累下来了,我看还是把南洪门的人都扔下车吧!”
坐在面包车尾端的那两名南洪门干部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急声哀求道:“不能啊!他们要是下车,一个都活不成了,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妈的!不把他们扔下去,我们统统都得死!”北洪门的干部们也急了,指着两名南洪门干部的鼻子怒声大吼。
张一心烦地邹邹眉头,摆手说道:“好了,不要吵了,既然我们已经把人救了,就救到底吧!”说完话,张一把头一低,看着晕晕沉沉、命在旦夕的孟旬,不再多言。
他的这番话,让两名南洪门干部甚是感动,一个劲的抹眼泪,上面的头头们都说北洪门的人混蛋,但是看看现在,自家兄弟相残,对自己穷追不舍,非要赶尽杀绝,反倒是北洪门的人不顾生死,拼杀相救
其实,张一也是有所依仗的,知道后面的追兵追不了多久,不然,就算打死他,他也得先保自己人,那还顾得去管上南洪门帮众。
果然。后面的柴学宁一众正追得兴起,眼看要赶上北洪门的车队,这时候,柴学宁电话响了,他接起一听,原来是自己据点里兄弟打来的。他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柴哥,大事不好,北洪门的大队人马已出了堂口,正向我们的据点进发!”
“什么?”柴学宁大吃一惊,随后又暗叫一声侥幸!还好自己第一时间‘刺杀’了孟旬,不然,孟旬和北洪门联手,将自己拖在这里,家里那边就保不住了。想罢,他冷笑一声,传令下去,停止追击,后队变前队,返回据点,抵御北洪门的进攻。
九江那边,率队进攻南洪门据点的不是旁人,正式被谢文东笑称为‘福将’的郭栋。
郭栋确实很有福气,虽然没什么能力,又胆小又怕事,但每回都能化险为夷。九江吃紧的时候,有谢文东帮他,后来谢文东走了,援军又到了,加上柴学宁太谨慎,不敢贸然出击,他镇守的九江一直平安无事,也是所有斗争焦点最为稳固的一地。
这次他领队前去进攻南洪门据点,虽然是谢文东安排的,可他还是派人打探再三,确认南洪门的主力确实不再,这才从堂口出来,小心翼翼地向南洪门据点进发。
本来他以为自己这回又能立下一件大功,可刚出九江,便听到眼线回报,柴学宁一众正带领南洪门的主力回撤。听完这话,他吓得一哆嗦,己方和南洪门虽然在人力上相差无几,可对方的头目是南洪门的八大天王之一柴学宁,自己能打得过人家吗?
越想越害怕,他干脆下令,撤退!马上返回堂口,南洪门的据点不打了。
他手下的北洪门干部们纷纷阻拦,说道:“郭哥,现在可是哥好机会啊,我们怎么能放弃呢?柴学宁一众刚刚打过一仗,人员疲惫,只要我们能先一步将南洪门的据点打下来,对方必定人心动荡,到时我们便可以一举大破柴学宁一众了!”
郭栋听得连连点头,下面的干部们都以为他接受了自己的意见,要下令进攻,哪想到,他慢悠悠地说道:“我做人,向来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还是问这点吧!先撤退再说!”
闻言,北洪门的干部们都泄气了,一个个纷纷白了郭栋一眼,都不再说话。
柴学宁带领主力回了据点,郭栋也带领回了据点,郭栋也带领北洪门的人退回了堂口,本来是要展开异常惊天动地的激战,结果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且说张一等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湖口。虽然后面的追兵莫名其妙的撤退了,不过孟旬的伤势却越来越重,更要命的是,他自己已没有求生的欲望,生命顺着伤口流失的更快,气喘如丝,面如死灰,看上学,和个死人差不多。
张一等人无法帮他处理伤口,由于匕首刺得太深,根本不敢拔出来,只能在旁眼睁睁的干看着。
"孟旬,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劝你,我们都已经劝过你了,但你不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你自找的。~张一幽幽说道。
孟旬听见他的话,慢慢睁开眼睛,脸色不自然的红润起来,他声音低微地说道:“这······都是谢文东算计好了的······”
张一要把耳朵凑到他的唇边才能勉强挺清楚他的话,他点点头,说道:“是的!现在你应该明白东哥为什么不把你的家人送回广州了吧?”
孟旬想笑,可是他现在连笑得力气都没有,嘴角的肌肉只是抽搐了一下,低声骂道:"混蛋!~如果不是谢文东谋算自己,自己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谢文东。
张一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在这一点上,你不能怨恨东哥,这是谋略,毕竟兵不厌诈,南洪门上当受骗,怪不得旁人。”顿了一下,张一又说道:“而且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事情之所以发展到这一步,归根结蒂还是你们自己内部之间缺少足够的信任。”
“呵。。。。。”孟旬嗤笑,但在心里却叹口气。
过了一会,他虚弱的问道:“有。。。。水嘛?”
由于失血过多,孟旬的嘴唇已经干了,脸色苍白,虚汗直流,身体严重缺水。
张一不敢给他喝太多,只是稍微喂了他一点。吃过一口水后,孟旬的精神足了一些,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张一。后者被他瞅的浑身不自在,笑问道:“孟旬,你看什么?~
"你,人不坏!~孟旬看起来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不过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尤其是张一肯救己方兄弟这件事,他心中也很感动,虽然没有表露出来。
闻言,张一咧嘴笑了,摇头说道:"混黑道,哪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
"所以,我只说你人不坏,而不会说你是好人。~
"哈哈!~张一仰面大笑。看着直接坦诚的孟旬,他心中又突然一阵难过,默默祈祷孟旬能够活下来,不过他日后会成为自己的兄弟还是敌人。像孟旬这样的人才,死的如此窝囊,实在太可惜了。
孟旬轻轻说道:"你是我碰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之一,而且你人又不坏,为什么要跟着谢文东呢?~
提到谢文东,张一脸上闪过几分向往之色,他幽幽说道:"在你眼中,在你们南洪门眼中,东哥或许是个十恶不赦又阴险毒辣,诡计多端的大坏蛋,可是,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东哥对兄弟如手足。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危机,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兄弟们安危。只要兄弟有难,他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之这一点,我们所有人就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东哥,哪怕是流干最后一滴血。离间计,对你们南洪门很有用,但是对我们,我可以肯定的说,毫无用处,只要有东哥在,北洪门的兄弟就是铁板一块,没有人可以冲内部让这块铁板出现缝隙!~
张一的话,让孟旬惊讶,也让另外两名南洪门的干部动容。
第245章
见孟旬听了自己的话似乎有所感触,张一继续说道:“能跟随东哥那样的男人,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哦……”孟旬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曾几何时,他也认为自己加入南洪门,能跟随向大哥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是自己的福气,可是现在,自己没有背叛社团,而社团却无情的背叛了自己。想到这,孟旬心中哀叹,不知不觉中眼泪流淌出来。张一脸上自然而染流露出的幸福感令他嫉妒,也令他向往,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能再见谢文东或许也不错……他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已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昏死过去。
回到湖口,张一立刻把孟旬送往医院。
北洪门早已在医院那边联系妥当,急救人员也准备就绪,张一等人刚到,在北洪门帮众虎视耽耽的目光下,数名医务人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推着床车跑了出来,动作娴熟又快速地将孟旬放到床车上,然后又以同样的速度跑回到医院内,看得出来,医务人员是尽了全力。接下来就是紧张的急救。张一关心孟旬的安危,连堂口都未回,一直守在急救室外等候消息。
南洪门那两名干部以及手下的帮众们也聚集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现在,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日后该何去何从。已方的兄弟要至自己于死地,而北洪门明显是看着孟旬的面子上才肯收留自己这些人,不是长久之计,众人皆满脸的茫然和焦急,一个个长嘘短叹,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孟旬能活下来,自己也能有所依仗。
上海,南洪门分部。
此时,陆寇,萧方等人也得到消息,孟旬虽然被柴学宁刺成重伤,但却未死,正在湖口的医院急救。
萧方急得直跺脚,这个柴学宁,办事能力实在太差,既然已经动手,为何没有当场干掉孟旬,若是孟旬不死,日后必定会成为以方的心腹大患。事以至此,再没有回旋的余地,必须得把孟旬及早干掉,不然以他对已方的熟悉,再加上他过人的头脑,对社团的威胁太大。他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徘徊,嘴里喃喃嘀咕道:"必须得想办法,除掉孟旬!"
张居风听到萧方的嘟囔,眼珠转了转,说道:"现在湖口那边北洪门的人员很多,我们想明目张胆的杀过去,恐怕不太可能,所以。依我之见,只能采用暗杀的手段!"
萧方琢磨片刻,点点头,道:"张兄所言没错!"说着话,他转头看向陆寇。一是询问陆寇的意思,二也是因为陆寇与候小云交情莫逆,现在只有他能请得动红叶。
陆寇暗暗叹口气,他和萧方相识那么久,对他了解得很,后者一看他,陆寇立刻就明白了萧方的心意。现在既然已经对孟旬动了手,不管孟旬有没有背叛社团,此人都不留了,因为就算他真的没有背叛社团,也会被柴学宁这一刀逼得背叛社团。而他一旦叛变,对己方的威胁恐怕要比谢文东还大,所以及早确定孟旬死亡还是有必要的。私交归私交,欣赏归欣赏,但在公事面前,陆寇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他没有说话,直接拿出电话,打给侯小云,接通之后,他开门见山地将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然后说道:"侯爷,这次又要麻烦你帮忙了。"
"呵呵,小寇,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协助的就直说吧,不用客气!"
"我希望侯爷能派出红叶的精锐,潜伏到湖口,若是孟旬重伤不治,也就罢了,若是他没有死,侯爷就好机会把他干掉!"陆寇语气冰冷地说道。璀心狂舞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很赏识孟旬这个人的,现在要我干掉他,你舍得吗?"
陆寇闻言,苦笑一声,无奈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这么做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我明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在侯小云看来,谢文东是很难对付,但除了他之外,北洪门的其他人都不值一提,不过,这回他却错了,张一的能力就算不如谢文东,可也相差不多,何况,在南洪门的内部还有谢文东安插的一颗棋子,张居风。
上次,红叶被姜森一下子干掉三十名成员,虽然为伤及元气,但损失也不小,这一回侯小云可‘仔细’了许多,未派出大批的红叶杀手,而且他认为也没有那个必要,只挑选出十名精锐成员,秘密向湖口潜伏而去。
他以为己方的行动绝对隐蔽,北洪门的人不可能察觉,可哪里想到,红叶的杀手在上海一动身,张一那边就得到消息,开始着手准备。
经过一晚的急救,孟旬的伤势稳定下来,他算得上十分运气,柴学宁那一刀虽然刺得又狠又深,但是为伤及肠系膜的上、下动脉,没造成大出血,不然他就算有十条命也活不过来了。
清晨时,孟旬度过最危险的时刻,张一没敢耽搁,指派霍文强等几名心腹兄弟带上一些医务人员秘密将孟旬送出医院,直奔南京。他们的动作很隐蔽,别说南洪门的眼线未发现,就连北洪门以及孟旬那些手下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还以为孟旬在医院里接受抢救。
当日中午,留在医院里的南、北洪门人员都已疲惫不堪,张一下令,让他们全部回堂口休息,医院里只留下少两人员守护。
下午两点左右,红叶杀手乔装打扮,混进医院内。
行动之前,他们早已调查清楚,孟旬在哪个病房,具体位置在哪,又有多少人看护等等。进入医院后,他们分成五波,由不同路线去往孟旬所在的病房,令他们赶到意外的是,病房门口并没有守卫,几人奇怪地互相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接近病房门前,隔着窗户向里面一看,隐约看到病床上躺有一人,背对着房门,身上连有许多的导管,红叶杀手看罢,心中窃喜,现在孟旬无人看护,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留下四人在外面望风,另外六名杀手推开房门,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病房内,进来之后,举枪对准病床一阵乱射。由于他们的抢上都安装有消音器,并未发出太大的声响,几轮齐射过后,床铺已被打得千疮百孔。
见病床上的人以绝无生还的可能之后,六人才纷纷停手,走到近前,将布满弹孔的床单一掀,定睛细看,只见床上躺着的哪里是人,而是一只卷成一团的棉被,棉被的顶端套上假发,看起来和真人差不多。
红叶杀手经验丰富,看到这般场景,立刻意识到上当了,可此时再想退出医院,依然来不及,只见走廊两端冲出无数的北洪门的帮众,有的拿刀,有的端枪,其中有人朗声笑道:“红叶的朋友,我们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
“啊?”
