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 第十一卷黑暗崛起 第256章-第273章 在线阅读 2008.08.22更新
坏蛋2 第十一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256}“如果我们的动作不快点,又怎么能搜查得了谢先生的夜总会呢?”青年女郎针锋相对地说到。
谢文东笑呵呵地看着她,顿了一会,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戴安妮!”青年女郎毫不在乎地坦然说道。
“哦!是戴警官!”谢文东念叨了一声,点点头,将手一伸笑道:“各位要搜,那就请吧!”
谢文东并不担心对方能搜出什么,可同样的,警方也没打算能从他这里搜出什么。。由一楼搜到三楼,又从三楼查到一楼,没抓走一个人,倒是把夜总会的客人都赶出去了。足足折腾了半个钟头的时间,警方才收队。
看着一队队的警察离开,谢文东双手插进口袋里,始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没有增一分,也没有减一分。当中年队长走过他身边的时候, 身形顿住,又退了回来,在谢文东面前站定,,含笑打量他两眼,方慢悠悠地说道:“希望谢先生以后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我们还想睡觉, 如果你觉得这样无所谓,那么我们也不在乎,以后,我们会天天来光顾你的场子,我想,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吧?”
闻言,谢文东挑起眉毛,一名警队的队长竟然敢公然挑衅自己,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很明显,对方有所依仗,而他的依仗是新来的市局局长,而市局局长依仗的是上面的公安部长。
“哈哈……”谢文东轻笑一声,身子前探,贴近中年队长的耳边,低声说道:“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也想提醒你一句,出门务必要小心,意外经常会发生。”
中年队长面色微变,脸也随之沉了下来,深深看了一眼谢文东,再一句话未说,大步走出夜总会。
等警察都离开之后,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阴冷和冰霜,他握着拳头,轻轻砸下墙壁,随后转身向楼上走去。
“东哥……”众人皆露出愤愤不平之色,急忙跟了上来,刚要说话,谢文东摆摆手,说道:“什么都别说了,警方是要和我们作对到底了,这个麻烦,一定要解决!”
能看得出来,谢文东现在的心情极差,众人相互瞧瞧,纷纷垂下头来,默默跟随在他身后。
走了一段台阶,谢文东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刘波说道:“老刘,帮我好好查下李天华的底细,包括他的亲人以及和他关系亲密的朋友。”
“是!”刘波急忙答应一声。
说完话,谢文东继续上台阶,走出没几步,他又停下,说道:“明晚,我们还要去进攻南洪门的堂口!”"啊?还打?”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现 在警方已经盯上自己这边了,而且今天还被抓了一百多号兄弟,明天若是还打,不知道有得有多少兄弟被抓,东心雷急道:“东哥,这样不妥吧?”
“呵呵!”谢文东冷声一声,说道:“没什么不妥的,这是机会,我们得好好利用。”
众人颇感莫名其妙,被警方盯上还是个机会?是很么机会?众人相互看看,皆是一头雾水,只有张一满面笑容的点点头,能理解谢文东的意思。
第二天,仍然是凌晨两点多,以东心雷和张一为首的北洪门帮众又出动了,目标未变,依然是南洪门的据点,结果,和昨天一样,当双方打到胶着时,警方再次出现,这回北洪门准备的比较充分,撤退的也快,即便如此,还是有三十多号兄弟被警方仍进了看守所。
不过,这一次警方可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而是对谢文东展开了‘软’报复。当天晚间,警方大规模搜查了北洪门在上海的全部十多家场子,直接导致无法正常营业,而且警方方出话来,以后这样的搜查会经常进行。
北洪门的干部们一各个急得焦头烂额,上海这十几家场子的收入,对于庞大的北洪门体系来说微不足道,它们能不能正常营业,北洪门这边根本不在乎,也不受影响,但警方若是天天来查,面子上太过不去了,这让上海当地的其他社团怎么看已方?肯定会大有声望。
他们实在想不\通,警方明明已经放出话来,为什么东哥偏偏要顶风上呢?
谢文东自己并没闲者,他给东方易打出电话,试探性地问到:"东方兄,上海这边新调来一名市局长,名叫李天华,你知不知道这个人?"
东方易楞了片刻,随后笑道:“他找你麻烦了是吧?”
“你知道这个人?”
“恩!”东方易说道:“李天华以前是公安部于部长的高级助理,级别只是局级,现在调到上海做市局长,连跳两级,成了厅级。可谓一步高升啊,他找你麻烦,也是很正常的,你要知道,我们和公安部的关系不怎么样,而李天华又是于部长的亲信~”
谢文东不想听他这些没用的废话,干咳了一声,把他的话打断,直接问道:“有没有办法弄走这个人?”
东方易苦笑,摇头说道:“我没有办法,我想袁部长也不会有办法,这只能靠你自己去解决了。不过,丑话我得说在前面,李天华是公安部的重要人物,而你又是我们正治部的人,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到公安部手上,不然,我们也保不了你!”
虽然东方易没有直接说明,但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那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妄动李天华这个人。他嗤笑一声,说道:“如此说来,东方兄是什么忙也帮不上我了?”
“嘿嘿!”东方易老奸巨猾地笑了笑,说道:“正相反,我还指望你能帮我们忙呢!李天华是由于部长上下疏通,花了好大力调到上海的,只要你恩能够把他搞掉,便能直接影响到于部长,如此一来,对我们正治部很有利。”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谢文东心里暗暗嘟囔,不让自己干掉他,又让自己搞掉他,怎么搞?简直在开玩笑。他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对了,替我向袁部长问好!”说完话,他把电话挂断。
放下话筒,谢文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下他可发了愁,该如何解决李天华?正治部这边是指望不上了,想直接把他干掉,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太可能,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他冥思苦想应对之策时,房门一开,刘波从外面走了近来。
看到他,谢文东眼睛一亮,没等刘波开口,他抢险问道:“老刘,查到些消息了吗?”
刘波点点头,说道:“东哥,李天华的家人并不在上海,现都居住在北京,跟他过来的只有他的儿子李明义,也是个警察,不过是做文职工作的,另 外,跟随李天华到上海的还有一批他的亲信,这些人现在基本占据了市局的主要岗位,上次带头来查我们的那名警察队长就是其中之一,名叫吕丰,还有,那个叫戴 安妮长得挺漂亮的女警察也是李天华从北京带过来的,听说他的儿子对她很有意思,正穷追不舍呢。。。。。。。”
谢文东对这些八卦的消息不感兴趣,他疑问道:“那个李明义为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有什么爱好?”
“据说,没什么爱好!”
“靠!”谢文东笑骂一声,抽出香烟,点燃,走到窗前,凝视远方,边敲着额头,边默默地吸着烟。烟过一半,他转回头来,苦笑问道:“如此说来,我们根本找不带下手的机会了?”这个李天华,简直把市局弄成铁板一块,无缝可钻了。
刘波吧嗒吧嗒嘴,琢磨了好一会,摇头说道:“如果东哥不打算用武力解决的话,想找到机会,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了。”
谢文东听完,白了刘波一眼,囫囵不请地嘟囔一句,继续眺望窗外。
他这边一筹莫展,南洪门那里正在展开紧急磋商。
萧方找到向问天,给他出谋划策,建议他现在立刻调派人力,去进攻湖口。
听完萧方的意见和分析,向问天觉的很有道理,但是事关重大,他不敢草率,立刻找来陆寇等人,共同磋商。
听说要调派人员去进攻湖口,南洪门的高级干部皆吸了口凉气,周挺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分出人手去进攻湖口,恐怕是不妥吧!”
萧方一笑,问道:“小挺,为什么这么说?”
周挺说道:“谢文东现在把北洪门的主力都弄到上海来了,明显是要和我们决一死战,我们分出一部分兄弟去进攻湖口,能不能成功不一定,但上海这边的实力肯定会被削弱,若是与谢文东交战时吃了亏,得不偿失。”
众人听后,皆都大点其头,虽然周挺为人性急冲动,不过大家感觉这回他分析得还是很有道理。
萧方大笑,说道:“我们现在去攻湖口,肯定能大获全胜!”
“哦?我们可是刚刚在那里吃了大亏啊!”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五十七章
(257)“我们之所以吃亏,是因为有谢文东和张一都已经到了上海,我们再派一名有能力又忠诚的干部过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肯定能取胜。”萧方信 心十足得说道:“至于上海这边的实力会被削弱,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这次新上任的市局长可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现在不管是谁,只要生事,警方一律严打,谢文 东两次派东心雷和张一来攻我们的据点,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让警方吓得落荒而逃,被抓了上百号人,接下来这段时间,只要谢文东不解决掉于天华,他就不敢再对 我们贸然发起进攻,否则,北洪门的人再多,也不够警方抓的。”
听完萧方这番分析,众人纷纷点头,认为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周挺仔细想了想,呵呵一笑,说道:
“如此说来,现在倒还真是个我们进攻湖口的好时机。”
见众人大多都赞同自己的观点,萧方转过身形,看向向问天,正色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向大哥,不要再犹豫了,赶快做决定吧!”
湖口惨败,孟旬叛变,这对南洪门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事实上,现在的南洪门也确实需要一场胜利来提高己方的士气。向问天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到萧方身上,疑问道:“小方,你认为由谁去比较合适?”
还没等萧方答话,周挺抢先说道:“向大哥,让我去吧!”
萧方微微摇头,周挺虽然骁勇善战,但谋略方面略显不足,虽然谢文东和张一不在湖口,可北洪门在那里的人力并不少,这一战也不是那么好打的,要派就派个善于谋略,头脑机灵的高级干部。想着,他说道:“我看让那位兄弟去比较合适。”
他推荐的人是那伟。那伟三十多岁,但在南洪门效力的时间却有十多年,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对社团的忠诚不成问题。再者,那伟为人比较稳重,头脑灵活,统率力也强,在萧方看来让他带领兄弟们偷袭湖口,再合适不过了。
萧方的想法和向问天的不谋而合,后者点头一点,说道:“好吧!这次我们袭击湖口,务必要一战成功!”说着话,他看向那伟,说道:“那兄弟,此事就拜托你了!”
那伟刚刚升为八大天王之一,这次可以说是他当上天王之后的第一次重要任务,哪能不重视,他急忙躬身说道:“向大哥尽管放心,我必定会倾尽全力,拿下湖口!”
“好!”向问天点头而笑。
一旁的周挺眉头拧成个疙瘩,满脸的不悦之色,心中不满,自己主动请令,向大哥反而派了那伟前往湖口,这明显是认为自己不如那伟嘛!
看出他的心思,萧方眼珠一转,笑道:“小挺,你还是留在上海的好,虽然有警方牵制谢文东,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发生了事端,上海这边还需要你坐镇和出力呢。”
“哦!”听了这话,周挺舒展眉头,咧嘴笑了。
正如孟旬预料的那样,得知谢文东、张一都到了上海,要与己方决一死战,南洪门在上海坐不住了,在萧方的提议下,向问天派出那伟带领大规模的南洪门帮众悄悄潜伏出上海,直奔湖口而去,打算借着眼前的大好时机,一举拿下湖口。
那伟刚刚离开上海,谢文东就得到了消息,这倒不是眼线查出来的,而是又张居风秘密通知他的。听闻这个消息,谢文东哈哈大笑,孟旬所料毫无遗漏,南洪门果然上当。挂断电话之后,他立刻把东心雷、任长风、张一、灵敏等北洪门的核心干部找来。
他将那伟前去进攻湖口的消息一说,众人皆都笑了,张一断言道:“这次,南洪门必败无疑!”
“恩!”谢文东点头,说道:“南洪门已经上钩,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说着话,他沉吟片刻,又说道;“最近警方把我们盯得很紧,我们正还利用这个机会, 闭门不出,隐藏行踪。”说完,他看向张一,继续道:“张兄,今天晚上,你就秘密潜回湖口,指挥湖口那边的兄弟,若那伟来攻,随便打上几仗,不求胜,只求 败,然后带领兄弟退出湖口,但不要退远,日后我们还要反击回去!”
张一满面正色,重重点下头,说道:“明白!”
谢文东将头一转,又看任长风,说道:“湖口被占,九江要去救援,援军一走,九江空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九江郊外的柴学宁一众必定会来进攻,长 风,你潜伏到九江,带领兄弟做好埋伏,柴学宁近城之后,不要理他,让他尽情去强占地盘,当他打到堂口的时候,你再带领兄弟们杀出,必须记住,这次要让他有 来无回,无论如何也别让他跑掉!”
“东哥尽管放心,柴学宁的脑袋就交给我吧!”任长风神采飞扬,信心十足地震声说道。
"恩!"谢文东满意地点了点头,任长风一身傲气,充满了激情,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振奋人心的力量。安排完张一和任长风后,谢文东又看向灵敏和袁天仲二人,说道:"小敏,天仲,你二人作为机动人员,哪里遇到困难,你俩就去支援哪里!"
"是!东哥!"灵敏和袁天仲齐齐站起身形,鞠身领令。
谢文东把一切都交代妥当,然后又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斟酌了一番觉得没有漏洞之后,方对众人说道:"好了!事不宜迟,你们今晚动身!"
"是!"
且说那伟,带领南洪门的大批帮众潜伏出上海,在郊外开始集结,等人员到齐之后,立刻下令,全速向湖口进发。
一路无话,凌晨五点多时,南洪门的车队抵达湖口境内。
虽然他们是做车而来,但路上奔波的时间太长,上上下下都很疲惫,那伟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可是也不得不去考虑下面兄弟们的体力。他当即下令,将汽车开下公路,找掩体先隐藏起来,全体人员在车上休息。
白天,南洪门的帮众安稳地睡了一觉,当晚,那伟一声令下,全体出动,直向湖口杀去。
南洪门的帮众来得突然,毫无预料,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湖口内的北洪门人员毫无察觉,仓促迎战,哪是人家的对手。北洪门在湖口各处场子的人员被南洪门帮众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纷纷向堂口方败退。
那伟留了个心眼,并没有随下面兄弟进城,而是坐镇在郊外,指挥大局,听着手下兄弟纷纷传回来的捷报,他非但没有喜悦,反而暗暗皱起眉头。
见状,站于他周围的亲信人员皆感不解,疑问道:“那哥,北洪门不堪一击,我们连连取胜,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
“唉!”那未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道:“就算我们来得突然,打北洪门个措手不及,可对方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啊,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听他这么一说,南洪门众人也都犯了嘀咕,交头结耳,窃窃私语。
正在这时,一名南洪门的小弟跑上前来,急声禀告:“那哥,北洪门的主力从堂口出来了,由霍文强亲自带领,正向我们进城的兄弟们靠近!”
“哦?”听完这话,那未精神一振,霍文强是北洪门在湖口的负责人,他既然出来了,说明对方动用了全力,他立刻下令,让已方的兄弟不要再进攻北洪门的各处场子,立刻集结,迎击霍文强一众,下完命令后,那伟再也坐不住了,带领一干心腹,冲进城内,亲自是指挥下面兄弟作战。
南北洪门的主力在湖口内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撕杀,这一战,双方直打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可到最后,北洪门渐渐支撑不住,先是出现小规模的失利,可很快就演变成大规模的全线溃败,纵然霍文强拼死指挥,仍改变不了残败的局面。
那伟看着清楚,知道北洪门已经不行了,他心中大喜,将身边的所有人都调派上战场,要一鼓作气击垮北洪门。
时间不长,场面上就成了一面倒的局势,霍文强回天无力,最终只得下令撤退。
其实不用他下令,北洪门的人员也已象是绝堤的洪水,成片成片的向下退败。
北洪门这一战败的彻底,也败得一塌糊涂,直接从城内败到城外,连续退出数里地,直至南洪门停止了追杀,才算收稳阵脚。
一战成功,把北洪门的势力彻底打出湖口,南洪门上下一片欢腾,这仗打得也太顺利、太痛快了。那伟同样喜悦,甚至比下面兄弟要更加兴奋,他满面的光荣,进入北洪门的堂口之后,环视一周,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仰面长笑数声。
可是他现在哪里想得到,这个湖口,是近来容易,而出去难!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258>现在北洪门在九江的负责人依然是郭栋.北洪门在湖口战败.消息很快传到郭栋的耳朵里.听完之后.他心中一颤.暗暗列嘴.南洪门以巡雷不及掩 耳的速度拿下湖口.下一步.恐怕就是自己的九江了.一个菜学宁就够令自己头痛的.若是再来援军.自己哪里还能抵挡得住?思前想后.郭栋做出决定.向谢文东 告急.让掌门大哥给自己增派支援.打定主意.他还没给谢文东打电话.谢文东的电话反而先打过来了.
接到谢文东的电话,郭栋十分高兴.迫不及待地说道:”东哥.大事不好了.湖口已经被南洪门打下来了...”
没等他说完.谢文东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湖口是我们很重要的据点.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南洪门的手里.郭栋.你现在马上带领兄弟们前去支援.务必将湖口抢回来.
“我……”听完这话,郭栋眼睛直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心中叫苦,霍文强比自己强了不知多少倍,连他都抵挡不住南洪门的进攻,自己前去支 援,不等于送死吗?别看郭栋没什么能耐,但却很有自知之明,心里这么想,可嘴上绝不能这么说,他支支唔唔好半晌,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接口,急声说道:“东 哥,我……我去支援湖口,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啊?”
“怎么不妥?”谢文东笑了。
郭栋忙道:“九江这边也不太平,郊外还有个柴学宁在虎视眈眈,如果我带兄弟们前去支援,万一柴学宁来攻,九江……恐怕也要保不住了!”