红叶的杀手这时候都傻眼了,他们虽然都带有武器,但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冷眼大量,至少也有数百之众,他们浑身是铁,又能碾碎几根钉?这十名红叶杀手倒也干脆,见己方中了人家的圈套,被重重包围,已没有逃脱的可能,干脆放弃抵抗,全部缴械投降了。
可惜红叶的杀手一身本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了北洪门的俘虏。消息传回上海,侯小云又惊又骇,半响回不濄神来,陆寇和萧方等人也傻了,事已至此,再想击杀孟旬,基本已没有成功的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陆寇长叹一声,说道:“现在,我们的任何行动似乎都被谢文东了如指掌,处处受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啊。。。。。。。向向大哥禀明情况吧!”
鬼主意最多的萧方这时也没了主意,听完陆蔻的话,他点点头,无力的说道:"好吧"
广州。
在向问天想来,于秀珍落入敌方之手,就算没有被杀,也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他已打定主意,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要把于秀珍从对方手里救出来。
回道广州之后,他第一时间赶到李月萍的别墅,现在,别墅周围都事南洪门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别墅围了歌水泄不通。到达之后,他显示向南洪门的干部们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给别墅内打去电话,亲自和刘波灵敏谈条件。
接道向问天的电话,刘波和灵敏相视一笑,说道:"我们的条件很简单,之希望向老大能进来一叙,至于你带多少人,你自己看着办把!"说完话,便将电话挂断了。
向问天想也未想,当即就准备向别墅里近,周围的南洪门干部们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纷纷上前拦阻,劝向问天不要冲动,更不要中了对方的诡计。只一个于秀珍被对方挟持,就够令人头痛的了,如果掌门大哥再被对方挟持住,那事态就更加严重了,不可收拾了。
向问天心急女朋友的安危,对周围众人的劝阻根本听不进去,带上李典等几名贴身保镖,直向别墅内走去。
当然,他之所以敢这么做,也不仅仅是简单的冲动。
第246章
向问天和谢文东的虽然是敌人,但彼此之间却很了解。谢文东年少老成,城府极深,给人一种十分阴沉的感觉,不过向问天明白,那只是谢文东的一面,另一面,他也有年轻人的血性和激情,他能体会得到,谢文东一直很想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打败自己,而这一点和向问天不谋而合,虽然两人是仇敌,而且都有很多次能直接干掉对方的机会,但两人都没有那样去做。这也似乎成了二人之间的某种默契。
至于刘波和灵敏二人究竟有什么意图,向问天一时间还猜测不出来,不过直觉上,他认为两人不会对自己下杀手,何况,他身边的几名贴身保镖也都不是摆设,真要动起手来,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所以向问天表现得并无顾虑,也不管其他众人的劝阻,执意向别墅内走去。
原以为别墅里早已经乱成一团糟了,可是进入之后才发现,里面有条有序,丝毫没遭到破坏,向里看,于秀珍、李月萍等人都安然无恙的坐在沙发上,面色正常,神态也不显得惊慌,灵敏在旁作陪,有说有笑,气氛很是融洽。
看罢之后,向问天暗暗吃惊不已,但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向下落了落。
“向先生,里面请!”接他进来的刘波笑呵呵的摆摆手,客气地说道。
向问天环视周围,别墅大厅的四周或坐或站,还有十多号汉子,神色冰冷,但手中并无武器。他深吸口气,直向于秀珍走去。
看到向问天来了,于秀珍又惊又喜,急忙站起身,惊讶道:“问天,你怎么回来了?”
向问天快步来到他身边,环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小珍,你没事吧?”
“没事!”于秀珍点点头,偷眼瞧瞧灵敏,再看看刘波,小声说道:“他们并没有难为我。”
“哦!”向问天边上下仔细打量于秀珍边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刘波和灵敏二人,含笑问道:“两位挟持我的女朋友,现在又把我找过来,究竟要干什么?”
刘波咧嘴笑了,说道:“挟持?向先生肯定是误会了!我和小敏只是许久未见到向先生,心里惦记得很,这次刚好路过广州,就顺道过来做客,探望向先生。”
他说得轻描淡写,向问天听后,差点气乐了,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只是来‘探望’自己,这样的鬼话恐怕鬼都不信。他挑起眉毛,疑问道:”仅此而已?“
刘波反而被他的话问愣了,反问道:“不然还能有什么?”
直勾勾地看看他片刻,向问天暗叹口气,说道:“现在我来了,
两位也见到我了,还有别的事吗?”
刘波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没有了,能见到向先生,我和小敏就心满意足了,那么,没有其它的事,我们。。。。。。就告辞了!”说着话,他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搓手干笑道:“只是,向先生的兄弟们似乎不太欢迎我们哦!”
向问天点点头,说道:“他们确实不太欢迎你们。”
“我和小敏要走,他们似乎也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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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知向先生能不能亲自送我们一程呢?”刘波笑呵呵地问道。说完话,见向问天没什么表情,他身旁的几名保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忙又改口说道:“当然,向先生很忙,没时间送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至少也应该向你下面的兄弟打声招呼嘛,不然闹出误会可就不好了。”
闻言,向问天笑了,刘波和灵敏这次潜伏到广州,看起来确实没有谋害自己的意思,似乎只想把自己引回来,如此来说,上海那边恐怕将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若真有事的话,小寇和小方的电话早该打过来了,但现在还毫无动静,令人难以理解。
向问天想不明白其中的玄机,不过刘波和灵敏没有表现出恶意,而且也没伤害于秀珍,向问天也不想难为他二人,沉思片刻,掏出手机,给下面的兄弟打去电话,说明事情已经解决,等一会文东会和北洪门的人离开别墅时,不要阻拦,也不要动手,让他们走。
他是老大,他的话,下面没人敢不听,而且向问天的为人向来是说一不二,他既然表态肯放自己走,就绝不会反悔。
等他打完电话,刘波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连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先生和于小姐了!”说着,向周围的手下兄弟摆手道:“我们走!”
刘波也真干脆,说走就走。
从别墅里出来,到了外面,抬头一看,心头暗颤,暗中惊叫一声:好家伙,南洪门好大的气势啊!从别墅里向外张望,看得还不那么真切,现在出来,只见别墅外人山人海,车辆一辆挨着一辆,真可谓是铺天盖地。
灵敏走在刘波的身旁,心已经提到嗓子眼,边慢慢向南洪门阵营走去,边低声嘀咕道:“老刘,我们就算不挟持向问天,也应该把于秀珍带出来做护身符!”
刘波摇头,小声说道:“那没有用,不管带向问天还是带于秀珍,只会让我们的处境更危险。”
“可是,现在南洪门要是对我们动手,我们可连点依仗都没有。”
“所以只能赌一赌了,赌向问天讲信用。”刘波嘟囔道:“东哥每次都能赌赢,我不相信我们的运气会那么差。”
“……”灵敏无言。
当他们接近南洪门阵营时,根本没人给他们让路,忽然,哗啦啦一阵脆响声,只见南洪门众人剑出匣,刀出鞘,无数的帮众各持刀枪,一个个瞪圆双目,对他们怒目而视,看样子,随时有动手的可能。
南洪门的人太多了,真要是动起手来,就算刘波和灵敏这十来人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被人家踩成肉饼。见状,灵敏暗叫一声完了,她转头看向刘波,眼神中满是埋怨。
正在这时,别墅的房门一开,李典从别墅里走出来,站在房门口,背着手,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站着,皱着眉头观望己方的众人。
李典在南洪门里身份不高,仅仅是保镖而已,不过由于他是向问天身边的人,没人敢忽视他的存在。南洪门干部们见他出来,不敢再违背向问天的意思,阻挠刘波等人离开,心不甘情不愿地传下命令,让手下人闪开一条通道,让对方离开。
有惊无险的出了南洪门的包围圈,刘波和灵敏等人皆吓出了一身的透汗,走出一段距离,身后已看不到南洪门帮众的影子,众人这才长嘘一口气,突然觉得身上亮飕飕的,低头一看,原来衣服已被汗水湿透。
众人相视而笑,心中无不暗道一声好险!感觉自己象是在鬼门关的门口转了一圈似的。
刘波,灵敏等人安全离开广州,似乎整件事情也随之告一段落。
不过,南北洪门之间的争斗远没有结束,随着日后孟旬的倒戈,此消彼长,双方之间的明争暗斗也被推向了高潮。
南京,医院。
当孟旬悠悠转醒的时候,觉得眼钱白花花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正身处在天堂里,可很快,耳边传来的呼唤声把他拉回到现实。
"阿旬。阿旬----"
这呼唤声让孟旬觉得无比的熟悉,他慢慢转过头去,眼帘中出现两个人,两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这二位,不是旁人,正是孟旬的父母。
看到二老,孟旬悲由心起,眼圈一红,眼泪流了出来,颤声叫道:"爸。妈----"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父母了。
"阿旬,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孟旬的母亲伏在床头,看着他苍白又憔悴的面郏,心如刀绞,也哭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孟旬的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这时候,方意识到自己在医院里,他打量四周,没有看到其他人,只有自己的父母,他疑问道:"妈,这是哪里?"
"是南京啊!"
"哦!"孟旬闭上眼睛,暗暗苦笑,自己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片刻,他睁开眼睛,又问道:"谢文东在哪?"
"谢文东?"孟旬的母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道:"啊,
你说的是你的那位朋友吧?!刚刚他还来探望过你,见你没有醒过来,又急匆匆的走了,说等会再过来!"
孟旬点点头,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见谢文东,是该恨他,还是感激他,恨他令自己在南洪门没有容身之地,让自己兄弟相残,感激他救了自己的性命,又很好的照顾了自己的父母。
正在说话之间,病房房门一开,谢文东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病床上的孟旬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先是愕然,随后两眼弯弯,嘴角上挑,露出真诚又灿烂的笑容,喜悦道:“孟兄,你终于醒了,让我好等啊!”
第247章
看到谢文东,孟旬的精神一振,他想坐起身,可是刚一用力,小腹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孟旬暗皱眉头,冷汗随之流了出来,牙关咬的咯咯作响。谢文东急忙上前,收敛笑容,按住他的肩膀,正色说道:“不要动,好好躺下休息!”
“呼!”孟旬嘘了口气,缓了好一会,小腹的疼痛才减轻了一些,他先是看眼谢文东,然后又转头瞧瞧了父母,有气无力地说道:“爸,妈,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谢先生谈谈。”
孟旬的父母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点点头,没有多问什么,默默离开病房。
二老出去之后,谢文东和孟旬都轻松很多。后者首先开口问道:“为社呢们要救我?”
“还记得我们之间打的赌吗?”
“呵呵!”孟旬嗤笑一声,说道:你救我,只是为了让我转投到北洪们。”
谢文东直言不讳地说道:“可以这么说。”
孟旬道:“你倒是很直接。”
“一直如此。”谢文东笑道。
“我们当初打的赌根本不公平,你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所以你知道你一定会赢。”孟旬幽幽说道。
谢文东也不狡辩,点头说道:“没错!”
顿了一下,他慢悠悠地说道:“我事先派人潜伏到广州,明里挟持向问天的女朋友,暗中接走你的家人,引向问天回到广州,如次一来,负责伤害事物的人就会变成陆寇和萧方,不过前者玩世不恭,又不喜争强好胜,所以,南洪门的实际权利会落到萧方一人身上,萧方虽然头脑过人,不过为人谨慎多疑,加上你加入南洪门时间不长,对你没有百分百的信任也是可以理解的。利用你的家人把你逼到南京,和你打赌是次要的。主要上一做出一场好戏给南洪门的眼线看,让萧方心中起疑。没有你的坐镇,你的手下兄弟在湖口战败,那是意料之中的,你回去之后,也必定会向距离户口最近的地方九江方向撤退,去与柴学宁一众汇和,好重振旗鼓,我让张堂主去追你,也是做样子给萧方上看的,加上九江那边的兄弟开始大规模的集结,给人造成的错觉更象是要与你、张堂主联手共同进攻柴学宁一众,如此一来,萧方更会疑心重重,这时候,他一定会通知广州的人员去控制你的家人,以此做为筹码,当他得知你的家人已不在广州之后,将不再是起疑心,而是确定你已叛变,到时,他一定会警告柴学宁,让他小心提防,甚至,会直接下达命令,让他干掉你。柴学宁和你虽然都是八大天王之一,但他和你不一样,他是南洪门的老人,深得萧方的信任,对你和这个和他齐名又发出风头的新人,心中难免有排斥之意,所以他对你下手,肯定不会顾及情面而手下留情,正因为这样,我才让张堂主劝你不要去见他,可是你却不听,好在,你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性命之忧,不然,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
他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是真话,至于万一孟旬被柴学宁所杀,他心里会不会过意不去,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孟旬认认真真的听问,良久无语,好半晌,他长叹了一声,喃喃说道:“好高明的离间计啊!”
他暗暗感叹,谢文东的头脑,确实不是常人可比,整件事情,被他做到滴水不露,一环扣着一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和算计之中。
还有一点,谢文东隐去没有说明,那就是收买张居风的事。
如果没有张居风从中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恐怕萧方也不会那么快就做出处死孟旬的决定。当染,谢文东现在还无法确定孟旬会
不会投靠自己,而他还打算继续利用张居风在南洪门内部为自己做事,所以,对张居风,他只字未提。
“你谋划这一切,只为了对付我?”孟旬挑起眉毛。
谢文东哈哈而笑,说道:“在战场,我无法把你打败,迫不得已,只好使些旁门左道的小伎俩了,不过,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小伎俩要比大谋略管用得多。”对孟旬的能力,谢文东还是十分肯定的,而且毫不掩饰自己的倾胚之意,即使在孟旬的面前,他也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与孟旬正面交锋上,并未处于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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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坦诚的谢文东,孟旬忍不住笑了。
在南洪门时,向问天也十分看重自己的能力,然而即使是那么坦荡豪爽的向问天也从未说过他的能力不如自己,即便是让一名普通人说出自己计不如人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更何况象谢文东这样身份的人呢?
这时候,孟旬深刻体会到,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当自己和谢文东敌对的时候,看到的,想到的只是他最阴暗的那一面,实际上,他还有许多优秀,了不起的一面是自己以前从没发觉到的。
现在,他总算有些能理解为什么象张一那样的人会死心踏地的跟随谢文东了。
想到张一,他心中一动,幽幽说道:“北洪门里,最让我佩服的对手,就是张一。想在他身上占到些便宜,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提张一,他是想试试谢文东的肚量是不是装出来的,如果他只赞叹自己的能力,却对张一评价一般,那他刚才的话无疑就是为了拉拢人心。
别看孟旬身受重伤,但挨了一刀的是他的肚子,而不是他的脑袋。
提到张一,谢文东神采飞扬起来,笑呵呵说道;“没错!张堂主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要强得多,无论对人对事,他比我要宽宏大量,作战时,他也比我更加沉着。”说话时,他眼中闪烁着光彩,那种欣赏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从眼睛里透着喜欢之情。
唉!孟旬暗叹一声,如果自己当初投靠的人不是向问天,而是谢文东的话,想必自己也会象张一那样死心塌地的辅佐他。
想着,孟旬侧过头去,看向另一边,幽幽说道:“如果,我不顾当初的承诺,执意不肯投靠谢先生你呢?”
谢文东愣了愣,随后微微一笑,说道:“这一点我已经想过了。现在,中国已不是你的久留之地,最好带上你的家人先去国外先避一避,等我解决完南洪门,天下太平了,你再回来吧!”说着话,谢文东回过头来招招手,站在后面的金眼立刻上前,将手中的纸袋交给谢文东。后者接过,放在床头柜上,笑道:“当初打的赌,只是
一句玩笑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你好好养伤吧!”说完,他拍拍孟旬的肩膀,站起身形,向病房外走去。
直至他离开,孟旬这才转回头,看着床头柜上的纸袋怔怔发呆,不知道谢文东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谢文东前脚刚走,孟旬的父母紧跟着走近来,关切地问道:“阿旬,你们谈什么了?谢先生这人很不错的……”
孟旬苦笑了笑,伸出手来,费力地去拿床头柜上的纸袋,他母亲见状,急忙帮他拿起,打开之后,向外一倒,里面是三只暗红色的小本子,孟旬看罢,笑了,那是三本澳大利亚的护照,另外,其中还夹杂着一张支票。
谢文东想得可真周到啊!而且这么快竟然能为自己一家三口把护照办下来,也够神通广大的。孟旬看着护照,心如潮涌,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孟旬没有答应投靠北洪门,但谢文东还是每天来探望他,相聊时,大多都是无关紧要的家常话,有时候也略微提提社团方面的事。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
几天来,孟旬也在做着心理斗争,考虑自己究竟要不要投靠北洪门,和谢文东相处越深,他便越是欣赏这个比自己年岁还要小一些的北洪门老大,被其深深吸引,可是,自己若是真的投靠了北洪门。势必要与南洪门为敌,那时,自己又有何脸面去见向问天呢?
孟旬想来想去,左右为难。
这天,一大早,谢文东象往常一样,又来到医院探望孟旬。随着数日来的精心治疗,孟旬伤势恢复得很快,脸色也比刚到医院时光润了许多。
见他今天精气神不错,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看起来,再用不上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孟旬含笑点了点头,他也不喜欢医院的环境,觉得自己在这里住得时间长了,没病也会憋出病来,不过话说回来,出院之后,自己去那呢?广州已经回不去了,南京是北洪门的天下,难道真要拿着谢文东给自己的支票,带着佳人去澳大利亚?
笑着笑着,他又轻轻叹了口气。
谢文东见他表情落墨,看在眼里,却没有多问,话锋一转,说道:"今天,你的那些兄弟会到南京。"
"兄弟"孟旬一楞,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谢文东含笑解释道:"就是你的那些南洪门兄弟。"璀心狂舞
孟旬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在九江时,除了自己被救,还有一两百号手下兄弟也被张一带回湖口,自己差点把他们都忘了。
想着,他疑问道:“他们现在···都还好嘛?”
第248章
“等你看到他们就知道了!”谢文东含笑扬头说道。
谢文东对孟旬的手下人还是不错的,本来他是想把他们打发走,他看重的是孟旬,而不是这些南洪门的普通帮众和低层小干部,可是孟旬迟迟不肯转投自己这边,谢文东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把这些人留下来,希望他们能感化孟旬。
当日下午,孟旬的那些手下人抵达南京,当然,这一两百号人不可能都挤到医院里来探望他,只挑选出十人来做代表,为首的正是那两名南洪门干部。等他们到了医院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孟旬后,众人一齐围上前来,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颤声说道:“孟哥……”说着话,众人呜呜的痛哭起来。
看到他们,孟旬五味俱全,表情复杂,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愧疚,毕竟是因为他的原因,才造成这许多兄弟有家不能回,他长叹一声,问道:“大家怎么样?有没有挨人家的欺负?”孟旬明白,他们在北洪门这里是寄人篱下,肯定不招人待见。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众人的脑袋都摇的像拨浪鼓似的,纷纷说道:“没有!北洪门的人对我们很好,而且他们还分给我们钱,让我们走,可是……我们实在不知道该上哪里去……”
那位负责情报的中年干部苦涩道:“现在我们真的是无家可归了!南洪门已经把我们抛弃了,北洪门又不想收留我们,我们……我们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说着,他垂下头来,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来。
孟旬默默环视众人,这些兄弟是自己带出来的,同自己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他有责任为他们找到一个归宿。
中年干部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兄弟都跟定孟哥了,孟哥去哪,我们就去哪!”
孟旬拍拍额头,摇头苦笑,他现在都未想好自己的去处呢!他问道:“你们跟我,已经如此之惨了,以后还想跟着我吗?”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的正色说道:“孟哥对我们情如手足,我们兄弟也愿意誓死效忠孟哥!”
如果说孟旬以前还有去澳大利亚避难的心思,现在听了这话,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但这许多兄弟怎么办?自己怎么能忍心辜负他们的期望?想到这里,他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心中却已暗暗做出了决定。
一旦有了决定,数日来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好像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他微微一笑,问道:“你们认为,北洪门怎么样?”
“不错啊!”中年干部看看其他人,抢先说道:“当我们被自己人追杀的时候,那么危机的时刻,他们都没有把我们扔下,只这一点,就很令人佩服了。”
“恩!”孟旬点点头,在这件事上,他也心有感触,很感激张一。他又问道:“那么,如果让你们留在北洪门,你们愿意吗?”
“愿意!我们当然愿意!”众人齐声答道。
北洪门的实力只在南洪门之上,而不在其下,众人混黑道,提着脑袋在刀口上生活,不外乎想找个好靠山,多赚些钱,南洪门是个好选择,而北洪门则更好。
见众人都表态同意,孟旬点头而笑,悠悠说道:“我明白了。”说完这话,下面就没词了,众人也不明白他到底明白什么了,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众人离开孟旬的病房,向医院外走的时候,在大堂里碰到了谢文东。
在谢文东的左右,站有许多身穿黑色衣装的大汉,面无表情,身带杀气,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看到他,众人都显得很紧张,这种紧张是发自内心的,也是由来已久的。在南洪门时,他们听到的被提起最多的名字不是向问天,而是谢文东。
“谢先生!”众人纷纷停住脚步,疾步来到谢文东近前,纷纷躬身施礼。
谢文东笑吟吟的摆摆手,故作随意的问道:“孟兄都和你们说什么了?”
那位中年干部急忙又上前两步,将孟旬和自己等人的谈话详详细细地讲述一遍。
谢文东也不嫌他啰嗦,认认真真的听完,哦了一声,随后扬起头来,眼珠转了两圈,随即哈哈大笑几声,拍拍中年干部的肩膀,乐道:“我也明白了!”说完话,他心情舒畅,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看着谢文东带着众多的手下离开,中年干部以及其他南洪门人员都傻眼了,不明白谢文东这又是明白什么了,怎么他和孟哥一样的奇怪?
谢文东多聪明,听完中年干部的话,便已把孟旬的心思猜出个大概,听起来,孟旬十之八九是以做出决定,要转投到自己的旗下。谢文东的势力越做越大,也随之越来越求贤若渴,孟旬这个人,是他梦寐以求的人才,他此时的心情,就和一个普通人突然中了五百万大奖的心情是一样的。
第二天,清晨,谢文东还没去医院,孟旬便主动把电话打过来,找谢文东倒医院一叙。
谢文东欣然前往,到了病房,两人见面,孟旬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打算接受谢先生的邀请,加入北洪门!”
虽然早已经猜到孟旬的心思,但听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谢文东还是显得十分兴奋和激动,他仰面而笑,说道:“我等孟兄这句话已经好久了。”
孟旬淡然一笑,继续说道:“不过,我有条件。”
“好!有条件,尽管提!”
沉思片刻,孟旬说道:“加入贵帮,谢先生给我什么职位什么样的报酬,我不在乎,不过,我的那些南洪门的兄弟们一定跟我。” 谢文东想也没想,干脆地答道:“没问题!继续说。”
“没有了。”孟旬道。
“没了?”谢文东挑起眉毛,他没有想到,孟旬只开出了一个如此简单的条件。
孟旬见他吃惊的样子,笑道:“我相信,在很多方面,即使我不说,谢先生也会安排得很好!”
谢文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暗暗赞道:孟旬真是机灵啊!