谢文东哈哈大笑,说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柴学宁是只缩头乌龟,就算你把所有兄弟都带走了,他也未必敢踏进九江一步。”听起来郭栋似乎还有话说,谢文东不耐烦地说道:“不用再说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夺不回湖口,你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是!东哥!”郭栋无奈,垂头丧气地答应一声,挂断电话之后,他仰天长叹,自己的运气一向很好,不过,这会似乎是凶多吉少啊!自己凭什么能把 湖口打回来?他长吁短叹,毫无斗志,不过谢文东的命令他可不能不执行。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郭栋带上九江的主力人员,直向湖口进发。
他这边前脚刚走,另一边,以任长风为首的北洪门帮众便悄悄潜伏近了进来。这批北洪门帮众是任长风直接由南京调出来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但却个顶个的精锐。他们潜伏到九江,别说南洪门那边没有发觉,就连郭栋都不知道,行动可谓隐蔽至极。
郭栋带人大张旗鼓直奔湖口,哪能满得过与之近在咫尺的柴学宁一众。得知消息之后,南洪门干部无不欣喜若狂,纷纷找到柴学宁,建议他马上去进攻九江,千万别再错过这个好机会了。柴学宁看了看来前请令的众人,琢磨了好半晌,微微摇了摇头。
他这一摇头,南洪门的干部们有一大半都泄气了,不用他说话,众人便能将他下面要说的话猜出个大概。
果然。柴学宁说道:“现在去攻,恐怕,会上人家的当啊!”
“柴哥,北洪门的头目郭栋都走了,而且北洪门的主力也带走了,我们还能上什么当?”
“嘿嘿!”柴学宁苦笑一声,说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北洪门做事,向来稳重,这回怎么突然草率起来了?湖口固然重要,但重要不过九江,北洪门弃九江而去顾湖口,实在莫名其妙,令人难以理解,不出意外的话,其中肯定有炸!”
“啊?”众人面面相觑,都无话可说了,感觉在柴学宁的眼里,北洪门的一举一动都似乎暗藏杀机,这明明只是个简单的增援,而且眼线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是郭栋带着北洪门主力离开的,北洪门现在在九江内人力空虚,怎么一被柴学宁分析出来,就变得那么复杂呢?
一名青年干部实在忍不住,沉声说道:“柴哥,北洪门有没有
诈,让我一试便知。我愿意带些兄弟先近九江,去探对方的虚实!“
众人闻言,暗暗点头,觉得他的计策可行,这回柴哥应该不会反对了吧?”
“哦~~~~”柴学宁看看青年,再瞧瞧其他众人,依旧摇头,说道:“不行!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哪怕是牺牲一名兄弟~!好了,大家都回去吧,守好自己的岗位,不要再提出出战之事了!”
哎呀!南洪门众人皆长叹一声,顿足摇头,满面沮丧,默默的走开了。
任长风埋伏在九江,见郊外的南洪门帮众迟迟不来进攻,他心中十分着急,这个柴学宁,还真够稳重的,己方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他竟然还能沉得 住气。这可如何是好?己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就是为了吧柴学宁引出来,如果不成功,前面所做的那些牺牲岂不都成了白费功?任长风急中生智,他叫来一名手下 的小弟,小心叮嘱他一番,然后将他打发走。
这名北洪门的小弟装扮成眼线人员,前去郊外打探南洪门的动静,在接近南洪门据点时,故意暴露行迹,被南洪门的守卫所擒。
听说抓到一名北洪门的眼线,南洪门的干部们非常重视,提着那名北洪门的小弟,去见柴学宁。
现在,柴学宁也急于知道北洪门的一些内情,他亲自审问,基本没怎么费力,只是连虎带吓一番,那名北洪门的小弟便求饶了。
柴学宁问道:“郭栋真的去了湖口吗?‘
”是~~~是的,确实去了!“
“把你们的主力也都带走了?”
“对!大多数的兄弟都北郭哥带到湖口去了。”
“如此说来,你们在九江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人喽?”
“是的。”
“哼哼!”柴学宁冷笑一声,伸手指着那小弟的鼻子,冷声喝道:“说谎!”
那小弟吓得一哆嗦,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急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我确实没有说谎,大哥,你……你饶了我吧……”
柴学宁看着哆嗦成一团的小弟,冷声问道:“郭栋把你们的人都带走了,难道,他就不怕我去进攻九江吗?”
“怕!郭大哥很担忧这件事。”
“哦?那他还敢去湖口?”
“听说……这是掌门大哥的意思。”
“是谢文东的意思?”柴学宁一怔,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谢文东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倒是听到一些传言,不……不一定是真的,只是传言……”
柴学宁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不说那些废话,尽管说来!”
“是!”小弟咽口吐沫,嘴巴张了张,最后又合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他懦懦地说道;“我……我不敢说……”
众人本就等着急,急于知道答案,想不到这个‘眼线’还叼起胃口来了。柴学宁一皱眉头,身子前探,怒声说道:“你再不说出来,我马上杀了你!”
那小弟吓的差点尿了裤子,急忙说道:“掌门大哥说了,就算郭哥把九江的兄弟都带走,柴学……柴老大也不敢来攻,因为……柴老大是缩头乌龟,龟缩在据点里,憋死都不会出来!”
扑!听完这话,南洪门干部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差点一起笑出声来。一个个在心里暗挑大拇指,赞道:高!谢文东看人是真高明啊!怎么分析得那么对呢?!缩头乌龟,这四个字用在柴学宁身上简直是再确切不过了。
柴学宁眨巴眨巴眼睛,环视周围一个个皆垂着头强忍不笑的手下干部们,老脸先是一红,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仰面哈哈大笑,说道:“谢文东骂我是缩头乌龟?哈哈,骂的好,骂的高啊!”
南洪门众人听完,惊讶地看着柴学宁,简直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灌水了,怎么一点耻辱感都没有,人家已经如此侮辱你了,你还笑得出来,还赞叹谢文东骂的好?
那名北洪门小弟也傻眼了,不知道这才南洪门的天王在发什么神经。
柴学宁当然明白众人的心思,他笑呵呵地说道:“激将法!哼哼……这招用在别人身上,或许管用,但用在我身上,不好使!”说着话,他低下头来, 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北洪门小弟,说道:“我不杀你,而且还放你走,等你回去之后,见到谢文东,替我谢谢他,他送给我这个‘缩头乌龟’的称号,我收下了,不过 想以此来激怒我,那不可能,我也不吃他这一套!”说完话,他挥了挥手,说道:“你走吧!”
那名小弟接受任长风安排的任务,本市抱着一死之心来的,想不到对方竟然这么轻易放自己走了,简直是是死里逃生,他壮着胆子漫漫站起身,退后几步,见真没人出来阻拦,飞快地调头就跑。
“哈哈—”看着他越跑越远的背影,柴学宁背着手,仰面大笑。
他在笑,可南洪门的干部却想哭,一个个羞愧得无地自容,他们现在看出来了,在柴学宁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廉耻’二字。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259>等北洪门小弟回到九江.找到任长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述一番之后.任长风也没辄了.遇到象柴学宁这样梁皮厚的对手.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
另一边.郭栋带领手下人员去了湖口.还没等与霍文强一众汇合.到是遭到了那伟的迎头痛击.郭栋只带人打了一阵.见对方凶猛.彪悍.便草草败下阵来.虽然没什么损失.可士气低落.上下都没有取胜的信心.包括郭栋自己在内.
上海.
听说那伟不仅顺利拿下湖口.而且还将北洪门的援军打得大败.南洪门军心鼓舞.上下一片欢腾.出谋策划的萧方更是得意洋洋,孟旬久攻湖口不下,最后还投靠了谢文东,而自己只是略施小计,便把湖口夺过来,他心中哪能不高兴。
得知北洪门的援军是郭栋为首的九江一众,萧方心中大喜,急忙问向问天道:“向大哥,北洪门把九江的人抽调出来,去增援湖口了,不知道柴兄那边有没有抓住这个好时机,去进攻九江?”
向问天并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还没等他说话,周挺接着:“我刚刚询问过,老柴那边一直按兵不动。”
“什么?”萧方闻言,大皱眉头,疑问道:“为什么?
周挺苦笑,摇头说道:“听说,是老柴怕中对方的圈套,所以没敢进攻九江。”
萧方气道:“糊涂!这个柴学宁,实在谨慎得过了头,北洪门能有什么圈套?”说着活,他看向向问天,急道:“向大哥,现在北洪门忙于夺回湖口, 正是我们收复九江的好时机,只要拿下九江,我们便可以把郭栋这一众北洪门人员困死在九江和湖口之间,消灭这一股北洪门势力,虽然不至于让北洪门元气大伤, 但是也可以奠定我们在局部上的优势,向大哥,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啊!”
向问天边听边点头,觉得萧方的话甚有道理。他沉吟片刻,拿起手机,给九江郊外的柴学宁打去电话。
现在,南洪门的干部们还在苦劝柴学宁,让他别错过机会,赶快进攻九江,可柴学宁不为所动,无论众人怎么说,他就是笑呵呵地不言语。这时,向问天的电话打来了。接到向问天的电话,柴学宁十分意外,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形,毕恭毕敬地问道:“向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北洪门在九江的郭栋已经带着北洪门的主力去了湖口,是真的吗?”
“哦……”柴学宁顿了片刻,说道:“听眼线的回报,似乎是这样子的。”
什么叫似乎?湖口那边的那伟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并不和他争论,向问天直截了当地说道:“如此说来,九江目前非常空虚,柴兄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立刻展开进攻才对!”
柴学宁暗暗咧嘴,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说道:“向大哥,这样可不妥啊!北洪门向来狡猾,诡计多端,这次弃九江而顾湖口,毫无道理,如果我所料没错,其中必定有诈!”
“有诈?”向问天反问道:“你可有证据或者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个……倒是没有。”
“你认为北洪门有诈,仅仅是你自己的猜测?”
“是……是的。”
向问天轻叹口气,正色说道:“感觉未必是正确的,只有亲眼看到的和亲耳听到的,柴兄,你立刻带领麾下兄弟,进攻九江,不得有误,这是命令,明白吗?”
“向大哥……”
柴学宁还想争辩,可向问天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用再多说了,按照我的命令去执行,如果有问题,一切有我来担着!”
“是!”
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柴学宁才回过神来,再听话筒,已一片寂静,那边的向问天早已挂断了电话。
他仰面长叹一声,晃晃悠悠的默默坐回到椅子上,表情僵硬,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见状,周围的南洪门干部们都愣住,不知道这位柴大天王是怎么了。有人探着脑袋,他地声音,试探性的问道:“柴哥,出什么事了吗?”
柴学宁嘴角抽搐,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幽幽说道:“向大哥刚刚打来电话,命令我,立刻进攻九江!”
听完这话,场面上顿时安静下来,人们满脸惊讶,面面相觑,足足沉默了半分钟的时间,突然,哗的一声,场内一片沸腾和欢呼,南洪门的干部们一个个高兴的 眉飞色舞,喜笑颜开,自己劝不动柴学宁,现在好了,老大亲自打来电话下令进攻九江,柴哥再想推脱也推脱不掉了,众人欢天喜地,欣喜若狂,可是柴学宁却满脸 的哭丧,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过了好一会,他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人们大吃一惊,纷纷收住笑声,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柴哥,你……你哭什么?”现在 是要去进攻北洪门的一个空城,怎么柴哥看起来像是上刑场呢?
柴学宁环视众人,苦笑道:“我这次去九江,估计是再也回不来了,我的儿子才刚刚上初中。。。。。"
"哎!"众人都气乐了,纷纷说道:"柴哥,你实在太多虑了,连向大哥都不认为九江内有埋伏。那还能有错吗?""是啊!柴哥就不要担心了,我们一定能大获全胜!"
这时,有数名南洪门的干部站出来请令,说道:"柴哥,如果你担心的话,我们愿意先近城去做试探!"
柴学宁看着他们,感激的点点头,说道:"各位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进攻九江时,我会亲自前往,各位兄弟留在这里,不要跟上。"
"柴哥。。。。。。"
柴学宁摆摆手,打断众人,继续道:"如果我在九江遇到了埋伏,各位不用前来支援,立刻带领下面的兄弟返回上海。你我职位不同,职责也不同,向大哥既然下令,我不得不去,而你们没有必要随我一起去冒险。"
众人听完,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又很感动,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柴学宁就那么肯定的认为九江内会有埋伏呢?哎!众人在心中皆叹口气,相互看看,互使个眼色,谁都没有说话,一个个皆低头不语,看起来象是默认了。
不过他们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柴学宁前脚一走,他们马上随后跟上。
当天晚间,柴学宁迫于向问天的压力,虽然心中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带领一部分手下人员进入到了九江。
虽然他是进来了,可是却走的小心翼翼,每走过一段距离,便下令停下,派出眼线到前方打探动静,确认没有埋伏之后,再继续前行。
他是晚间十点多出发的,可一直到凌晨1点才进入九江城区内,真可谓步步为营!
进入九江后才学宁立刻下令,名手下兄弟分成数波,去扫荡北洪门的各处场子。
郭栋早已经将北洪门的主力带走,剩下的北洪门人员充其量只有一二百人,而且分散在全程的各处场子里,有的场子,北洪门的人员只有两三个,南洪门大举来攻,他们哪里能顶的住,南洪门几乎兵不血刃,便连续拿下了十多家场子。
想不到进展的如此顺利,柴学宁也暗暗吃惊,当他推进到市中心的时候,仍未遇到像样的抵抗,同样,也没有发现任何埋伏,这时候,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起来了,难道自己真的判断失误,北洪门真的抛弃九江而顾糊口了!
一路打下来,南洪门顺风顺水,下面人员的士气都已经推高到了顶点,正在柴学宁考虑要不要继续深入的时候,后方突然一阵大乱,吓的他一哆嗦,暗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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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对方果然有埋伏!可还没等他下令迎敌,一名小弟跑过来,兴奋的说道:“柴哥,我们留在城外的兄弟门都跟上来了!”
“啊?!"原来是自己人!柴学宁长出一口气。可转念一想他有皱起眉头,自己不是让他们留在城外吗?怎末现在都跑进来了。他正琢磨这,后面的南 洪门人员追上来,为首的署名南洪门干部一个个满脸笑容的来到他门前,躬身施礼道:”恭喜柴哥,不辱向大哥所托,顺利柴拿下九江!柴学宁摆摆手说,现在只是 推进到市中心而已,还谈不上拿下九江!他疑问道:我不是让你门留在城外等候消息吗?都跟进来干什么?
当然是协助柴哥控制九江了!
柴学宁扫了他们一眼,那能不明白他们的心思,他们是不想放过这个可立大功的机会!哎,柴学宁摇了摇头,既然他们已经跟进来,自己也没办法把他们赶出去!
一名青年振声道:“柴哥,北洪门现在在九江几乎没剩下几个人,我们的动作还是快一点,直去堂口,在天亮之钱,向向大哥报喜吧!”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
柴学宁沉思了好一会,一狠心,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道:“向北洪门的堂口进攻!”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六十章
(260)紫学宁率众进攻北洪门在九江的堂口,等到抵达时,南洪门的干部们抢先下车,向前观望。
举目一看,众人都查点笑出声来。只见北洪门的堂口大门前,希希拉拉的站有一百来号人,其中有不少人还是鼻青脸肿,身上关了彩,那是他们看场子时被南洪门帮众打的。
看罢之后,南洪门的干部们纷纷瞧向紫学宁,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暗自嘲笑,怎么样?都说北洪门的主力已经离开了,你偏偏不信,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何话可说?
紫学宁没有理会众人,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已方阵营前列,对北红们帮众大声问道:“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想死守堂口吗?”
“没错!”绷洪门阵营中有一位小头目壮着胆子大声答道。
“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赶快离开这里,还有一条生路!”紫学宁慢悠悠的说道,眼珠却在提留转乱,不停地大量周围和堂口里的动静。可是观望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那小头目正色说道:“郭哥临走之前,把九江托付给我,我就要监守到底。”
“那你就会死!”
“无所谓了,要动手,你们就尽管来吧!”北洪门这边虽然人不多,但骨气都硬的很,面对无数的南洪门帮众,没有一人胆怯退让。
“哼!”紫学宁冷笑出声,点了点,将手一挥喝道:“上!杀无赦!”
随着他一声令下,南洪门的帮众一拥而上,高举着片刀等武器,大呼小叫的直向对方冲动。南洪门的人实在太多了。一百来号的北洪门人员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变成了沧海一粟,不值一提,在柴学宁看来。只在已方的兄弟一走一过。就能把对方这点人踏平。
可正在这个时候,南洪门的阵营左侧突然传出一阵呐喊之声,紧接着,在路边的小胡同里,暗中角落里涌出数不清的北洪门壮汉,这些人,皆穿着北洪门标志性的黑衣黑裤,手中清一色的片刀,一个个都在二十往上,三十往下,健壮如牛。
柴学宁脸色大变,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右侧又是一阵大乱。回头观瞧,又有一批北洪门的精锐人员冲杀出来,为首的一位,二十多岁,相貌英俊,手持一把狭长的战刀,浑身是杀气,直冲云霄。
这青年一马当先,只是几个箭步,便冲到南洪门的阵营前,同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断喝声:"柴学宁。你的死期到了。拿命来!"说话之间,他猛的一挥手中的战刀,随着两道刺目的寒光,惨叫声响起,两名与之最近的南洪门人员胸口窜血,仰面倒地。
"啊?是。。。。。。是任长风?!"柴学宁也算是见多识广,一眼便把任长风给认出来了。他又惊又骇,下意识地倒退两大步。两眼发直,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他发愣,可任长风没闲着,冲入南洪门阵营内,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唐刀挥舞开来,每一道利电闪过,总伴随着血光飞溅。南洪门帮众还没遇到过如此凶悍厉害的角色,直被吓得纷纷退让,任长风三步并成两步,直向柴学宁冲杀过来。
"哎呀!"这时候,南洪门的干部们反应过来。如梦方醒般的尖叫道:"保护柴哥!快保护柴哥!"
两名柴学宁的亲信干部率先顶了上去,二人钢刀并举,分向任长风的脑袋和胸口袭去。
任长风大叫一声:“开!”