若是换成旁人,谈起条件来,一定会提到个人的待遇问题,不过孟旬却只字未说,因为他明白,谢文东花费那么大的心思,把自己从南洪门挖到他的麾下,不会只想请自己做个小兵的,地位一定不会低,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另外报酬问题,就更不用多说了,谢文东的大方是出名的,他不可能也没有理由亏待自己身边的兄弟。
果然,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谢文东笑了好一会,方收住笑音,正色说道:“我在T市会帮你安排一栋房子,让伯父伯母先搬到T市去住,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等南洪门战败之后,如果觉得在T市不适应,还可以搬回到广州去住。”
感觉谢文东设想的十分周全,孟旬连忙道谢:“多谢谢先生!”
“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不用在那么客气!”谢文东问道:“至于孟兄在社团的职务嘛……”他揉着下巴,沉思片刻,笑问道:“孟兄觉得做什么职务比较合适呢?”
孟旬笑了,说道:“我既然投靠了谢先生,自然就是谢先生的手下,无论你怎么安排,我都可以接受!”
“哦!”谢文东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并没有给出实质性的答复,笑道:“这个,等你的伤势痊愈之后再谈吧!”
“好!”孟旬点头,没有意见。
看的出来,谢文东现在的心情格外的好,连眼睫毛都在笑。
他拉过来一把椅子,在病床旁边坐下,问道:“现在的南北之争,还是处于胶着状态,南洪门的主力云集在上海,我想了很多办法,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主意能把上海得过来,孟兄,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去做?”
谢文东倒是干脆利落,孟旬刚答应投靠,他便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上。
孟旬想了想,笑了,说道:“谢先生为何执意要取得上海?”
谢文东道:“那里是南洪门的经济重地,也是向南洪门腹地进军的跳板,如果能拿下的话,无论在经济上还是在士气上,对南洪门都是个沉重的打击!”
孟旬点头,表示谢文东说得没错,他沉吟片刻,说道:“以目前上海的人力来看,无论谢先生用什么计谋,都不可能把上海轻易拿下。我倒是觉得,谢先生应该把上海放一放,先抢占其他地方,等稳占优势之后,再谋上海也不迟!”
谢文东正色问道:“不知孟兄所指的其他地方是哪里?”
孟旬笑道:“当初,青帮战败之后,谢先生要的九江、彭泽、湖口、常德、岳阳这五处地方都很重要,这也是南洪门发动进攻时为何率先向这五处发难的原因所在,谢先生若把这五处地方的形式稳固下来,让南洪门无机可乘,再与南洪门交战,进可攻,退可守,便可以稳占上风了。”
第249章
觉得孟旬分析的十分透彻,谢文东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等他说完,谢文东问道:“孟兄说得这五处提防是我们与南洪门交战的中心,处处都在发生激战喝恶斗,你觉得改热河能够稳定形势?”
“呵呵!”孟旬含笑地看着谢文东,他知道谢文东对整个局面的看法未必会没有自己透彻,不过,他还是说道:“破其一,便能安定另外四地。”
“哦?”谢文东眼睛一亮,笑问道:“不知孟旬所说的这个其一是指哪里?”
“九江。”孟旬说道:“虽然柴学宁自到九江以来,一直未主动挑起争斗,不过他的存在,对九江究竟是个极大的威胁,打败他,不仅就能能变得安定,而且势必会令另外四地的南洪门人员大伤士气,同时又造成极大的压力,到那是再发起全面反击,定能击退敌人。”
谢文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苦笑说道:“柴学宁这个人谨慎得很,正如你所说,自到九江以来,他从未主动出击过,由此便可见一斑,很明显,此人善守不善攻骂他缩起脑袋做乌龟,我们想打败他,并不容易。”
孟旬哈哈大笑,暗赞叹一声谢文东眼光独到,看人还真准,柴学宁确实是个极善于防守的人,而且他的性格也保守。他反问道:“谢先生认为啥乌龟改怎样去啥?”
谢文东一愣,笑嘻嘻地说道:“我没杀过,愿闻其详。”
孟旬说道:“当乌龟的脑袋缩进龟壳的时候,得拿块肉放在它的前面,引诱它吧头伸出来,只要它一伸头,一刀切下去,斩掉它的脑袋。”
谢文东耸耸肩,摇头笑道:“柴学宁不是乌龟,他比乌龟要聪明得多,抗诱惑的能留也比乌龟强得多。”
"所以说,谢先生可得找一块足够吸引人的~肥肉~给他了。"
"什么样的肥肉?"
孟旬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说道:"谢先生可以把张一调离湖口,派到上海去,做出要强攻上海的样子,张一一走,南洪门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决佳的机会,定会再派高层的核心人员来攻。"说着,他顿住,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满面的认真,仔细听着,不时的点点头,认为有道理,见孟旬突然不说话了,他忙道:"孟兄,请继续说下去。"
见他虚心请教的样子,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孟旬心中都很高兴,兴致勃勃又说道:"南洪门若进攻湖口,肯定是来势汹汹,张一不在,湖口那边应该抵挡不号丧,我们也不用硬拼,佯败即可,装出损兵折将,被迫败退湖口的样子,湖口遇险,与之近在咫尺的九江不能不管,只要九江一派出人员去救援,那九江内部的防守一定空虚,这便给了虎视耽耽的柴学宁可乘之机,到那时,柴学宁会主动进攻九江,就算他胆小不去打,萧方也会逼他去的,如此一来,*不就伸出来了吗?击败柴学宁一众,再与当初佯败的兄弟们联合一处,合攻湖口,重新夺回那里,易如反掌!"
"哈哈-----"
谢文东听后,抚掌大笑,好高明的计谋,好厉害的一招引蛇出洞,严谨周密,毫无遗漏,他笑道:"恩,孟兄的主意实在棒得很,就按你的意思去做。"说着话,他站起身形,两眼冒着精光,说道:"这回,我们一举打掉柴学宁这只*!"
孟旬笑问道:"希望,谢先生不要误会我公报私仇就好!"说话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缠在小腹上的纱布。
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消失,正色说道:"无论于公于私,柴学宁都应该是我们的首选目标!”
孟旬轻叹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当谢文东从医院回到堂口时,东心雷以及从广州返回不久的刘波、灵敏纷纷找到他,他们已经听说孟旬愿意投靠的消息,见到谢文东之后,东心雷首先开口问道:“东哥,听说……孟旬愿意加入我们?”
谢文东一笑,点头道:“是的!”(***小说网,手机站***.net更新最快)
“东哥,南洪门的人狡猾得很,尤其是这个孟旬,更是诡计多端,他肯加入我们,会不会其中有诈啊?”东心雷充满顾虑地担忧道。
“不会!”谢文东摇头,说道:“柴学宁刺孟旬的那一刀显然是奔要他命去的,不可能是苦肉计。”见东心雷还想说话,谢文东摆手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南洪门已经吃了这个亏,我不希望我们内部也发生同样的问题,既然归顺,就是兄弟,兄弟之间,应该存有百分百的信任,质疑孟旬的话,我只想今天听到,以后谁都不要再提前。”
他的语气虽然不凌厉,但却很坚决。东心雷吐吐舌头,瞧瞧刘、灵二人,不敢再多言。
谢文东微微一笑,转移话题,说道:“对了,刚才孟旬给我出了个主意,各位听听怎么样。”说着,他把孟旬诱敌之计讲述一遍。
东心雷三人听完,皆倒吸口凉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孟旬这个人的头脑实在很可怕,还好,他刚成为己方的敌人不久就被东哥用计逼反了,不然以后在战场上碰面,说不定就会吃他的大亏呢!
刘波说道:“孟旬的计划虽好,不过,其中也有不小的风险。万一我们把湖口让出去,而柴学宁那边又不为所动,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谢文东摇头说道:“不会,正如孟旬所说,即使柴学宁不敢打,南洪门的高层也会逼他去打的。孟旬倒戈,对南洪门而言,是个极大的损失,他们急需胜利来扭转劣势,再湖口取胜,会让他们士气高涨,九江一旦空虚,而且还空虚得合情合理,南洪门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刘波点点头,经谢文东这么一分析,他也觉得又道理。
东心雷咧开大嘴乐了,笑道:“事不宜迟,我就给张堂主打电话,让他去上海。”
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不仅张堂主要去,我们都要去,作出个样子,让南洪门以为我们要在上海与之决一死战!”
“是!”三人齐齐点头应是。
谢文东的动作一向很快,而且神出鬼没,白天他还在南京,晚间便出现在了上海。
龙都夜总会,位于虹口区,属南洪门旗下的场子,虽然算不上十分豪华,但经营已久,在当地很有名气,不过常人所不了解的是,夜总会只是个幌子,而其中还隐藏着一座地下赌场,规模不是很大,但其利润可比夜总会的要多得多,每天的进入帐都超过百万。
谢文东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他有两个目的,一是来砸场子,当然,这是次要的,二是来告诉南洪门,我谢文东已经到上海了!这才是主要目的。
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根深蒂固,开赌场也有恃无恐,基本是半公开化。
来之前,谢文东对夜总会已做过周密的调查,详细了解了南洪门的人数后,这才赶过来,与他们同行的人还有三眼,姜森,五行,袁天仲以及数十名血杀成员。由于人数太多,谢文东不可能把他们都带过去,他把姜森和血杀兄弟留在外面,只带三眼,五行,袁天仲进入夜总会。
今天他们都身着便装,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别说看场子的南洪门小弟没见过他们,就算以前见过,现在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由于是周末,夜总会里的客人很多,熙熙攘攘,进出不断。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几人找到一出宽城的空桌坐下。随意的点了些酒水,边喝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他们七男一女,加上点的酒水都不便宜,夜总会的坐台小姐们不会放过这样的生意,时间不长便有几名浓妆艳抹的年轻女郎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搭讪道:”几位先生,可以一起喝酒吗?”
谢文东眯眼笑了,她们不找上门来,自己还要去找他们呢,这回倒是方便了,他点点头,摆手说道:“当然可以!请坐。"
几位女郎笑嘻嘻的在众人中间坐下,没话找话,又问他们是哪里的人,又问他们来上海做什么。
三眼是逢场作戏的高手,应付起来得心应手,爽朗的大笑道:"我们是东北来的,到上海做生意!"
他的东北口音浓得很,即便不挑明,旁人也能听得出来。
坐在他旁边的一名女郎学着东北的口音,笑道:"俺也是东北来的。"
"哦?那我们是老乡啊,哈哈!"三眼大笑,从口袋里拿出钱夹,抽出几百张百元钞票,向那女郎领口里一塞,笑道:“既然是老乡,一点小意思,就当作个见面礼吧!”
想不到他出手这么大方,拿女郎乐得嘴巴都笑不拢,一个劲的向三言劝酒。
三言也笑得同样开心,来者不拒,有敬即喝,从骨子里渗透出东北汉子的豪爽进。
不过五行和袁天仲却再暗皱眉头,女郎一笑起来,那张脸上涂抹的厚厚粉底都直往下掉渣,脖子贼黑脸贼白,真不知道三言是这么笑得那么开心,又是这么吧酒灌进肚子里的。
反观谢文东,笑眯眯的表情一成不变,也看不出来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250章
和小姐们闲扯了一会,三眼笑说道:“上海哪里都好,就是没太好玩的地方。”
她身旁的小姐忙问道:“先生想玩什么?”
“只要是刺激的就行!”说着,三眼爆发户似的拍拍腰包,说道:“钱我得是!”
小姐眼珠转了转,突然眼睛一亮,问道:“不知道先生喜不喜欢赌博啊?”
“赌博?”三眼脸上露出喜色,说道:“喜欢啊!我在家的时候经常玩,这几天到上海,一直手痒的很,可惜我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找不到能能赌的地方。”
“我知道有一家赌场,很安全,有很公道。”
“哦?在那?”
“就在这里!”
“在这?”三眼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
那小姐站起身形,笑呵呵说道:“如果各位先生有兴趣,我可以带大家过去!”
“好啊!”要的就是这个,众人皆露出喜色。三眼笑道:“这里还有赌场,怎么不早说,快带我们去!”