他双手持刀,运足力气,猛的将唐刀向外一扫,只听当啷啷两声脆响。两把势大力沉的钢刀竟北他一下搪了回去,还没等那二人收回到,任长风一个箭步窜到其中一人近前,手臂顺着惯性向前一递,扑!唐刀由那人胸口刺入,从其后心探出,鲜血顺着唐刀的血槽如流水一样的向外淌。
“啊---”
那人刚发出惨叫,任长风身形一转,也已将刀抽出,接着,片刻也不停顿,刀走偏锋,对准另外一人的小腹,由下而上的斜挑出去。
哎呀!那人暗道一声好快好霸道的刀法,此时想格挡已然来不及,只好使出全力,抽身而退,沙!他的动作虽快,但还是慢了半步,唐刀虽然没有伤到他的皮肉,却将他的衣服挑出一条两吃长的大口子,雪白的肚皮喝前胸都露了出来。
那人吓的魂飞魄散,再无斗志,转身要跑,任长风手起刀落,同时喝道:“你给我在这吧!"
扑!这一记重劈,正中那人的后背,深可即骨的猴子在那人的背后足有半尺多长,那人疼得怪叫一声,钢刀脱落,扑到在地,满地的翻滚。
只眨眼工夫,任长风连伤两名南洪门的干部,其他人看的无不心惊肉跳,哪还敢抵其锋芒,脸色苍白,双腿哆嗦着纷纷向两旁退让。他们这一让,正好给任长风让出一条通路,他几乎是畅通无阻地冲到柴学宁近前,将唐刀轮园了,对准柴学宁的脑袋,恶狠狠的全力劈了下去。
刀未到,风先至,那凌厉冰冷的刀锋直逼得柴学宁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怪叫一声”不好“,转身向一旁急闪。
柴学宁的身手不错,但是那要分和谁比,在任长风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见自己一击不中,任长风又急又怒,冷然喝了一声:“呀——”
这一嗓子,把柴学宁吓了一哆嗦,也正在他发愣的瞬间,任长风的刀又回来了,这一回,唐刀横扫而至,挂着劲风,直取柴学宁的勃颈,当后者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唐刀已到近前,柴学宁处于本能的向下低头躲闪,可惜还是慢了半步。
只听扑的一声,任长风这刀正砍在他的太阳穴上,势大力沉的一刀几乎将他半个脑袋削掉,唐刀4的刀身深深砍进柴学宁的闹内。
致命的一刀。
柴学宁声都未哼一声,两眼瞪的滚圆,鲜血顺着额头直往下淌,身子左右摇晃几下,随后颓然倒地,绝气身亡。
“哎呀,柴哥?啊……柴哥死了,柴哥被人杀了!”
南洪门的阵营顿时乱成一团,绝大多数的帮众根本没看到怎么回事,只是见左右杀出两波伏兵,接着时间不长,老大就挂掉了。原本士气高涨的南洪门帮众被眼前放生的变故震惊得手足无措,头脑发晕,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观北洪门这边的伏兵,气势如宏,人心振奋,一个个牟足力气,使尽浑身的本事,冲杀着南洪门人员,就连郭栋留在九江的那一百来号人这时候也来了精神,迎着南洪门帮众反杀上来。
任长风单枪匹马冲进南洪门的阵营里,以最不可能最不可思议的方式直接斩杀了柴学宁,真可谓是在万马千军中取敌将首级如囊中取物。
有任长风在,北洪门的战斗力往往都会提高一大截,即便他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手,下面兄弟也会底气十足,气势高涨,这就是一名优秀主将在战场上所表现出的无形的作用。
随着柴学宁的惨死,南洪门阵营混乱不堪,人们相互推搡拥挤,自相践踏,如此以来,更加不是这批北洪门精锐的对手,许多人员根本还未动手,便六神无主的主动败退下来,战场上,一旦发生了死逃,就像温疫一般,马上蔓延开来,影响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就是所谓的兵败如山倒。
本来雄心勃勃、人数众多的南洪门帮众没做出像样的低抗和战斗,便开始全面溃败,先跑上车的坐车逃窜,未来的及上车的甩开双腿,蹦着高的向四面八方跑。北洪门人员在任长风的带领下,随后掩杀,一口气将南洪门追出九江。
等追到九江之外时,南洪门的主力彻底被打散了,没剩下几个人,不过任长风却没有丝毫要回头的意思。
北洪门的干部们不解,南洪门已经败成这个样子,己方没有必要再追杀下去,他们问任长风道:“任大哥,我们还用追吗?”
任长风嗤笑一声,说道:“只剩下这些残兵败将,追他们干什么?”
“那我们要去哪?”
“湖口!”任长风慢慢擦拭着唐刀上的血迹,傲然说道:“那伟还在湖口,等我砍下他的脑袋呢!”
“哈哈--”北洪门的干部们先是一愣,随后齐齐的放生大笑,任长风的话虽然狂妄,但是没有人觉得有错,因为他有这样的本钱。和任长风并肩作战,岂是一个爽快能形容?!
北洪门的车队出了九江,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奔户口方向冲了下去。
兵贵神速,出奇制胜,北洪门的计谋和闪电战都应用的精彩绝伦。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261)等任长风抵达湖口时,霍文强那边而已重振旗鼓,而郭栋也听说了柴学宁已被己方斩杀,九江郊外的南洪门施礼土崩瓦解的消息,胆怯之意完全被兴奋和激动所代替,低落的士气马上提高起来。
任长风、霍文强、郭栋,这三股施礼分成三个方向,共同进攻湖口的那伟一众。纵然那伟浑身的本事,下面兄弟再怎么精锐,可好虎还架不住狼多,双拳难敌四手,加上他刚刚抢占湖口,别说还未站稳脚跟,就连湖口当地的情况有许多他都没弄清楚,现在三面遇敌,他是真的抵抗不住。
各处告急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堂口,南洪门看守各处据点的版中源源不断的退败回堂口,形势可谓是岌岌可危。那伟想不明白,己方明明已经稳稳占据优势,怎么转瞬之间,优势就淡然无存了呢?
他坐在堂口内,长吁短叹,一筹莫展,这时候,他手下的干部们可坐不住了,不约而同地找到那伟,纷纷说道:“那哥,这场仗我们已经败了,湖口也不能再守下去,不然,等北洪门杀到堂口,把我们重重包围,恐怕······大家谁都走不了了。”
那伟环视众人,疑问道:“大家的意思是,我们撤退?”
“是啊!那哥,现在还有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了,那哥早做决定啊!”
那伟沉思半响,点点头,无奈地说道:“给各处的兄弟们打电话吧,让他们统统退回堂口,我们撤退!”
“这个······”众干部们相互看看,皆是面带难色。
那位见状,挑起眉头,疑问道:“各位还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那哥,外面的兄弟不能调回来了,如果没有他们阻挡北洪门
,我们。。。。。很难逃出去!”
那伟闻言,腾地站起身形,怒视众人,冷声说道:“你们要我牺牲外面兄弟的性命,保全自己?
众人都是那伟的老部下,知道他甚重情义,听到他的反问,一个个垂下头来,大气都不敢喘,沉默无语,同时也是表示默认了。
由一名跟随那伟多年和他关系也最亲近的青年低声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哥,我们早走一步,就能稍息省一些兄弟,那哥,别再犹豫了,快走吧!”
那伟握着拳头,冷冷瞪着青年,呼哧呼哧着喘着出气,不知过了多久,他冷峻的表情逐渐松缓下来,紧紧握着的拳头也慢慢松开。那伟不是糊涂的人,细细一琢磨,感觉众兄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只能牺牲一小部分保全大多数。
“唉!”他仰面长叹一声,咬着牙作出决定,他缓缓抬起手臂,在空中停顿三秒钟,猛地向下一挥,喝道:“撤!马上!
那伟一声令下,占据堂口的南洪门帮众立刻展开撤退,他们是撤了,可是却苦了那些还在前方与北洪门殊死不搏斗的中多南洪门人员。这些人,打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那伟顾全大局的牺牲品。
一夜之间,九江。湖口两地去全失,那伟一众损失惨重,只带着六成兄弟败退回上海,而柴学宁一众更惨,不仅主将柴学宁被杀,下面兄弟伤亡无数,为数众多的南洪门帮众基本没剩下几个人,大多被打散了。
当消息传到上海的时候,出谋划策的萧方傻眼了,作出决定,认为萧方计谋可行的向问天,陆寇,周挺等人也都傻眼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挥是事实。
南洪门的议事厅坐满了人,但都鸦雀无声,场面上只剩下一个比一个沉重的喘息声。沉寂,死一般的沉寂。这种沉寂足足过了五分钟,还是张居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清了清喉咙,干咳一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向大哥,各位兄弟,大家不用太难过了!”
听闻话声,向问天反应过来,他连连摇头,面露悲色,说道:“这是我的过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萧方心中一颤,眼圈一红,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他颤声说到:“向大哥,你不用自责,是~~~我太低估了谢文东,中了他的连环计,如果不是我献 策,那兄弟不会惨败,柴兄更不会惨死,这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向大哥,你惩罚我吧~我认罚!”说完话,萧方将头一低,扑通跪倒在地。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怀念起孟旬,可以说南洪门上下,唯一能与谢文东的智谋一较高下的只有孟旬,但是他却投靠了谢文东,现在,在南洪门内。萧方心中枯涩,想着想着,眼泪掉了下来。
看着他悲伤难过的样子,南洪门众人心中都不好受,败回上海的那伟紧跟着跪下,急声说道:“我指挥无能,与北洪门交战失利,向大哥也罚我吧!”
这个时候,向问天哪还忍心去惩罚他们,他走上前来,将萧方和那伟一一搀扶起来,正色说道:“我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没有无能的下属,只有无能的领导者,我,实在不配领导各位兄弟们啊~~~~~~~~~”
一听这话,南洪门的干部都哭了,纷纷说道:“向大哥~~~~~~~~”
南洪门上下一片悲痛,反观北洪门那边,则是欢天喜地,就差张灯结彩了,帮众们都在竞相传诵这一战打得是如何漂亮。而且越传越离谱,到最后,众人简直快把任长风夸耀成神人了。
俗话说的好,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北洪门还没高兴多就,便被警方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晚间,警方扫荡北洪门的场子,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搜查一番,毫无所获,倒是把场子里的生意 又搅和得乱七八糟。连日来,警方天天晚上来扫荡,几乎成了例行公事,北洪门十家场子的生意一落千丈,平时,众人也都忍了,但今天听到己方大胜的消息,不少 人都在兴头上,见警方又来捣乱,实在忍无可忍,头脑一热,便个警方发生了冲突。
警方要的就是这个,立刻趁此机会借题发挥,将与之发生冲突的北洪门场子全部查封,同时又逮捕了十多名北洪门的小头目。
此时谢文东正在场子里和下面的兄弟喝酒,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他勃然大怒,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咬牙说道:“警察简直是欺我太甚!”
众人皆有同感,一个个愤愤不平,满面的怒色,得胜而归的任长风士气声威,他冷笑一声,说道:“东哥不用生气,那个叫什么天花的局长交给我了,今天晚上,我就去搞定他!”
谢文东皱皱眉头,沉吟片刻,将桌子上的酒杯又端了起来,摇头说道:“李天华是有背景的,后面的人很硬,干掉他容易,不过若是生出事端,可就麻烦了。”
张一说道:“东哥,现在九江。湖口的形式已经稳定,再无威胁,常德一直由我们所控,自不用多说,至于彭泽。岳阳两地的交战,也是我们稳战优 势,扫平那里的南洪门势力估计用不了多久,只要那两处一平定,我们便可立即对南洪门展开反攻,到时,上海便是心腹大患,所以现在必须尽快解决上海,但上海 警方一直在与我们为敌,这很麻烦,东哥得及早处理啊!”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只要谢文东趁早搞定上海这边的警方。
这个道理,谢文东当然明白,只是该如何弄走李天华或者如何逼他妥协,他一时间还想不出稳妥的办法。
他皱着眉头,问道:“只怕,拿钱未必能买得动他!”谢文东明白,李天华之所以紧盯自己,处处与自己为难,可能还有另外一层的原因,那就是涉及到了正治部与公按部之间的矛盾。
不过,拿钱收买,通常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现在既然没有其他的好办法,谢文东也只能去试一试了。
酒席散后,谢文东带上五行、袁天仲以及几名北洪门的小弟前往李天华的处所,本来任长风也想跟去的,不过谢文东怕他冲动坏事,没有同意,让他在家好好休息。
李天华是由外地调到上海任职的,在上海并没有房子,住的是正服安排的公寓。说是公寓,实际上就是一座读立的小别墅,虽然面积不大,看起来有些陈旧,不过里面的设备俱全,大小家电、日常用品应有尽有。
和他同住的还有他的儿子、一名保姆以及两名警卫员。保姆是上海当地正服派来的,而警卫则是由公按部直接派署的,其一切费用皆由正服来承担,毕竟他是厅级的干部,和普通城市的市长是一个级别。
当谢文东等人到时,李天华还没有休息,听警卫说谢文东来见自己,心里马上明白了他的来意,哈哈一笑,对警卫说道:“让他进来吧!”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262)在警卫的示意下,谢文东进入别墅,由于不想引起李天华的戒心和敌意,谢文东特意把五行兄弟以及几名北洪门的小弟留在外面,只带上袁天仲一人。在别墅的大厅内,谢文东见到了李天华,还有李天华的儿子,李明义。
“这么晚了,谢天生还来登门拜访,不知有何贵干啊?”李天华迎上前来,笑呵呵地问道。他见到谢文东,丝毫没表现出拘谨的意思,似的在他眼中,谢文东只是个普通人,而不是黑社会的大哥,也不是政治部里的官员。
与之相反的是李明义,正如刘波调查的那样,李明义是个比较内向的人,不喜欢说话,看到谢文东时,目光中虽然带着好奇,不过还是隐隐约约地流露出怯意,不停地搓着双手,暴露出心中的紧张。
李明义的摸样和李天华很象,谢文东不用发问也能猜出来他的身份。看罢之后,心中暗笑,真可谓是父是英雄儿狗熊。
他将目光落在李天华的脸上,含笑说道:“现在来拜访,打扰了李局长的休息,实在不好意思啊!”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我想我和李局长之间存在许多的误会,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化解这些误会!”
“哈哈!”李天华仰面而小,摆手说道:“谢先生请坐吧!”
两人在大厅内分别落座,时间不长,保姆将茶水端了上来。
李天华拿起茶杯,向谢文东示意了一下,随后笑道:“我们就不要打哑谜了嘛,谢先生这次来,应该是为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吧?”
谢文东也笑了,点了点头,说道:“李局长好聪明啊,这么快就把我的来意猜出来了。”
李天华喝口茶水,沉思了片刻,笑容收敛,正色说道:“当我第一次见到谢先生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来上海,不想找麻烦,只想安安稳稳的做好我自己份内的事,不过谁要是给我添乱,我也绝不会姑息,谢先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谢文东说道:“如果以前我的兄弟有得罪李局长的地方,那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哎!道歉就不必了!“李天华说道:”你敬我依尺,我敬你一丈,大家相互理解,相互照顾,何乐而不为呢?!我还是那句老话,你们和南洪门之间 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打得如何天翻地覆,我也不管,但是在上海,必须得保证给我依片安宁的治安,不然,就是在打我的嘴巴,谁这么做,我就让谁倒 霉,没有例外!”
谢文东脸上在笑,心里却在暗暗邹眉头。
李天华继续说道:“今晚上抓的人,我每天就可以把他们释放出来,查封的那几家娱乐场所,我每天也可以解封,甚至,警方以后也不会再去天天骚扰谢先生的场子,但有一点,谢先生一定要做出保证,以后别再给我添乱,也别再当我说的话是放屁。”
李天华说话直来直往,一点没客气,谢文东受得了,可袁天仲却忍不住了,他猛然跨前一步,冷声说道:“李局长的说话时最好注意分寸!”
斜目白了袁天仲一眼,李天华哈哈大笑,对谢文东说道:“谢先生,看起来你的兄弟可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哦!”
谢文东微微一笑,并未接话,话锋一转,幽幽说道:“我一直认为,做人最主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如果硬要逆道而行的话,吃亏的早晚是 自己。李局长也是聪明忍,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你能改变,而有些事情,是你改变不了的,你有句话说得很对,我们只有相互照顾,相互帮忙。这样大家才都有好 处,反之,后果不堪设想。”说着话,他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支票,向茶几上一拍,直推到李天华的近前,含笑说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李局长收 下。”
李天华直勾勾地注视谢文东半响后,文将目光慢慢垂下来,将茶几上的支票拿起,定睛观瞧。坐在他旁边的李明义也好奇地伸长脖子,偷眼查看,看清楚支票上一长串的零时,他脸色顿变,不知不觉地把嘴巴张开。
“哈哈!谢先生好大的手笔啊!”看罢之后,李天华放声而笑,还将支票举起来,还装模做样的冲着灯光照照。可随后,他双手一分,只听“嘶”的一声,支票分成两半,李天华将支票在手中团了团,向茶几上一扔,笑道:“谢先生认为只用这么点钱就可以收买我吗?”
谢文东心中怒极,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露,他笑眯眯地问道:“不知李局长认为多少钱合适呢?”
“我的名节,至少已应该值个百八十亿嘛!”
“如果李局长这么说,就太没有诚意了。”谢文东两眼眯缝着,从中折射出精光。
李天华点点头,直言不讳地说道:“我觉得,当谢先生踏进我家门的那一刻起,就是在对我进行一种侮辱!”谢文东凝视李天华,而后者也毫无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几乎要碰撞出火星,一时间,大厅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袁天仲的手慢慢抬起,放到腰间,这时候,只要谢文东一声令下,甚至仅仅是个暗示,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抽出软剑,将李天华当场斩杀。
李明义看出事态的严重,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圆场是好,在旁急得一个劲的搓手。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谢文东突然仰面而笑,站起身形,语气轻快地说道:“看起来,我实在不应该来。”
“没错!这里没有人欢迎你来。”李天华随即也站起来,满面的冰冷,仿佛布了有一层寒霜。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告辞了!”说完话,谢文东一甩袖子,大步流星走出别墅。
等出了别墅之后,谢文东气德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两只眼睛闪动的寒光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
袁天仲跟在他的身后,怒声说道:“杀掉李天华,易如反掌,东哥,我现在就去做了他!”
谢文东很想点头应许,可是最终还是理智占可上风,没错,杀掉李天华确实很容易,只需天仲的宝剑一挥即可,可杀掉他,字也脱不开干系,公安部若盯上自己,政治部也没辙,到最后,还是自己倒霉。
他抬起的手臂又缓缓放了下来,先是轻轻而叹,随后扑哧一声,又笑了。
他这一笑把袁天仲笑的莫名其妙,疑问道:“东哥,你笑什么?”
“在笑我自己。”谢文东摇头说道:“我们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对方只不过是个硬骨头的局长而已,何必跟他执气。天仲,你要 记住,我们是瓷器,对方只是瓦罐,瓷器怎么能傻到去和瓦罐碰撞呢?换个角度想想,在瓦罐背后偷偷踢他一脚,让他自己去碎好了!”闻言,袁天仲也笑了,感觉 东哥这个比喻很有意思,也很贴切。
谢文东经常对身边的兄弟灌输这样的思想,将己方形容为新贵族,无形中,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价很高,也很重要。
袁天仲问道:“东哥有什么对策除掉这个李天华。”
谢文东眼珠转了转,没有多说什么,只简单说道:“李天化的儿子应该可以利用。”
这一次谢文东和李天华的私下里接触,由二人的不欢而散而告终,谢文东也彻底不再对李天华抱有任何的希望和幻想,下定决心,将其铲除。
第二天,一大早,谢文东坐车去找市委书记荣守旺,他和荣守旺的关系很不错,当初荣守旺的妻弟吴天聪被青帮所杀,为了解决此事,谢文东可是出了“大力气”,自那以后,二人的交情也算是结下了。
见面之后,两人免不了一阵寒暄,客套话说话,谢文东首先切入正题,他问道:“荣书记,我这次来,是找你帮忙的。”
其实他不说,荣守旺也能猜出他的来意,后者笑道:“可是为了新上任的市局长一事?”
“没错!”谢文东苦笑道:“这位市局长不通情达理的很,一来便找我的麻烦,而且软硬不吃,实在令人头痛,希望,荣书记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荣守旺抽出香烟,点头,沉默一会,反问道:“你是想让我挤走李天华?”
谢文东说道:“不管是挤走还是调走,总之能让他离开上海就好,哪怕是暂时离开!”
荣守旺吐出一口轻烟,问道:“想必谢先生应该对李天华的底细很清楚了吧?”
他这么问,也是有道理的,如果谢文东不了解李天华的底细,以他的实力,恐怕早就将其直接干掉,不用来麻烦自己了。
谢文东淡然说道:“了解一些。”
荣守旺叹口气,道:“既然如此,谢先生就能理解我的围难之处了……”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
(263)吸了两口烟,荣守旺正色道:“李天华是公安部直属下派的,我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个权利把他调走,想挤他走,唯一的办法就是抓到他的把柄,然后以此来大做文章,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弄走。”
谢文东苦笑,想抓住李天华的把柄,这谈何容易。
刘波曾仔细调查过,李天华的个人作风绝对没有问题,而且自己也尝试过,拿出那么多钱,若是旁人看了,肯定会心动,可李天华却视而不见,至于在 工作能力上,李天华有没有问题,自己就不得而知了,何况现在市局的重要岗位都已换成李天华的人,想抓住或者查出他的过失,基本米有可能。谢文东和荣守旺又 谈了一会,毫无所获,客气几句,起身告辞。看的出来,荣守旺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去确实没有办法,他也不喜欢李天华这个人,只是畏于他背后的公安部,那他没 有办法罢了。
在回去的路上,谢文东一直沉默不语,路行过半,他给刘波打去电话,然他调查李明义的行迹。
谢文东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李天华身上找不到破绽,只好将目光瞄准其子李明义的身上。
正如刘波调查的那样,李明义对女警黛安妮很有意思,只是后者对他毫无感觉,其实也可以理解,虽然李明义的家世不错,可是为人比较沉闷懦弱,性情强势的黛安妮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呢!
中午,李明义找黛安妮一起去警局附近的饭店吃饭,后者欣然同意,她对李明义没有感觉,但是也不讨厌,不过饭到一半时,黛安妮接到局内的紧急电话,匆匆忙忙的走了。
进入饭店,青年先是环视一周,看到李明义之后,他狭长的双目一亮,直奔李明义走去。
“李兄,好巧啊!我们竟然在这里遇到了!”青年走到李明义近前,笑呵呵地说道。
李明义转头一瞧,吓了一跳,惊讶道:“谢……谢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谢文东。
“呵呵!”他轻笑两声。说道:“今天我来市局办事,事情没办妥,肚子倒是饿了,就过来吃点东西,想不到会遇到李兄。”说着话,他看看准备结帐的李明义,明知故问道:“怎么?李兄要走吗?”
“是啊!我已经吃完了。”李明义满面的干笑,在谢文东面前,他由心往外的感到一种恐惧。
“不用那么着急嘛,既然碰了,我们就好好聊聊嘛!”见李明义似乎要推辞,谢文东抢先道:“我是诚心诚意想和李兄交朋友,李兄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一听这话,原本打断离开的李明义反而不好意思走了。他搓着双手,连忙摇头,说道:“怎么会呢?!”
谢文东看着他笑了,笑得灿烂。
他让服务生把桌子的菜饭全部撤掉,然后重新点了几盘小菜,另外还加了数瓶啤酒。谢文东笑容满面的给自己和李明义倒满酒,然后端起杯子,说道:“这是我和李兄第一次喝酒,我先干为敬!”说完话,他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李明义面带难色,不是他不会喝酒,而是工作时间,不允许粘酒。他看着谢文东手中的空杯子,为难道“|谢先生,我下午还得上班。不能喝酒啊……”
“哎?”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笑道“|喝点啤酒算得了什么,别人不会看出来的,再者说,你父亲是市局长。别人看出来又能如何,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用太在意!”
李明义无奈,在谢文东连哄带劝的“感情”下,将杯中的啤酒也喝了个一滴不剩。他会喝酒,但酒量实属不怎么样,一杯酒下肚。脸色张红的像是一块红布。
没等吃饭,谢文东先和李明义干了三杯,前者没怎么样。后者都是有了几分醉意,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李明义渐渐显得不再那么拘谨,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谢文东不说正事,之和李明义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通过交谈,李明义对谢文东的看法改变了许多,感觉他的谈吐温文尔雅,丝毫没有黑社会的那种粗野和霸道。
不知不觉间,两人边吃边喝边聊,已过了半个钟头。
“唉!”谢文东突然叹了口气,将端起的酒杯放下。
李明义一愣,疑问道:“谢先生在为什么事情烦心吗?”
谢文东苦笑,说道“李兄见多识广,能和你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我很开心,如果你的父亲也能像你这么开明,不对我充满敌意的话就好了。”
“啊,原来谢先生是为了这个!”
李明义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那么厌恶谢文东,以前自己对谢文东不了解,今天一看,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并不像传说中讲的那样奸诈狡猾。他说道“|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吧!没来上海之前,我爸听了太多对谢先生不利的传言,所以导致存有许多的误解,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谢先生不要见怪。
李明义没有继承其父一丁点的风范,说话时慢悠悠,文绉绉的,象书生似的。
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如果李局长能有李兄一半的通情达理,那他肯定会成为一个更“出色”的市局长。”
他话中有话,暗含嘲讽之意,可李明义毫无感觉,反而十分受用,在他印象中,这还是一次有人夸赞自己要强于父亲。
他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动拿起酒杯,和谢文东对饮。
谢文东多聪明,阅人无数,眼睫毛都是空的,马上便抓住了李明义的心理,顺着话头,继续说道:“李兄年纪轻轻,但却能力过人,我想如果你不在你父亲的手下做事,可能早已有了更好的发展和更高的职位。”
这句话,正说到李明义的心坎里。在他感觉中,自己的能力肯定没有问题,平时周围的同事和直属上司时常夸赞自己,而只有父亲常常训斥自己。这里 做得不对,那里又做得不好,总能挑出一大堆的毛病。当然,他也理解父亲的用心良苦。那是在鞭策自己做得更好更完美,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能力处处都在受到 父亲的压制,影响了自己的发挥,甚至,自己就是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中,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他能理解这些,但却没能理解事情的另外一方面,平时周围人之所以对他称赞有加,那十之八九也是看到李天华的面子上。
现在听完谢文东的话,他深有感触,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低声嘟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说着话,他自己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谢文东暗暗发笑,这就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自以为是,实际上,两头尖尖,肚腹空空。他探起身形,拍拍李明义的肩膀,见他还要倒酒,谢文东将他手腕按住,说道"不要再喝了,微醉即可,再喝就成大醉了,让李局长看到,李兄恐怕又要挨骂了。"
李明义最讨厌的就是被父亲管制,不过听完这话,还是暗暗打了冷战,不敢再继续多喝。他冲着谢文东感激的一笑,说道\:"多谢谢先生提醒。"
谢文东看看手表,说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对了,李兄这个礼拜有没空?"
李明义一愣,疑问道:"谢先生有事吗?"
谢文东笑呵呵地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事!"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两张明信片类的东西,向李明义面前一递。
李明义不解,呆呆的问道:"这。。。。是什么?"
"是演唱会的门票。"谢文东笑道:"周日有场演唱会,李兄可以带上女朋友过去玩玩。"
李明义听完暗松口气,笑了连连摇头,说道:"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
谢文东道:"李兄不感兴趣,不代表女孩子也不感兴趣嘛,看演唱会,一般女孩子都会很喜欢的。"
哦!李明义心中一动,眼睛发亮,暗暗嘀咕,带上安妮去参加演唱会,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相必安妮也一定会喜欢的。。。。。。想着,他刚想伸手去接,可立刻又把手收了回来,李光华一直都在警告他,绝不能收旁人的东西,这次到上海来,李光华又是千叮咛万嘱咐过这件事。
他看了看演唱会的门票,干笑着摇了摇头,对谢文东说道:“谢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自己去买票的好。。。。。”
谢文东大笑,说道:“门票早已经卖光了,李兄现在想买可是买不到的。”说着话,他将门票硬塞在李明义手里,正色说道:“我是实心实意的想结交李兄这个朋友,你就不用和我客气了,何况,仅仅是两张演唱会门票罢了,难道李兄认为我在贿赂你不成?”
听完这话,李明义也忍不住笑了出了,是啊,只是两张门票而已,自己实在太过敏了。
可是他哪里知道,他正在一步步地走近谢文东安排好的全套中。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六十四章
(264)由于李天华上任以后实施高压,南北洪门在上海彻底安静下来。
北洪门不敢再轻易发起进攻,毕竟他们剩下的场子已经不多了,再继续闹事,恐怕在上海没有落足之地,而遭受重挫的南洪门虽然报仇心切,可是也不 敢轻举妄动,他们不想象北洪门那样,被警方盯住不放。如此一来,上海的治安比以前好了许多,李天华的高压政策也算是初见成效,得到公安部高层的赞赏。
警方一如既往天天来扫荡北洪门的场子,不过力度小了许多,不再大张旗鼓的过来搜查,经常都是几名警员像是巡逻一般查看一圈之后便自行离开。
既便如此,场子的生意还是一落千丈,到了晚间,里面基本没有几个客人。
这天傍晚,谢文东在房间里无所事事,下来随便走走,到了夜总会的大厅内,举目一瞧,忍不住笑了,偌大的夜总会里,稀稀拉拉的只坐有十来个人, 而且其中过半都是北洪门自己的人,舞台上的乐队无精打采地表演着,表演舞蹈的性感女郎更像是在走时装秀。谢文东叹了一声,走到吧台前,拉了一把高脚椅,坐 下。吧台内快要睡着了的酒保急忙过来,强打精神,笑容满面地打招呼道:“东哥。"
"恩!”谢文东应了依声,说道,给我一杯饮料。“
”是,东哥!“酒保答应了一声,快速地倒好一杯柠檬水,恭恭敬敬地递到谢文东面前。
谢文东举目向四周望了望,问道:”今天警察没有过来?“
酒保低头看了看手表,苦笑道:”看时间,也差不多该来了。"
“哦!”谢文东点点头,拿起杯子,一仰头,奖杯中的柠檬水喝个精干,然后向前一推,笑道;“兄弟,再来一杯。”
第二杯柠檬水上来后,谢文东还没喝上几口,只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数名警察走了进来,同时,还跟进来几名被红们的小弟,一个个冷着脸,充满敌意地注视着对方。今天带队的是“老熟人”黛安妮。她没有穿制服,一身的黑色洋装,看起来简洁。干练又漂亮。
见到谢文东在吧台坐着,他微微一愣,接着,向身后的几名警员一甩头,特意加大声音,说道;“今天查的仔细点。”
“是!”几名警员齐齐答应着,快速地分散开来,到个出查看。其实夜总会里就有那么几个客人,也没什么好查的。
黛安妮直向谢文东走去,到了近前,冷笑一声,说道;“今天谢先生怎么这么有空?是不是最近心情太郁闷了?!”
谢文东转头看了她一眼,他心中叹口气,很漂亮的一个姑娘只可惜,说起话来太让人讨厌。他笑呵呵地反问道;“我有什么好郁闷的?”
黛安妮夸张地向左右瞧瞧,说道;“这么大的夜总会,每月的花销应该很大吧,如果是只有支出而没有收入,日积月累下来,损失可不小哦!”
“呵呵!”谢文东仰面轻笑,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德没错,按照现在的状况,一个月的损失算起来,应该有几十万。”
“吱吱!”黛安妮撇撇嘴,心灾乐祸地感叹道:“如果我是谢文东先生,我也会很郁闷。”
谢文东放下杯子,身子前探,贴近黛安妮,谈然笑道;“几十万,对于你来所或许是个大数目,到对于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绝对不会因为此时而感到郁闷,所以,你也不可能成为我。”
说话时,他的七夕喷在黛安妮的脸上,淡淡的青草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那是一股并不难嗅反而有些迷人的男人味。黛安妮皱起眉头,刚想向后退避,谢文东已经把探过来的身子收了回去,继续慢悠悠地喝他的柠檬水。
黛安妮觉得谢文东简直是在戏弄自己,脸色阴沉难看,冷冷哼了一声,嗤笑道:“你的黑钱是很多,但那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呵呵,”谢文东轻声道:“我们走着瞧好了。”说这话,他打个响指,酒保快步走过来,谢文东指指身旁的黛安妮,说道:“兄弟,给这位警官小姐上杯饮料。”
酒保愣了,这些警察天天来查场子,就算扑上去咬他们几口都不解恨,怎么东哥还怎么客气,还请人家喝东西?见酒保久久未动,谢文东笑道:“来着是客,别管是什么目的,既然到了我们这里,就应该好好招待。”
“是!东哥!”酒保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一声,又倒了一杯柠檬汁,递到黛安妮的近前。
黛安妮不知道谢文东在玩什么花招,瞄了杯子一眼,最后目光又落到他的脸上。
谢文东没有看他,只是注视着手中的杯子,嘴里却说道:“这么晚了,你还带你的‘兄弟’过来查场,也算是蛮辛苦的。放心的喝吧,里面不会有毒药,也不会有迷药!”说这话,他转过头来,半开玩笑似的不怀好意地眨眨眼睛。
“扑哧!”黛安妮被他的话和表情逗乐了。如果除去身份,谢文东和普通的大男孩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乌黑略长的头发,细细长长的双眼,白净的皮肤,清秀的五官,笑起来时,由眼睛开始,像水晕一般,笑意慢慢扩散到整张脸上,给人的感觉既真诚又舒服。
只可惜,他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具有放射性的黑带内,大半个中国的黑道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戴安妮笑了一下,可很快有把脸上的笑容收起来,拿起杯子,板着脸说道:“量你也不敢!”说着话,她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柠檬汁,然后继续说道:“你现在做的很好,没有再给我们找麻烦,如果不想让我们天天来查场,你最好就象现在这样保持下去。”
谢文东一笑,突然说道:“其实,你应该多笑笑,这样才有助于养颜。”
“你。。”
“否则,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老天对你的恩赐?”谢文东眼中含着笑意,幽幽说道。
戴安妮暗气,觉得谢文东根本没有听过自己刚才的警告,同时心里还有点异样的感觉,他的言下之意,明显是称赞自己很漂亮。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喜欢被人夸赞容貌的,戴安妮也不例外,何况说这话的不是普通人,而是谢文东。
她瞪着谢文东,良久无语,憋了半天,才说道:“流氓就是流氓!”
这时,搜查夜总会的警员们纷纷返回,来到戴安妮近前,说道:“戴队长,没有发现异常。”
“好!”戴安妮暗松口气,放下杯子,放下杯子,然后从口袋里取出钱夹,抽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放到吧台上,又看了一眼谢文东,方对众警员说道:“收队!”
她带着一干警察向外走去,可还没走出几步,忽听到身后的谢文东说道:“等一下!”
黛安妮站住,回头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谢文东苦笑,指了指他放于吧台上的钞票,说道:“你……”
“我不会白喝你的东西!”不等他说话,黛安妮抢先说道。
“你误会了。”谢文东含笑指指一旁桌上的价码牌,说道:“我只是想说,我们这里的柠檬汁,一直都是卖八十块钱的。”
扑!黛安妮听完,差点晕倒,羞得面红如布,她快步走回来,拿起价码牌一瞧,谢文东还真没说谎,上面确实标注着柠檬汁八十元一杯。她气呼呼地掏 出钱夹,又抽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拍在吧台上,嘴里还嘟囔着:“卖这么贵,活该你们这里没有客人!”说这话,见谢文东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她向前凑了凑,又 羞又怒地压低声音说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说?你是故意想害我出丑的吧?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千万别犯事落在我的手里,不然……”
不等她说完,谢文东笑道:“戴警官,不送了!”