“跟我来吧!”几名小姐带着谢文东、三眼等人向夜总会里面走去,上到二楼,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最里端的房门前停下。门外站有两人,其中一位年岁较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见夜总会的小姐领来七、八号人,他迎上前来,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刘哥,我给你带客人过来了!”说着话,小姐回头冲着谢文东等人笑了笑,然后又小声说道:“东北过来作生意的,都很有钱!”
“哦!”中年人听完,点点头,并未多想,象这样的事多得是,赌场里的客人都相当多一部分就是由夜总会的小姐们‘牵’来的,当然,小姐‘牵’来客人也是有提成的。中年人举目看看众人,将房门一推,笑道:“各位,请进!”
谢文东等一行人进入房间,顿时间,眼前豁然开朗,里面的空间大约有二百多平,四四方方,聚满了人,有人兴致勃勃的大呼小叫,也有人摇头叹气坐在墙角愣愣发呆,人间百态,在赌场里都能看到。
看过一圈,谢文东嘴角挑起,笑了,赌场算不上大,不过客人可不少,生意兴隆火暴,想必每月下来能为南洪门创造不少收益,就是这里了!很快,谢文东等人便混到了人群中。
赌场没有筹码,一律是现金交易,四张赌桌摆放在赌场内,每桌都围有二、三十号人,玩的基本是梭哈、二十一点以及大老二。
文东会和北洪门也涉及地下赌场,谢文东对其中的门道一点不陌生,单以梭哈来说,他只是在旁默默看了一会,便敢肯定,在十多个玩家里其中至少有三到四个人是和庄家一起的,之间有暗语交流,当庄家分到好牌的时候,他们提高赌注,推高价码,当庄家牌不好的时候,他们要么放弃,要么就下重注,挤跑其他的玩家,如此一来,庄家自然大赢,而其他的玩家则输多赢少。
不时就有人输得精光,败下阵来,可周围围观的赌客们马上便会有人站出来顶上,将口袋的大把钞票掏出来,放在赌桌上去‘烧’。可以说赌和毒一样的坑人,没有赢家,赢的只会是庄家,十赌九输那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谢文东不玩,也不着急动手,只是笑眯眯地站在一旁,默默观望。这时,三眼挤到他的身边,看着赌桌上的牌局,嘴里小声说道:“东哥,快十二点了,可以动手了吧?”
微微摇下头,谢文东也同样低声地说道:“听说伤害的市局长又换新人了。”
“是啊!这不是常有的事嘛!东哥不是在担心这个吧?”三眼满不在乎地说道。
最近一阵,南北洪们在上海争斗不断,治安动荡,原市局长在上海并未做多就就被调走,又换来一名新局长。由于没有过接触,谢文东不知道这位信赖的局长为人怎样,所以他想先小心一点。他低声说道:“不着急,等等在动手。”
三眼一笑,觉得东哥太小心了,不过也没有在继续多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凌晨三点左右时,赌场内的赌客已经少了许多。谢文东观望的这桌也出现了不少的空位置,周围微观的人虽然还不少可大多都是输的精光不愿意离开的赌客,围站在四周看者别人赌牌。
这时候,谢文东倒是有了一试手气的兴致,他拉开一把椅子,笑眯眯的坐了下去,几乎同一时间,他旁边的空座也坐下一人,一个女人,年纪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皮肤白净,浓眉大眼,琼鼻高挺,红唇齿白,摸样即漂亮又给人英姿爽的感觉。谢文东看了她一眼,刚好她也在看谢文东,二人目光相对了半秒钟,随即各自转回头来。谢文东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有意思的是,这位女郎也有同样的感觉。。。。。。
很快,新的牌局又开始了,随着一轮轮的发牌,桌子上的钞票随之越来越多,这时,那几名庄家的人又开始下了重注,谢文东心里暗笑,看来庄家的牌并不怎么样,对方又在用挤走其他完家的小把戏
想罢,他笑呵呵的将大把的钞票仍出去,照跟不误,就是不撤
这时候,牌桌上只剩下谢文东。庄家私通和那三人。见没有把谢文东挤走,三人的额头都见了汗,继续加大赌注,可是谢文东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他们加多少,他便跟多少,到最后,他把自己带来的钱都压上了,结果那三人坚持不住,纷纷撤了,当庄家和谢文东掀牌的时间,周围传来了一片惊呼声,原来庄家的五装牌中K最大,而谢文东的五张牌中则是A最大。那些胆小先退出的玩家无不疼心棘手,他们许多人的牌中还有对子,早知如此,刚才就不退出了。众人哭丧着脸,皆是后悔不已的摸样。坐在谢文东的女郎笑看着他,说道:你的胆子可真大,只这么小的牌,就敢投入那么多钱?!谢文东笑了笑,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伸手把桌子上小山一般的钞票揽回来,然后掏出手机,给三眼发短信,话不多,只简单几个字:查查赌场内有没扎眼的人。他吃一芡长一智,上次在澳大利亚的赌
常时,西协和美就装扮成普通的赌客接近过他,现在,身边突然多吃以为年轻漂亮的女郎,他多少感觉有点浑身不自在。三眼看过短信后吃惊的看了眼谢文东然后或过头去,向五行和袁天中几人使个眼色,众人会意,纷纷距容过来,三眼将手机向前一递,众人看过内容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分散开来,仔细打量周围人的动作。与庄家私通的那三人狠狠瞪着谢文东,恨得直咬牙,可很快,他们似乎收到庄家的暗示,纷纷站器身,离开赌桌,近接着,又有三人假如近来,身上都带有皮包,里面鼓鼓囊囊。接下来,众人继续开赌。一上来就大赢。随后的几轮谢文东并为在出风头,牌好就跟几圈,牌不好就直接撤了。
等他玩到第五轮的时候,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拿出手机,打算给外面的姜森打电话,让他动手,可是他的电话还没有打出去,姜森的电话却先打来了。
谢文东皱皱眉头,疑问道:“什么事?”
“东哥,外面有警察!”
“哦?”谢文东暗吃一惊,警察?经常来这里干什么?总不会是南洪门已经预料到自己要对这里下手,把警察搬来保护吧?那不应该啊,先不说自己此次行动隐蔽,消息不可能外泄,就算南洪门真听到了风声,他们只会自己做好埋伏,怎么会找警察,而错过这个除掉自己的机会呢?真是让人难以理解。谢文东苦笑,问道:“有多少人?”
“很多。基本都是便衣。”
“那就算了!”谢文东淡然说道:“我们回去!”说完话,他挂断电话。
他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而且旁人听了他的话,也根本感觉不出什么。
他旁边的女郎莫名其妙得看着他,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你可是赢家啊!”
谢文东没有理她,站起身形,刚要向外走,三眼快步走过来,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东哥,赌场里似乎不对劲!”
“恩!”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们走!”
三眼愣住,他并不知道外面有警察的事,只是觉得己方既然已经来了,而且做了充分的准备,就算赌场里有几个扎眼的人,也不至于被吓跑嘛!他正要说话,这时候,只听‘嘭嘭’两声闷响,接着,有人大吼一声:“统统不许动!”
有人开抢!谢文东和三眼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只一听响声,马上便判断出来那是qiang声,二人脸色同是一变,同样变色的还有坐在旁边的那名青年女郎。
“怎么回事?”三眼反映极快,一把将谢文东扯到自己身后,另只手下意识地摸到后腰,举目观望。(PS:今天晚上看奥运,晚上的一章可能无法更新,请大家谅解!)
第251章
只见有两名大汉站在堵场房门处,都在三十岁左右,其中一位是光头,手持AK,另一人寸头黑脸,拿着手枪,枪口还冒着阵阵的青烟,显然刚才那两枪正是他开的。
这突然的变故,别说把堵场里的堵客惊呆了,南洪门看场人员也都是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是。两名南洪门青年从人群中挤出来,脸色阴沉,怒声问道:"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打劫!如果不想死的话,把钱统统放到桌子上!“光头大汉大声吼叫道。
两名南洪门青年听完,鼻子差点气歪了,打劫?这两人估计是瞎了眼吧,竟然敢打劫到自己头上,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太岁头上动土。“你知道我们是谁?”
“我他妈管你是谁?把钱放到桌子上!”
“妈的,我看你事找死!”说着话,两名南洪门青年一起向光头汉子冲去。
他俩只冲出两步,那黑脸汉子将牙关一咬,举起手枪,对这两人,连续扣动扳机。“嘭、嘭!”随着两声抢想,那两名青年双双哀号一声,仰面倒地,胸口鲜血喷射,倒在地上,满地翻滚,时间不长,便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晕死过去还是挂掉。
“啊?”
见两人中枪,这下子赌场内彻底乱了,人仰马翻,尖叫声、惊呼声、以及座椅碰撞的声音连成一片。
三眼心头一颤,看起来,是碰上亡命徒了,子弹无眼,万一对方发起疯来,伤到东哥,可就大事不妙了。想着,他作势便要掏出枪,后面的谢文东将他手腕抓住,微微摇头,低声说道:“不着急出手,我们静观其变!”说着,他拉着三眼蹲下身来,以赌桌为掩体,探出半个脑袋,向外观瞧。这时候,五行和袁天仲也窜了过来,护在谢文东的左右,袁天仲嘟囔道:“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打劫的,真是够晦气……”
同样躲藏在赌桌下的青年女郎奇怪地打量着他们,正常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事,应该紧张惊慌才对,可是看他们,一个个满面轻松,皆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在打量谢文东几人,谢文东也同样在偷眼盯着她,暗暗皱眉,心中敢肯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两名南洪门帮众中枪,另外的南洪门人员又惊又怒,几乎同一时间,纷纷将家伙掏了出来,不过他们身上并没有枪械,大多都是刀片。南洪门的帮众还没去找那两名大汉算账,赌客之中突然又站起三人,将事先放在提包中的AK掏了出来,举过头顶,对着棚顶连连扫射,同时大吼道:“不许动,谁都不许动!”
在“哒、哒、哒”连续的枪声中,棚顶被打出无数个黑窟窿,碎末飞溅,赌场内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见对方还有三名持有AK的同伙,南洪门的人员无不倒吸口凉气,如果对方只有两人,已方还有上去一拼的可能,但现在对方有五人,而且手中都有AK这类威力强大的步枪,冲上去就是送死,想罢,众人皆泄气了,纷纷扔掉手中的片刀,抱着脑袋,慢慢蹲下身去,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五名匪徒,其中一人守住房门,防止外面的人进来,另有两人端枪将赌场内的众人逼住,最后两人则将手中的AK向肩上一背,提起兜子,跑到赌桌前,将上面的钞票大把抓起,装进兜子里。
谢文东,边看边点点头,抢劫南洪门的地下赌场,看起来挺危险的,实际倒是不然。首先赌场疏于防范,防御薄弱,武器也落后,其次就算出了事,南洪门也不敢去报警,只要警察不来,他们成功的希望就大了许多,再者,赌场里的钱并不少,估计至少也有数百万,提着脑袋抢一次,倒是也值了。想着,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青年女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笑!”谢文东随口淡然说道。
“你……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吧?”女郎小心翼翼地问道。
谢文东眨眨眼睛,仰面轻笑,摇了摇头,再不答话。
很快,两名匪徒将赌桌上的钱全部拿光,两只兜子,皆塞得鼓鼓囊囊,拉锁都快系不上了。再寸头黑脸的大汉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只简单说了两句,便将电话挂断,转头对两名同伴说道:“还有时间,再多拿些!”
两名匪徒面露喜色,咧嘴笑了,他俩知道,现在多拿一些,自己日后的生活就能好过一些,他二人这回不再拣赌桌和散落在地上的钱,而开始逼着赌客,让他们把身上的钱统统交出来。其中一位来到谢文东躲藏的这张赌桌,伸手将一名中年人站了起来,厉声喝道:“把钱拿出来!”