“你……你……”黛安妮你了半天,还没说出个下文,咬了咬银牙,两眼喷火,气汹汹地带着警员们走出夜总会。
“哈哈——”
直到她出了大门,还隐约听到夜总会里谢文东那讨厌的笑声.
等警察离开之后,北洪门的一名小头目跑到谢文东身后,怒声说道:”东哥,这个女人最能找我们的麻烦,实在可恶得很,我们动不了李天华,可以先拿他开刀!“
谢文东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冷冰冰说道:”谁动她,我就打折谁的腿!“
一句话,把那小头目吓的一缩脖,再未敢多言,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走开了,谢文东对戴安妮的印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但由于彭玲的关系,在他的内心深处对戴安妮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他在吧台前小坐了一会,方慢慢站起来,边往楼上走回自己的房间边给李明义打去电话。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
他笑呵呵的问道:”李兄弟,上周末的演唱会有意思吗?“
一听声音是谢文东,李明义精神一震,忙说道:”很不错!哎呀,我还没有向谢兄弟道谢呢,实在不好意思啊!”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
“李兄不用客气。”谢文东眼珠乱转,笑呵呵说道:“这几天,友谊商场在做促销,东西卖得特别便宜,而且还有机会抽奖,李兄应该过去看看,随便买点东西,或许还能中个大奖呢!”
“哦?”李明义一愣,随即笑了,说道:“多谢谢先生提醒,哪天我抽时间就过去瞧瞧。”
“不用哪天了,我看就明天吧,正好我也想过去逛逛。”
“哦……好吧!”李明义并不想去,他对光商场实在没兴趣,不过谢文东热情邀请,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勉强答应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谢文东又给李明义打去电话,约他再有一商场的门口相见。
当李明义到时,并没有看到谢文东,倒是一位中年人满面苗溶第迎了上来,连声问道:“是李警官吧?!”
“你是……”李明义没见过这个中年人,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是谢先生让我来的。”中年人笑道:“谢先生临时疣礻,不能赶来,所以特别让我过来陪李警官。”
“哦!”李明义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笑道:“谢先生太客气了……”
中年人笑呵呵地伸手说道:“李警官,里面请!谢先生已经交代过了,让我陪警官好好逛一下,如果李警官看上了东西部到五百元,皆由我来结帐,因为这不构成贿赂嘛,呵呵!”
李明义听完也乐了,暗道谢文东倒是挺有心的。他随后说道:“替我多谢谢先生的好意,不过,这点小钱,我还是能拿得起的。”边说着话,他边和中年人走进商场。
由于不是周末,商场里的客人寥寥无几,剧目望去各商家的促销员要比顾客还多。李明义暗暗奇怪,怎么看,这商场也想是搞活动的模样啊!而且卖的 东西也不便宜,甚至比其他的商场还要贵许多。逛了一会,他兴趣缺缺,转头对身边的中年人说道:“我实在找不到想要买的东西,我看改天再来吧!”说着话,他 作势要向外走。
中年人急忙拉住他,连连摇头,说道:“既然来了,就比空手回去,买样东西再走嘛!”
李明义收入并不高,友谊商场里的东西对于他来说是很昂贵,可是他又不好说出口,最后硬着头皮买了一台刮胡刀,虽然是最便宜的,可还是花了三百多块钱,走出商场,李明义正打算回家,中年人笑道:“李警官先别走啊,我们还没抽奖呢!”
“抽奖?抽什么奖?”李明义莫名其妙,刚才在商场里逛了一圈,没看到有抽奖活动的标语。
“在那!”中年人向右侧指了指,李明义转头看去,只见商场大门的右边搭有一只简易的小棚,里面有几名身穿商场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在小棚 后面,还拜访了一太黑色的VOLVO豪华轿车。看罢之后,他愣住了,在他印象中,自己进商场的时候还没有拜访这些东西,怎么逛了一圈出来就有了。这商场的 工作要率也太高了吧?!他正觉得奇怪,中年人笑道:“李警官,看到了吧,一等奖是台轿车,走,咱们也去试试手气!”
李明义是警察,深知商场搞抽奖活动其中的门道,普通的顾客能抽到小奖就算不错,而大奖是绝对不是被顾客抽走的,至少,在活动没有接近结束之前 是不会被抽走的。他连连摆手,干笑道:“算了吧!抽中大奖,和走在大街上被雷劈中的机率差不多,我是没有哪个好运气。”说着话,他又要走,中年人再次把他 拉走,边拽着他向抽奖处走边说道:“就算抽不中大奖,中个小奖也好,试试有没有关系!也不损失什么。”
暗暗叹了口气,李明义和中年人走到抽奖处。
抽奖处简单的可以,除了上面的凉棚,下面只有一张桌子,桌上拜访一只抽奖箱,其他的再没有什么了。
李明义苦笑,这简直就是糊弄人的嘛!他没有报太大的希望,掏出买刮胡刀的小票和发票,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台湾冷淡,接过之后,简单看了一言,然后拿起笔来在上面胡乱画了画,向抽奖箱扬扬头,说道:“抽一张吧!”
抽奖箱里装满了小卡片,刮掉上面德铂纸,笑呵呵地低头一看,眼睛顿时直了,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住,只见小卡片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一等奖。
张明一简单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他使劲地揉了揉,深吸了口气,定睛再看,一点没错,确实是一等奖。他拿着小卡片,站了好一会方回过神来,看着商场的工作人员,问道:“你们这里的……一等奖是什么?”
工作人员头也不回地向后面的轿车指了指,不耐烦地问道:“问那么多干什么,你中了吗?”
“是啊!我中了!”说着话,李明义双手颤巍巍将小卡片递到工作人员近前,后者急忙接过,仔细一看,脸上的冷并顿时消失,碎纸变成满面的惊喜的色,欢呼道:“恭喜啊!你中一等奖了!你中了轿车啊!”
“……”
李明义是请假出来的,如果知道谢文东不能过来,他根本不回来。当他回到市局的时候,机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是觉得身子轻飘飘,无论走 到哪,都象踩着云彩似的他一直都很喜欢汽车,也一直很想买一辆,可惜,他得拿点收入实在太少了。一辆豪华的VOLVO轿车,价值至少在五十万元以上,这简 单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在自己头上,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很快,他就在网上查到了轿车的型号,那是VOLVO的新款,价值是八十万元左右。李明义脑袋向前伸着,脸几乎要贴到电脑屏幕上,整个人已经傻了。
谢文东并没有事,现在上海这么太平,他能有什么事?他一直坐在房间里等消息。
中午时,那名中年人笑呵呵地回到场子,来见谢文东。
没等他开口,谢文东先笑问道:“事情搞定了?”
“是的!东哥!”中年人说道:“李冰一那小子快要乐疯了,看上去变得傻乎乎的。”
“恩!”谢文东点头而笑,这早寨他的预料之中,八十万元,对于李明义这样的文职警察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他说道:“把商场这边弄得干净点,别留下小尾巴!”
“东哥请放心,我已经打点过了,肯定不会出漏子!”中年人急忙答道。
“做得好!”谢文东含笑夸赞道。
“多谢东哥夸奖!”
“呵呵!”谢文东背着手,幽幽而笑,喃喃说道:“八十万的轿车,这回,李天华就算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嘿嘿!”中年人人连声阴,献媚似的挑起大拇指赞叹道:“东哥实在高明,只是略施小计,就把李天华这混蛋搞定了!”
“谢文东看了一言,耸肩说道:“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说着话,他挥了挥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走吧。”
“是!东哥!属下告辞!”中年人收起笑容,必恭必敬地深实一礼,慢慢退出房间。
等他走后,谢文东找来东心雷,正色说道:“今天晚上我要在夜总会里举办一场宴会,老雷,你去准备请帖,发给上海各大小社团的老大,把他们统统找过来,我疣礻要和他们商议。”
东心雷一怔,问道道:“东哥,什么事?”
谢文东笑道:“利用他们,把上海搅乱。”
在上海,谢文东的势力绝对没有南洪门那么雄厚,不过,上海黑道上的每一个大哥可都不敢忽视他的存在,甚至对他的敬畏要远远超过向问天。向问天光明正大,看重名誉,级讲义气,而谢文东阴险狡诈,反复无常,没有人愿意得罪象他这样的人。
接到北洪门发出的请帖,除了南洪门之外,在上海有头有脸、凡是能上得了台面的黑帮大哥基本都到了。
刚到傍晚,夜总会的门前便已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放眼看去,车挨车,人挤人,老实说,自李天华担任上海市局长以来,夜总会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等到晚间七点的时候,谢文东在五行、袁天仲等人簇拥下,缓缓从楼上走下来,到了一楼大厅。
见今晚的主角到了,各黑帮老大纷纷迎上前去,又是施礼,又是打招呼:“谢先生好!”“谢先生,久违了!”
这些人里,有谢文东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他笑容满面地中众人一一点头示意,答声说道:“大家都是同道兄弟,不用客气,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说,我在上海虽然穷得很啊,不过这点消费还是能请得起的。”
“哈哈——”
一听这话,众人皆都放声大笑,气氛十分融洽。
这时,二多名北洪门的小弟快步跑到场中,将中央的桌椅搬到一旁,换成长条型的大长桌,一个个工作娴熟快捷,很快便布置妥当。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266)谢文东作为地主,当仁不让,在长桌正中央坐下,随后摆摆手,笑道:“各位老大,都请做吧!”
众人相互看看,纷纷道谢,分别在长桌两旁落坐,白紫衣也为于其中,他刚要落座,谢文东拍拍声旁的椅子,说道“白兄,不要客气,请过来坐!”
谢文东亲自邀请,让自己坐在上手的位置,白紫衣顿觉脸面有光,环视左右众人,哈哈大笑一声,来到谢文东声旁,傲然就坐。
众老大落座后,北洪门人员鱼贯而入,相继送上水果,点心以及酒水等物,时间不长,便已摆满了长桌,花花绿绿,丰富异常。
谢文东笑呵呵地看着,见众人都坐在椅子上谁都没有动,他含笑倒了一杯酒,慢慢端起,说道:“这次我邀请各位来,不是让大家干坐着的,有两个目的,一是喝酒,二是聊天,现在,我们喝酒!”
他的话幽默风趣,把众人皆逗乐了,老大们纷纷倒满酒,高高举起,说道:“我们敬谢先生!干!”
“干!”
在一阵撞杯声中,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劲。
谢文东表现得十分平和,招呼各位老大又是喝酒,又是吃东西,场内的气氛十分融洽,一团的和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谢文东这才放下杯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正色说道:“在坐的各位同道兄弟,有和我北洪门交好的,也有和南洪门叫好的……”
听闻这话,众老大的心皆是一震,许多人跟着放下杯子,脸色变幻不定,显得有些坐不住了。谢文东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很不了解,用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如果这时候谢文东突然发难,铲除异己,那些与倾向于南洪门的老大们恐怕都姓名不保。
将众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谢文东心中暗笑,继续说道:“当然,严格老说,这只是个人的立场问题,连恩怨都算不上,我这次找各位其来,并不是为了追究此事,而是有一件正事要与各位相商。”
呼!听到这,在场有一半的老大长嘘口气,暗中咧着嘴,悄悄抹了把冷汗。
白紫衣和谢文东关系交好,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看来,如果没有自己,谢文东在上海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他不象旁人那样对谢文东充满畏惧,表现得比较随意,笑问道:“谢兄弟,是什么事这么重要,需要把我们都找来商议。”
“哦。。。。。。”谢文东沉吟一下,说道:“最近咱们上海新来了一位市局长,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
“李天华?!哼!”
一提到李天华,众人对谢文东的惧怕马上转变成了对警方的憎恨。李天华到上海之后,对黑道施行高压政策,南北洪门虽然成为被打击的重点,可其他 黑帮也未能幸免于难,许多暗中经营黄,赌,毒的场子都被警方查封,凡是黑道上的人,基本没有不对李天华恨得咬牙切齿的,但是由于他的背景太强硬,一直没有 人敢去动他。
“好端端的,谢先生提他干什么?”有名中年老大气呼呼地嘟囔道。
谢文东一笑,说道:“我一直都认为,我们黑道之间的恩怨,就应该由我们黑道自己去解决,警方横插一手,实在太过分了。”
众人纷纷大点其头,表示谢文东的话没错。
“可是现在李天华没事找事,打乱了许多持续,让人难以容忍。”
“没错!李天华这王八蛋……”场内的骂声响起一片,几乎将李天华的祖宗十八代都集体问候了一遍。
见各老大都是一副义愤膺填的模样,谢文东很是满意,他说道:“对于李天华的背景,大家应该都有所了解了,直接干掉他很容易,不过随后就很麻烦了,所以,我找大家来商议应对之策,看怎样能解决这个麻烦。”
“依我看,我们直接找杀手干掉他算了,反正他的仇人这么多,警方也未必能查出来是谁干的。”有老大提议道。
谢文东摇头,笑道:“杀掉他?事情闹大,警方的高层追究下来,我们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谁也占不到便宜。”
“唉……”说话的那名老大叹口气,挠挠头发,不再多言。
众人七嘴八舌,出什么主意的都有,到最后也没找出个适合的办法。白紫衣问谢文东道:“谢兄弟,在我们这些人里,你的头脑是最精明的,你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做?”
此言一出,众人停止议论,齐唰唰将目光投向谢文东,一瞬间,场内也安静下来,人们默默等着谢文东发表意见。
谢文东环视众人,摇头说道:“其实,与各位老大比起来,我的经验应该算是最少的……”
“哎呀,谢先生就别再客气了!”众老大们纷纷说道。
谢文东笑了笑,道:“既然白兄弟让我说,那我就说几句。首先,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搞定李天华这个人。只要有他在,我想我们大家恐怕都很难发财。”
“没错!”众老大们异口同声地点头道。
李天华全力打击黄、赌、毒,可这三样是黑道社团赢利的主要手段,一旦把这三样封死了,社团拿什么去维持下面为数众多的小弟?象南、北洪门这样 跨区域的大型社团基本不会受影响,首先他们有自己的白道企业作为支撑,其次,一地被封死财路,其他地方还可以正常运作,所以影响不大,可是对于伤害本地的 这些中小型社团来说,断了财路,就等于断了生计,一天两天还好说,天长日久,谁都受不了。
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谢文东又说道:“但是,我们若想直接干掉李天华这个人,基本不太可行。”
“恩!”众人齐齐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就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想办法将他挤出上海。”谢文东双眼眯缝着悠悠说道。
白紫衣好奇地问道:“我们怎么才能把他挤出上海?”
谢文东反问道:“李天华是为何掉到上海来的?”
“哦,这个……”说起此事,白紫衣还真不清楚,其他请按人也满脸的莫名,摇头不解。
谢文东笑道:“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伤害的治安太乱。大家想想,如果我们现在让上海的治安比以前更乱,那结果会怎么样?到那时,不用我们多费手脚,警fang高层首先就会受不了,自然会把李天华调走,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众老大听完,颇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不少人都连连点头,认为谢文东的分析和策略很有道理。
谢文东继续道:“如果只是一家社tuan乱,效果不够,而且也容易遭shou警方的ji中打击,损失太大,所以就得我们一起来乱,越乱越好, 搅它个天翻地覆,如此一来,法不责众,警方即便想惩治哦我们,可我们有这么多人,这么多兄弟,他也惩治不过来,我可以向大家保证dong乱三天,李天华必 走无疑!”
他把话说完,场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老大们都处于极度的震惊中,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哗的一声,夜总会李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叫喊声。
“谢先生高见!”“谢先生出的主意好,我们就这么做!”“对!就这么做。。。。。。”
众人没有异议,一致同意。毕竟这时涉及到自己的实际利益,做为黑道的社团,没有人想过被警方严重打ya的日子,也没有谁是想和钱过不去的。何况,此事是谢文东提议的,真出了事,他自然首当其冲,以谢文东的头脑,既然能出这样的主意,那就是一定没有问题。
出于种种的考虑,在场的众多老大们没有一人反对。
见状,谢文东仰面大笑,说道:“如果大家认为可行,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如果哪位兄弟认为这么做太冒险,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干,那么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有人想退出吗?"
“没有!”“谢先生,你就带着我们干吧,这回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好!”谢文东扶案而起,双目突然间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慢悠悠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大家就一同行动,不过丑话 我先说在前面,如果谁打退堂鼓,甚至跑到警方那里告密,那就是在拆我们大家的后台,到时,不仅我不会放过他,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不会放过他,希望在我 们这些兄弟里,不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白紫衣腾的站起身行,说道:“谢兄弟,你就放心吧,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白紫衣第一个和他拼命!”
他一带头表态,其他老大们纷纷起身,齐声说道:“谁他ma做叛徒,我们就和谁玩命!”
谢文东倒满一杯酒,哈哈大笑两声,举杯说道:“我与各位同道兄弟首次合作,愿我们这次能一举成功!我先干为敬!”说着话,他一仰头,将杯中酒喝个干干净净,然后,将手中酒杯猛的向地上一摔,冷声说道:“若谁言而无信,我必让他犹如此杯!”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267>“敬谢先生!”众老大纷纷举杯,将酒引尽,随后,效仿谢文东,齐刷刷将酒杯摔个细碎,振声说道:“势必让他犹如此杯!”
谢文东和各社团的老大们立下君子协定,准备彻底搞乱上海的治安。虽然没有南洪门参与其中,但北洪门的势力已经不小,再加上这些黑帮社团,一旦集体闹事,其结果也可想而之。一顿酒,直至喝到深夜才算告一段落,各老大们心情舒畅的与谢文东道别,打道回附
等他们全部离开后,张一找到谢文东,满面忧虑地说道:“东哥,上海不同于其他城市,一旦事情闹大,恐怕难以收拾。”
谢文东笑了,说道:“有这些老大做我们的垫背,我们怕什么?”
可是……我们是发起人,责任最大……”
“可谁会相信?”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嘴大,他们嘴小,他们说的话,没人会相信,就算有人相信,我们也可以想办法让其不相信。”顿了一 下,他继续说道:“而且事情如果真的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完全可以协助警方,打圧他们,我们可是致力于维护社会稳定的好市民啊,哈哈!”
哈哈...”张一也笑了,连连点头。
谢文东又道:“如果事情进展顺利,我想那些倾向于南洪门的社团会有相当多的一部分转投向我们,所以,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不会吃亏。”
“东哥高见!”张一心悦诚服地赞叹一声。
黑帮社团蠢蠢欲动,正酝酿这一次史无前例的大动薍,作为市局局长的李天华对此事毫无所知,不过,其子李明义突然中了一辆豪华轿车的事却令他头 疼不已。李明义虽然懦弱,但绝对不傻,当李天华问起此事时,他绝口未提谢文东,只是说自己无意中在友谊商场买东西时恰巧抽中大将。随后李天华给友谊商场打 去电话,询问此事,对方给出明确的答复,商场确实搞了抽奖活动,抽中大奖的也确实是李明义。可即便如此,李天华还是隐约感觉不对劲,但是哪里出了问题,他 一时间又搞不清楚,看着停放在自家门口的VOLVO豪华轿车,怎么看怎么别扭。价值七、八十万的轿车,就这么巧被自己儿子抽中了,天下哪有这么的好事?
按照李天华的意思,立刻把轿车还回去,退给商场,避免麻烦,李明义一听这话,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平时对李天华言听计从的李明义这时候一蹦多高,跳脚反对。夫子俩为此事争吵过数次,闹得十分不快。
这件事情还未处理妥当,上海突然乱了,而且不是一般般的小乱,而是大乱。
先是一帮社会的小混混与某商场的保安发生争执,随后演变成械斗,双方在商场门外展开激烈的冲突,连带着,商场的大门以及橱窗都被砸了。
精纺刚派人感过去处理,另一边又传来消息,称某工地发生大规模的通途,有十多人在争夺中受伤。李天华还没等派人过去,有消息传来,西环路上发 生一起针对游客的恶性抢劫案件,有数名游客受伤,新村一带的社会无业人员与巡警发生痛楚,围堵巡逻警车,三名巡警被困,两名刑警在办案中遇袭,强制被抢, 其中一人身受重伤……
一起起的恶性案件象连珠炮似的连续不断的传到李天华那里,即便是那么沉稳的李天华,这时候也有些晕头转向,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把警局、各区分局连通防爆大队的警力全部调派出去,虽然精纺人数众多,但上海实在太大,就象翘翘板一般,压住一边,另一边翘起,而压住另一边,这边又翘起,精纺东奔西走,疲于奔命,可局势仍没有得到有效地控制。
白天过去,到了晚上,混乱的局面越演越烈,恶性的抢劫事件、斗殴事件好像每分每秒都在发生,有针对路上行人的,有针对游客的,也有针对小商店小买卖的,李天华坐在办公室里,忙的焦头烂额,一筹莫展。
警方报警中心的电话已经练成了一片,只要把电话挂上,话机马上就响,这个时候,警方确确实实是有些应付不来了。
动薍的幕后黑手谢文东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夜总会里悠闲得喝着饮料,和张一谈笑风生。夜总会的生意依然是冷冷清清,只有北洪门的人进进出出。这是,东心雷从外面走了进来,在谢文东旁边坐下。
“乱!”东心雷倒了一杯水,咕咚一声,喝了个干净,抹抹嘴巴,嘘了口气,笑道:“乱的厉害!这下可够警方喝一壶得了,估计李天华现在要急疯了。”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将杯中剩下的饮料喝完,他站起身形,拉了拉衣襟,笑眯眯说道:“走,我们出去逛逛,也凑凑热闹。”
东心雷和张一二人紧跟着站起,前者说道:“好!东哥,我去叫些兄弟过来!”
“不用了,我们只看风景,不参与!”说这话,谢文东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四平八稳的向外走去。
坐在旁边桌的五行和袁天仲相继起身,跟随在谢文东身后也出了夜总会。
一行人只乘坐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在街上闲逛。现在的情况确实很乱,尤其是远里市中心的边远地区,平均每路过两三条街区就能看能到斗殴的人群,警笛声此起彼伏。
坐在车内,谢文东仰而轻笑,问身边的张一道:“张兄,你说在这种局面下,李天华在局长的位置上还能坐多久?”
张一含笑手摇头,说道:“他能做多久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现在,他过的每一分钟都是在受煎熬。”
“哈哈!”谢文东大笑,不再说话,两眼闪动着幽光,默默看向窗外。
谢文东是此次动薍的发起人不假,但北洪门和文东会并未直接参与其中,即便是有参与,也都经过仔细的乔装改扮,看不出本来的模样。谢文东明白事情闹大的严重性,他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去抓住自己的把柄。
车行时间不长,东心雷的电话响起,接通之后,他应了几声,然后把电话挂断,脸上带着笑容,对谢文东说道:“东哥,宁夏路那边闹大了,听说是两家大工程公司干起来了,好几百号人参与呢!”
“哦?”谢文东乐了,扬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宁夏路位于普陀区南部,也是上海的一条主要交通公路,当谢文东等人赶到现场时,只见无数的民工正拥挤在一处刚刚的兴建的工地里,手中又是铁锹又是砖头、棍棒的,双方相互叫骂推搡,看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面包车停在工地的大门外,众人坐在车里没有出去,兴致勃勃地向外观望。
时间不长,只听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吆喝,接着,场面上彻底乱了起来,双方的人群撕扯在一起,家伙齐举,毫不留情地向对方身上招呼。只眨眼的工夫,场内便有四五人见了红,一个个满头是
血的从人群中爬出来,虽然已经出去了战斗力,不过还有数人对他们追打、猛打,下手狠毒,一个劲得向对方脑袋上打。
车内的东心雷笑呵呵地观望侧头说道:“这帮民工下手也挺狠的,不次于我们嘛!”
大概恶战了十分钟左右,街头传来警笛声,接着,三两警车飞驰而来。
很快,警车赶到事发这点,七、八名警察跑了出来,大声叫喊道:“住手!都住手!”
这时候,厂上双方的民工都已打红了眼,谁还听他们的,警察的到来非但没有让争斗停止,而是变成更加激烈。
“咦,东哥,她也来了?!”东心雷手指警察,惊讶的说道。
谢文东定眼一看,原来戴安妮也在警察之中。他摇头而笑,她还真够积极的,不过带来的人似乎少了点,只这么几个警察,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其实,警方现在的人力已经严重不足,各地都在不停的爆发恶性案件,虽然大多数的警察都已加班,可仍显得捉襟见肘,难以应付
见双方的民工根本不听己方的劝阻,警察们无奈,只好冲上前去,近身拉架。
他们不上前还好点,上前一来拉架,难免产生偏差,这回倒好,一边的工程队认为警察是对方找来的,偏向于对方,而另一边的工程队则也认为警察是对方找来的,双方在争斗的同时,又开始对警察大打出手。
在拉扯中,一名警员摔倒在地,看着周围如狼似虎、大呼小叫的民工们,吓得六神无主,他下意识地掏出手qiang,对着头顶上方,连凯两qiang。
嘭、嘭!
随着两声qiang响,场面上顿时安静下来,相互撕杀的民工纷纷停手,无数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那名警员身上。
“不许动!谁在动手,我就开qiang了!”警员坐在地上,大声吼叫道。
“不好了,杀人啦!警察杀人了!”人群中不知事故谁尖叫一声,随后,哗的一下,数百的民工一起向警察围拢过来。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
(268)那名坐在地上的警员还在用枪不停地指着周围众人,突然间,斜后方有民工摸样的大汉抡起铁楸,重重砍在他拿枪的手腕上。
铁楸锋利,加上分量沉重,真被抡圆了,和刀子差不多。只听喀嚓一声,那名警察的手腕被铁楸硬生生的劈断,断手连同手Q一起掉落在地。
愣了一下,那名警察才反映过来,抱着血流如注的断腕,仰天嚎叫,疼痛得满地打滚,戴安妮连同其他警察都被吓了一跳,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群民 工竟然如此凶残,如此胆大包天,竟敢重伤警察。他们齐刷刷把手Q抽了出来,一边将受伤的同伴向外拉,一边用枪指着众民工,大声咆哮道:“不要过来!不要过 来!”
“警察在吓唬我们,大家不要怕,他们杀了我们的人,而且一直都欺负我们,我们要报仇!报仇!”双方的民工中,都有混有黑帮成员,他们不怕事大,混在人群中不停的挑拨。
激烈的冲突已经让民工们的理智所剩无几,加上长久以来对警察的不满以及黑帮分子的煽动,他们掉转枪口,将矛头齐齐指向了警方。
眼睁睁看着民工们一步步向自己逼来,戴安妮等人又惊又骇,虽然他们手中有枪,但却不敢胡乱射击,首先他们不可能把这些民工都杀掉,再者,对方已经红了眼,一但开枪,事情将变得更加不可收拾,断腕的警察就是个前车之鉴。
戴安妮一边让手下的警员请求支援和呼叫救护车,一边随着众人一点点的向后退,很快,他们就被民工们逼出了工地大门。能看出来,已方这几人不能控制局势,戴安妮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撤退,退回到警车里,暂时躲避,等增援到了再说。
他们想走,可是民工们已经不肯放他们离开,看出他们要上车的意图,民工们加快脚步,蜂拥而上,数百号人一齐向前冲,简直如同潮水一般,即便是戴安妮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其他警员更不用说,一个个吓的脸色苍白,拿枪的手都直哆嗦。
有几名民工跑得快,没有奔人去,而是冲到警车近前,抡着铁锹和铁镐先把车轮砸了。见状,戴安妮等人更是心惊不已,声音急促又颤抖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有黑帮份子在人群中起哄,高声叫喊道:“这个女警察长的挺漂亮,拉到工地里让咱们哥们玩玩!”
“哗----”随着他的话音,人群里又传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戴安妮闻言,脸色更白了。
几名警察被民工们步步紧B,形式危急,坐在面包车里的谢文东悠然而笑,说道:“现在该是我们表现‘警民一家’的时候了!”说着话,他一把将车门拉开,边向外走边说道:“兄弟们,上!”
东心雷回手从车椅下面抽出一把开山刀,兴奋地问道:“东哥,把这几个警察都干掉吗?”
谢文东回头白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是救人!”
“啊?”东心雷提着刀sha眼了,救人?!救谁?救警察?
张一走到他身旁,笑呵呵说道:“没听东哥说嘛,警民一家,咱们要演场戏,证明我们和这事没有关系!”
谢文东听后,哈哈大笑两声。东心雷这才明白谢文东的意思,挠挠头发,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下了车之后,谢文东加快脚步,率先奔戴安妮等人走去,同时朗声说道:“不要问他们要干什么了,很明显,他们是要干掉你们!”
忽听后方传来话音,已如同惊弓之鸟的警察们皆吓得一哆嗦,急忙回过头来,看身后来人是谁。不看还好点,等他们一看来人是谢文东,眼睛都长长了,在心无不哀叹一声:完了!
戴安妮愣了一回,马上将枪口对准谢文东,惊声说道:“是……是你挑起这件事的?”
谢文东对指着自己的枪视而不见,来到她近前,笑咪咪地问道:“怎么?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那么十恶不赦的坏蛋吗?”
“没错!”戴安妮回答得可谓干脆。
谢文东不怒反无效,悠悠说道:“我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刚才凑巧路过这里,看到你们处境危险,所以就赶过来帮忙,你可不要以小心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啊!”
扑哧!听完他的话,戴安妮笑了!虽然现在并不是发笑的时候,不过她实在忍不住,谢文东称自己是君子,就象希特勒说自己爱好和平一样的好笑。
没等她接话,这时,一名民工走到谢文东近前,上下大量他几眼,见只个乳臭未干、身材消瘦的小青年,哪将他放在眼里,他怒声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最好马上离开,别惹麻烦。”说着话,他宽厚的手掌放在谢文东的将棒上,恨恨捏住他的肩胛骨。
谢文东没有吃痛的表现,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毫无预兆,他猛得一伸手,按在民工的胳膊肘上,接着寸劲向下一压,后者痛叫出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谢文东脑袋前伸,迎着对方用力撞去。只听咚的一声,他的天灵盖正撞在那民工的面门上,随着咔嚓脆响声,那人鼻梁骨破碎,整个鼻子都塌陷了下去。
“啊--”
随着惨叫声,那民工口鼻窜血,双手掩面而退,只退出几步,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的呻吟了,站不起来了。
谢文东胡乱捋了捋头顶的头发,对身边的戴安妮笑问道:“我这算是故意伤人呢还是算正当防卫?”
戴安妮在旁看的心惊不已,她一直都认为谢文东只是头脑过人而已,想不到他的身手也这么厉害!虽然满腹的惊讶,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这时候,其他的民工们反应过来,一个个面带怒气和狰狞,纷纷叫喊道:“我草,你他娘敢打人!”M的,警察又找来帮手了!”大家别客气,一起上吧。”“上。。。”
看着群情激愤的众人,谢文东也暗暗冽嘴,没错,论身手,在场的民工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可是对方的人太多了,即使他浑身是铁又能撵碎几根钉?”谢文东垂下手臂,一把将戴安妮的手腕抓住。
戴安妮先是一怔,随后玉面微红,边扭动手腕边怒声喝道:“谢文东,你干什么?”
谢文东没有理会她,只是向前努了努嘴。
戴安妮抬起头,正好迎上众民工们那一对对几乎要喷出火焰的眼睛,她心中一颤,冷汗流了出来,下意识的反将谢文东的手掌握住,颤声说道:“这。。。这些人都疯了,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谢文东幽幽说道:“当然是。。。跑路了!”话音未落,他转过身形,拽着戴安妮,拔腿就跑。
“哎?”其余的几名警察见状,纷纷尖叫一声,接随其后,跟在谢文东和戴安妮两人的屁股后面也跑了下来。
“别让他们跑了,不能让他们跑了……”这回不用黑帮份子在暗中挑衅,民工们自动发了疯似的猛追过去。
谢文东和戴安妮在前,几名警察拉着那名受伤的警员在后,后面紧跟上数百号手持工具等武器的民工们,场面可谓是壮观至极。
东心雷和五行等人刚下车,就看到这般场景,一个个皆是满面的惊讶,急声说道:"东哥,这是……"
"别问了,上车,快走!"谢文东急道。
东心雷等人愣了片刻,一蹦多高,立刻转身,向车上跑去。
谢文东这边有十多号人,而警察那边也有七,八号,,双方加在一起足有二十人,这许多人挤在同一辆面包车里,情况可想而知。
车内人挨人,人挤人,除了开车的司机那里还算宽松外,其余的地方再找不到一处落脚点,有两名警察的半个身子都悬在车窗外外面。
可好在人总算都上了车。
看着飞驰而去的面包车,民工们喘着粗气,纷纷停下脚步,在后面破口大骂,声音之大,让跑出好远的谢文东等人仍能隐约听到。
此时,谢文东坐在临窗的椅子上,而戴安妮被挤的直接坐到谢文东的腿上,看起来,倒象是他在抱着她而坐。
刚才的形势太危急,戴安妮精神高度紧张,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现在脱离了险境,立刻意识到自己和谢文东的这个姿势太暧昧,她想向旁边挪一挪,可是旁边已毫无空间,动了几下,用了几次力,也没从谢文东的腿上下来,反而令后者‘苦不堪言’。
谢文东不满地说道:“戴警官,请你安安静静的坐一会,不要动来动去的好吗?”
现在的姿势已经令戴安妮感到很难堪了,加上一直以来对谢文东的敌意,她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我动怎么了?这一切,肯定是你搞出来的……”
她这话是没有经过思考的气话,不过却是事实。
没等谢文东说话,旁边的警察反而觉得不好意思,急忙说道:“我看应该和谢先生没有关系,刚才那些民工明显是不认识谢先生的!”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269)“哼!”这一点,戴安妮也能看得出来,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又走了一会,见后面追赶已方的民工们已经被甩开看不到踪影,戴安妮难受地又扭动几下身子,说道:‘我要下车,这里已经很安全了!”
唉!谢文东暗暗呻吟一声,现在的戴安妮坐在他的身上,屁股紧紧压在他的下体,每动一下,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见没人理会自己,戴安妮刚好发火,突然间,感觉屁股下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她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玉面腾的变得通红,她急忙低下头,本能的向下看看,然后又瞪大眼睛瞅着谢文东,又羞又怒地叫道:“你……”
“嘘!”谢文东忙竖起指头,示意她禁声。他此时也很难为情,老脸微微红晕着,虽然他的意志力很强,不过却控制不了身体的自然反映。他无奈地摇摇头,低声说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你应该能理解……”
别人
不会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有坐在他腿上的戴安妮能听懂。
听完这话,戴安妮的脸色更红了,而且一直红到脖子根。本来她还想说话,可小嘴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像做贼似的往左右瞧瞧,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她这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把头垂下来,面如火烧,更是坐立难安。
她越动,对谢文东造成的反映越强烈,身下的硬物也越坚挺,正在她又羞又气,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谢文东先受不了了,对开车的小弟急声说道:“兄弟,在路边停车!”
嘎吱!随着刹车声,面包车在路边缓缓停下来。被挤得象沙丁鱼罐头似的警察们都已经快喘不上气来,见车停下,第一时间拉开车门,逃也一般从车里跳出来,到了外面,纷纷仰天长吸口气,一个个觉得自己的肺子快被别炸了。
随着警察们的下车,车内终于有了足够的空间,戴安妮急忙从谢文东身上站起,这时候,两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忍不住好奇地看看自己刚才坐过地方,不看还好,看过之后,更加羞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文东也同样很尴尬,下意识地将衣襟向下拉了又拉,清了清喉咙,干咳一声,说道:“这。。这位兄弟得马上送到医院!”