那中年人吓得脸色苍白,身子直哆嗦,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两沓钞票,颤声说道:“我……我只有这么多了,再没有……”
匪徒一手用枪逼着他,一手将中年人身上摸了摸,很快,就从他的内衣里又找出两沓钞票,他低头瞄了一眼,将钞票塞进自己的口袋,随后猛的一抡手臂,以枪托狠狠击在中年人的脑袋上,只听咔的一声,中年人的额头皮开肉绽,血流满面,声都未吭一下,直接晕死过去。
见匪徒手段凶残,另有一名中年人吓得妈呀一声,从地上窜起,直向门外跑去,那匪徒见状,双眉竖立,大声叫道:“站住!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
那中年人已经吓破了胆,哪还敢停下来,听了匪徒的叫喊,跑得更快。
“***,你自己找死!”那匪徒拉到枪栓,对着中年人的后背,连扫数枪。
“哒、哒、哒!”
中年人应声倒地,只是瞬间,鲜血便将地面染红好大一片。
谢文东等人看得清楚,暗暗吐舌,这帮亡命之徒下手倒是真够狠毒的,丝毫不次于自己。
杀掉一人,匪徒两眼通红,哆嗦道:“看到了吧!谁再不听话,这就是下场!拿钱,把钱统统给我掏出来!”
众赌客们看得心惊肉跳,魂飞魄散,毕竟在生死攸关之际,钱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这回不用匪徒再来搜身,一个个乖乖把身上的钱掏出来,扔到自己的面前。
“嘿嘿!”匪徒咧嘴乐了,发出一阵怪笑,他弯下腰来,疯了似的狂拣地上的钞票,肩上背着的兜子已经装不下了,他将一沓沓的钞票往口袋里塞,可很快,口袋也装不下,他干脆把衣服的两角一系,直接将钞票揣在怀中。
等他拣到谢文东旁边的青年女郎近前时,见她面前没有钱,咦了一声,扭头一看,眼睛顿时直了,刚才他还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才发现赌场里竟然还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姑娘。他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向左右看了看,随后贴近青年女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小姐,你的钱呢?”
“我的钱都在桌子上,已经被你们拿走了。”青年女郎小声说道。
“是吗?”匪徒眼珠转了转,摇头说道:“我不信,我得亲自搜搜!”
像她这么漂亮的女郎,平时土匪连想都不敢想,现在他哪能放过这个揩油的机会。说话间,他伸出手来,直向女郎的高高凸起的前胸摸去。
女郎已经*到桌腿,再无路可退,眼看着对方的手伸到自己近前,又是惊吓又是委屈,花容失色,急得香汗直流,在匪徒的枪口下,她不敢反抗,只好求助得看向左右的众人。众赌客们已自身难保,哪还敢去管她,正相反,他们倒是希望土匪能多在她身上揩会油,分散了注意力,就不会伤害自己了。
谢文东也没有动,垂下头,眼珠骨碌碌乱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倒是他身边的三眼看不下去了,怒从心起,猛然一挥手,将匪徒摸向女郎胸前的手打开,怒声说道:“朋友,钱你们已经抢了,现在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啪!
匪徒的手背被三眼打个正着,虽然没有受伤,但却觉得火辣辣得疼痛。
“呀?”匪徒先是惊叫一声,接着转头看向三眼,上下打量他两眼,将AK向上一端,枪口顶在三眼的胸口,怒生骂道:“靠,你多管什么闲事?不想活了吗?”
三眼气笑了,如果不是东哥让自己别出手,就他这样不入流的小角色,他早就将其打得满地找牙了。“朋友,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没等他说完,匪徒一枪把,正拐在三眼的面颊上,叫骂道:“你***再废话多,我就让你的脑袋开花!”
腾!顿时间,三眼的怒火直顶脑门,双眉之间的竖疤也红了,他抹下嘴角的血丝,身子一动,作势就要动手,谢文东先一步将他的胳膊按住,微微摇了摇头。
第252章
由于谢文东的阻拦,三眼将心中的怒火一圧再圧,最后干脆把头一低,也不看那匪徒了。见状,劫匪满意地笑了笑,用枪口点着三眼的脑袋,嗤笑道:“|这才对嘛!想活命,你就乖乖的给我老实一点!”说完话,他又把精力转移到青年女郎身上。
“东哥,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三眼将谢文东向旁边拉了拉,愤愤不平地低声声问道。
“呵呵!”谢文东笑了,说道:“不用我们动手,自然会有人教训他。”
“谁?”三眼睁大眼睛,奇怪地问道。
谢文东将头一转,看向年轻女郎。三眼暗吃一惊,东哥竟然认为这个被已吓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漂亮女郎身上上下其手,苦笑道:“我看她是自身难保。”
"不会!”谢文东肯定地说道:“她是警查。"
"啥?警查?”三眼惊讶的嘴巴张成‘O’形,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把女郎又打量了一遍,也没看出她哪里象警查。他张口结舌地说道:"不会吧?东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文东笑道:“猜的!”
他认为女郎是警查,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仅仅是一种感觉而已。当他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现在想想,才猛然发觉,她的气质和彭玲很象,所以才会让他觉得似曾相识。真正引起他怀疑的是,当匪徒出现,甚至来到她面前时,她的表情虽然象旁人一样惊慌失措,但是眼神却异常的坚定,加上姜森已经提示过外面有大批的警查便衣,谢文东前后一联系,便将女郎的身份猜出个大概,只是他不明白,警方派出这么多的便衣到南洪门的地下赌场干什么?难道他们早知道有人会来打劫赌场?或者是他们的目的就是来捣毁赌场的。。。。。。
三眼耸耸肩,低声说道:"我看不太可能!"
他话音刚落,那位正在大肆轻薄青年女郎的匪徒的身子突然僵住,两眼瞪得溜圆,只见他的脑门处,多出一只黑洞洞的枪口,而拿枪的不是别人,正是青年女郎。
别说匪徒傻眼了,就连周围的赌科们也都惊呆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包括三眼和五行等人在内。
"你。。。。。。"不知过了多久,匪徒反映过来,他下意识的想把AK端起,可是女郎先一步扣动手枪的击锤,表情冰冷,沉声说道:"别动!"
匪徒身子一震,去拿枪的手也随知顿住,看眼脑门上的手枪,接着又看向女郎,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枪?"
"警查!"青年女郎脸上的惊慌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寒霜。
"哗。。。。。"听到警查二字,周围传出一片惊叫,众赌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模样娇媚漂亮的姑娘竟然会是警查。匪徒的脸色也瞬间变的苍白,惊若木鸡,半天回不过神来。
三眼更大吃一惊,想不到东哥钢材的猜测竟然是对的,她还真是个警查,他咽下吐沫,看向谢文东,暗暗挑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他们这边大乱,立刻引来另外四边匪徒的注意力,由于有赌桌的阻挡,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看不清楚,他们纷纷扭过头来,大声喝问道:"来三,你那边怎么回事?"
在女郎的枪口下,匪徒不敢乱动,他声音颤抖的尖声叫道:"老大,这。。。。。这里有。。。。有警查!"
"什么?"
就在几名匪徒一愣神的瞬间,忽听哗啦啦一阵脆响声,赌场内又站起来三名青年人,手中皆拿有6四行号的手枪,对准匪徒,高声喝道:"我们是警查,都不许动!"
"啊?"几名匪徒做梦也想不到,在赌场里还隐藏有警查,太不可思议了。别说他们难以理解,就连南洪门的看场人员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警查和匪徒一齐来光顾自己这里了。
"我CNMD,你们先把枪放下!"
警查用枪指着匪徒,匪徒也用枪指着警查,双方都在失声力竭的咆哮着,让对方先把枪放下。南洪门的看场人员以及赌客们吓得缩成一团,抱着脑袋,头都不敢抬一下,赌场内的气氛充满了火药味儿,激战仿佛一触即发。
"东哥,我们怎么办?"三眼和五行。袁天仲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左后,目光一齐集中在谢文东的脸上。
谢文东现在有点哭笑不得,他本来是想砸场子的,呢想到,情况竟然变得这么复杂,又是劫匪又是警查,场内乱的一团遭。他耸肩说道:"这里没有我们的事,等会有机会能走就走!"
三眼等人还未说话,旁边的青年女郎嗤笑出声,正色说道:"什么叫没你们的事?你们谁都走不了,一会统统跟我回警局!"说着话,她狠狠瞪了谢文东一眼,然后把被她用枪逼住的匪徒提起来,冲着另外的匪徒大声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头像,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去NMD最后机会吧!"那寸头黑脸的大汉怒骂一声,他垂下头来,扫视左右,见不远处有名赌客跪坐在地上,他上前一把将其抓过来,用枪口顶住那人的脑袋,对青年女郎吼叫道:“你马上把我的兄弟放了,不然我就先杀了他!”
青年女郎脸色一变,秀气的眉毛皱起,沉声说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还没等她说完话,那黑面大喊咆哮一声,扣动扳机。
嘭!随着车门的枪声,被他提起的那名赌客脑袋开花,脑浆溅出好远,当场毙命。
“啊!”周围的赌客们吓的差点尿了裤子,抱着脑袋,四处逃窜。
他们不敢向匪徒那边跑,一个劲的往警查这边挤,那三名警查的便衣背惊慌的人群挤得踉踉跄跄,站立不住,黑脸大汉见有机可乘,当即叫道:“兄弟们,打!”这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生死关头,皆都红了眼,也不在乎那么多了,扣动扳机,不管是警查还是赌客,疯狂的连续扫射。
在一群密集的枪声中,至少有十数人被打中,其中还包括两名J察,只见场内人仰马翻,惊叫声四起,鲜血流了满地。
想不到匪徒如此凶残,毫无人性,青年女郎两眼喷火,抬手连开三枪。
一名匪徒胸口中蛋,倒退两步,摇晃着干栽倒在地。
不等他再继续开枪。那名被她逼往的匪徒猛的怒吼一声,身子向后全力一撞,将女郎顶开,然后转过身形,发了疯似的将女郎扑倒在地,一手将女郎拿枪的手腕扣住,另只手死死抓住女郎的脖子,运足力气,想把她活活掐死。
青年女郎虽然被对方撞着眼前直冒金星,脖颈也被掐着喘不上气来,不过她显然受过专门的训练,临危不乱,双脚高高提起,以膝盖重击匪徒的后腰眼。
匪徒只觉得腰眼一痛,接着,半边身子都又麻又痛,他怪叫一声,手上的力气也小了许多。女郎趁机将他掐于自己脖子的手拉开,急喘了两口气,随后伸出手来,在匪徒的脸上狠狠抓了一把。
这一把抓得很要命,匪徒惨叫出声,双手捂面,鲜血顺着手指缝隙只往下淌,看起来,象是眼睛被女郎抓伤。
女郎哪会放过这个机会,抬起手枪,对准坐在自己身上的土匪,连开枪声。
致命的两枪。
匪徒胸口中蛋,受子蛋的冲击力,身子直接从女郎的身上翻了下去,躺在地上,只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老三!”
另外三名匪徒看得清楚,惊叫出声,瞪着血红的眼睛,纷纷掉转枪口,对着女郎齐齐开火。
“哒、哒、哒——”三把AK步枪集中向一点怒射,声势骇人。
女郎反应急快,就地一滚,又轱辘到赌桌后面。
已有两名兄弟惨死在对方手上,三名匪徒哪肯善罢甘休,并不停火,对着赌桌,盲目的乱扫。
只眨眼工夫,赌桌已被打得千疮百孔,连带着,惨叫声一片,那些躲藏在赌桌下面的人有数名被流蛋射中。
谢文东本打算看热闹,可是这女警查偏偏把土匪的火力吸引过来,实在令人头痛,毕竟子蛋无眼,这时候。连他都处于命悬一线的危机中。
他和三眼等人趴伏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散落下来的木削洒了满头满身。谢文东暗暗咬牙,他举目看着趴在自己不远处的女郎,没好气的说道:"警查小姐,你能不能把匪徒干掉之后再躲回来吗?"