戴安妮一愣,顺着他目光所视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名断腕的警察躺在车椅上,奄奄一息,双眼紧闭,气喘如死,和个死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哎呀!戴安妮暗中惊叫一声,把刚才的羞愧和尴尬统统抛到脑后,三步并两步,满面关心地来到那名警察近前,先是摸摸他的脖颈,再瞧瞧他的伤口,感觉人快不行了
既然已经做了好人,就好人做到底吧!谢文东暗叹口气,说道:“现在叫救护车已经来不及了,我送他去医院吧!”
“我也去!”说着话,戴安妮伏在车窗处,对外面的警察们说道:“你们先回市局,我现在送小王去医院!”
好!”众警察们齐齐答应一声。
谢文东载着戴安妮和受伤的警察直奔附近的医院而去,车上,经过一段奇妙又特别的小插曲后,谢文东和戴安妮都显得十分尴尬,可同时心里还有些异样的感觉。谢文东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目视窗外,默默地吸这。
坐在受伤警察旁边的戴安妮偷眼打量他,谢文东和平常的黑道人物不一样,他身上没有那桀骜不逊的飞扬跋扈,也没有眼高过顶的盛气凌人,柔和清秀的五官,阴柔而神秘的气质,使他看起来平凡中又透露着特别和异样。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戴安妮安安好奇。凡是接触过谢文东的人,心里都会存有这样的疑问。她直勾勾的打量着他,心里嘀咕道:他的眼睛最特别,很亮,几乎能亮到人的心里去,他的笑容应该算是最迷人的,笑起来,从眼睛开始,慢慢扩散到整张脸上,给人的感觉很真诚……
连戴安妮自己都未发觉,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关注一个男人。
她正边看边寻思着,对这窗外抽烟的谢文东突然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脸上长花了吗?”
戴安妮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瞬间又红了起来,她忙垂下头来,顿了片刻,又把头抬起,针锋相对地说道:“你的眼睛长在后脑勺了吗?”
扑哧!此言一出,谢文东和戴安妮都笑了。
车里的东心雷等人莫名奇妙的看着他二人,不知道这两位在笑什么
事,十之八九,所以做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坚强!”
说完话,不管戴安妮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花,带领众人,走下楼梯。
戴安妮慢慢抬起头,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恍惚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上海黑帮社团有祖织有计划的急体抱乱,将上海搅了个天翻地覆,被抓的黑帮分子不计其数,连看守所都装不下,而受伤甚至丧命的警察也不再少数,可是事态丝毫没有平息下去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失控,仅仅过去一天,许多地方已出现打家劫舍的是件。
更要命的是,许多外地的不法分子页成绩流传到上海,连连作案,向趁乱份上一勺羹。
警方对目前的态势无计可施,一筹莫展,到第二天,连市委书记都坐不住了,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李天华,而是谢文东。
上午九点,谢文东刚刚吃过早饭不久,荣守旺便到了。
对他的到来,谢文东丝毫不感到意外,他满面从容的在夜总会大厅内与荣守旺会面。
“哈哈!荣书记,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做客,不过夜总会现在还未开业,荣书记来得似乎不是时候啊!”
谢文东笑得灿烂,可荣守旺确实满面的愁容,看到谢文东之后,他急忙上前几步,急声说道:“哎呀,谢先生,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喝酒玩乐啊!”
“哦?”谢文东一愣,疑问道:“荣书记在为什么事犯愁啊?”
看着一脸茫然的谢文东,荣守旺心中暗道你还真会装糊涂。他叹口气,说道:“还不是为了这两天动薍的事吗?!”说这话,他摇了摇头,说道:“上海的治安一直都很好,可是昨天一天爆发出的恶性事件要比全年都多,这。。。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闻言,谢文东呵呵笑了,疑问道:“荣书记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
“是啊!”
“荣书记似乎找错对象了。首先,上海有市局李天华,如何降低犯罪率,他是最有发言权的,其次,上海还有势力庞大的南洪门,荣书记即便是去找向问天也不应该来找我啊!”谢文东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含笑说道。
荣守旺苦笑,直视谢文东,说道:“我觉得找他二人,都不如找谢先生来的直接。”
谢文东倒带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道:“听荣书记的意思,哈向这一切都是我搞出来的。”
“不,不,不!”荣书记急忙摇手,说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谢文东悠悠而笑,说道:“我和荣书记算是老朋友了,你有麻烦,我自然是应该帮忙的。”
荣守旺暗暗松了口气,刚要道谢,谢文东又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
“哦?什么主意?”
“上海的治安乱得一团糟,李天华肯定难逃其咎,我看只有更换个市局长,才能稳定现在的局势。”
“唉!”荣守旺长叹口气,说道:“谢先生,就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我不是不想调走李天华,而是我实在没有那个能力啊!”
谢文东诡秘地一笑,说道:“以前不能,但现在却是个机会!”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七十章
270,“哦?”荣守旺精神一振,忙说道:“依谢先生之见,我该怎么去做?”
谢文东说道:“黑道动薍,做为市局长的李天华毫无办法,这实在太说不过去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收了人家的贿赂,玩忽职守,有意放纵……”
不等他把话说完,荣守旺的脑袋摇的象波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天华这人的脾气又臭又硬,即便是我想请他吃顿饭都很困难,他又怎么可能会收人家的贿赂呢?”
谢文东一笑,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荣书记也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不派人去查一查,怎么知道他没有呢?”
咦?荣守旺心中一动,充满疑惑地看着谢文东,不知道他执意让自己去查李天华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荣书记请放心,我敢肯定,李天华这人绝对有问题!”
“谢先生的意思是……?”
“让反tan局去查查,我想,结果一定不会让荣书记失望的。”
见他说的如此肯定,荣守旺也有些将信将疑了,他眼珠转了转,试探性地问道:“难道,谢先生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笑而不语。
从谢文东这里离开之后,荣守旺片刻也未耽搁,回到市正府的办公室后,立刻叫来反tan局长,让他仔细去查核李天华有没有贪污受贿。反tan局 局长名叫周晓青,未到四十,属于比较青年的干部,不过在官场多年,为人十分老练。听完荣守旺的话,他感觉很惊讶,苦笑道:"李天华会贪污,这怎么可能?他 到上海才几天啊?荣书记,我看这么做有些不妥吧?!'
荣守旺心里也没底,不过转念一想,谢文东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让自己去查,肯定有他的道理。他微微一笑。说道:"周局长,我也是听到有人举报才让你去查的,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反tan局并不属于地方管辖,但与地方正府还是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举个简单的例子,反tan局如果得不到地方正府的支持,他们办起案来将寸 步难行,甚至连最基本的工作都无法继续下去。现在荣守旺开口,周晓青不好一再拒绝,他无奈的点点头,说道:"好吧,荣书记,我会派人去查的!'
荣守旺不放心的叮嘱到:"这件事很急,希望周局长的动作能快一点,越快越好,最好是马上!'
"。。。。。。'周晓青无语。
对李天华的核查,周晓青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在他看来,李天华根本不可能有问题。
可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反tan局这边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把李名义放在家中的那辆豪华VOLVO轿车查了出来。李天华是市局长,每月的工资不低,可是想买一辆价值八十万的轿车几乎是不可能的。那这车是从哪儿来的?
当手下人像周晓青汇报完情况后,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亲自找到荣守旺,让他解释这辆VOLVO轿车的来路。李天华暗暗咧嘴,当初儿子把这辆车带回家的时候,他就预感到这是个麻烦,果然,麻烦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李天华如实以告,说轿车是其子从友谊商场的抽奖活动中获得的。周晓青听完颇感莫名其妙,最近一阵,没听说过友谊商场搞过什么抽奖活动啊,而且还是以八十万的轿车做奖励,这不上报纸新闻才怪呢!
他找到友谊商场的电话,打过去询问,结果商场那边失口否认,称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搞过抽奖,更别说奖励什么八十万的VOLVO轿车了。得到这 样的答复,李天华可急了,这件事情若说不清楚,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马上又给友谊商场打去电话,开门见山的说道:"前两天,我刚刚向你们查询过这件 事,你们明确的告诉我。是有抽奖活动,而且中大奖的也确实是我的儿子李明义!"
"当时是我接的电话吗?"
"哦。。。。。。好像不是!"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是商场的经理,商场有什么样的活动,什么时候搞活动,我最清楚不过,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商场确确 实实没有搞过抽奖活动,至于你说的什么VOLVO轿车,和我们商场没有任何关系,好了。我还有事,要先去忙了"说完话,对立把电话挂断。
这下倒好。友谊商场方面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看着惊若木鸡的李天华,周晓表心中暗笑。他和李天华没有任何的交情,后者有没有事,和他也没关系,不过话说回来,李天华要是真的有问题,那自己这回的功劳可立大了,毕竟李天华是和自己同一级别的。他也将成为自己所查处的最高级别官员。
他冷笑说道:"据我所知,李局长的儿子李明义只是一名普通的文职警员,如果说有人对他受贿,或许也有可能,不过受贿一辆价值八十万的轿车,那就太不可思议了吧?李局长对这件事解释?"
"这个。。。。。"李天华无法解释,现在他才彻底弄明白,这肯定是有人借自己的儿子故意陷害自己,一节都已经安排的天衣无缝,自己有口难辨。
见他一言不发,只是站在原地愣愣发呆,周晓青不再客气,冷冷说道:“我看,李局长现在得和我走一趟了!”说是走,实际上就是双gui。
李天华明白,他身子徽微一振,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周晓青,近乎请求地说道:“可不可以让我等等再走,现在上海治安混乱,市局这里离不开我!”
周晓青耸耸肩,面元表情地说道:“李局长,你是明白人,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
唉!李天华在心里长叹一声,叫来自己的副手,市ju的副局长,简单交代一番,跟随周晓青而去。
李天华因为受hui被反tan局双gui,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同时也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荣守旺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给谢文东打去电话,兴奋地说道:“谢先生,反tan局在李天华的家里搜出一辆八十万的轿车。由于解释不清轿车的来源,李天华已经被反tan局叩押了!”
谢文东哈哈大笑,这一切本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笑道:“荣书记,我没有骗你吧!李天华这个人果然有问题。”
虽然反tan局双gui了李天华,可荣守旺还是不相信后者会受会,他嘿嘿一笑,问道:“李天华家里的那辆汽车,应该和谢先生有关系吧!”
“呵呵!”谢文东悠然而笑,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个中的原由,荣守旺自然也就心领神会了。
他暗暗佩服,谢文东的手段太高明了。虽然现在把那辆车查出来了。可是谢文东是怎么把车塞给李天华的,荣守旺想不明白,心中不解,可也不多问,他清楚。即便自己问了谢文东也不会说,干脆就不废话了。
他笑道:“谢先生,李天华完蛋了,现在你应该帮我搞定伤害目前的局势了吧?!”
谢文东微微一笑,淡然说道:“等我看到新上任的是局长再说吧!”
“这个。。。。。。”荣守旺额头的冷汗流了出来,他急道:“等新上任的局长调过来,那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可上海的局势一惊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我这个书记的职位,也就危险了,谢先生不会见死不救吧?”
谢文东说道:”荣书记有困难,我肯东会帮的,不过,荣书记自己也得多费费心,该催促公安部的就得去催促,你这边一着急公安部那边的办事效率肯定会有提高。”
“好、好、好、我会追公安部尽快调来新任市局长的,那么上海这边。。。。。。”
“我也会尽力帮荣书记控制局势的!”
“哎呀!多谢谢先生!”
“荣书记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互相帮忙。”
“呵呵,对、对!我们互相帮忙!”
挂断电话。谢文东出了口气,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总算搞定了李天华这个人。他花心思把车给李明义。就是栽赃给李天华一个无法解释的证据,随后挑起上海的动薍,则是给李天华一个贪污的动机,同时,也是给反tan局一个调查他的借口。
他还没来得及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金眼从外面走了进来,到了谢文东身旁,低声说道:“东哥,有警察来了。”
“哦”谢文东挑起眉毛,感觉很意外。上海的局势现在这么乱,警方的老大李天华也被双gui了,他们竟然还有闲心到自己这里来查场子?谢文东摇头而笑,双手向口袋里一插,说道:“走,咱们去看看警察要干什么!”
从楼上下来,到了夜总会的大厅,只见四、五名警员站在吧台前,为首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戴安妮。
又是她!谢文东心里嘟囔一声,双手插兜,脸上带着微笑走向戴安妮,笑道:“戴警官,如果你是为昨天晚上的事前来向我道谢的,我看就不用了。”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七十一章
<271>戴安妮小嘴一撇.说道:”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是为了向你道歉的.”
”那是为什么事?”谢文东兴趣十足地含笑问道’
戴安妮向左右瞧了瞧.沉吟片刻.问道:”李局长被反贪局的人带走.你知道这件事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谢文东点点头,说道:“略有耳闻.”
黛安妮直视谢文东半晌.走到他近前,低声问道:“那辆轿车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暗中搞鬼?”
谢文东笑了,说道:“你是警察”
黛安妮一愣,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对上他那对晶亮的目光,说道:“那又怎样?”
黛安妮握了握拳头,暗道一声可恶!他皱着眉头,说道:“明义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他说当初是你找他去的友谊上场,又是你暗中做手脚,弄出中奖的事,现在友谊上场那边不承认,也是你暗中安排的,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陷害李局长!”
这个李明义还不算太傻嘛,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谢文东仰面而笑,悠然说道:“证据呢?既然他说是我搞鬼,那么就拿出证据来,不然,他就是信口雌黄,无的放失!”
黛安妮气道:“李明义是个老实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污蔑你.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竟然连他这样的人都欺骗,你还算是个人吗?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他现在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天有不测风云,命有祸夕旦福,他们的不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话说回来,事事都有因果,如果没有当初因,又哪来现在的果呢?”
戴安妮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脸色微微涨红,怒声说道:“你也相信因果循环吗?难道你就不怕现在你所做的一切,会在以后遭到报应吗?”
谢文东淡然说:“不怕!别说我没做过错事,就算我做过,我也相信我能胜天,而天不能罚我!”
戴安妮气得说不出话来,同时又感无计可施。谢文东心思周密,说话严谨,想从他的嘴里探出一些口风出来,那太难了。在来找谢文东之前,戴安妮已 经做到了巧妙的安排,身上带有微型的录音机,只要谢文东的话稍微不对,她就可以此为证据,把李天华救出来,可是,谢文东的话毫无破绽,让人抓不到任何的漏 洞。戴安妮很失望,可同时心里又暗暗松了口气。
眼神中充满着无奈,戴安妮注视谢文东良久,随后重重地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转身向外走去。其他几名警员见状也纷纷跟了出去。
谢文东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幽深地悠悠说道:“戴警官请慢走,不送了。”
当天晚间,谢文东给各社团的老大打去电话,让他们皆都收敛一下各自的手下兄弟,别再把事情闹大。众人畏惧谢文东的实力,也佩服他的头脑,同时他还是此次行动的发起人,自然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各社团的老大纷纷把派出去捣乱的兄弟抽调回来,随着黑帮的收敛,上海混乱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虽然抢劫案件还时有发生,但警方已经能控制局面。
李天华被双贵后,连续两日的动薍终于告一段落,不过谁都不敢保证,动薍还有没有重新爆发的那一天。翌日,警局的副局长来到夜总会,求见谢文东。
这位副局长名叫刘云伟,是上海的本地人,也是上海市局的老人。自李天华做市局长以后,他的权利就被架空了,本来他以为自己这个副局长的位置恐 怕要不保的时候,突然福星天降,李天华被反贪局扣押。现在他成为代理市局长,觉得现在正是自己表现的好机会,他和荣守旺一样,第一时间想到的人也是谢文 东。
在夜总会里,两人见面。看到谢文东,刘云伟抢步上前,一脸献媚的干笑,首先开口说道:“我冒昧前来,没打扰到谢先生吧?!”
“呵呵!”谢文东轻笑一声,摆手说道:“刘局长请坐!”
“请、请、请!”刘云伟连连点头。
两人落座之后,谢文东笑问道:“刘局长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云伟搓着手说道:“前一阵子,李天华做局长,和谢先生搞得很不愉快,虽然我也对他的一些做法看不过眼,可是没有办法,毕竟他是一把手嘛!现在好了,李天华被反贪局双贵,由我代理他的职位,希望谢先生能多多照顾!”
谢文东大笑,说道:“刘局长太客气了,我需要你多加照顾才是真的。”
刘云伟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大家互相照顾,互相照顾!”顿了一下,他又道:“谢先生,现在上海的局势稳定下来,这种情况很好啊,我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
谢文东抽出香烟,点燃,幽幽说道:“保持下去应该没问题,不过,听说你们各处的看守所已经人满为患了,不知道刘局长打算怎么处置这些被抓的人?"
"哦。。。"刘云伟心中一动,反问道:"谢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们都没有犯什么重罪,该放就放了吧!"见刘云伟面带难色地想要解释什么,谢文东摆摆手,继续说道:"不然,把这么多人都抓起 来,他们在外面的兄弟肯定不会安分,万一哪天再动薍起来,可未必能这么快平息下来咯!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建议,至于刘局长要不要听,还得看你自己的意 思。"说完话,谢文东弹弹烟灰,笑眯眯地端起茶杯,悠哉地喝口茶水。
他说得轻松随便,可是刘云伟能听得出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自己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黑道的动薍还会发生,想到这一点,他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声说道:"谢先生请放心,等我回去,立刻把被抓的人都释放出来。"
"哎?"谢文东笑道:"刘局长要弄清楚,我可没有权利命令你去做事,我只是向你提出建议。"
"是,是,是!"刘云伟忙道:"谢文东的建议很中肯,我照办,一律照办。
谢文东哈哈大笑,这个刘云伟比李天华上道得多了,他抬起手来,打个指响。
时间不张,东心雷走了过来,手中还拿出一只牛皮纸的大档案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他向桌子上一放,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谢文东伸手按住档案袋,向刘云危面前一推,笑道:"以后,要刘局长帮忙的地方还有很多,一点小意思,刘局长请收下。"
"这个。。。"刘云伟看着厚厚的档案袋,两眼冒出贪婪的精光,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呵呵干笑两声,搓着手说道:“我是来找谢先生帮忙的,哪还好意思再找谢先生的礼物呢?这。。。。。。这不妥啊!”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挡案袋。
谢文东笑道:“这算得了什么,只要刘局长以后肯听我的‘劝告’,我可以保证,你以后得到的会比这多得多!”