青年女郎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凶狠又拥有重武器的匪徒,脸色苍白,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哆嗦着,不过她的表情还算是镇静,怒视谢文东一眼,没有说话。
"东哥,我看咱们是不能再看热闹了!"三眼苦笑着说道。
谢文东点点头,从肋下拔出手枪,说道:"干掉他们!"
闻言,三眼,五行暗松口气,东哥终于发话了!几人纷纷回手,将早已准备的手枪抽了出来。
看到他们拿出枪,青年女郎的身子一哆嗦,暗中惊叫到:怎么他们也有枪?
第253章
“你们带枪?你们是······”青年女郎下意识地将枪口对准谢文东众人。
谢文东微微一笑,说道:“不用担心,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那你们是什么人?”青年女郎疑声质问道。就算他们不是劫匪但随身携带枪械,肯定也不是好来路。
“你的问题太多了。”谢文东对女郎手上的枪视而不见,趴在地上,双掌交错,将枪上堂,等对方疾风暴雨一般的扫设过后,正在更换单价的时候,他大喝一声:“动手!”
随着他的话音,三眼、五行随谢文东齐齐站起身形,举枪对准三名劫匪,连续扣动班级。
“嘭、嘭、嘭”
手枪的抢声虽然不像AK那么清脆响亮,为例也相差甚远,但是在如此进的距离下,杀伤力同样是致命的,尤其是五行的枪法,几乎是枪枪都命中了对方的脑袋。在他们的一轮齐设下,三名匪徒脑袋开花,当场毙命。
“哼!”三眼从赌桌后面走了出来,到了散居尸体近前看了看,冷哼一声,一甩衣襟,将手枪别会后腰。
“不许动!”在三眼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
他回头一瞧,只见一名警方的便衣坐在两名受伤同伴的身旁,举着手枪,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TM的!”三眼咒骂一声,大步向那便衣走去,同时说道:“老子刚刚救了你的命,你不感谢我,还TM地用枪指着我······”
“嘭!”
三眼话到一半,便衣手中枪响,三眼只觉得面颊冰冷,慢慢抬手一摸,手指上都是血。
“我说了,不许动,你再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这名警察便衣此时已如惊弓之鸟,加上同伴受伤,命垂一线,神经更是紧绷到了极点,见三眼走向自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扣动了班级,好在他现在惊慌失措,并未定下心神,不然这一抢可就不仅仅是划伤三眼的面颊,而会让他的脑袋直接开花了。
三眼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勃然大怒,多陷啊!自己险些让对方暴了头。他怒吼一声,重新将手枪抽了出来,五行兄弟也纷纷提枪走到近前,枪口一致对准便衣的脑袋,表情阴冷,母露凶光。
青年女郎不知道谢文东等人的身份,生怕同伴吃亏,刚要抬起手枪,忽然,眼前寒光闪烁,接着脖颈冰凉,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软剑,而软剑的主人,正是袁天仲。后者嘴角挑起,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老实一点!”
女郎变色,倒吸口凉气。她觉得自己的反应已经算够快了,可对方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情况下,他是如何拔剑又是如何出剑的,自己楞是一点没看清楚。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青年女郎满头雾水,又是好奇又是骇然。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接着,房门一开,从外面冲进来二十多号警察,一个个都是便装,有男有女,手中拿着清一色的六4手枪。“不许动,都放下武器!”便衣带队的是名中年人,文质彬彬的模样,带着一副眼镜,可嗓门却不小,一声喝叫,回音在赌场里久久不散。
谢文东愣了愣,耸肩而笑,他将手枪收起,直向那中年人走去。
“别动!”见他走过来,众多警察纷纷将枪口对准他。
谢文东抬起双手,表示自己毫无恶意,淡然笑道:“各位不用紧张,我是自己人。”
啊?此言一出,警察们都楞住了,他是自己人?怎么可能呢?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啊!那中年人也很奇怪,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谢文东,疑问道:“你是谁?”
谢文东走到他近前,站定,抬起手来,伸入怀中。以为他要掏家伙,众警察们皆是惊叫一声,刚刚放下一些的手枪又抬了起来,二十多只枪口,全部对准谢文东的脑袋。
不过,当他们看清楚谢文东从怀中掏出的东西之后,又暗暗松了口气。他拿出来的并不是武器,而是一只普通的小红本。谢文东笑咪咪的将小红本递到中年人近前。后者惊讶的看着他,慢慢接过来,低头定睛一看,脸色顿时为之一变,他急忙又打开,看清楚里面的名字,他足足愣了三秒钟,然后将小红本合上,递还给谢文东,脸上硬挤出几分笑容,说道:“原来是谢……”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打断他下面的话,含笑说道:“我是路过此地,恰巧遇到了劫匪,就顺便协助你们的人将其干掉,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告辞了!”
“哦,这个……”
中年警察倒是想阻拦,可是一时间有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那个小红本子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谢文东在正治部的证件,身为正治部的官员,普通的警员是管辖不了他的。
见他结结巴巴的不说话,谢文东挑起眉毛,反问道:“怎么?你还想扣下我不成?”
“不敢!我当然不敢!”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说着话,谢文东回头向三眼等人招招手,随后旁若无人的分开警察,扬长而去。
三眼临出门前,回头望望刚才向自己开了一枪的那名警察,伸手指了指他,又点点自己脸上的血口子,嘴巴一撇,露出森白的牙齿,嘿嘿冷笑了一声,然后方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吕队长,你怎么能这么放走他们呢?”青年女郎见状大急,飞快地跑到中年警察近前,甩下一句,作势要追出去。
“安妮。别追了,我们抓不到他们!”中年警察无奈说道。
“为什么?”
“你知道那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是谁吗?”
青年女郎楞楞地摇了摇头,反问道:“他是谁?”
中年警察苦笑着说道:“谢文东!”
“啊?”青年女郎大吃一惊,原来,他就是谢文东!?难怪自己刚才看到他的时候觉得很眼熟呢!她以前听说过关于谢文东的传闻,也见过他的照片,只是照片上的影象和真人毕竟不太一样,前者是死的,而后者是活的,有许多东西是照片无法表现出来的。
“他刚才给你看的东西是。。。。。”
“那是正治部的证件。”
“那也是他的护身符!”
“没错!有正治部给他撑腰,他当然有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本钱!”中年警察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哼!”青年女郎重重哼了一声,喃喃嘀咕道:”早晚有一天,要把他绳之于法。”离开南洪门的地下赌场,谢文东看看三眼,担忧地问道:”张哥,你脸上的伤怎么样?”
“小意思!”三眼拿出手绢,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走出夜总会时间不长,姜森以及血杀人员纷纷开车而来,在路边停下,将谢文东等人让上汽车上之后,飞驰而去。他们前脚刚走,十数辆警车对其进行封锁和查封。
车上。
姜森先上查看一番三眼脸上的伤势,见没有大碍之后,放下心来,然后问道:”东哥,警方似乎是有意对南洪门的场子下手,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谢文东摇头,轻叹口气,笑道:”鬼知道!”
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无须执意,就算换了新局长,新官上任要放三把火,也不至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谢文东难以理解这个新市局长要干什么,他对姜森说道:”回去之后,派人好好查一下这个新局长的底细。”“明白!东哥!”姜森点头答应一声。
南洪门的一家夜总会连同隐藏在其中的底下赌场被警方查封,这在上海的黑道引起一场轩然大波,除了南洪门之外,所有的黑道社团都在看热闹,当然,他们也百分百的相信,这场热闹未必能坚持多久,那位愣头青的新任市局长就得下台了。
回到已方的场子之后,谢文东简单交代几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天至中午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谢文东慢慢睁开眼睛,从枕边摸起手表,看了看,轻叹口气,说道:”请近!”
房门一开,任长风打外面走了近来,到了床前,他轻声说道:“东哥,外面有警察找你!”
“哦?警察?”谢文东眉头拧成个疙瘩,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他们只是说市局局长要见你,至于什么事,他们没有说明。”
谢文东甩了甩还有些混浆浆的脑袋,沉吟片刻,说道:“新上任的市局局长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过一到上海,就查封南洪门的场子,估计背景不会简单既然找我,我就顺便去会会他,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东哥,”任长风顾虑重重的说道:“其中,不会有危险吧?”
“呵呵!”谢文东仰面轻笑,满不在乎的说道:“区区一个局长,想动我。除非他是疯了!”
第254章
受新上任的市局局长之邀,谢文东前往市局,按照他的意思,不需要带太多的人过去,因为在他感觉,对方不会有恶意,而且也不敢有恶意,但是以三眼为首的文东会众人以及以东心雷为首的北洪门众人皆都不放心,执意要带大批兄弟跟随前往,他们都是出于好意,谢文东也不好再多加阻拦,只好点头同意了。文东会和北洪门的帮众同时前往,声势浩大,仅仅是大小车辆就不下二、三十台,行在大街上,几乎能铺满一整条的街道,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一辆桑塔纳的警车行在文东会和北洪门车队的前面,在前引路,坐在其中的几名警察摘掉警帽,一个劲地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们也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局长要干什么,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惹南北洪门这两大黑帮巨头,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等到了市局,谢文东向窗外一瞧,好嘛,这里更热闹。只见市局的大门外密密麻麻都是车辆,铺天盖地的,在车辆的周围,都是身穿白衣的南洪门帮众,草草打量,估计也有数百号之众。
怎么有这么多南洪门的人在市局?谢文东暗暗皱眉,转头向身边的东心雷道:“老雷,这是怎么回事?”
东心雷也是满面惊奇,他莫名其妙的摇摇头,低声说道:“东哥,我也不清楚,我让下面的兄弟查一查!”说着话,他拿出手机,要给下面兄弟打电话。
谢文东摆下手,说道:“不用了!南洪门既然来了这么多人,估计也是有大人物被市局长请到了市局。”
“东哥认为是……”
“除了向问天,谁还能摆出这么大的场面!”说着话,谢文东微微一笑,推开车门,走下汽车。
南洪门帮众早已注意到他们的到来,一个个都在暗自嘀咕,纷纷猜测谁到了,等谢文东下了汽车,南洪门阵营里传出一片惊呼声,许多人都在低声惊叫:"是谢文东!谢文东来了!""啊?谢文东什么时候到上海了?""。。。。。。"
南洪门阵营里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文东会和北洪门的人员抢先跑到谢文东的前面,站成两大排,一是帮他开路,二也是进行保护,毕竟周围南洪门的人太多,这时候万一有人蹦出来谋害谢文东,后果不堪设想。
在下面众多兄弟的团团保护下,谢文东满面从容,带上任长风,五行,袁天仲几人,迈着四方步,笑眯眯的走进市局的大院内。文东会,北洪门和南洪门的帮众齐齐聚在大门外,倒也相安无事,如果换成别的地方,场面上恐怕就不会如此太平了。
正如谢文东所料,向问天已经到了好一会,当谢文东近来时,他正在和一名坐在办公桌后的中年人交谈。另外,办公室还有数名向问天的保镖以及警察,凌晨时,突袭南洪门地下赌场的警察队长以及青年女郎也在其中。
"哈哈"进入办公室,谢文东环视一周,看罢之后,还没说话,先是一阵大笑,随后走到向问天近前,说道:"向兄,想不到我们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好巧啊!"
以李典为首的几名保镖看到谢文东,一个个把眼睛瞪的溜圆,双木喷火,怒目而视,恨的牙根都直痒痒。谢文东挟持向问天的女朋友,逼他回广州,然后趁机策反孟旬,这招实在太阴险了,深知内情的南洪门保镖哪能不恨谢文东。
向问天要比身边的保镖们沉稳的多,虽然他也怨恨谢文东,不过并未表露出来,他站起身形,与谢文东亲热的握了握手,笑道:"是啊!确实太巧了!"
两人相互寒暄一番,谢文东这才看向办公桌后的中年人,含笑问道:“想必阁下就是局长先生吧!”
“我叫李天华,刚刚调任到上海,以后还望谢先生多多照顾!