“哈哈。。。。。。”
等刘云伟心满意足地离开之后,东心雷皱着眉头走到谢文东身旁,小声嘟囔道:“东哥,这个刘云伟只是个代理局长,职位不会长久,收买他有什么用?”
“不管他能做多久,至少现在是局长,我们能用得上他。”
谢文东虽然不是很小气的人,可也不会大方到把钱随意的白白仍出去,他已经考虑好了,机不可失,迟则生变,趁着李天华被扣押,新局长还未上任的这个空挡,将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彻底搞定,这就需要刘云伟那边多多配合了。
这时候,张一也走了过来,听完谢文东的话,他心头一震,问道:“东哥的意思是,马上对南洪门动手?”
谢文东点头而笑,暗赞张一头脑聪明,自己只是刚开口,他便把自己的心思猜出来了,他说道:“没错!”
张一仔细琢磨了片刻,摇头说道:“东哥,现在动手,会不会太仓促了?”
“不会!现在正是个好时机。”谢文东正色说道:“我们刚刚带领上海各黑道社团发起动薍,搞掉了李天华,声望正高,我们应该趁热打铁,尽可能多 的拉拢那些原本倾向于南洪门的社团,让他们转投向我们,这样以来,此消彼长,对我们十分有利,加上刘云伟站在我们这一边,会使我们打败南洪门的机会大 增!”
张一笑了,叹道:“原来东哥早已经考虑周全了!”
谢文东幽幽说道:“南洪门的势力在上海,就如同眼中钉,肉中刺,必须得把他们驱赶出去,这也是我们最终能否战胜南洪门的关键!”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272,李天华被扣押,因闹事而被抓的黑帮份子也被警方释放,各黑道社团几乎没什么损失便把来势汹汹,铁面无私的李天华推翻,除掉这个心头大患,众老大们当然兴奋不已,打心眼里佩服谢文东的头脑。
当日,谢文东在夜总会里举办庆功宴会,把凡是参与动薍的社团老大们统统找过来。众老大们不疑有他,接到邀请之后,纷纷欣然前往。
这一回,谢文东表现得十分客气,早早出来接待众人,与前来的老大一一握手,大招呼,寒暄,气氛异常融洽。
等众老大们都到得差不多了,在看夜总会的大厅里,黑压压的都是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过从中随便挑出一位,在上海黑道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谢文东依然当中而坐,笑眯眯地环视左右众人,清了清喉咙,低咳了一声。
知道他有话要说,人们停止交谈,一个个坐直身躯,目光齐刷刷看向谢文东。静等他发言。
谢文东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笑道:“李天华倒了,被抓的兄弟们也放出来了,我们大家都平安无事,可谓是圆满结局,为我们的首次合作成功干杯!”说着话,他把酒杯高高端起。
“干杯!”
一时间,场内欢呼声四起,撞杯声不断。
喝干了一杯酒,谢文东放下杯子,笑道:“我相信,我们的这次合作仅仅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同是一楞,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紫衣好奇地问道:“难道谢兄弟还打算继续和我们大家合作?”
“没错!”谢文东含笑点点头,说道:“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李天华,而下一个目标就是南洪门!”
“啊?”众老大们听后,皆倒吸口凉气,惊讶地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狭长的双目射出两道刀子般犀利的精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随后,正色说道:“南洪门与我北洪门本是同盟关系,可 是他们却背信弃义,对我们突然发难,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使我们的前期损失很大,在无数兄弟们的努力下,才终于扭转了局势,变成现在这样势均力敌的对峙局 面,但我们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南洪门的势力一定要被击垮,就从上海开始。我希望各位同道兄弟能站在我这一边。”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霸占了最好的地盘,最好的场子,各位只能拣些南洪门吃剩下的残羹剩饭,难道你们 就真的心甘情愿地做绿叶、做南洪门的陪忖吗?我可以保证,如果各位兄弟能帮我打败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他们的地盘,我一寸都不会要,全部交给各位去分。究 竟站在哪一边,各位兄弟做决定吧!”
说完话,他身子向后一靠,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
在坐的众多老大,绝大多数都是倾向于向问天的,毕竟南洪门在上海的势力太大也太深了,即便是与谢文东关系最为交好的白紫衣也未敢公然和南洪门决裂,在向问天面前,依然是称兄道弟的。
现在听完这翻话,众人都有些傻眼,谢文东是厉害,北洪门、文东会的实力是在全国算的上数一数二,可在上海,黑道的王者无须质疑,就是南洪门, 现在谢文东要他们屏弃南洪门,转而投靠北红门,开出的条件虽然诱人,可是这等于提着自己的脑袋去赌,赢了固然是好,但输了怎么办?到时谢文东拍拍屁股走人 了,自己能往哪儿跑?一旦跟着北洪门战败,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完蛋了。
没有人愿意去投靠谢文东,但众人心里这么想,却没人敢说出口。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偌大的夜总会大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就在众人考虑该如何拒绝谢文东的时候,人群中一名三十出头的大汉挺身站起,说道:“谢先生对我们很客气,也很厚待,不过向老大给我们的实惠更 多,可以说我文闯有今天,就是靠南洪门的兄弟支持得来的,谢先生现在让我恩将仇报,投靠你们去与南洪门的兄弟为敌,对不起,我做不到。”说这话,他回手将 身后的椅子推开,道:“我想谢先生不会再欢迎我在这里喝酒,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他刚走出两步,只听哗的一声,从夜总会的门外、楼上、后门一起涌进来数不清的北洪门帮众,将所有出去的通路完全堵死,同一时间,站立两旁的北洪门人员纷纷上前,伸手将大汉的去路拦住。
大汉脸色微变,停住身形,看看面前横眉冷目的北洪门帮众,接着回身又瞧瞧谢文东,声音冰冷地问道:“谢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软的用完了,就想来用硬的吗?”
这名怒气冲冲的大汉谢文东并不认识,他笑呵呵地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身旁的欧阳洛。
欧阳洛是北洪门在上海的负责人,对上海的情况也很了解,此人是什么人,他应该很清楚。
看出谢文东的意思,欧阳洛伏在谢文东的耳边,轻声说道:“他叫文闯,曾经受过向问天的恩惠,是南洪门的铁杆支持者。东哥想说服他投靠我们,基本没有可能。"
"哦!"谢文东应了一声,点点头,冲着那位名叫文闯的大汉摆摆手,笑道:"文兄弟请坐,有话慢慢说,慢慢谈,我不是不讲理的人。"
"哼!"文闯冷冰冰地哼了哼,没有再说什么,不过还是拉回椅子,坐回原位。
他性格虽然暴烈,可是也不傻,这里是北洪门的地盘,内外都是北洪门的人,他若是真的和谢文东当场闹翻,讨不到任何好处。
谢文东见他回座,悠悠而笑,慢慢站起,边走动边说道:"各位,现在什么东西最重要?是钱!有钱才能过上好日子,没钱,寸步难行。没人会看得起 你,甚至你连黑社会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小混混。刚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只要各位帮我打败南洪门的势力,上海的所有地盘都是你们的,到时,各位 老大的地盘扩大恐怕不是一倍两倍吧?每月的收入也会成倍增长,想想其中的好处,各位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文闯嗤笑一声,说道:“谢先生的话我不赞同,除了钱之外,还有两个字很重要,那就是义气!没有了义气,就算钱再多,又喝畜生有什么区别?!”
白紫衣听完这话老脸一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对谢文东说道:“谢兄弟。站在你这边不是不可以,关键的问题是……”他欲言又止地没有把话说完。
谢文东哈哈一笑,说道:“白兄是担心我们打不败南洪门吧?”
此言一出,白紫衣和大多数的老大精神同是一振,这才是他们最最关心的问题。
谢文东看出众人的顾虑,仰面大笑,傲然说道:“白兄,还有各位老大可以仔细想想,我和南洪门交战过那么多次,什么时候吃过亏?虽然南洪门的主 要干部都在上海,可是由上往下数,哪一个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南洪门的八大天王很厉害,可在第一次南北之争的时候被我折损一半。现在南洪门将八大天王补充完 整,可才刚刚交战,我就干掉一个,降伏一个,这么多的例子摆在面前,各位老大还在顾虑什么呢?”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谢文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与南洪门比起来,谢文东这边确实更胜一筹。
别人没有说话,又是文闯不满地嘟囔道:“谢先生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有句话说得很好,乐极生悲。各位老大,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在上海,北洪门对南洪门根本不占优势,不然谢先生也不用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拉拢我们了,现在做出选择必须地慎重,一旦走错了路,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听他着花,原本有些心动的老大们又都泄气了,觉的文闯的提醒也是很对的。
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文兄弟太目光短浅了!没错,在上海,如果仅仅是我们北洪门与南洪门交战,确实不占上风,但你不要忘了,这里还有文东 会,另外还有很重要一点,警方也会站在我这一边,有了警方的帮忙,再加上各位老大的协助,我相信,用不上一个月的时候,必定能大败南洪门,彻底击垮南洪门 在上海的势力。其中固然有奉贤,损失固然也会很大,但是汇报也是丰厚的,有了底盘就等于有了钱,有了钱,损失再多的兄弟也能召得回来。我相信,各位拉倒都 不想一辈子都被人压着抬不起头,现在就是个改变命运的好机会,只要站在我这一边,以后的上海,就是你们的!”
哗--随着谢文东的话说完,场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他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太具有蛊惑性了,让众老大们不得不去动心。
坏蛋 第十一卷 第二百七十三章
(273)见众人都被谢文东说得心活,文闯大急,震声说道:“谢先生不要把我们都当成见利忘义的小人!”他这话,既是对谢文东说的,也是对在场的众多老大们说的。
谢文东冷笑一声,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是恩怨分明,站在我这一边的,就是我的兄弟,而站在另一边的,就是我的敌人,对兄弟,我视如手足,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什么,但是对敌人,我从未心慈手软过!”
文闯哼笑说道:“谢先生这话,或许能吓唬得了别人,但吓唬不了我!”
谢文东走到文闯身后,单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笑吟吟说道:“文兄弟是真的打算和我作对到底了?”
“我不是要和谢先生作对,我也没有那个实力,我只想对得起我的良心!”文闯针锋相对,一丝一也不退让。
谢文东含笑点了点头,身子前探,越过文闯,从桌子上抓器一只酒瓶,仰起头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接着,毫无预兆,他将酒瓶举起,对准文闯的脑袋,恶狠狠砸了下去。这一酒瓶,他用了全力,别说文闯没反应过来。就连其他老大们也没想到他会突下杀手。
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酒瓶子结结实实砸在文闯的天灵盖上,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文闯惨叫出声,满头满脸都是血和酒水以及玻璃,他头脑晕沉,下 意识的刚要站起身形,谢文东先一步将他的头发抓住,用力向下一按,使他的面颊紧紧贴在桌面,同时,另只手握着只剩下一半的酒瓶,对着文闯的脖颈猛然刺了下 去。扑!锋利的玻璃残片如同刀子一般,几乎将文闯的脖子刺穿,连带着气管,静动脉都被割断。
“。。。。。。”文闯已发不出任何的叫喊,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四肢抽搐,胸口急促的起伏,可是他每喘口气,便有大量的鲜血从他脖颈的伤口处汩汩涌出。
瞬间,夜总
__;双鱼座。16:55:24
会里内变成死一般的沉寂,人们睁大眼睛,冷汗不知不觉间流淌出来,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
谢文东慢慢松开文闯的头发,挺直身躯,拽起桌布的一角,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环视周围的众人,幽幽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老大的兴致,不过这人太可恶,你们说他该不该杀?”
“哗”众老大们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刹那间,大厅里像是炸开了锅,惊呼声、尖叫声连成一片。
“啊。。。”
站在一旁的文闯几名手下兄弟一个个双眼充血,嚎叫着抽出身上携带的武器,直向谢文东冲来。
还没等他们冲到谢文东的近前,一条黑影从人群中突然射出来,只是眨眼功夫,便将文闯的手下人挡住。
老大被杀,文闯的手下又急又怒,眼睛都红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纷纷举起骗到,向来人砍去。
他们快,可来人更快,脚步一个滑步,冲进众人当中,身如游龙,左右飘忽不定,不时有寒光在他身边乍现,虽然一闪既逝,但总能激起血咣冲天。
周围的众老大们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文闯那几名手下已纷纷倒在血泊中,低头仔细观瞧,他们皆是要害中招,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看眼都活不成了。
那黑影站定,甩了甩手中的软剑,嘴角挑起,冷笑一声,欢欢将剑收回道腰间,然后又慢悠悠地走回到人群当中。
“袁天仲!”
老大中,不知道谁惊叫了一声,立刻又引来了一片哗然。袁天仲深的望月阁的真传,加入北洪门以来,随谢文东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名声早已传开了,现在亲眼见识了他的伸手,众老大们无不吓得魂飞魄散,两腿直哆嗦,好在他们都是坐在椅子上,不然不知道得趴下多少人。
谢文东将受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打个干脆的指响。立刻有十数名北洪门帮众泡上前来,不用谢文东发话,手脚麻利的将文闯以及手下的尸体向夜总会 的后门抬去。北洪门的小弟的动作很快,处理后事也娴熟,时间不长,尸体被搬走,连桌子、地上的血迹也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有人拿出空气清新剂在空中胡 乱的喷了喷.
“我一直都说,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不让走错了路,不进自己要倒霉,还会牵连很多人和他一起倒酶,各位老大,你们说呢?”谢文东笑呵呵的柔声说道。
“是、是、是!谢兄弟的话说的太对了!呵呵..呵呵”白紫衣脸色苍白,没有笑硬往外挤笑。
谢文东笑道:“现在好了,讨厌的人没有了,来,我们继续喝酒!”说完,他回自己的座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端起酒杯,与众人继续喝酒。
这时候,众老大们哪还有心思喝酒,一个个皆是强颜欢笑,心已经缩成一团。
两杯过后,谢文东放下酒杯,笑问道:“各位老大,你们是愿意投靠我们北洪门呢,还是愿意继续倾向南洪门?”
有了文闯这个前车之鉴,现在即使有人心向南洪门,可也不敢说出口,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如坐针毡。
还是白紫衣率先说道:“我一直都很佩服谢兄弟,现在你们与南洪门交战,我当然是请想你了,如果谢兄弟有用得到我白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文东朗声大笑,说道:“多谢白兄!”
白家是上海老牌的黑榜组织,声望极高,势力也庞大,所以在此时白紫衣的态度就显得至关重要,有他带头,那些原本就有些心动又畏惧于谢文东的老大们跟着表态,表示自己愿意站在北洪门这一边。
没有谁是不怕死的,也没有谁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在生死攸关之际,什么仁义统统都抛到脑后。
场内这些上海本地的黑帮老大们无一例外,全部做出承诺,愿意与北洪门并肩作战,向南洪门发难。
谢文东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干掉文闯,但却不能干掉这里的所有人,如果众老大们执意不肯站在他这一边,他也没有办法,不过好在杀鸡儆猴这招凑效了,省去他很多的麻烦。
谢文东心情爽快,与众老大们频繁喝酒,而且一再做出承诺,只要打败南洪门,其他地盘他分毫不要,全部拿出来让给众人去平分。
众老大们听后也十分高兴,毕竟这是最最实际的实惠。
不过他们忘记了一点,谢文东反复无常,他的话虽然你说的好听,但是否真的这么做,只有天知道。
得到上海本地黑帮组织的支持,谢文东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开始着手计划如何针对南洪门的势力发起进攻。
第二天,北洪门和文东会的骨干们齐齐被他找来。商议对策。
等人到齐之后,谢文东首先开口,说道:"我打算近期向南洪门发动进攻。"
听闻这话,众人都来了精神,两眼射出精光。
谢文东又道:"与我们最近的这处南洪门据点是必须得夺过来的,不然,对我们的威胁实在太大,但是这处据点有陆寇亲自镇守,而且他随时都可能把红叶的杀手调过来做职员,各位想想,我们该如何拿下此地?"
三眼笑道:"红叶的杀手倒是什么什么,有老森和他的血杀就组可以搞定了,不过陆寇这个人却很麻烦,打仗也很厉害啊!"三眼曾经打过陆寇的据点,结果没占到任何的便宜,最后狼狈而退。
张一点点头,说道:"有陆寇在,我们想短时间内拿下南洪门的据点,基本不可能,可是交站时间一长,南洪门的援军便会赶来,最后变成不好打的对峙战,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陆寇引走,当我们前去进攻时,陆寇不在据点里,这可以让我们速胜。"
众人听后,纷纷挠头,张一说得到是轻巧,可是如何能陆寇引走呢?东心雷疑问道:"怎么引?"
张一摇头,将目光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低着头,揉着下巴,仔细琢磨着张一个建议,他说得没错,如果能把陆寇引走,据点便能垂手可得,但是如何去引陆寇,这倒一件伤脑筋的事。
他沉没不语,众人也都不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大家静等谢文东的决定。
思前想后,谢文东把张居风想了起来,引走陆寇,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张居风了。
他眼珠转了转,突然问道:"在南洪门的据点周围,还有哪些黑帮势力?"
欧阳洛想了想,说道:"没有了!除了南洪门,就是我们。”
"稍远一些呢?"
"哦。。"欧阳洛沉吟片刻,说道:"稍远点,就是白家了,白家的场子很多,即和我们相临,也和南洪门挨着!"
"白家?!"谢文东含笑点点头,说道:"好!就是白家了!能不能成功引走陆寇,就看白字衣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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