”中年人相貌堂堂,白面无须,天庭饱满,地阁放圆,浓眉虎目,满面的容光,眼角眉梢,自然而燃流露出一股严正之气,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呵呵!”谢文东悠然而笑,说道:“李局长实在太客气了,以后要局长多多照顾我才是真的!”说着话,他提下裤腿,从容而坐。
看看向问天,在瞧瞧谢文东,李天华抚掌而笑,说道:“两位可以说是在伤害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次能把两位同时邀请来,实在荣幸得很。”
谢文东翘着二郎腿,脑袋向下一低,笑呵呵地没有多说什么。
向问天则寒暄道:“李局长客气!”
李天华看着他,突然话锋一转,另有所指地说道:“今日凌晨,我们警方突袭查核了本市虹口区的一家名叫龙都的夜总会,从中查获一座颇具规模的地下赌场,听说,这家地下赌场由来已久,而且与向先生有很大的渊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向问天楞了楞,随即哈哈而笑,摇头说道:“我想李局长的消息可能有误,我并不知道龙都夜总会的事,更不知道所谓的地下赌场!”
李天华也笑了,说道:“向先生不要介意,我只是顺便问问而已。”说着,他转头又看向谢文东,笑问道:“谢先生,听说警队在查核地下赌场的时候你也在场,不知道谢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此言一出,不仅向问天等人直勾勾地看向谢文东,就连警察队长和青年女郎也都直视着他,等他的解释。
谢文东微微一笑,慢悠悠的掏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缕青烟。
众人耐着性子等着,可等了好一会,谢文东愣是一句话没说。
青年女郎第一个受不了,跨前一步,大声说道:“谢……先生,局长在问你的话呢。我们大家也在等你的回答!”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她,反问道:“这可是审问?”
青年女郎一怔,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答。”谢文东含笑说道:“何况,我们政治部做事,还需要向你们汇报吗?”
“你……”青年女郎被谢文东一句话顶得没词了,玉面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她简直有冲上前去将谢文东那张可恶的笑脸打碎的冲动。
李天华并不动怒,轻笑一声,说道:"谢先生当然不需要一定回答,如果你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的话。"说着,她环视办公室李的众人,笑容慢慢收敛,脸色也阴沉下来,他正色说道:"你们南北洪门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你们再别的地方打得如何头破血流,我也不管,但是,再伤害,你们最好不要给我添麻烦。我既然被调道这里,我就得尽我得职责,如果有谁再我就职期间,给我生出事端,惹出麻烦,甚至影响到我得仕途,那么,对不起,就算他得后台再强再硬,我也严惩不待,绝不留情!谢先生,向先生,我得话可说得足够清楚?"
向问天暗自暗暗苦笑,点点头,说道:"李局长得话说得很明白。
谢文东没有答言,心中却暗道:真是麻烦!看起来这个新上任的局长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啊!
“明白就好!希望两位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只要两位能保证上海的治安,我就能保证两位的太平,否则,我想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说着,李天华咧嘴又笑了,继续道:“如果两位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看我不顺眼,也尽可以来找我,当然,想搞我,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呵呵!”
敲了敲额头,谢文东突然站起身形,笑问道:“局长先生找我来就是要说这些吗?”
“差不多!”李天华身子向后一靠,安坐在椅子上,毫无畏惧地对上谢文东那双精亮的目光。
“如果只是这些,那么我明白了。”谢文东含笑说道:“没有其它的事,我先告辞。”
向问天也随即站起身形,对李天华说道:“我也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能清楚感觉到他二人对自己的厌恶,李天华丝毫不在乎,笑道:“本来,我还打算邀请两位一起吃午餐的。”
“哈哈!”谢文东大笑,边向外走,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局长先生的好意思,我心领了,不过,我和向兄的饭,你恐怕请不起!”
“哈哈——”听完谢文东的话,向问天也朗声大笑起来,接着他的话头,继续说道:“如果用公款,也是可以请得起的嘛!”
“是啊!正府很有钱嘛!”
谢文东和向问天说说笑笑,根本没把李天华以及其他的警察放再眼里,带领各自得手下,走出局长办公室。
“他们……简直是可恶至极!”青年女郎气得直哆嗦,对李天华怒声说道。
李天华并不动怒,悠悠说道:”是以前得市局长以及市领导太无能,太昏庸,惯得他们目中无人,以后抓住机会,多教训他们几次,就不会再这么嚣张了!”
第255章
谢文东和向问天确实没把这位新上任的市局局长李天华放在眼里。谢文东有政治部撑腰,自不用多说,而向问天在上海的势力亦是根深蒂固,手眼通天,也不会把一个区区的市局长放在心上。
两人在谈笑间不知不觉的走出市局大楼,谢文东试探性的问道:“这位局长大人明明知道你我的身份,还敢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的来头不小啊!”他想探探向问天的口风,看他了不了解对方的底细。
向问天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有可能。”
“向兄也不清楚他的背景?”
“呵呵!”向问天笑道:“最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我还没有抽出时间去理会他。”说着。他话锋一转,问道:“谢兄弟突然到上海,不只要来处理什么要紧的事?”
谢文东说道:“一个上海,怎能容得下两个人并立?最后能留下来的只有一个,至于另外一个人,要么趴下,要么撤走!”
向问天大点其头,笑道:“恩!谢兄弟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能成为站在最后的那一个人!”
“哈哈!”谢文东仰面长笑,摆了摆手,未再说话,快步上了自己的汽车。南北洪门的帮众见己方的老大已经回来,纷纷坐回车内,缓缓启动,拥挤在市局大门前的无数车辆瞬间分成两大队,分向左右,背道而驰。
谢文东回到己方的场子,时间不长,刘波便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到了他近前,低声说道:“东哥,李天华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
“哦?”谢文东扬起眉毛,笑道:“说来听听。”
谢文东回到己方的场子,时间不长,刘波便急匆匆地走了回来,到了他近前,低声说道:“东哥,李天华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
“哦?”谢文东扬起眉头,笑道:“说来听听。”
“李天华这个人谈不上有什么背景,不过,他和公安部的部长关系莫逆,据说是同乡,后来又成为战友,感情深厚,关系交好```”刘波把自己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讲述一遍。
“哦,原来如此!”谢文东点点头,难怪李天华会如此霸道,原来是有公安部的部长做依仗,如此来说,这人倒是挺麻烦的。谢文东可以不把普通的警察放在眼里,但是却不敢轻视公安部的步长,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部长,职业摆在那里。
谢文东沉吟片刻,随后抬头看向东心雷,问道:“老雷,张堂主什么时候到上海?”
东心雷算了算时间,说道:“应该快了!最迟也不会超过下午五点。”
“嗯!”谢文东点点头。
东心雷问道:“东哥,现在有李天华这个绊脚石,我们还要不要对南洪门发动进攻?”按照原定的计划,他们来上海是要做出倾尽全力和南洪门决一死战的姿态,好引对方去偷袭湖口,现在突然多出个李天华来,实在令人头通。
谢文东笑道:“打是一定要打的,等张堂主到了之后再做决定!”
下午三点多,张一抵达上海。随着张一的到来,可以说北洪门高级干部基本上都已经齐聚在了上海,人员齐整,帮众众多,此时看起来,还真有破釜沉舟和南洪门一决高下的架势。
晚间,吃过晚饭,谢文东把北洪门和文东会的高级干部们统统找来,开个简单的碰头会。等众人都到齐了之后,他直接了当地说道:“我打算进攻南洪门的据点,就在今晚,大家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
北洪门在上海的负责人欧阳洛急忙说道:“东哥,自从我们上回进攻陆寇的据点之后,那里的防御一直都很强,如果从正面强攻过去,恐怕未必会占到便宜。”
谢文东一笑,说道:“能不能点到便宜无所谓,我们主要是为了让南洪门见识一下,这次,我们是真的要在上海与之展开决战!”
东心雷正色说道:”东哥,这一阵让我去打吧!”
谢文东想了想,摇头说道:“还是让张兄去好了,顺便也让张兄在南洪门面前露露脸。”
张一笑道:“东哥,让我去打头阵,恐怕是不妥,而且我也不合适,不如这样,老雷在前,我在后,两面夹击南洪门的据点,能打下来,固然最好,打不下来,我们也不和对方硬拼,就撤退下去,只要能让南洪门的人知道我在上海即可。”
“嗯!”谢文东点头而笑,说道:“好!张兄,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当晚无话,第二天凌晨两点,北洪门的大批帮众在东心雷和张一二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南洪门据点压去。他们这边刚出动,南洪门据点也得到了消息,镇守据点的陆寇急忙组织手下兄弟,做好准备,抵御北洪门的进攻。
双方在南洪门的据点处展开大规模的火并,前后门成为双方争斗的交点,可是,当双方正打到白热化的程度,突然警笛声响起,至少有二十多输警车向这边飞驰而来。
东心雷和张一见状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的传下命令,让下面的兄弟立刻撤退。本来一场昏天黑地的大撕杀,在警察的突然光临之下,而草草的结束。
不过,警方可没有就此善罢甘休的意思,分成两拨,一波封suo南洪门的据点,展开调查,捉拿参与械斗的人员,而另一波去追击逃跑的北洪门帮众,结果在警方的穷追不舍下,北洪门这边有四辆车被扣下,共有一百多号成员被警方拘留。
和南洪门的争斗,损失并不大,倒是让警方抓走的一百多号兄弟,损失不小,好在东心雷和张一二人跑得够快,没有落到警方的手里。
二人带领手下兄弟,好不容易甩开警方的追捕,返回己方的场子,刚向谢文东讲明情况,屁股还没坐热,只听外面警笛声四起,时间不长,一名小弟慌慌张张跑进来,颤声说道:“东哥,不好了,外……外面都是警察!”
谢文东皱皱眉头,摆手一笑,轻松说道:“不要害怕,我出去看看!”
“东哥!”房间里的东心雷等人纷纷站起身,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得看着他。现在,警方显然是动真格的了,一个个像是被打了兴奋ji似的,不管南洪门还是北洪门,见谁咬谁,谢文东要出去见警方,他们哪能不担心。
明白众人的心思,谢文东无奈得耸耸肩,说道:“警方要找麻烦,躲是躲不过的,我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所在的这家场子是从白家那里买来的十多家场子中最大的一个,上下三层的豪华夜总会。当谢文东等人下到一楼的时候,只见大堂内聚集着无数身穿制服的警察,正在将夜总会里的客人向外驱赶。
谢文东环视一周,还没等说话,有两名警员快步走来,到了他近前,冷声喝道:“我们要调查这里,暂时停业,你们去别人地方消费吧!”两名警察不认识谢文东这些人,还以为他们是夜总会里的客人。
“呵呵!”谢文东轻笑一声,说道:“我走不了。”
“怎么?”
“因为这家夜总会就是我的。”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
“哦!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啊!”警察恍然大悟地上下打量谢文东几名,随后嘴巴一撇,嘟囔道:“还真没看出来```”说着话,他回头大声喊道:“吕队长,夜总会的负责人在这里!”
随着他的话音,数名警察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昨天在南洪门地下赌场与谢文东见过面的那位中年警察队长。今天他没有穿着便衣,而是一身的黑色制服,在他旁边,还有那名青年女郎以及数名便衣。
“哈哈,谢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中年队长笑呵呵地来到谢文东近前,语气轻松地说道。不过,他身旁的那些警员们却都对谢文东怒目而视。
谢文东看着笑容满面的中年队长,差点气乐了,他反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刚才,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械斗,我们怀疑有参与械斗的犯罪分子躲藏到了这里,所以,我要进行搜查!”中年队长一字一顿地说道。
谢文东笑了笑,伸出手来。
中年队长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谢文东不耐烦地说道:“这里是合法的娱乐场所,如果你要进行搜查,请出示搜查令!”
中年队长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哈哈大笑两声,向身旁的女郎甩下头,后者上前两步,顺便从口袋中掏出搜查令,在谢文东面前一抖,将其展开,随后说道:¨谢先生请过目吧!”
谢文东只打量了两眼,随后点点头,看着中年队长,笑道:“你们的动作倒是蛮快的嘛。”正常情况下,对方不可能这么快就请示下来搜查令,显然是有备而来,甚至可以说就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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